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書名:破鏡重圓文女主不想he 字數:2994 更新時間:2024-12-19 19:08:46

  所以陡然聽到藺霜羿重新提起一同晨練,她心裡竟還有一分失望——畢竟不是白日,沒了情人咒的作用,她自不會被感情影響。


  若是白日的她,聽得這話隻會欣喜激動。此刻,失望一閃而過,心裡很快也湧上了歡喜,她其實挺喜歡與藺霜羿一同修煉。不僅可以得到他的指點,還可以……可以什麼?


  乘嫋心頭一跳,沒再繼續想下去。


  想到煉器爐裡的垃圾,藺霜羿頓了頓,跳過了乘嫋的問題,隻問道:“你與夜露白談什麼?”


  今日單獨見了幾個時辰還不夠,明日竟然還要與那人見面?


  但這話問出口,倒像是他很在意此事一般,所以藺霜羿又補了一句:“若是不想死,以後出去,無論見誰,最好與本君說一聲。”


  乘嫋想了想,也覺得藺霜羿說的有理。盤龍教猖狂無忌,雖則她沒有出昆侖,與夜露白見面的地方離得無暇峰也不遠,但也難保有個萬一。


  再說昆侖裡說不得也有盤龍教的內應,的確該更注意一點。


  思及此,她很是乖巧的點頭應好:“我明白了,下次若要出去,定會提前告知劍君。”


  說到這話,她心頭忽然一動,看著面前冷顏的男人,脫口問:“劍君在擔心我嗎?”


  否則以藺霜羿的性子,根本沒必要管這些闲事。


  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映出了他的身影。


  她仰頭,專注地凝視著他。


  藺霜羿心頭一跳,呼吸微滯,倏然別開視線,聲音繃緊:“我既說了要護你周全,便不會食言。”


  話落,須臾,他又補充道:“莫要胡思亂想。”


  乘嫋定定看了他一會兒。

Advertisement


  藺霜羿微動,面無表情任她打量。


  意料之中的答案。


  乘嫋無甚意外,隻心裡不知為何莫名有點失望,這絲失望一閃而過,並未停留,她也未曾多在意。


  幾息後,乘嫋垂頭,輕輕應了好:“劍君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會誤會的。”


  藺霜羿在提醒她不要自作多情。


  她懂。


  她客氣地說:“今夜讓劍君操心了。很晚了,我先回屋了。”


  藺霜羿沒有留下她的理由,隻能看著她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


  翌日一早,夜露白果然又來了。得知乘嫋正在晨練,他沒有離開,而是在峰外安靜等待。


  他們每日的晨練時間都是兩個時辰,但今日拖得長了一些。


  藺霜羿教了乘嫋一套新的鞭法。


  在修煉上,他向來嚴格。要達到他的要求,必要付出更多努力。即便乘嫋天資聰穎,但學會一套新的鞭法,到底需要一點時間。


  所以等到晨練結束,竟已到正午了。


  夜露白還未離開。


  如此,乘嫋自要去見他。


  隻是……


  “劍君?”


  乘嫋停下腳步,轉頭望向身後的男人,她走,他也跟著走,有些疑惑,“您也要出門嗎?”


  他們都已闢谷,所以雖到了午時,但也無需用膳。往常這個時辰,藺霜羿早在靜室修煉了。


  對於外面發生的事,他向來是不理會的。


  藺霜羿嗯了一聲,並未多說。


  乘嫋想問,好在這半月的訓練有用,最後生生忍住了。藺霜羿不說,想來是不想告訴她。


  她若是問多了,難保不會惹他煩。


  所以她沒有如以前那般纏著人問東問西,隻哦了一聲:“那我先去見露白了,他等了很久了。”


  話音未落,便已經轉身快步走了。


  看著她快速離去的背影,藺霜羿驀然冷了臉。


  不是早已拒絕那個姓夜的了嗎?怎麼,現在竟這般迫不及待去見人?心裡忽而生了一絲戾氣。


  他在原地站了兩息,最後,還是沉著臉跟了上去。


  不過,未免乘嫋誤會,他想了想,隱匿了聲息。除非修為比他高,否則絕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說過會保證她的安全。


