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書名:破鏡重圓文女主不想he 字數:3494 更新時間:2024-12-19 19:08:46

  “不錯,那惡徒想要取我和劉兄等人的性命,出手毫不留情。”乘嫋聲音微沉,“我聽他之言,似是與我乘氏有仇。”


  “與我們有仇便罷,他還要傷害無辜,竟連昆侖弟子也要殺!實在可惡!”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劉無為等人險些就因此沒了命,對背後兇手自是厭惡非常,接著道:“那人根本不準備留活口。倘若不是今日劍君在,我們怕是就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他們幾人雖才金丹,可都是昆侖精英,是宗門未來的希望。


  三長老怒道:“此事必須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如此兇惡狂妄。”


  梅望雪也沉著臉點頭:“傷我昆侖弟子,此等賊敵,絕不能輕饒。”


  “正好,這不是抓到了一個活口嗎?”三長老冷聲道,“把他弄醒,好好審審他,若不說,那便搜魂吧!”


  眾人都無異議。


  被乘宿兩人捉住的那名合體立時被弄醒。


  他看上去也很年輕,與那妖異男人一般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此時一睜開眼,看見眾人,卻是毫無懼色,甚至輕笑一聲:“不用問我,我什麼也不會說。”


  他的視線一一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乘氏三人身上,大笑道:“今日是你們幸運,但乘氏氣運已盡。百年之內,乘氏必亡!”


  乘宿和耀火長老臉色大變。


  然不等眾人反應,卻見那人眼睛圓睜,一絲鮮血自唇角流出,竟是瞬間沒了聲息。


  “死了。”三長老上前檢查了一遍,臉色陰沉,“自斷心脈,自毀神魂,救不回來了。”


  “一位大乘,兩位合體,竟這般輕易放棄了?”有人不可置信,忍不住出聲,“到底是什麼勢力,竟這般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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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強大。


  縱觀如今的九胥,大乘修士不過十指之數,合體也不過數十位。光這三人,便已經能夠上一流世家的勢力了。


  “此人骨齡不過百。”藺霜羿忽然出聲,一道靈光打到了那名合體身上,便見那人額間竟出現了一枚火焰印記。


  “這是盤龍教的標記!”


  聽到盤龍教,在場之人都微微吸了口氣。


  在九胥立國之前,盤龍教便已存在了。算算時間,至少已有一萬五千年。萬年前,盤龍教之名,幾乎無人不知。


  但並非什麼好名。


  那時普通凡人和修士皆是談此色變,隻因盤龍教行事霸道放肆,修習邪術,從無顧忌,殺人無數,氣焰宏盛,乃是赫赫有名的魔宮。


  盤龍教之所以那般強大,皆因它有一秘術,能夠壓榨修士的潛力,強行提升其修為。


  雖則這般提升修為的修士往往壽命不長,但依然是絕佳戰力。


  據說使用此秘術,需要獻祭無數生命。修為提升越高,需要的祭品自然更多。


  這便意味著,隻要祭品足夠,盤龍教可以批量制造很多大乘和合體這樣的頂尖戰力。


  後來元祖立國,領兵攻打,一舉殲滅了盤龍宮的本部和眾多據點,並毀去了那害人的秘術。但盤龍教教眾甚多,想要殺幹淨幾乎不可能,不過受此大創,盤龍教再無力囂張,隻剩下一些餘孽東躲西藏,又沒了秘術,已不成氣候。


  如今萬年過去,誰也沒想到,盤龍教竟又死灰復燃。


  “難怪他們能這般舍得,若是盤龍教,那便不奇怪了!”


  “可那秘術不是被元祖毀了嗎?”


  元祖滅了他們的教主和先祖,又對他們窮追猛打,盤龍教仇恨乘氏皇族無可厚非。其他人最擔心的是盤龍教是否重新使用了秘術?


  看著面前的屍體,答案顯而易見。


  眾人的神色都不由變得凝重。


  盤龍教?


  當真是個好借口。


  可惜了,畫蛇添足。


  乘嫋心下有了計較,面上未露異樣,屏下心緒,與眾人一般神色嚴肅。


  一時靜謐。


  正這時,藺霜羿眸光一戾,忽地朝一個方向打出了一道靈光,一聲悶哼驟然響起。一個全身裹著黑袍的人捂著被洞穿的肩膀倒在了地上。


  黑袍脫落,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風兒?”


  “這……不是少君嗎?”


  溫潤峻秀,熟悉至極。


  正是少君乘風。


  乘宿和耀火長老都驚了一下,眉頭不自禁緊鎖。乘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便要來,為何不與他們一起,反而躲躲藏藏?


  乘嫋抬眸,靜靜看了過去,片刻,輕喚了一聲:“哥哥。”


  她朝他走近,蹲下,柔聲問:“你為什麼在這裡?”是擔心她,還是來為她收屍?


