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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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臉上閃過惶恐和猶豫不決。
我知道暫時改變她們的想法很難,畢竟誰能像我一樣硬氣呢?
我隻向榮華富貴低頭!
其他任何人和事,休想讓我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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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飯都沒吃,氣衝衝地走了。
我想去鏢局,僱幾個打手,把二姐夫打一頓。
但一想,這樣太便宜他了。
而且要是我被官差抓了也不劃算。
怒氣衝衝回了宮裡,我去問東宮裡的大管事。
大管事和我一樣,被放在辛者庫蹉跎,如今終於回來過好日子了。
大管事贊我沉得住氣,這種仇,不用明著報。
這老東西笑著喝了茶,收了我送過去的一塊金子,道:「放心交給雜家。雜家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
我臉皮有點薄,就沒問人家要怎麼替我報仇,便隻能作罷。
過了幾日,我知道了,二姐夫被砍了兩條手臂。
他去喝酒賭錢,結果被人搶了錢和衣服,據說他反抗,然後被人砍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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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場面很血腥。
二姐夫成了個廢物,開始對二姐好得很了,生怕二姐跑了,他娶不到媳婦。
二姐又是那副窩囊樣子,說他都改了,現在也可憐……
差點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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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還是大管事有辦法。
大管事說我勸多了,姐妹之間情分反而淡了,而且每個人性子不同,我不能強求別人按照我的性格行事。
大管事隻讓一個算命的告訴二姐夫家裡人,二姐克二姐夫一家,要是不休了二姐,二姐夫一家還會大禍臨頭。
二姐才不得不離開了二姐夫家裡。
因為沒有休妻的理由,兩人是和離的。
二姐哭了一段時間,姨母天天安慰勸導,後來姨母把鋪子收了回來,讓二姐每天像驢一樣賣豆腐腦,二姐最後終於不哭了。
大姐因為一直沒懷上孩子,二姐又和離了,大姐婆家覺得丟臉,也找了個由頭,把大姐休了。
她們三個都覺得天塌了。
我理解不了,我覺得挺好的。
我又買了個鋪子,讓大姐做她的胭脂生意。
大姐一忙起來,也沒空傷春悲秋了。
大姐二姐的事,前前後後經歷了半年多,才算又回到了原點。
經過她們倆的事,我用心觀察了下,身邊的夫妻,我就沒見過過得好的。
太少見了。
我想要重復我娘的一輩子嗎?
我想重復大姐的一輩子嗎?
我想重復二姐的一輩子嗎?
我都不想。
但她們那麼隱忍的人,在成婚後都是受了百般委屈的,那我就更不可能得到好的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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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周懷瑾倒了杯茶,要和我說道說道我年紀小,現在還不用找婆家時。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想通了,我不找婆家了。」
「唔,為什麼?」
我瞬間又想到原來我們倆一起被關時,我連對他的喜歡都消磨殆盡了的事。
周懷瑾是誰啊,就算他不是太子,但他也是一個美男子啊!我長期對著一張這麼好看的臉,也能時常火冒三丈,那我將來就更不可能找個自己喜歡的了!
就算喜歡,也會很快不喜歡。
男的,估計都是賤蹄子,根本不值得人喜歡。
所以,我說:「因為我想一直侍奉殿下,殿下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能這麼自私地隻想著自己呢。」
他立時有點動容,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的將來的。」
「我們的心意一直是相通的,殿下。」
我也立刻很感動。
他該知道我就喜歡錢吧?
畢竟我說了那麼多次了。
懷著對未來的擔憂,我開始思考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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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的目的,還是為了把生活過好。
自從在宗人府,達到了我這一生文化水平的巔峰,我的大腦突然就開始會思考了。
我感到欣慰,但也憂心。
誰沒事做一輩子奴婢啊。
所以我還是得出宮。
出宮之後我該幹啥呢?
大姐和二姐的生意,我出了本金,算是合伙,她們會給我分紅。
我可以給姨母養老,姨母存了很多錢,她還買了鋪子,我將來可以用她的鋪子收租。
嗯。
思考了幾天,我決定我要先在宮裡賺夠一輩子要花的錢。
然後出宮給姨母養老,再去買兩個小孩養養,也算體會一把天倫之樂。
我去找周懷瑾說我想調去做採買的活計。
採買的活計最容易撈油水。
他問我為什麼。
他還特有病地問:「可是我經常不在宮裡,你一個人待著無聊了?」
我特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個主子不在,我這個奴婢才能渾水摸魚偷奸耍滑,為什麼他會覺得我過這樣的日子無聊呢?
