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聽到他的哭聲,突然就心軟了。
衝出去將他護在身後。
「別哭了,以後我保護你!」
我拍著胸脯保證。
他眼裡的淚花襯託他眼睛亮晶晶的。
「檸檸,我喜ƭų₇歡你。
「我以後也會保護檸檸的。」
我被他鬧得羞紅了臉。
漸漸地,祁燃突然從一個矮蘿卜長成了小白楊。
變成了我仰頭看他。
變成了他給我撐腰。
上了初中,我開始發育。
夏天,班服有些透,我被班裡幾個膽大的男生盯著看嘲笑。
祁燃聽到後,黑著臉找上了他們,一拳打得他們再不敢亂說話。
「檸檸,別聽他們胡說。
「以後誰敢拿你身材開玩笑,我就打到他閉嘴!」
Advertisement
我嘴角彎了彎,想要伸手去觸碰他。
可下一秒。
記憶裡的那個少年,突然消失了。
我哭著睜開眼。
才發現是一場夢。
「檸檸,快起床,小祁已經來了,就等你了。」
我媽在屋外喊。
我愣了愣,飛快地洗漱完。
就看到祁燃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手上拿著瓶牛奶。
見我過來。
他把牛奶塞我手裡,「怎麼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昨晚自己一個人回家,走夜路害怕啦?」
我將牛奶塞回他手裡,徑直往前走。
「不用了,我吃過早餐了。
「以後也不用給我帶了。」
祁燃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牛奶,怔在原地。
半晌回過神,衝著我的背影喊:
「你剛起床,吃了哪門ťū́²子的早餐啊?」
他追上來抓住我的書包帶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一大早就給我臉色看?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昨晚真的有事,才沒陪你回家的。」
我甩開他的手,「知道了,要遲到了。」
我戴上耳機,聽著英語聽力。
隔絕了他的喋喋不休。
7
站著背了一節早讀課。
肚子有些隱隱作痛,頭也跟著暈了起來。
我彎著腰,痛苦地皺起眉。
早知道早上就不逞能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啊。
桌上突然遞過來一份三明治和大白兔奶糖。
我恹恹地轉過頭,發現是謝南洲。
他看著我慘白的臉色,「你有低血糖,不能不吃飯。」
我猶豫地接過,有些不好意思道:
「謝謝你,咱們剛認識兩天,麻煩了你好多次。」
謝南洲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不麻煩,馬上就到你回報的時候了。」
「啊?」
我迷茫地從三明治裡抬起頭。
他懶懶地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拿著畫筆。
「回報……就是給我當模特,可以嗎?」
我忙不迭咽下嘴裡的三明治,有些手足無措:
「我嗎……我可以嗎?
「你不覺得我很壯嗎?畫起來不好看嗎?」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怕錯過他的表情。
又怕看到他嫌棄的神色。
謝南洲放下筆,端坐起身子看向我。
像是在看自己的靈感繆斯……
「你的身材很有力量,是健康的美。
「很好看。」
他語氣認真,眼裡是我沒見過的欣賞。
我的心底莫名泛起一片酸甜。
「給我十分鍾。」
謝南洲拿起筆,在畫本上迅速勾勒起來。
我緊張地一動不敢動。
滿腦子都是謝南洲剛剛誠摯的目光。
十分鍾一晃而過。
謝南洲將畫本遞到我面前。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那麼好看。
鼻尖突然一酸。
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忽然看到畫紙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美是多樣的,而你是唯一的。】
8
做了一上午的題。
看著滿滿當當的練習冊。
我有些開心。
感覺比昨天進步了一點。
老師講的課也能跟上了。
我起身,想去趟廁所,順便透透氣。
可經過林以棠的課桌時。
她忽然尖叫了一聲。
伴隨著杯子碎裂的聲音。
我被嚇到了。
怔愣地看著她。
一瞬間。
所有人都朝我們看來。
一旁睡覺的祁燃也被驚醒了。
林以棠站了起來,她看著摔得粉碎的陶瓷杯,立刻紅了眼圈。
她的眼淚像開閘的水一樣湧了出來,聲音難忍哽咽:
「易檸,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話一出口,周圍人立即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我。
「你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生氣了?」林以棠委委屈屈地問,「我承認是我激動了,不該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對不起。
「可你也不能故意撞倒祁燃送給我的杯子呀。」
兩句話,就給我蓋了棺定了論。
我用力攥緊拳頭。
為什麼又是這樣?
一次兩次冤枉我。
我冷冷地看向她:
「我根本沒碰到你的杯子。
「你別血口噴人。」
林以棠咬著唇:「那為什麼我的杯子放桌上好好的,你從我旁邊走過,就掉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立刻附和道:
「就是啊,難道杯子還能自己長腿跳下去啊?」
「還死不承認,以後大家的杯子都往裡面放一放哈,不然惹到了某人,可就完咯。」
祁燃也皺眉看向我。
我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一下子就斷了。
我看著林以棠,一字一句道:
「好啊!那就去看監控,看我到底有沒有推你的杯子。」
林以棠愣了一瞬,連哭都忘記了。
9
我沒管她,轉身往老師辦公室走。
卻在門口,被祁燃攔住。
他有些不耐煩:「好了,你到底要給我惹出多少事?
「我說你早上生什麼氣呢,原來是因為昨天的事,有必要記到現在嗎?還推人家的杯子,多大人了。
