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從我得了精神病,我的精神就好多了。
當晚我就揍了我的金主。
趁他發火前,我躺在地上假裝抽搐,順便不經意間露出了我的確診單。
得了精神病真好。
01
我是周天才圈養了三年的金絲雀。
多年來為了金錢忍氣吞聲。
察覺到自己精神不正常時,我第一時間去了醫院檢查。
看著檢查單上的幾行字,我眼淚普拉達普拉達地往下掉。
周天才真不是個東西,
竟然把我這個妙齡少女折磨成了精神病。
真是士可忍精神病人不可忍。
當晚我就打了電話故意撩撥他讓他今晚回來。
「給你準備了禮物哦~」
周天才這個老色批,一定會一口答應的。
果不其然,他那邊假咳嗽了兩聲後裝得人模狗樣:「這種事情你怎麼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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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放低音量ẗųₐ:「下次這種事發微信就好了。」
哼,狗東西,看我如何制裁你。
趕在他回來之前,我查詢了無數相關記載,再三確認精神病人暴力傾向不屬於犯罪後長舒一口氣。
周天才回來時,我剛好洗完澡。
他皺著眉看著我沒穿鞋的腳,責怪的話還沒說出口,我勾勾手讓他過來。
趁他不注意,兩拳快準狠地揍在了他鼻子上。
我以前練鉛球的,兩拳下去他鼻血直流。
看到那抹殷紅,我有點後悔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又想到自己都確診精神病了,他流點鼻血又怎麼了。
但周天才臉色都沒變,鼻血也沒擦,沉著臉打定主意要看我接下去的表演了。
頓了一下,我小心翼翼躺在地上抽搐,再不經意間露出那份確診單。
周天才蹲下來撿起這張單子,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東西後半天憋出一個字:
「草。」
02
在我印象中,周天才這人無趣得很。
別說髒話了,連罵人都不怎麼罵。
隻要他冷著臉,那些員工大氣都不敢出。
就連他白月光挽著別人的胳膊突然出現在晚會上的時候,他看上去也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情緒這麼失控。
「你今天去醫院了?」
我點頭,腹誹著他這不是說的廢話嘛。
「最近是我陪你陪得太少了,以後每頓飯我都會陪你吃的。」
說完他將我輕輕從地上拉起來,他順勢往後倒坐進沙發裡,將我禁錮在他懷裡。
我有些不明所以,按照常規劇本,他不是應該趕我走嗎?
好半晌他才說話:「初初,你別害怕。」
很奇怪,明明他第一次對我說這句話,我卻覺得聽過千遍萬遍。
熟悉又纏綿,偏偏又始終想不起來。
周天才很忙,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正在創業,短短三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到商界新貴。
他付出的時間和精力我都是親眼見證的。
但他現在竟然真的能抽出時間和我吃每一頓飯。
我懷疑他以前和我說的沒空都是țųₘ在約別人。
哼,狗男人終於在即將失去我之後意識到了我的重要性。
看著眼前昂貴又清淡的食材,我是真的難以下咽。
「怎麼不吃?」
周天才似乎不理解我內心對燒烤、火鍋、炒面的渴望。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胃口。
「是不是不舒服?待會我陪你去醫院一趟?」
說來很奇怪,明明我再三確認了那份確診單是我的,可是除了確診以外,我並沒有太多奇怪的舉動,
除了經常被周天才氣得要死之外。
但他最近也不氣我了,對我百依百順。
我覺得自己正常得不得了。
這難道就是網上所說的:我確診了精神病後,精神狀態好多了?
「我就是有點沒胃口。」
「那你想吃什麼?我讓助理去買。」
想到了那些路邊攤廉價又美味的食品添加劑的味道,我咽了咽口水答道:「想吃路邊炸澱粉腸。」
要是擱以前,他一定會嘲諷我山豬吃不來細糠。
我因為愛吃垃圾食品挨罵了很多次。
但這次他竟然反常答應下來,立馬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看著他這一套我不懂的操作,我沒忍住問了一句:「周天才,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剛掛了電話的他看著我苦笑:「對呀,我愛死你了。」
他這副坦然的樣子讓我覺得他在內疚。
在內疚之前那麼惹我生氣,
更內疚他曾經為了白月光將我一個人丟在超市裡。
03
我發現精神病真的是我的擋箭牌。
我不僅可以拳打鎮關西,還可以醉打蔣門神。
這天我剛好到達周天才的辦公室準備和他共進午餐,結果熟悉的聲音從他辦公室裡傳來:
「周天才,她是個瘋子你也瘋了嗎?」
是他的白月光常念。
據說常念在他大學的時候義無反顧地跟著主任的兒子去了英國留學,回來之後竟然發現之前看不上的備胎竟然成了新貴,又開始後悔。
而我不僅是周天才用來氣常念的工具人,更是在他落魄時願意陪著他的糟糠之妻。
不過我從未見過他的任何朋友,久而久之我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拿不出手的金絲雀。
周天才聲音很小,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或許是在解釋為什麼他還沒有把我掃地出門。
我有些咽不下這口氣,氣衝衝推門而入,直接給了常念一個大比兜。
常大小姐沒受過這種氣,抬手就想打回來。
我連忙掏出那張快被自己盤得包漿的確診單:「常小姐,對不起哈,我是精神病人,剛剛純屬自己不能控制情緒的行為。」
這套手法行雲流水看呆了常念,周天才卻笑出了聲。
常念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還想伸手打我,被周天才拽住了手:
「常小姐,你還是快走吧,待會我攔不住初初了,她現在……有些無法控制。」
周天才已經快憋不住笑,常念氣衝衝地踩著高跟鞋摔門而出。
我跟著就要出去,被人攔腰抱住。