想來是些客套話。
所以我答:「殿下整日煩惱,憂國憂民,實在是天下萬民之幸,奴婢不能為殿下分憂,隻求打理好殿下的吃穿用度,讓殿下安心。」
但周懷瑾沒同意,說那是粗活,我一個姑娘家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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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我的錢,又買了兩家鋪子,聽人說買莊子能賺錢,因為莊子可以出租給農戶種田,就是一個莊子買的話,要花大幾千兩。
我暫時還沒那麼多錢。
我想等 16 歲生辰,周懷瑾問我想要什麼時候,我告訴他我想要一個莊子。
所以等到馬上要過 16 歲的生辰,我就很高興。
我心想,明天早上,沒準周懷瑾還會給我做一碗面來。
他人還怪好的。
可惜我對他的喜歡持續的太短了。
這麼想著,我又開始去床板裡摳我的箱子,裡面全是我這些年攢的金銀首飾、金銀珠寶。
正數得起勁兒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一個小太監讓我趕緊去周懷瑾的寢宮。
周懷瑾喝酒了,整個人紅得像隻煮熟的蝦。
其他宮人都被他趕出去了。
我忙給他擦臉,脫衣服,伺候他上床。
他眼睛都沒睜,道:「你來啦?」
「嗯嗯。」
我心想,我的長壽面估計是沒戲了,但願他還記得我生辰。
記不得也沒關系,我會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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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擦了臉,擦了手。
他把裡衣也脫了,說給他擦擦身子。
我看著他那在燭光的倒影下,白得有些晃眼的上半身,還有那兩隻粉色的茱萸,一時有些無語凝噎。
我不清白了。
我的眼睛,要長針眼了。
他又道:「下面也給我擦擦。」
我說:「你去死吧。」
「唔,你現在又以下犯上,該殺九族。」
他的聲音還帶著點沙啞。
怪怪的。
我摸摸他的額頭:「殿下,你好像發燒了,要不請御醫過來看看。」
他估計覺得我的手挺涼快的,變態似的死死壓住我的手,拼命蹭。
我推他:「你放開我。」
「哦,好。」他松了松我的手,但沒完全松開,道,「你去把燭火吹滅了,隻剩一支,晃得眼睛花。」
我去照做了。
他又道:「給我端杯茶過來。」
我照做。
他半坐起來,喝了茶,我想接過杯子。
他卻放榻邊,拍了拍他身邊,讓我坐下。
我不太願意,我想回去睡覺,我很困,而且今晚不是我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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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特別難受地按住額頭。
我忙去摸他的額頭,燒得更厲害了。
我有點急,問他要不要請太醫。
他又趁機按住我的手,還說:「不用太醫,有你就好了,你就是我的藥,冰冰涼涼的。」
畢竟他給得太多。
我也不好駁他的面子,隻說:「這就是冰肌玉骨唄。」
他悶哼地笑了起來。
而且越笑越大聲,最後都坐不穩了,還栽倒在我懷裡!
我嚇了一跳!
忙推他:「你幹嗎啊!」
他突然又不笑了,一副沉重的神色對我道:「自從母後去世後,好久沒人抱過我了。」
他又問我娘有沒有抱過我什麼的。
我講了幾件小事,說起來,我娘對我挺好的,可能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是她的幺女,她其實最寵我。
小時候背我抱我,冬天給我暖腳,那是常有的事。
說著說著,他就問:「暖腳,怎麼暖腳?」
然後以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速度,把我拖上了榻,耍酒瘋似的,把我的鞋襪脫了,把我的腳捧在胸口,問是不是這樣暖的,還問我暖不暖。
七月的天,他要給我暖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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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跟火爐似的。
而且我總覺得怪怪的,哪裡怪又暫時想不出來。
所以我抽回了腳,道:「我要走了。」
他擋住了我的去路,可憐兮兮道:「小蠻,我好難受呀。」
我沒好氣道:「所以我說去請太醫。」
「我就是熱,你身上冰,你給我冰冰。」
「我才不要。」
「你想要什麼?」他又開始討價還價了,「我都給你,送你一個莊子?我知道你想要這個,我還送你一箱金子,行嗎?」
我猶豫道:「真的隻是冰一下嗎?」
他很肯定地點頭。
「那可說好了啊,君無戲言。」
他讓我躺旁邊,然後拉著我手貼他身上。
唔。
沒事,為了錢,明天把這手多洗幾遍,幾天都不用,就行了。
然後他開始說他為什麼這麼熱,說他被陷害了,酒裡有春藥,他要暴斃而亡了,幸好死前還能看到我。
我驚住了。
他還說特別感謝我這些年在他身邊什麼的。
說得真要死了似的。
我不信:「你肯定有辦法,別把我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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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把頭枕我肩膀上笑。
我剛想爬起來,他就開始吻我……
等把我吻得暈乎乎的,他說:「你不是要嫁人嗎?嫁給我吧,我以後給你做長壽面,給你暖腳,我的錢都是你的。」
然後他又說:「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做,我就摸摸。咱們一起長大的,我是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你信我。」
然後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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