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紀棠說著風涼話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找機會跟宋嶼墨接觸嗎,給你機會還不要?”
“紀棠,我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你給我好好說話!”
沈栀期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個男人,她現在懷著紀商鶴的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這個男人。
宋嶼墨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在她心裡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
掛了電話後。
沈栀期又重新揚起得體溫柔的笑,慢步走到了餐廳處。
她抬起眼,看到紀商鶴的身旁坐著宋嶼墨,忍了忍,到底是沒說什麼,獨自坐到了對面去。
“今晚的排骨湯不錯。”
宋嶼墨喝了半碗,不忘稱贊一番。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栀期接受了這份贊美,親手給紀商鶴盛了一碗:“你也喝。”
紀商鶴依舊是冷漠的神情,接過來,卻沒喝。
沈栀期也不太喝得下去,在她看來這頓飯吃得最香的就屬宋嶼墨了,偏偏他還不自知,等吃完飯後,便和紀商鶴轉移到了書房去談生意上的事。
這一談事沒個兩三小時是不會結束的。
沈栀期捂著肚子,有點忍不了。
她必須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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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臨近十點多。
紀棠還在參加商務的聚會,她在這裡碰到了江宿,兩人不鹹不淡的聊了一會兒,比起前陣子找不到蹤影,她重新出現時,一身紅裙貼服在雪白的肌膚上,看似比之前更明豔了幾分。
江宿心知她公司近半年來運營的情況都很不容易,在交談間,幾次想提出幫助。
紀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拒絕了利益捆綁。
靜了半響,江宿問:“你和宋嶼墨和好如初了?”
紀棠沒回答,卻從她表情裡就能看出一絲答案。
起碼是動搖了與宋嶼墨分開的心思,江宿笑了笑,有點落寞的意味:“你不怕在重蹈覆轍?”
至少宋嶼墨先前為了宋家,選擇放棄這段婚姻的決定。
在江宿看來,他就是拋下了紀棠,沒有資格在擁有紀棠的感情了。
紀棠慢慢品著口中的紅酒,她淡淡慵懶地靠在陽臺前,眼睫下的視線看向遠處的深夜景色,也認真地想了這個問題許久。
似乎隻要宋嶼墨不跟她談感情這事上,兩人相處時會很和諧愉快,就如同不曾離婚一般。倘若他一旦想得寸進尺的要名分要她給予的感情,關系就會鬧的很僵,很難收場。
好比這次,兩人已經快有半周沒有見面了。
紀棠依舊是我行我素的繼續過瀟灑的日子,一副單身自由的做派,仿佛跟沒有男人似的。
她低微垂著眼,看到紅酒杯倒映出的自己臉蛋,精致得如勾如畫,笑容裡卻少了一絲什麼,不如在與宋嶼墨面前時不自覺就會放下警惕,露出真誠的笑容。
過了幾秒,紀棠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我是個內心安全感特別低的人,要是怕重蹈覆轍的話,也不是別無他法,隻要……和宋嶼墨分開就好了。”
陽臺寂靜的氣氛與外面大廳行程了鮮明的對比,在不遠處的拐角牆壁後面,宋嶼墨一身正式西裝筆挺地站在原地,胳臂還輕搭著件黑色大衣,身形如同一條直線般,許久都沒動過。
他已經四天沒有聽見紀棠的聲音了,不可抵抗的思念情緒快淹沒了他。
而下一刻。
紀棠從紅唇吐出的每一個字,聲線是極為溫柔的,卻聽得他無法保持平日裡的穩沉狀態,宋嶼墨被這股情緒無情撕扯著胸腔內的心髒,近乎一秒都待不下去,轉身便朝電梯走去。
也就在宋嶼墨無聲無息的來了,又離開的一會功夫不到後。
江宿在問:“所以你要跟他分開嗎?”
紀棠轉過身來,表情平靜的搖搖頭:“不分開。江宿,之所以這個人會是宋嶼墨,是因為我發現,自己一次又一次在不可抗拒的愛上他,愛上同一個人。”
第94章 (你這樣寵男人,會把他脾氣...)