「你要去哪?」
灼熱的氣息噴到我脖子上,我有些不太舒服想躲閃開。
「周天才,常念是不是你的白月光?」
「不是。」
不是個屁,他否認得雖然堅定,但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04
這一頓飯吃得很安靜,我不說話因為他點了我最喜歡的麻辣燙。
他不說話可能是因為我打了常念,心緒不穩定。
回家路上我第一次坐上了久違的地鐵。
周天才剛創業的那段時間,我們手上資金特別緊,
就連每天輾轉見各個客戶這麼重要的行程都舍不得打車。
跟對方約 9 點,他 6 點就要起床,然後奔波大半個城市轉 5 趟地鐵。
我那時心疼他,卻又無能為力。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著他。
我搞不清楚他為何那麼想賺錢,他累得暈倒在地鐵站上後我崩潰地與醒來的他大吵一架。
他沒有還口,沒有解釋,更沒有因此停下賺錢的腳步。
後來才知道:常念跟著有錢人的兒子去了英國。
那筆費用是周天才砸鍋賣鐵都湊不齊的。
後來他逐漸手裡寬裕,卻因為創業初期太拼而累壞了身子ţ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年輕用健康換錢,老了用錢換健康。
從那以後,每星期都有家庭醫生來給他檢查,順帶還要給我做一個全身檢查。
我不願意,他總是嬉皮笑臉地問:「你要是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以後怎麼給我生兒子。」
我大罵他不要臉,憑什麼要生兒子,女兒不行嗎?
「隻要是你生的,兒子女兒我都愛。」
當初的甜言蜜語現在想起來竟有些好笑,常念回來了他還會想要我給他生兒育女嗎?
就算想生孩子,醫生說我的病是遺傳,最好不要懷孕,
免得禍害下一代。
往事一件件浮現在我腦海,眼前竟逐漸起了霧。
沒等我傷心起來,一股力量將我從位置上推得差點倒地。
一個奶奶趾高氣揚地指著我,讓我讓位置:
「沒看到我是老年人嗎?不讓座坐在位置上下蛋呢?」
倘若是以前,我一定恭恭敬敬地站起來並向她賠不是。
可今天我偏偏要跟她槓到底,死也不讓座。
奶奶可能沒想到我臉皮這麼厚,瞬間就開始給周圍人告狀,說我不尊老愛幼,說我自私自利。
不管她怎麼說,我就跟屁股長在了位置上一樣,紋絲不動。
「有病吧,和老年人計較什麼。」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在一旁插嘴。
我心裡冷笑一聲:哥們兒,你撞槍口了。
再一次拿出了我的包漿免死金牌:「有病,精神病,剛確診的。」
看熱鬧的人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反轉,奶奶看自己站不住腳立馬叫來了執勤的保安。
「你們吃白幹飯的?精神病人也能坐地鐵?還不快給我轟出去?」
直到被人領到了執勤室,我才反省自己剛剛幹了什麼。
像一個潑婦一樣跟著老人大吵大鬧。
執勤人員擔心我的安危,非要給周天才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看到他的那一秒,我就徹底繃不住了,
情緒到了這一刻得到了宣泄。
「對不起,我也沒想和她吵的,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就是好像真的沒有辦法控制我的情緒了。」我說得語無倫次,這麼多天以來我第一次察覺自己的情緒,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察覺到自己是真的生病了,無助和慌亂徹底將我吞噬。
這一刻我竟然本能地害怕他會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知道。」周天才將我摟在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小聲安慰,「初初你別怕,我在呢。」
05
這天之後,我怎麼也不願出門。
我害怕再次因為一點小事不受控制地和別人吵起來了,害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我。
為了照顧我,周天才也推了很多工作每天陪我待在家。
時間一久我才發現端倪。
我竟然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
更可怕的是,我隻記得這幾個月的事情,再往前數我沒有絲毫的印象。
為了弄清楚真相,我極力勸說周天才去了公司,並且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待在家等他。
許是堆積的事情太多了,他也就沒有再堅持,而是讓我有什麼事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不要到處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我乖巧地點頭,等他一走立馬收拾東西屁顛屁顛到了我和常念約好的地方。
所謂富貴要從險中求,真相要從仇人嘴裡撬。
但我沒想常念的嘴跟塗了 502 一樣,除了嘲諷我是個瘋子以外,別的什麼都不吐出來。
「王稚初,周天才他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隻有你對不起他的,這輩子下輩子十輩子你都還不清。」
一派胡言,周天才明明變態得很。
喜歡逼我喝苦得要死的避孕湯,還總愛讓我給他講霸道總裁文。
可笑,他有幾個臭錢就以為自己是男主角了哦。
我現在變成這副樣子鐵定和他脫不了關系。
記得有次我嫌苦不想喝那碗藥,加上他一直都有做措施,所以更是抵抗這苦不拉幾的東西。
結果一不小心打翻了藥碗,他沉著臉又去給我端來了一碗。
我氣得不行,叫嚷著第二天我就要去做絕育。這狗東西竟然說他寧可第二天去結扎也要我喝下這碗湯。
「你就這麼害怕嗎?」
我不懂他為什麼做得這麼一絲不苟,讓我周周檢查身體的是他,不要我懷孕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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