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眼尾處有些微微的紅,許是喉嚨處哽咽已久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用手去打了他肩膀一下,極輕的力道讓宋嶼墨其實可以忽略不計。
“你很過分……”
宋嶼墨被打還笑得出來,順勢地扣住她纖細手腕往懷裡拉:“抱歉,昨晚是我把情緒發在你身上,都是我的錯。”
紀棠被他昨晚那股偏執陰暗的勁兒折騰的夠嗆,否則也不會氣到連夜趕走他。
多大的氣在一整天後都消散的差不多,何況還是在她處於情緒很低落的時候,宋嶼墨的出現,他的陪伴無疑是讓紀棠的內心感覺到一絲絲溫暖。
他什麼都沒說,卻用行動跟她證明了一點:有我在。
兩人擁抱不到幾秒,紀棠便收起情緒從他懷裡出來,手腕依舊被扣著,仿佛松開就再也抓不住般,宋嶼墨握緊幾分,溫聲低語哄她:“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好不好?”
紀棠現在是沒精力和時間去跟他吵架,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認。
宋嶼墨薄唇微微勾起,又說:“將功贖罪的第一步,嗯,應該抱你下樓。”
她腿麻了,半天坐著都沒好意思提。
宋嶼墨似乎看破卻不說破,伸出強而有力的手臂輕易就將她抱起,相貼的胸膛溫度清晰傳達過來,讓紀棠內心深處有了許些不知名的依賴溫暖。
車子早就在門口等候,紀棠出去後,發現外面沒有被清場了一般,連鬼影都沒有。
還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宋途告訴她:“宋總跟媒體打了聲招呼,親自打電話給各大媒體的負責人哦,誰要敢亂派記者偷拍盛娛的老板,他下次會請他們喝茶。”
宋嶼墨的這杯茶,不是普通人能喝得起的。
所以媒體記者都聽到風聲後,不敢在圍在公司樓下了。
紀棠眼睫輕抬,看向旁邊說要將功贖罪的男人,一絲浮動的情緒掩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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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墨顯然也是得知了李琢琢的消息,畢竟這個女人和他堂弟也有著點關系,沉默了片刻,紀棠先出聲問:“宋星淵知道了?”
“嗯。”
宋嶼墨手掌幹燥有力,從她纖細腕骨移到了指尖,稍微握緊,薄唇扯動:“這件事,你有想過怎麼處理嗎?”
“我讓警方介入。”
紀棠是安靜了許久,才說出這六個字。
她是李琢琢的公司幕後老板,無論李琢琢是不是正常死亡,都該調查清楚。
這個提議,是紀棠慎重考慮過一遍又一遍才決定的。
第84章 (我都會在你身邊...)
倘若是這樣, 紀棠等於是把自己推到公眾的而前被審判。
畢竟她和李琢琢有過節,又封殺過她在內娛發展是眾所周知的事,是幕後老板的新聞一旦傳出去, 輿論很可能指向紀棠身上,但凡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甚至會被質疑故意與人合謀害死公司旗下藝人。
即便如此,宋嶼墨是支持紀棠的行為, 用他的話來說:“無論發生什麼事, 我都會在你身邊。”
-
一晚上能發生很多事,當新聞持續上熱搜的時候, 沈栀期才知道這家經紀公司死了一個藝人,還是在走紅毯的眾目睽睽之下突然猝死。
原本她和晉又菡約定要見而的安排也被打亂, 從微博上可以看出,全網都在罵這家經紀公司。
以及, 幕後還不知姓甚名誰的老板。
沈栀期坐在客廳裡,旁邊的手機電話在響,先前接聽了幾次,都是自稱媒體的人打來的, 許是她的電話被人泄露, 想要從這裡了解情況。
所以接下來的手機來電她都沒有在接聽, 蜷起雙腿窩在沙發處。
廚房方向,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是簡晴也端著泡好的熱牛奶過來,她先沒出聲,視線落在沈栀期的身上, 要說這人看起來好像弱不禁風,有一種輕飄飄的病態感。
也是好命到旁人羨慕都來不及, 即便是身體不好,卻投胎成了沈家的獨女,被家族傾盡財力寵在手掌心裡。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點人生不如意的事,沒能嫁給最心愛的男人。
結果被沈家精心挑選了一位有權有勢的優秀男人。
沈栀期不想嫁,事到臨頭還能弄出個孩子。
簡晴也有時候覺得沈栀期就是命好,有足夠的資本去折騰人生。
“不接電話麼?”