「給以棠道個歉,這個事不就過了嗎?」
他的聲音像一道驚雷,將我僅存的理智炸得七零八落。
我猛地推開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沒做過!你憑什麼冤枉我!
「祁燃,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就算做錯了,也輪不到你來管!更何況我沒做過的事,我憑什麼要認?」
祁燃愣愣地看著我,沒想到我會突然爆發。
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抿了抿唇,聲音弱了下來:
「監控之前不就壞了嗎?我以為你知道……才說要去調監控的。」
聽到他的解釋,我忍不住想笑,眼淚卻流得更兇。
原來,他是以為我知道監控壞了,才故意說要去看監控,反正也沒有證據。
謝南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他面無表情地看向祁燃,嗓音隱約透著一股譏诮:
「誰告訴你監控壞了?」
祁燃錯愕地抬頭看向監控,才發現監控正冒著紅光。
林以棠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10
謝南洲遞給我一包紙。
「要我和你去調監控嗎?」
我點點頭。
繞過祁燃就往外走。
林以棠急了。
她上前幾步抓住我的手,「算了,易檸,杯子碎了就碎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我再買一個好了。」
「算不了。」我拿開她的手,冷冷地反問:「被你一而再,再而三潑髒水,我還不能澄清嗎?」
林以棠這次是真哭了。
她磕磕絆絆解釋:「我沒有,可能是我自己拿書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剛剛為她發聲的人,此刻默默閉上了嘴。
大家都看出來事情不像林以棠說的那樣。
祁燃也遲疑地看向她。
一旁的謝南洲一針見血道:
「所以,你承認是你冤枉易檸了?」
聽到這句話,林以棠猛地抬頭看向他,委屈地咬著唇,沒有說話。
可謝南洲臉色絲毫沒變,大有一種她不承認,就要繼續去調監控的架勢。
林以棠終於撐不住了,她閉了閉眼,崩潰地點了點頭。
謝南洲攤了攤手,「所以,你是不是該給人家道歉呢?」
林以棠不可置信地紅了眼。
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祁燃站不住了。
他走過來勸我:「易檸,算了吧,都是同學,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昨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
班裡同學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祁燃臉色微變。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艱澀地想要解釋:「這不一樣……」
我沒管他。
靜靜地看著林以棠。
她倔強地仰著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我看錯了,誤會了你,對不起,這樣行了嗎?」
說完,她捂著嘴哭著跑出了教室。
祁燃惱怒地看了我一眼。
丟下一句「你滿意了吧!」就追了出去。
我拉起謝南洲回了座位。
心裡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自己終於勇敢了一回。
雖然還是很沒骨氣地哭了。
難過從小一起長大的祁燃,竟然也不相信我……
11
下午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
她一進來就注意到角度裡的監控,有些疑惑。
「監控什麼時候修好了?我還打算找人來修呢。」
話音落下,剛從外面回來的林以棠不可置信回頭看向我。
眼裡滿是憤恨。
我沒理她,默默抬頭看向監控。
也跟著疑惑。
好像監控之前……確實是壞了。
怎麼今天就突然好了?
我忍不住歪頭看向謝南洲。
他轉筆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然後轉過頭,衝我無辜地笑了笑。
他竟然會笑……
我忙收回視線。
就看到祁燃正蹙眉盯著我看,面色復雜。
我愣了一下。
班主任突然敲了敲黑板。
「同學們安靜,期中考試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始了。
「這次考試非常重要,跟高考的難度幾乎是一樣的,你們好好復習。」
我垂下眼,甩掉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認真做題。
12
那天之後,我沒有再等過祁燃和他一起回家。
早上也早早地就來到教室。
謝南洲答應幫我補習。
隻要我給他當速寫模特就行。
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生怕答應得晚了,他反悔了。
謝南洲根據我的錯題集,整理了一些典型例題。
我每天就是刷題,訂正,再刷題。
日子過得很充實。
就這麼過了一周。
最拖後腿的數學,竟然成了我最愛的科目。
那種解出題的成就感和滿足感,真的能讓我開心好久。
短暫地休息了周日半天後。
周一,我就又打足了雞血,準備早早去教室背書。
沒想到,月色下。
祁燃正背著包站在我家門口,像往常一樣,準備和我一起上學。
見我沒理他。
他又伸手想來敲我的頭。
不著痕跡地躲開,抬腿就要往前走。
「要不要這麼記仇啊?」他擋在我面前,幽怨地看著我,「你這些天怎麼走那麼早?放學也不等我了。
「我媽都說我了,給我好一頓批。」
「我會和阿姨說的,說是我想在學校多學一會兒。」
我認真地看向他,提出建議。
祁燃沉默了片刻,像是終於受不了了,無奈道:
「別生我氣了好不好?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沒搞清楚就說你,我也是怕鬧到老師那裡,對你印象不好。
「以後我們還一起上下學,正好馬上期中考試了,我不輔導輔導你,你那成績怎麼能行?」
熱門推薦

