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李君赫容色松動,瞧她一眼,宋意歡點著頭,“好。”
他將玉佩放回她手裡,道:“系回去。”
宋意歡微頓,低著眸將這赤血玉佩重新系回太子的腰間,襯得他清雅不失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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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行往旲山祭祀的車隊已在宮闕外候著,玄武府參領攜護軍長長地排列著,太子親衛隊於馬車前後導護。
魏央腰掛配刀,神情肅然地站在馬車前,一縷初陽照在他的勁衣上。
太子的儀仗已備好,不遠處正與太子妃站在一起,雖然二人言語不多,但瞧著是郎才女貌,著實相配,宋家二小姐的容貌是除了名的絕色。
出行的車隊寬長,人員之多,二皇子的馬車也漸漸入了隊伍。
李君赫瞥望宋意歡一眼,她婷婷玉立,姝容嬌麗,美眸正戀戀不舍地望著他,不再做過多的言語,他便上了馬車。
出宮的隊伍就此浩蕩而去,護軍緊隨其後,其中還有不少官員大臣的馬車。
望著漸漸遠去的車隊,宋意歡心裡不知是舍不得還是擔心,轉身乘輦回東宮去。
柳薇跟在她身後,趣道:“娘娘與太子新婚燕爾,人都說剛成婚不久都是如膠似漆般,離不開的。”
宋意歡提著裙擺坐到輦上,被說得羞怯,看了看柳薇,不好意思道:“怎亂在外頭說話。”
柳薇樣貌清秀,淺笑著不再言語,宋意歡神色溫和,柳薇比她大上兩歲,再過一兩年差不多得出嫁了,到時亦是還不能一直拖著她了。
之後兩天裡,天色皆陰沉沉的,隻怕是又要下雨,雨水過於的重,也是見煩心事。
西南邊境的地理、氣候易著水災,朝中上下不少人重視的。此番去往旲山祭祀,青燈法師也是一同前往的,但是薛家隻去了薛長毅,那麼薛渝言是留在盛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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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寬敞,太子殿下不在,宋意歡總覺得有些空,好在謝七尚留在東宮,不過他似乎也有些心事重重,問過幾次,他也不言語。
宋意歡去永安宮給皇後問安時,從他人口中得知,這穆家世子在刑部錯了事,頭一天被貶往蘇州任職,衛國公還想為兒子辯解,給聖上駁了回來。
宋意歡雖略有驚訝但不意外,之前太子殿下提過穆奕,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從永安宮裡回來,剛在寢宮裡歇腳,這太監就疾步行來,說是謝七不見了,一大早就見不到人,在這東宮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找了仍舊不見人影。
宋意歡聽言,茶水都沒喝,謝七痴傻,怎麼就跑出東宮了,這外頭他也不識得路,更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他。
憶著謝七總是喊著要見錦宓公主這事兒,宋意歡便讓宮人去往錦宓公主哪兒詢問。
這剛把話吩咐下來,又見一宮人疾步從寢宮外走來,躬身道:“娘娘,宋家來了人,主母突發急病,說心疾之症,已昏迷不醒,恐是要出事。”
宋意歡心頭一懸,當場站立起來,緊張道:“母親近來身子不是上佳嗎,怎會突發心疾?我父親呢。”
宮人回道:“尚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兒,宋太醫在太醫院當值,剛趕回去不久。”
