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書名:督主,好巧 字數:3215 更新時間:2025-01-06 15:06:22

  四寶懶得理他陰陽怪氣的酸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捧著賬本子繼續往司禮監走,等到了交賬的地方,她怕兩人不懂規矩冒犯了什麼人,幹脆讓兩人在原地等著,自己過去對賬。


  等對完帳回來,惜月不知道跟憐花說著什麼,說的吐沫橫飛好不開心:“說什麼督主給的玉佩,我呸!我看也就是地攤上十來文一個的白石頭,真沒看出哪兒好來著,我不過就說一句,瞧他嘚瑟的樣子。”


  四寶養氣功夫再到位也被這背後嚼人舌根的貨色氣的說不出話來,她上前一步拎著他耳朵往上一提,連連冷笑道:“說什麼啊說的這麼開心?讓我也聽聽!”


  惜月嚇得怪叫一聲,四寶重重啐他:“我的事兒用不著你信,督主就是喜歡我喜歡的夢裡都喊我的名字,你又能…”


  她話才說了一半,後邊就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四寶頓時傻眼了。


第二十章


  陸缜的腳步聲漸漸近了,眼神深邃,表情莫測:“說啊,怎麼不說了?”


  四寶:“…QAQ”


  ‘啪嘰’她又跪了,她這幾天跪著的比她這些年跪的還要多。


  惜月本來不知道來人是誰,先是怔了怔,但見這謫仙相貌,再看這排場氣度,轉瞬也明白過來了,心裡先是驚豔一時,然後眼帶興奮地等著瞧好戲。


  四寶:“…督主,我錯了。QAQ”


  一般情況下,她這話足夠被拉出去剁碎了喂狗的,陸缜倒是不至於這麼兇殘,不過心裡也沒高興到哪裡去。


  他本來是想晾著她的,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頭微漾,挑了挑眉:“你錯哪兒了?”


  四寶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我哪兒都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陸缜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沒用力氣,眼風掃過去:“起來回話。”


  四寶拍了拍身上的灰,以光速站了起來,嘿嘿傻笑湊在督主身邊。

Advertisement


  這下輪到惜月傻眼了,責罵呢?打板子呢?用板子打臉呢?杖斃呢?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陸缜就聽到‘督主夢裡都說喜歡我’那一句,不過雖然離得遠,但也能看見兩人是在起爭執,他目光落在惜月身上的時候就沒這麼和緩了,漠然道:“這個…”


  四寶跟他也處了有些日子了,見他這神色就知道他是準備處置人了,咬了咬牙,一個箭步衝上去賞了惜月一巴掌:“你小子好大的狗膽,驚擾了督主還不快賠罪?”


  要不是她動手,若是陸缜下令處置,隻怕這蠢蛋命都沒了,倒不是她聖母心泛濫,隻是惜月是她帶的人,因為不懂規矩被督主罰了,豈不是顯得她很無能?再說這廝雖然嘴賤,但也罪不至死。


  惜月被打傻了,似乎想不到她當著督主的面兒也敢如此猖狂,倒是憐花瞧出些門道來,忙壓著他連連叩頭。


  陸缜橫了她一眼,到底是沒多過問,任由惜月把頭都磕青了一塊,他對著四寶道:“你跟我過來。”


  四寶一肚子苦水跟著他走了,惜月卻不敢擅自走了,又跪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有人放行這才敢起身。


  她跟在督主身後,心裡忐忑,雖然她這幾天沒少作死,但真的都是事出有因啊!


  陸缜拉開帽椅輕松坐下,悠然道:“是不是我這幾次都沒罰你,讓你覺著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事兒了?”


  四寶會說她最近還真有點這個感覺嗎…當然這話絕對不能說的,就是半點也不能表露出來,她一彎腰就要道:“奴才不敢,今天實在是…”


  陸缜沒等她說完,就站起身繞過桌案站在她面前,又伸手拿捏住她下巴輕輕抬起來,玉雕一般的手指在她下巴上來回撫弄,自語一般的輕聲道:“該怎麼罰你好呢?”


