傍晚五點,油畫館的彩色窗格映照著外面逐漸沉下來的天色。 盛夏時節,這是又要有雷陣雨了,馬路上行人車輛火急火燎的往家趕,油畫館內卻是燈火通明,坐滿了人,正在舉辦一場頒獎儀式。 常梨坐在第二排靠左的座位上,人有點兒懶,手心撐著臉,纖細白皙的指尖在臉上點一下點一下的,另一隻手裏拿著一隻手機,拇指往上滑,翻看群裏先前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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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室友總是半夜和男友調情打電話,發出的動靜和怪笑讓人不得安寧。 多次勸說也屢教不改後,我將情況上報給了導員。 導員卻說她曾經被校園霸凌患過抑鬱症,需要我們多多包容。 直到發現她是在表白牆造我黃謠的幕後主使後,我選擇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刪掉了本想提醒她擦亮眼睛的消息,將她和她男友都告上法庭。 婊子配狗,給我去牢裡天長地久。"
"剛上大學,室友毛子美就在宿舍群裡給我們立規矩: 「我家境不好,禁止你們用超過 100 塊錢的護膚品,這是歧視我,我會得抑鬱症的。」 「我從現在開始要好好準備考研,以後不許在宿舍裡嬉皮笑臉的,幹擾我學習。誰笑一下,罰款 50,微信轉我。」 「還有,你們大學不許談戀愛,我媽說了,這麼小就情情愛愛的,不要臉!你們可都別帶壞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