  昆侖相對安全,卻不是絕對,凡事都有萬一。所以他自然要跟去,免得出了意外。一邊想著,藺霜羿已經追上了前方的兩人。


  *


  乘嫋與夜露白一起到了昨天的老地方。


  其實她一直很謹慎,哪怕在昆侖,也沒有真的掉以輕心。所以昨日,兩人約見的地方,其實距離無暇峰不到十裡。


  因著靠近無暇峰,這個地方又隱秘又安全。


  到了地方,乘嫋便想問夜露白的意思,但夜露白先她一步開口:“殿下,你在無暇峰過得可好?”


  問這作甚?他們的關系還沒到親近到可以拉家常吧?


  但乘嫋對夜露白有幾分了解,知道他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這般問,定是有原因。她心中一動,便順著他的話說:“自是極好,劍君對我很好。我喜歡待在那裡。”


  白日裡的她,光是提到藺霜羿便覺得開心。說話時,臉上自然而然的帶了笑。


  夜露白笑著道:“那便好。劍君修為無敵,又是季烆的師尊,想來定不會虧待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


  乘嫋看著他,以眼神詢問。


  “情人咒對你影響大嗎?”不等乘嫋回答,夜露白繼續道,“聽說此咒威力極大,能夠完全操控一個人的感情。劍君修的是無情道,想必最是厭煩這些感情糾葛,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莫要惹劍君生厭。”


  雖知道夜露白說的有理,但乘嫋還是聽得有些煩。


  誰也不希望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


  她抿唇道:“我知道。”


  “嫋嫋。”夜露白忽然親昵的喚了她的小名,並朝她靠近,“若能解了情人咒,我還有機會嗎?”


  不遠處,藺霜羿擰緊了眉峰。


  他不屑偷聽兩人的談話,所以屏蔽了聽力,隻用眼睛看著周圍。此刻,便隻看到夜露白竟朝乘嫋走近。


  ——他們已經離得夠近了。


  再走一步,幾乎要貼在了一起。


  乘嫋心中更覺怪異。


  她與夜露白早便說清了。而且以夜露白的性子,或許曾對她心動過,但絕不可能念念不忘。


  歸根結底,他們是同一類人。都是以利為先。


  此次他們之所以能達成合作,也是各取所需。夜露白需要借她之力,除去覬覦夜家家主和少主之位的堂叔和堂弟,而她也需要夜家的助力,想要夜露白為她所用。


  這般關系,自然是不可能再談感情。


  正想著,夜露白忽而伸出手,像是要去拉她的手。恰時一陣風起,風有點大,吹得無數落葉紛飛,有樹葉從他手背上劃過,竟像是刀子一般,劃破了他的手背。


  一絲血線瞬間冒了出來,極其顯眼。


  夜露白的手頓住,再未能靠近。


  這裡是望風坡,常有疾風。風力之強,尋常修士難以抵擋。但竟能傷了元嬰修士,卻是從未有過之事。


  乘嫋眸光微閃,模糊間她隱約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的靈力波動。


  這麼久來,她與藺霜羿幾乎是朝夕相處,自然對他的靈力熟悉。


  但怎麼可能?


  藺霜羿為何要來?又為什麼動手傷夜露白?