  四寶明知道不合時宜,還是因為他這個近乎調戲的動作紅了臉,差點回一句您怎麼罰都行,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抖M…


  陸缜就見她的臉莫名其妙地又紅了,手指不覺一頓,也覺得有些不自在,收回了手輕笑一聲道:“既然你說我喜歡你喜歡的夢裡都喊你名字,正好我今晚上不出宮,就由你來守夜,看我晚上到底有沒有叫你的名字,要是沒有…”他後半句沒說出來,不過那眼神就比什麼威脅都更有效了。


  明明是這小斷袖喜歡他喜歡的輾轉反側說夢話吧,瞧瞧這臉紅的勁兒就不正常,倒還有臉扯到他身上!


  四寶臉更紅了:“…”那句話真是個誤會,督主你聽我解釋啊!TAT


  但是這麼一想,守夜雖然很辛苦,總比打板子罰做苦力要強多了,四寶又高興起來,督主果然還是沒舍得罰她嘿嘿嘿嘿。


  今兒個是元宵節,陸缜沒騰出空兒來料理她,到了傍晚便出去陪宴了,他這回沒帶四寶,才入了承乾宮,迎面就見著十三皇子一臉憤憤地走了出來,等進了宮裡,見元德帝同樣也是滿臉怒容。


  陸缜加快幾步,上前欠身行禮,又扶住他勸道:“聖上您的身子關系著江山社稷,千萬別為了旁的事兒氣壞了龍體,讓眾臣百姓惶惶無依。”


  他甚至沒問什麼事兒,他清楚元德帝的性子,就是不問他也會說的。


  果然元德帝聽他一番勸慰,神色和緩了幾分,還是連連嘆道:“朕雖不敢自比先祖德行,但自問在兒女教育上也是盡了十分心力的,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孽障來!”


  陸缜心裡一沉,有些不妙的預感,卻仍是不方便發問,隻溫言道:“聖上慈藹,有目共睹。”


  元德帝緊緊皺著眉:“你不知道這混賬東西如何荒唐!他平日要宮裡伺候的宮婢侍寢也就罷了,如今竟尋摸到宮中伺候的太監身上,前兒不知怎麼的看上一個內官監的一個從七品太監,和嫔不允他討人,他竟跑來問朕要人了,簡直混賬!”


  十三皇子倒不是斷袖,隻是貪鮮兒好色罷了,隻要長得好,宮女太監都不忌諱,而且他未必就對四寶多麼一往情深非他不可了,隻是和嫔越是攔著他,他就越想要,就是這樣也夠讓元德帝火冒三丈的了。


  陸缜面色立刻就冷了幾分,眼神陰冷沉鬱,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恢復了正常,仍是那副從容有禮的模樣,元德帝面色冷肅:“那太監好像叫四,四什麼?他…”


  元德帝不缺兒子,十三皇子身份不高脾氣不小,平素更不討他喜歡,但畢竟是親生的,就是在厭煩不喜,他出了錯兒第一反應還是先找那個帶壞他兒子的人。


  陸缜知道他心思,對著他一笑:“皇上說的這人臣倒是有些印象,記憶中話不算多,做事兒也勤懇本分,就是生的扎眼了些,卻也沒有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本事,臣本想著趁過年把他品階往上升一升的。”


  督主不愧是督主,說起謊來眼神都不變一下,他難得對一個人評價如此之高,既然聽他這麼說,元德帝剛起的殺心便散去了,嘆道:“這麼瞧來,老十三真是太不成器,也是朕這些年疏於管教的緣故。”


  陸缜自不能順著說,佯作思忖,淺笑道:“臣記得十六殿下已經能把詩經倒背如流,十殿下和十四殿下亦是學問出眾,聖上仁厚慈藹,殿下們俱都是昆山寶玉,聖上當以身體為重,實不必太過憂心。”


  所以說元德帝提拔宦官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這番既能達到目的,又能讓他高興的話,就不是朝堂上那些自詡剛正不阿的酸儒能說出來的。


