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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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什麼話都沒說,直接用身體覆著她。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你覺得現在還可以分上下集嗎。”
感受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明媱被單捏得更緊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可以的,你可以的!”
祁敘伏在她耳垂旁,嗓音暗啞:“我不可以。”
明媱像一面煎餅,背面被細碎的吻臨幸一遍後又被翻了過來。
正面對著祁敘。
雖然沒有開燈,但房裡還是有些微窗外的光影透進來。
朦朧地勾勒著女人的身體線條。
越是看不清,就越是惹人遐思。
明媱好冷。
下意識去抽旁邊的被子,卻在下一秒被灼熱的身體完全籠住。
溫度迅速傳遍全身。
她嚶嚀顫了聲,本能地抱住他。
這個動作像是迎合,更加刺激了男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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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這個錯誤的舉動後,明媱又使勁推祁敘,說理也說不通,隻能掐了他一把,佯裝生氣道:
“所以你現在是要霸王硬上弓嗎?”
祁敘撐起身體:“做戲不是應該做全套?我配合你體驗劇情而已。”
明媱瞪著他:“我就算真的和紀沐陽拍這集,也是點到即止,所以就算體驗,也用不著你真的……”
也用不著真的進來!
不過明媱沒好意思說出後面的話。
祁敘聽見一切跟劇情有關的話就生氣。
“我有權改劇本,這集是點到即止還是認真做完,我說了算。”
明媱:“?”
梗著脖子想把身上的男人趕走:“你哪來的權利改,你又不是投資人,就算跟蔣總是朋友你也沒這個權利。”
祁敘直接捏著她的臉蛋,低啞道:“我花幾千萬刪了你和紀沐陽的戲,你現在跟我說我沒權利改?”
明媱:“……”
怔了幾秒。
有些茫然——
“不是蔣總投的嗎?”
祁敘被她的沒心沒肺氣到心肝疼,
“你拍不拍親熱戲跟他有什麼關系,紀沐陽拍不拍親熱戲跟他又有什麼關系,你看不出來從頭到尾隻有我在嫉妒,在吃醋,在一心一意的,眼裡心裡隻有你嗎?”
急促的話語落下來,明媱張了張嘴,驚訝得說不出話。
原來是祁敘投資的錢……
她記得,那個時候他剛剛發現了替身日記,兩人正在鬧不愉快。
他竟然在那種情況下還惦記著自己?
明媱一時感觸,抿了抿唇,偷偷去摸他的手,“對不起嘛,我又不知道。”
經過這麼一頓對話,祁敘剛剛衝上腦的**也退去了似的,不知是生了氣,還是看出了明媱的百般不情願,直接單方面結束了這場體驗。
他什麼都沒說,開燈,起身,去了浴室。
裡面很快傳來水聲,明媱聽出是浴缸放水的聲音。
裙子已經被撕到不成樣子,她隻好從衣櫃裡隨便找了件祁敘的襯衫穿上。
然後茫然無措地站著,不知道要對那個男人說什麼好,做什麼好。
明媱真的不知道他做過這些,似乎和祁敘交往的這半年來,那些被他藏著的愛意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被翻出來,讓明媱切身感受著被他寵愛的滋味。
再後悔自己的恃寵生嬌。
她的確在仗著祁敘的寵愛肆無忌憚。
明媱垂著頭,莫名的,酒勁兒全清醒了。
她看著浴室亮著的燈,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站起來,悄悄走過去。
走到門邊,手搭在把手上,輕輕試了下旋轉。
門沒鎖。
明媱心跳得很快。
偷偷開了門,走進去。
她沒穿鞋,光腳踩在瓷磚上沒有任何聲音,直到走到祁敘身邊,輕輕咳了聲,男人才發現了她。
小小的一隻,藏在他寬大的襯衫裡,莫名惹火。
“幹什麼。”祁敘收回視線不看她。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明媱什麼都看不清,可現在在開了燈的衛生間裡,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眼就看到男人充滿力量感的身體,他身材很好,看得出是經常健身的,腹肌線條流暢,泡在水中若隱若現。
再往下——
明媱驀地紅了臉,背過去。
什麼也沒說,輕車熟路地打開浴缸旁的置物抽屜。
自己之前住在這裡時買的精油沐浴球和幹玫瑰花瓣還在。
明媱拿起一塊粉色包裝的氣泡彈。
包裝上寫著【愛的彩虹】
還挺符合當下他們這個狀態的。
很快,丟進水裡的沐浴球開始產生泡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同時,整個浴缸的水也變得如同浪漫的彩虹,一道道夢幻顏色讓人沉迷驚嘆。
明媱順手又撒了一把玫瑰花瓣。
祁敘這時又問了一次:“你幹什麼?”