  那絲靈力波動很快消失,仿佛隻是她的錯覺。但乘嫋在這方面天生異於常人,絕不會認錯。


  乘嫋抬眸,與夜露白對視了一眼,忽然主動上前,看著夜露白被樹葉刮傷的手,關切道:“受傷了嗎?我看看。”


  說著,便要去拉夜露白的手。


  少女白嫩的指尖眼看著便要碰上另一個男人的手,手腕卻忽地被一隻寬大熾熱的手攥緊。


  那隻手抓得很緊,乘嫋一時動不了。


  一道雪影落至身前。


  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


  乘嫋心跳忽然加快,她抬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俊顏。


  是藺霜羿。


  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堵牆,完全隔開了她與夜露白。


  他握著她的手腕,面沉如水,目光如劍鋒,冷冷道:“夜露白,離她遠一點。”


  話音未落,已是袖袍一揮,又是一陣靈風起,直接把夜露白送走了。不過幾息,人便消失了。也不知被吹去了哪裡。


  在大乘修士面前,一個元嬰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劍君,您作甚?”乘嫋忙道,“您把露白送到哪裡去了?他不會受傷吧?”說著,她便想追過去看。


  藺霜羿下意識把掌心裡的那隻細軟的手腕攥得更緊。


  他不放,乘嫋自然走不了。


  “死不了。”看著她焦急擔憂的模樣,藺霜羿隻覺刺眼,語氣很不好,“你很擔心他?”


  乘嫋回頭看他,忍著心裡想靠近的蠢蠢欲動,不復平常熱情,像是帶著不滿:“他是我的朋友,劍君,您為何要傷他?”


  她擰著眉心。


  沒有笑容。


  為什麼?


  因為他傷了夜露白?


  藺霜羿心裡煩悶,忍不住道:“他想碰你。”


  乘嫋一時沒說話,看著抓著她手腕的那隻大手,半晌,忽然問:“劍君,您是在吃醋嗎?”


第50章


  若是晚上, 乘嫋絕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但這是受情人咒影響的白日,誰會不想得到心上人同樣的在意和喜歡呢?所以她剛才故意試探。


  藺霜羿的行為也讓她無法不多想。與其猜來猜去, 不如問個清楚, 也免得胡思亂想浪費時間。

熱門推薦

喵喵教立大功

喵喵教立大功

隔壁頂流歌手的貓懷孕了,是我家貓幹的。 我上門賠罪,他卻一把將我抵在門邊,咬牙切齒道:「果真貓隨主人,撩完就跑,姐姐,你說你該怎麼負責?」

杭州男人多不多?

杭州男人多不多?

"高鐵上給發小打電話。 「杭州南人多不多?」 他咬碎了牙。 「這麼喜歡男人?」 當晚,我哭出聲,床都要塌了。 「杭州男人再多,你隻有我一個也就夠了。」"

滾蛋吧,白眼狼

滾蛋吧,白眼狼

養女考上大學後,她的親生父母找上門要認回她。我阻攔,她還是偷

他說他愛我

他說他愛我

"賀知愛了我十年。 他為了我放棄了清北,選擇了一所普通的 985。 後來他創業成功,更是昭告世界,說我是他所有努力的意義。 他在京市最繁華的地方為我策劃了盛大的求婚。 殺伐果斷的賀總跪在我的腳下,連告白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圍觀的人都起哄讓我嫁給他,人人都羨慕他對我的深情。 可是我知道,賀知在我們的婚房裡養了別的女人。 三年。"

魚兒魚兒水中遊

魚兒魚兒水中遊

我是修仙文中的反派魔尊,但我擺爛了。什麼殺人滅門,再 被片成生魚片,成就男主的事我才不想做。包一個魚塘,種 兩畝地,愉快的退休生活不香嗎?

月滿掛枝頭

月滿掛枝頭

"大夫斷言我活不過15歲。 他是給我衝喜的童養夫。 初見馮墨,他眼眸通紅,一臉受辱的模樣。 他想參軍,是這樁婚事誤了他。 我給他買弓弩兵書,他卻挺著背脊,冷漠拒絕。 後來,我的病愈發嚴重,他也快要自由了。 我哥娶妻那天,我有些遺憾。 “馮墨,就是可惜以後可能看不到你娶妻了。” 他卻拿出一塊紅綢布,蓋在我頭上。 隔著蓋頭,我聽到他強忍哭腔的聲音: “你說想看的,平安,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