聽這言語,在身旁的柳薇也臉白幾分,宋意歡趕忙把外衫披上,讓宮人備上馬車去往宋府。
思索來回,宋意歡又回到臥房裡,將太子贈於她的袖刃給戴上,這才出了寢宮。
在走道裡,宋意歡還不忘對太監道:“謝世子的事,先去錦宓公主那兒問問,若是也尋不見謝世子,幫本宮請錦宓公主找尋下謝世子,本宮這會兒恐是無暇顧及。”
太監連連點頭便退下。
東宮外的馬車已然備好,從紅牆裡走出的宋意歡身著一襲淡紅衣裙,氣質有加。
在闕門外見到了那來傳話的小廝,躬身低首,宋意歡打量他一番,之前與太子歸寧時,見過這小廝。
宋意歡忙著上了馬車,沒有多做停留,便駛向城北的宋府,馬匹的蹄聲陣陣。
車廂之內,宋意歡柳眉緊蹙,心神不寧,她輕輕眉心,總覺得似有什麼事要發生,這心裡直跳。
母親突然心疾,定是受了什麼大悲大驚之事,亦或是被斷了心疾的藥。
謝七又不見蹤跡,這事兒都怎麼撞在一起了。
身旁的柳薇寬慰道:“老爺已經回府,夫人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虐噠~
第58章 刺客
馬車駛得些許急, 宋意歡靠著車壁沒有回應柳薇,她將車窗輕輕推開,清風拂來, 透透氣。
還是先會宋府看看再說。袖中的刀刃貼著手臂,不知為何她就帶上了這個,興許是太子贈的會有些安全感。
馬車駛入較為行人稀少的長街裡,陽光透過熙攘的樹葉滑過翠蓋車頂, 忽然馬韁被緊緊拽起, 行駛中的馬車猛地停下, 不免車廂內也一陣搖晃。
宋意歡坐穩身子, 神色疑惑正要詢問車夫發生了什麼事,隻見車簾上一道血水濺起, 車夫從車上倒下去, 馬車上蔓延著濃重的血腥味。
宋意歡瞳仁微張,心頭猛的一震,身子往後靠, 身旁的柳薇更是驚呼出聲。
透過車窗隻見長街的圍牆上蹲著蒙面之人, 他們從牆上一躍而下,圍堵馬車而來。
不出片刻, 一眾蒙面刺客將馬車左右前後圍起,與隨行的幾名護衛打鬥起來。
柳薇驚道:“盛京城內皆有望臺盯稍, 何人敢作亂!”
而坐於車前的小廝掀開車簾,隻見他衣上皆是剛才車夫的血跡, 手持一把帶血匕首, 冷笑:“此處可遮擋了望臺。”
宋意歡往後靠,手撐著車壁,微顫的指尖顯露出她的膽怯, 眼前的小廝是宋府的沒錯,不過是她嫁去東宮後,剛添入府中的。
那小廝冷著眼,身形探入車廂準備拿人,柳薇慌慌張張地拿起茶具,作勢防衛。
忽然一陣疾步聲響起,小廝剛側首,剎那間一把長匕從他的後頸刺入,直接刺穿咽喉,血液滴落在車上,長匕幹淨利落又猛地抽出來。
宋意歡險些驚呼,捂住嘴唇,驚慌地望著車簾之外的人,面容剛毅冷漠,身著墨藍勁衣,他低首道:“屬下梁壹,為東宮親衛,娘娘切莫驚慌。”
聽此,宋意歡當即心安幾分。
此時刺客持刀襲來,與車外的梁貳打鬥在一起,激起一陣打鬥聲。梁壹二人負責宋意歡的安危,一直暗中跟隨。
馬車前頭不遠處,站立著一名身如女子的人,白紗遮掩著容顏,她手持一把皮制長鞭,看著這一切,冷著吩咐道:“要抓活的。”
刺客過多,隨行的護衛被暗襲倒下不少,梁壹梁貳顧及不瑕,正打算駕馬車衝撞出去,隻見刺客衝上來,一刀砍倒馬匹,馬聲長嘯,馬車傾倒。
宋意歡與柳薇摔倒在車壁上,不禁吃痛出聲,這是她頭一回著此類事,見人死在眼前,更是心慌不已。
柳薇捧著茶具被茶水湿了衣物,情急之下,慌張地將茶具砸向車外的人。
梁壹招二人趕緊下馬車,由他護送逃離,東宮暗衛皆是身經百戰之人,武藝超群,這刺客雖多,但抵不過二人刀法精湛,連連敗下正來。
刺客為首的女子見幾人要逃,持鞭而上,猛地將長鞭揮擲而去,利落精準地纏繞在梁壹持刀的手臂上,狠狠拽之,她道:“今日爾等是跑不了的。”
隨即二人纏鬥起來,如此得了空子,一眾刺客向宋意歡奔去,見此,梁貳一刀斬下一人,將宋意歡護住。
這長街之上已滿是血味,宋意歡慌張地撿起地面掉落的長刀護身後退,她性子是膽小,也不懂什麼武藝,但知道誰要敢衝她來,就砍他!