明媱轉身,直接扶著浴缸邊緣鑽進去,理直氣壯——
“我也要泡澡。”
祁敘:“……”
隨著女人的進入,浴缸掀起了輕微的水花。
而彩虹色的水紋下,兩雙腿輕輕勾在了一起。
準確來說,是明媱主動纏住了祁敘的。
祁敘背脊一緊,微微皺眉看著她。
他不理解明媱這個舉動的意思。
明媱其實也有點亂,眼神閃爍片刻,忽然像一條靈動的魚遊到祁敘面前。
她沒脫襯衫,此刻上半身完全被水侵湿,輕薄的衣料包裹著胸前的輪廓,若隱若現地在玫瑰花瓣裡浮動著。
將所有誘/惑凸顯得淋漓盡致。
精油泡泡球此刻已經全部融化了。
室內充斥著難以抗拒的香味。
明媱看著祁敘。
片刻,低聲道:
“既然你有權改劇本,”
“那第六集 我們換個地點吧。”
“比如……”
她輕輕伸出手,身體貼向他,直至完完全全地靠在一起。
隻隔一層被水打湿的襯衫。
旖旎氣息升騰室內,明媱抬起頭,手指輕沾一點泡沫抹到祁敘臉上,睫毛被微小的水珠打湿了,眸子閃著潋滟的光:
“這裡。”
祁敘:“……”
後來發生了什麼,明媱記不太清了。
總之那晚浴缸的水有一大半都翻滾而出,濺湿了地面。
她是什麼時候回床上的,不記得了。
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不記得了。
唯獨記得的,是暗夜裡男人下巴到鎖骨的線條,是她被汗水打湿的長發,是身體裡淌過的狂風暴雨,是一次次被拉到深淵的失重感。
以及自己沒有辜負祁敘的期望。
真的叫得好大聲。
-
大概是折騰得太累,明媱這一覺睡得很深,第二天上午十點半了,她還一動不動地躺在祁敘懷裡。
不著片縷,白皙豔人。
祁敘輕輕揚起身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卻好像打擾到她了似的,明媱皺了皺眉,又往他懷裡鑽得深了些。
身體下壓著的手機這時也露了出來。
昨晚那會過於衝動,祁敘不知道自己掛掉的那個電話是誰找明媱,會不會是工作上的事。
心想萬一再有人打過來找不到她不方便,便把手機拿過來開了機。
開機後祁敘就把手機放在一邊,而後試圖從明媱身下抽走自己的胳膊。
然而明媱不滿地哼了聲,把胳膊抱得更緊。
祁敘隻好重新躺下。
回頭正想找自己的手機給田安妮打個電話,明媱的手機卻掐著點兒似的響了。
鈴聲刺耳,祁敘怕吵醒明媱,先調了靜音。
再一看——
來點人的備注名字是——大女王
大女王?
是田安妮嗎。
隱約記得昨晚接的那個電話好像也是什麼女王。
祁敘沒多想,直接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的人一怔,“你是誰,明媱呢?”
這個聲音不是田安妮。
幾乎是同時,祁敘忽然想起一件事——
明媱說過,她母親來京市了。
祁敘馬上坐正,先試探地問了句,“哪位找明媱?”
“我是明媱的母親,她人呢,馬上叫她接電話。”
祁敘:“……”
這顯然是一個很糟糕的認識方式。
不過就算是再難補救的危機現場,祁敘都能將局面扭轉過來。
比如眼下,他正準備解釋一番:
“您好阿姨,明媱她——”
可補救的話還沒說完,明媱不耐煩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啊討厭,下去接嘛,我還想再睡會兒。”
祁敘:“……”
那頭的江敏月靜了三秒,“明媱你給我馬上回家!”
幾乎快衝破話筒的聲音終於叫醒了明媱。
她惺忪了幾秒,“誰叫我。”
祁敘把手機對著她,“大女王”三個字赫然現在屏幕上。
明媱瞬間清醒了,馬上拿過手機,“媽我馬上回家!”
掛了電話,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祁敘:“我送你回去。”
明媱可不希望待會出現親媽跟男朋友打起來的畫面,忙拒絕道:“別,千萬別,你這會兒在我媽眼裡一定是個拐賣她女兒一夜的禽/獸,我先回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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