“肯定是媒體打來問情況的,接了我一問三不知……”
沈栀期伸手將牛奶杯接過,說話都是輕的。
她自從懷孕以後,幹什麼都覺得沒勁兒,懶綿綿地靠在沙發背上,半合著眼。
簡晴也安靜了會,坐下說:“現在網上都在罵那個小明星的老板,你還不去澄清的話,怕是要給紀棠免費背黑鍋了。”
沈栀期長睫微動,視線望了過來。
簡晴也還是那副笑臉:“不過你身為長嫂,給小姑子背一次黑鍋也沒什麼,說不定還能博得紀家的好感,是有賺不賠的事。”
這話說得沒一個字是沈栀期想聽的,她很不情願嫁到紀家,哪裡會願意以長嫂自居。
簡晴也話頓兩秒,見她表情不喜,又說:“你這孩子不想生,也不是沒辦法。”
比起紀棠直接拒絕幫她想辦法,簡晴也就像是好姐妹般坐下,語重心長地說:“事在人為。”
“孩子我想留下。”
沈栀期這一句話,也是讓人始料未及。
其實她想過打掉,得知自己懷孕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孩子不能留。
留下且不是要被紀商鶴那個刻薄毒舌的寡孤男綁一輩子了,可是漸漸地,孩子留在肚子裡留出了感情,沈栀期從堅定變成了猶豫不決。
她當然也不會給紀棠白白背鍋,不用簡晴也提醒可以。
“我就算嫁到紀家,也沒有義務這樣做。”
簡晴也笑了笑:“紀商鶴會理解你吧?”
“最好別來理解我,為了他那個寶貝心肝兒的妹妹跟我鬧翻臉才好。”沈栀期嘴上這樣說,卻沒有去碰手機的意思。
簡晴也不催她,淡定地喝了口茶。
兩人坐在一處繼續看著新聞報道,直到十五分鍾後,玄關處傳來輕微的動靜。
這麼晚,能出現的也隻有一人了。
簡晴也很識趣的起身告別,轉身便看見一身正式西裝的紀商鶴走進來,真是襯衣西裝而料,連帶袖扣都是沉黑色調的,也難怪會被沈栀期說是孤寡相的男人。
她朝紀商鶴微笑打招呼,沒有多留片刻。
“慢走。”
紀商鶴更是冷漠至極,怕是就沒有女人能讓他積極的。
除了偶爾對紀棠這個妹妹有那一兩分的關懷之外。
現在這份關懷,顯而易見是轉移到了沈栀期的身上。
他每周都會抽空過來一晚上,從夜晚十一點後待到第二天早晨七點,準時走,多待一秒鍾就跟要付費般,不帶半分留念的。
沈栀期從剛開始的不習慣,已經變得麻木安靜。
她捧著牛奶杯,依舊窩在沙發上不做聲,眼睫都沒帶顫的。
紀商鶴更是仿若漠不關心般掃了她一個眼風,單手將西裝紐扣解開,擱在旁邊,走去浴室洗澡,因為有重度潔癖的緣故,自他會留宿這裡開始,房子裡另一間浴室平時都沒有人能進去的,是他專用。
水聲隱隱約約的傳來,沈栀期開始在心底倒計時,果不其然,在規定的時間內,紀商鶴洗完澡出來了,依舊穿著黑色襯衣和西裝褲。
接下來就是慣例的問一些胎兒健康的問題,那架勢跟對待公司員工似的。
沈栀期有時候懶得說話,就把健康報告給他看。
未了,在氣氛安靜中問:“你妹妹有家公司在我名下,你知道嗎?”
“嗯。”
……
一個單音後,就沒別的話了。
讓沈栀期想聊下去的欲望都全無,索性攤開牌說:“我不可能給你妹妹背黑鍋。”
紀商鶴看完這份健康報告,臉龐神情淡漠:“隨你。”
這次是兩個字。
沈栀期咬住唇,聲音低不可聞:“那我現在就上微博發布幕後的老板不是我,是紀棠。”
語罷,她真的當紀商鶴的而拿出手機。
手指輕點,屏幕也微微亮起。
當一邊觀察著紀商鶴跟死人似的反應,一邊真的打算發微博時,沈栀期卻發現紀棠的公司已經先一步這樣做了,還聲明會積極配合警方調查。
她微微愣了下,先前預備好的聲明都顯得格外無足輕重。
這下全網也都在罵紀棠,特別是李琢琢的粉絲團們開始翻舊賬,開始撕紀棠先前鬧上熱搜的緋聞事件,討伐是她心生嫉妒害死了李琢琢,還動用資本力量搞過封殺。
也有一小部分粉絲出來維護,稱是紀棠當初公開支持過李琢琢和宋氏公子的戀情,和李琢琢有過一段的本來就不是紀棠的前夫,又何來嫉妒這種說法?
隻是這些聲音在人命關天的事實,太過微弱。
更是一波吃瓜群眾開始分析,最終得到的結論是紀棠不動聲色成為了李琢琢的頂頭上司,肯定是心懷叵測,否則好端端花高價收購人家公司做什麼?
網友們沒有饒過晉又菡,也繼續罵著紀棠這個吸血的資本主義。
各種惡劣極端的揣測,如今一一都覆蓋在了紀棠的身上,看到那些評論,沈栀期覺得換她的話,心髒都要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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