公主她想開了
"皇兄被凌遲處死的那天,我隱在人群中注視高臺之上下令的人。 他曾是我的幕後之賓、裙下之臣,亦是皇兄的太傅。 更是皇兄寵妃的心上人。 新皇登基,他官拜宰輔。 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緝拿我。 人人都道謝宰輔對前朝公主痴心一片,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她。 我彎唇一笑,他隻是怕我死在別人手上。 謝聞璟,他恨我得緊吶!"

為你加冕
"在打職業的第一年。 當時炙手可熱的冠軍上單,謝仰止,在訓練室裡,給我的職業生涯判了死刑。 「你的性格,不適合打職業。」 但也是在那個失魂落魄的雨夜,有人給我遞了根棒棒糖。 後來,我憑著新科冠軍。 重新站到了謝仰止的面前。 我咬著棒棒糖,歪著頭,笑得惡劣。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足夠明顯了。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是來取代你的。」 我在領獎臺上傾下頭,低笑了一聲。 「現在,為我加冕吧,哥哥。」"

出籠
"嫁給武安侯三載,我得了個上京母夜叉的惡名。 每當有人笑他懼內,要他重振夫綱。 他都扶額嘆息。 「夫人能言會武,我哪裡是她的對手。」 世人皆道他可憐。 直到後來,他嬌養的外室大著肚子鬧進門,要討個名分。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大發雷霆,將她折磨致死。 可我不吵不鬧,將她妥善安置。"

炭盆殺人事件
"爸媽嫌冷,在屋裡用炭盆取暖。 我怕一氧化碳中毒打開窗戶,卻被我哥狠踹一腳大罵蠢貨。 我爸把我拴在炭盆旁邊,不屑地說讓我多吸點,看明天會不會死。 半夜我頭痛欲裂,昏昏沉沉中叫醒了他們。 爸媽一人一邊扶著哥哥跑出了門,獨留下我暈死過去。 再醒來,正看到我爸把炭盆搬進屋裡。 我從廚房又裝了一堆炭,扔進盆裡。 「炭多點暖和。」"

秋燥
瀕臨倒閉的旅遊小鎮,已然倒閉的民宿。 一個接手“鬼屋”的民宿老板和他為錢所迫的助理。

棲息於初雪
"謝昀為了小白花初戀,要和我離婚。就 在我 hh 7亡乙7收h 吉h 大nc雲i4,找 1JpJ 久丁白P臺71音 。1工 巴 小心翼翼地稱呼小白花為媽媽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