  在她靠近的剎那,乘風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隨即,他捂著流血的肩膀站了起來,對上眾人視線,解釋道:“我聽說你今日要來長靈山歷練,心裡不安,便悄悄跟了過來。”


  他面色微白,但神色鎮定,條理清晰,語氣中並無慌亂。


  “嫋嫋,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歡有人插手你的事,所以我本不想讓你知道。”乘風身上的黑袍乃是一件天階極品法器,可以屏氣凝息,能夠隔絕大乘修士的神識和五感。


  可他遇上了藺霜羿。


  藺霜羿的五感本就強於其他人數倍。這一點,書中曾提到過。在他眼下,無論人、妖都無所遁形。


  兄妹二人對視了一眼。


  乘風坦然直視。


  “原是如此,那哥哥你方才怎麼不出聲?”須臾,乘嫋終於笑了,看上去似乎信了他的說辭,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口,秀眉微蹙,心疼,“我給你上藥吧。”


  然乘嫋的手指還未碰到,他下意識朝旁邊躲了一下。


  乘嫋的手頓在了半空。


  乘風面色微僵,片刻,說:“身上髒,莫要弄髒了你的手。我自己來便行。”說著,他極快拿出療傷丹藥吃了一顆,又在傷口處上了藥。


  乘嫋平靜的收回了手。


  若是以往,她或許還會再裝一番兄妹情深,但此刻她心情煩躁,沒了這份心思。今日乘風但凡出現在此,無論他有沒有動手,他們都回不去了。


  既如此,無需再裝。


  有些事情,其實並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一旁,乘宿忽然道:“今日之事,便暫時到此吧。擾了大家,是我乘氏之過。盤龍教一事,皇室定會查清。”


  “盤龍教重新現世,非同小可,關系天下。”梅望雪道,“昆侖也會不惜代價查探。”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表態。


  之後,各自散去。


  季烆沒走,藺霜羿也沒動,都看向了不遠處的少女。卻見她隻看著自己的兄長,像是被吸走了全部的心神。


  似乎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他撥了一下佛珠,聲音微涼:“乘嫋,走了。”


第39章


  然而這一次, 平常最愛粘著他的女子卻搖了頭:“劍君,我想與哥哥待一會兒。他受傷了,我可以等會兒再回去嗎?”


  她隻回頭飛快看了他一眼, 語速有些快, 話音剛落, 便又別過了頭, 看向了乘風。清秀的眉輕擰,一雙眼緊盯著兄長,滿是擔心和關切。


  藺霜羿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成一團的手, 語氣平靜隨意的回了一句‘隨你’, 便飛身而起,毫無猶豫的走了。


  乘宿和耀火長老本想上前與他招呼,也沒來得及。


  乘嫋沒有跟上來。


  飛至雲端,藺霜羿沒有立刻走, 垂首朝下看,視線先是落在還滿心滿眼隻看著兄長的少女身上,停頓一瞬後,他移開,看向了旁邊的季烆。


  季烆一直看著乘嫋。


  藺霜羿不是沒眼色之人,自看出了乘家幾人有私事要談。思及此, 他微啟唇,清冽如雪的聲音透過雲層落進了幾人耳間。


  “季烆,隨本君回無暇峰。”


  季烆當然也看出了乘家的異樣, 但他是乘嫋的未婚夫, 算起來也是半個乘家人, 所以他沒有走。


  況且,他還想要與乘嫋談一談。


  這些日子來, 他們雖日日見面,但其實都是匆匆一面。見面的時間越來越短,往往說不到幾句話,乘嫋便想提了結束。


  情人咒的威力太強了。


  他能感受到乘嫋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疏離,在她的眼裡,他甚至已經快看不到愛意了。心髒像是被一隻巨手攥緊,說不清是疼痛還是害怕。


  季烆無法不在意。


  這些日來,他幾乎夜夜都會做相似的夢。


  夢的最後,都是乘嫋與他分道揚鑣。明知道是夢,是假的,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影響了。季烆隻能慶幸,情人咒的子咒在師尊的身上。


  所以哪怕明知如今的乘嫋會厭煩,他也不願就此離開。


  但藺霜羿是他師尊。


  師尊開口,弟子自然不能違逆。他又深深看了正圍在乘風身邊的少女一眼,這才應了一聲是,飛身上空,御劍到了藺霜羿身邊。


  “無需做這番小兒女姿態。耽於情愛,神思不屬,乃修行大忌。”藺霜羿淡淡道,“回去每日練劍五萬次。”他不要求弟子與他一般同修無情道,但到底擔著師尊之名,該說的還是會說。


  季烆知道師尊教訓的對,這些日子,他心緒雜亂,於修煉上的確懈怠了幾分。


  聞言,隻能恭聲應是:“弟子謹遵師尊教導。”


  藺霜羿又垂首看了下方一眼,沉默片刻說:“走吧。”


  *


  下方,看到藺霜羿離開,乘嫋心裡微松了口氣。此時情人咒效用尚在,藺霜羿的存在,總是讓她不自覺的分心。


  每當夜深人靜,情人咒失效時,恢復理智和冷靜的乘嫋也難免覺得麻煩。幸而,隻要她晉級到化神,便能徹底吸收情人咒的咒力。


  也是如此,她才沒有亂了陣腳。


  距離長靈山最近的城池是若水城,城主是一位出竅修士。九胥一共五州四海,統共五十四座城池,名義上,城主全都是隸屬於皇室。


  如乘嫋等人親臨,城主該開城親迎。不過,乘宿幾人並不想興師動眾,一行四人低調去了在若水城的私宅。


  進了宅邸,行至正堂,沒了外人,乘宿的臉色便驟然冷了下來。他忽地轉身,看向垂首不言的乘風,忽然一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間寬闊的屋子。


  這一巴掌沒有留手,乘風被打得偏過頭,半邊臉立時紅腫一片,唇角破裂,一絲鮮血溢了出來。


  正堂中,一片安靜。耀火長老面沉如水,眉間青筋跳動,明顯也在隱忍怒氣。


  乘嫋站在最後,不言不動,沒有如曾經一般,看見兄長受罰便上前求情或者與他一起。


  乘宿厲喝一聲:“跪下!”


  乘風沒有動,反而抬起頭,看向乘宿問:“曾祖為何打我,我做錯了什麼?”他伸手拭去了唇角的血,面色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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