臨近凌晨時分, 城市高樓的萬盞燈光依舊明亮,將夜色襯出一片安靜。
宋嶼墨親自驅車緩緩地駛入主道,過了會, 他猛地將車踩停在紅燈前,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漆黑的眼眸盯著腕表上的時間一點一點流淌過。
出神許久。
過了一會,他坐直身體, 從儲蓄盒裡拿出一包煙, 手指修長,骨節清晰分明, 動作幹淨利落的拆開後,很快就點燃, 也沒開車窗通風,面無表情地深吸了口, 像是要將一整支煙全部強壓到胸腔裡才能壓下另一股情緒般。
白色的煙霧無聲無息地散在封閉的車廂內,而宋嶼墨就坐在裡面宛如雕塑般,直到後面有車在直直按喇叭,提醒他擋道了。
宋嶼墨這才極其緩慢地, 重新啟動車子往前行駛。
一路上, 他那顆仿佛不會再跳動的心髒, 都比平時要沉重幾分,比這深夜的寒風還冷。
腦海中浮現出的, 都是紀棠倚在陽臺處,側臉輪廓在燈下極美,紅唇吐出的聲音也極輕, 輕到卻能要他的命:【怕重蹈覆轍,跟他分開就好了。】
-
在同一時間。
沈栀期故意以紀棠在參加宴會, 需要人去接為借口將宋嶼墨支走後,便主動地泡了一杯熱牛奶端上二樓書房。
輕輕敲了兩下門,推進去看見紀商鶴端坐在書桌前嚴肅的辦公。
男人工作的時候,往往是最彰顯人格魅力的時候。
沈栀期一想到紀商鶴現在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將來給她和肚子裡的寶寶花的,心裡格外的柔軟,她輕輕走過去,一身溫柔色系的長裙,長發蓬松自然地散在肩膀處,氣質往往都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特別是,在這個深夜裡,她還溫柔小意的說著話:“老公,注意休息。”
紀商鶴食指修長的擱在電腦上,因為考慮到家裡有一位孕婦的緣故,他很克制著沒有抽煙,以至於眉頭緊皺著,英俊的臉龐神色永遠都是那副工作時的模樣:“嗯。”
沈栀期慢慢的將牛奶放下,又在原地站了一會。
她是想和紀商鶴聊聊天,哪怕說點工作上的事,也好過一在家,兩人就大眼瞪小眼。
許是紀商鶴也是這樣認為般,在沈栀期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聽到他語調一貫的刻板問道:“你最近待業在家,還習慣嗎。”
沈栀期微翹的睫毛輕輕一動,將視線落在他冷硬的五官上,心尖慢慢熱起來,輕聲說:“我之前在國外養病那幾年,也天天被關在私人別墅裡,習慣了。”
她病的最重那一年是傷狠了自己,險些沒給搶救過來。後來父親給她專門找了三個資深的心理專家來治療情傷,又加上進行了一次重大手術給慢慢的調養了回來。
沈栀期很珍惜自己這具來之不易的健康身體,自從發現懷孕後,她就果斷的辭職在家,沒有過分勞累損傷到身體,她陷入了紀商鶴關懷備至的話裡,唇角慢慢揚笑,視線落在他身上許久都沒移開。
而事實,紀商鶴也就這麼一問,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
擱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不輕不重地開□□代道:“喜歡什麼,都可以買回來。”
沈栀期雖然會和紀棠炫耀這些,卻沒有想過拿紀商鶴的錢,沈家給足了她豐厚的嫁妝,甚至以後整個家族企業都是她的,卡上的這點錢,還不足以讓她心花怒放,靜了一秒,她說:“我更喜歡你買給我。”
紀商鶴似乎不強求她收下,微頷首,意示自己知道了般。
沈栀期紅唇微動,正想讓他今晚早點休息,這時,紀商鶴的手機卻響起了,他看了眼屏幕上的顯示號碼,卻沒有馬上接聽。
沈栀期垂眼微笑,一副賢妻良母的模範做的很是到位:“那我先去睡了。”
“嗯。”
等她淺色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外,紀商鶴一邊站起身走向玻璃窗前,手裡端著那杯牛奶,一邊接聽起了來電,嗓音竟意外的低了幾度:“江名,找我有什麼事。”
-
紀棠在商務聚會上待到結束才回來,下車後,肩膀披著毛呢大衣低頭走進電梯,直達了她所居住的樓層,保鏢沒有繼續跟上來。
她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兩步,慢慢走近,直到看見門口處站立著一抹熟悉的黑色挺拔身影。
宋嶼墨不知何時來的,就這麼站在這裡,穿著西裝,卻沒有搭黑色的大衣,而是拿在手上,走廊上是沒有暖氣的,也不怕寒冷一般。
紀棠愣了下,心想他都有鑰匙,這是站給誰看呢?
原本是想走過去說他,等靠近後,先聞見了一股濃重的煙草味,是平時不會出現在宋嶼墨這種修身養性的男人身上的。
“你去宋家找紀商鶴,是跟他這個老煙槍學怎麼抽煙的嗎?”紀棠驀地停下,皺著漂亮的臉蛋看他。
宋嶼墨眼神這才有了變化,半張臉都隱藏在燈光的暗影處,表情不是很真切,他這次出現冷靜的有點過分了,讓紀棠差勁的態度又不自覺的放柔許些,又說道:“站在外面你不冷啊?”
還以為宋嶼墨是忘記了門密碼,誰知道他聽到後,點點頭,伸出修長的手指輸入密碼鎖,很快就將公寓的門給打開了。
紀棠站在門外:“……”
公寓裡的溫度和外面簡直是天差地別,紀棠進屋後,將身上的毛呢大衣擱在沙發上,轉身就先去浴室裡泡澡,洗去一身寒涼的氣息,等裹著浴袍出來,發現宋嶼墨依舊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站在客廳裡。
她輕抬眼睫,看到他在燈下略顯得面無表情的臉龐。
“宋嶼墨,你不準備洗澡了嗎?”
那他一身的煙味,最好別來抱她。
宋嶼墨仿佛是被她提醒到,若無其事地解開西裝外套和雪白的襯衣紐扣,一路脫到浴室去,連門都沒有關,水聲清晰地傳出來。
紀棠坐在沙發上聽了一會兒,發現近半個小時過去了,水聲依舊響著。
在過往的相處中,宋嶼墨偶爾也會鬧個脾氣,陰陽怪氣的,卻從未這般沉默的鬧,都接近類似於自殘的行為了,半點都不符合他的作風。
紀棠起身,腳步極輕的走到浴室裡才發現宋嶼墨挺拔的身軀一直站著用冰冷的水淋浴,也沒關掉,霧氣圍繞在空氣中,他的眼神極深極暗,很快就發現了她的出現。
一秒還是兩秒。
紀棠也不知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竟然沒有罵他,而是走過去,快速地關掉了水龍頭,又扯過一旁的浴巾給宋嶼墨光裸的胸膛擦拭著水滴。
自始至終,宋嶼墨都沒有吭聲過一句。
紀棠等將他全身都擦拭了一遍,後退兩步,看他:“現在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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