突然而來的刺客,顯而易見這些人是衝她來的,方才那小廝是宋府的,隻怕此刻宋府也出了事。
“為什麼會是向著我來?”宋意歡下意識地問出口,膽怯得聲音微顫。
梁貳護在她身前一一擋下襲來的刺客,回道:“恐是太子殿下那邊已然動手,朝中某些人坐不住了。”
話音剛落下,與梁壹打鬥那女子被其近身一刀,險險避之,仍是被利刀割傷手臂,她連連倒退拉開距離,衣袖上滲出鮮血。
女子捂著手臂,見久纏不下,不可再耽擱,必會迎來盛京城巡防營的注意,揚聲冷道:“將人帶上來!”
隨即身後一名刺客抓著一婦人上來,行止粗蠻,宋意歡定睛瞧去,頓時心頭涼下,險些握不住手中頗重的長刀,“娘親......!”
那婦人正是宋夫人陸雲漣,她雙手被捆身後,慌亂不已,望見不遠處被梁貳護住的人。
今早宋夫人出府採入草藥,便被不知名的一行人強行抓入馬車帶走,直至現在。
掩面女子一把將宋夫人,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咽喉處,冷道:“都給我停下。”
事態急轉而下,在場幾人紛紛變了臉色,梁壹二人不再妄動,長街中的打鬥就此停下。
宋意歡僵在原地,果然母親是出事了。
女子看向她,道:“我說過宋意歡你今日是逃不了的,除非你對自己的母親置之不理,識相的便乖乖跟我走。”
說著,匕首貼壓在宋夫人的喉處,宋夫人僵硬著身體,望著宋意歡道:“意歡,不必管為娘,你速速離去。”
眼看宋夫人喉間滲出血來,宋意歡心急如焚,匕首入喉必死無疑,經歷前世種種,她無法忍受父母因她而受到傷害,倉惶制止道:“停手,放開我娘。”
“你若順我心意,我自會放開她。”女子冷睨著她,並未停下逼近的匕首,望了一眼左右的梁壹梁貳,“先讓你的護衛扔下配刀。”
在場尤為冷凝,宋意歡壓下心中慌張,冷道:“我怎知你此話可信與否。”
女子道:“你娘的命在我手上,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宋意歡停頓住,心緒萬千,袖中藏的刀刃緊貼她的手臂,最終將撿的長刀扔下,看向梁壹二人,二人神色冷然,無奈之下緩緩將刀扔下。
而宋夫人在女子身前呼吸微促,心口隱隱陣痛,即便是看不懂,她也知這群人窮兇極惡,意歡現在已是太子妃,怎跟這群人走。而她一生心疾拖身,意歡還年輕......
宋夫人忍著心疾痛楚,搖頭道:“意歡不行,你不必管我,快走!”
女子則將匕首抵緊宋夫人的喉嚨,“閉嘴。”
若不是旲山形勢所逼,她也不會冒如此大的險抓拿東宮太子妃,所以太子妃必須勢在必得,為此必將宋夫人做要挾。
時候不可拖延,女子也沒有耐心,對宋意歡道:“想要她活著,就過來。”
宋意歡心間緊張,提步向一眾刺客走去,梁壹二人眉頭緊蹙,太子臨走之前命他二人護衛太子妃,如今眼睜睜看著人送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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