  元德帝想到幾個兒子,面色更加緩和,對比著想到十三皇子,對他的厭煩之心更重,擺擺手直接吩咐下去,將他禁了足,令他好生學習,不得再生事端。


  到底是元宵節宴,元德帝也不好一直苦大仇深的,又牢騷了幾句這才走到正殿去宣布開宴。


  一場宴會下來敬酒的人頗多,他多喝了幾盞,難免有些脾胃不適,等到宮宴散了,他坐上步輦揉著額角回了司禮監。


  四寶一邊和司禮監的人聊天打屁一邊等他回來,他直到深夜才回來,玉面上薄薄緋紅,似乎是多用了幾盞酒,更顯得豔色無邊。


  四寶見他攢著眉心,估摸著他應該是吃多了酒身上不舒坦,忙到廚下令人下了碗熱湯圓用託盤端過來:“才做好的玫瑰豆沙餡的湯圓,督主您趁熱吃。”


  陸缜面色好看了許多,就是他不大愛用甜的,但吃了兩個之後也覺著甚是暖胃舒心,通身的酒氣消散了不少,放下勺子抬眼看著她:“你用過晚膳了嗎?”


  四寶跟人吹牛都吹忘了,不過她一怔之下立刻抓住機會表忠心:“您不回來,我哪有心思用晚膳?”


  陸缜一哂,吩咐成安:“讓廚下再做一碗上來。”


  轉眼一碗湯圓便得,四寶也不怎麼愛吃甜的,不過司禮監廚房的東西,大概是為了照顧陸缜的口味,做的不是很甜,卻十分軟糯清香,她也熱騰騰地吃了一碗。


  他沒把今兒皇上發怒的事兒告訴她,既然事兒已經了了,十三皇子也被禁足,實在沒必要讓她擔驚受怕的。


  他見她吃完,隨意問起今兒早上的事兒來了。


  四寶忙三言兩語澄清完了,又意猶未盡地補充一句:“那廝居然說您送我的玉佩是假貨,這我怎麼能忍呢,自然要上前和他理論,所以…”


  陸缜揚了揚下巴:“所以我晚上做夢都在叫你的名字?”


  四寶:“…”= =能不提這茬了嗎!簡直黑歷史啊!


  他見她一臉憋屈,轉眼心情又好了幾分,淺淺欠伸:“這便歇了吧。”

熱門推薦

榻上臣

榻上臣

"太醫診出我得了絕症,還有半年可活。 我做了件最大膽的事,把清姿傲骨的探花郎拐上床,硬睡了。 我活了半年,他恨了我半年。 不管我如何哄他,都不給我半分好顏色。 臨死之前我決定放過他,轉頭重新挑了新歡。 等到我死後,從不正眼看我的探花郎盡失理智,絞紅雙眼,要開棺陪我一起躺進去。"

室友是小英鐵粉

室友是小英鐵粉

室友沉迷苦瓜大隊的短視頻。「我要嫁上拉如,生下拉如,享麼嘎人

我嫂子是個雌競嬌妻

我嫂子是個雌競嬌妻

嫂子是個雌競嬌妻。生下侄女當天,她發朋友圈。「女兒是老公的小

重生後,喜提病嬌老公

重生後,喜提病嬌老公

我和妹妹一起重生。這次她將陰鬱病嬌的豪門老公讓給我。 自己嫁入了剛破產的顧家。「姐姐,這次輪到你嘗嘗和變態 一起生活的滋味了。」後來,男人在我懷裡不斷亂蹭,嘴..

她名之耀

她名之耀

我潛心科研的第三年,我哥資助的貧困 生頂著我的名字登頂娛樂圈。

我替妹妹嫁去侯府

我替妹妹嫁去侯府

"我是京城首富的女兒。 侯府虧空補不上,看上了我家的嫁妝,上我家求親。 妹妹曾經被侯爺救過,自願嫁去了侯府,做了侯府主母。 我則留在家裡,繼承家業,招了個書生當贅婿。 妹妹嫁過去不到三年,在我兒子的周歲宴時,她死在侯府,一屍兩命。 屍體被侯府丟回給我家,原本明媚的妹妹已成枯槁。 我也因為悲慟過度,哭得昏死過去。 再睜眼,回到當初做選擇的那天。 我毫不猶豫選擇嫁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