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謝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腰帶壞了,這衣裳自是不能穿。”
“那你也不能這時脫衣裳,”沈絳氣急說道,她指著他的衣裳:“若是叫大姐姐看見,她豈不是會誤會我們。”
“誤會什麼?”謝珣這下不樂意了。
可是門外的沈殊音,已經穿過客廳,直奔睡房而來。
沈絳慌亂間,就要拉著他上床,謝珣有些驚訝,低聲一笑:“這不太好吧?”
他想到哪裡去了?
“我是讓你藏在被子裡,躲一下,”沈絳無語,邊伸手拽他邊說道:“等我大姐姐走了,你再出來。千萬別讓她看……”
沈絳口中這個‘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謝珣開口道:“你果然是不想認賬。”
沈絳驚慌:“我沒有。”
“那為何不敢讓大姑娘知曉?”謝珣咄咄逼人。
沈絳瞪大眼睛,低聲咬牙道:“我一個姑娘家,房中有個男子,若是傳出去,我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好吧,她好像早沒了清譽這種東西。
但是她還是有點兒無法接受,他們兩個直接被大姐姐堵在房中。
酒壯慫人膽,現在酒醒了,沈絳早拿不出昨晚的英雄氣概。
難怪那些英雄好漢,都喜喝酒。
“灼灼。”沈殊音的聲音終於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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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吱呀一聲,沈絳瞪大眼睛。
門…門居然沒開?
她早已經忘記了,如今自己身邊沒有丫鬟伺候,昨晚是謝珣送她回來,便隻是虛掩著房門,並未上了門栓。
於是沈殊音踏入門裡,就看見兩個衣衫不整的人,站在床邊對峙。
“你們,”沈殊音微張了張嘴,是震驚,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沒沈絳預想的那般震驚。
隨後她居然微微歉意道:“我不知世子也在,灼灼,我到外面等你。”
哎,不是。
大姐姐為何這般淡然?
她不是應該痛斥謝珣或者她一頓?
沈殊音過於淡然的表現,叫沈絳摸不著頭腦。
“大姐姐,她這是什麼意思啊?”沈絳扭頭望著他,輕聲問道。
她實在是有些瞧不明白。
謝珣倒是神色如常,他彎腰從地上撿起外袍,再次穿上,輕聲道:“或許大姑娘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什麼叫已經習以為常?
沈絳簡直氣絕,這也是頭一回吧。
可是她回想了下自己與謝珣,同處一室的狀況,好像…還真的…不止一次。
於是乎,謝珣拎著自己斷成兩截的腰帶,問道:“此物,你可還要?”
沈絳盯著他手中腰帶,額角再次直突突。
不要,不要,她不要了。
這簡直就是一切罪孽的起源。
謝珣離開,沈絳幾乎是灰溜溜的出來,湊到沈殊音跟前,討好道:“大姐姐,你怎麼突然來邊關了,你若是要來,也該提前與我說一聲。我好親自去接你。”
“我也是臨時起意,世子到府上,我才決定要來的。”沈殊音語氣如常。
她下巴朝旁邊的凳子指了指,“坐吧,我命人做了醒酒湯。”
“林度飛與姚羨他們,”沈絳生怕沈殊音提起謝珣,趕緊轉移話題。
沈殊音正在端碗的手,一頓,待重新將碗遞過來,才說道:“林將軍一早便離開府裡,回西北大營了。姚公子還在客房裡歇息,他昨晚也喝了不少。”
“是啊,是啊,我們都喝了不少。”
沈絳一口悶了半碗醒酒湯。
沈殊音看著她喝湯的模樣,不由道:“灼灼,你當真要一直待在軍營裡?”
“我也不知,我隻知道我要殺了赤融伯顏。”沈絳面色微僵。
沈殊音聽到她提起這個名字,臉上閃過濃濃恨意,她握緊手掌,點頭:“好。”
而後,她望著沈絳,聲音微哽:“大姐姐沒用,不會功夫,更無法上戰場,不能替爹爹報仇。所以殺了那個人,便隻能交給你。”
“大姐姐,你放心,從我踏上沙場的那一刻,我便一直將這個念頭記在心底。”
沈殊音頷首,不再說別的。
倒是沈絳抬眸望著她,又偷望了一眼。
“你與……”沈殊音開口。
“衛家……”沈絳說道。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卻又同時收住了聲音。
沈殊音笑著望向她:“你先說。”
沈絳嗫嗫:“也沒什麼,大姐姐你想問什麼?”
“你與三公子的婚事,一直被耽擱,”沈殊音面露愁容,低聲道:“如今爹爹新喪,你還得守孝。隻怕還要耽擱一年。”
沈絳眨了眨眼睛:“我們沒說要成親啊。”
沈殊音一臉震驚望著她,微詫異道:“你不成親?難不成你還要對三公子始亂終棄?”
都什麼跟什麼呀。
沈絳莫名有種,她跟謝珣身份顛倒。
這男人到底是賣了多少慘,讓大姐姐都覺得,她是那個始亂終棄的人。
第161章
謝珣從京城之後, 便馬不停蹄進行議事,西北大營的軍備一向緊缺。
畢竟相較於別處,他們這裡成日裡戰事不斷。
好在這次, 不僅軍糧充足, 軍備也得到了承諾, 會盡快到位。
於是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一個念頭。
他們要徹底將北戎趕回草原, 讓他們永遠無法踏足大晉邊境。
在經歷了幾個月之後, 赤融伯顏徹底放棄了重建前哨營, 林度飛不斷出兵, 而且後期他還學的更聰明。
前哨營重新到一半的時候,才去攻打。
這樣一來,又是損失了一批資源。
於是赤融伯顏幹脆將前哨營撤回了王庭所在地。
北戎八部的核心, 便是在王庭。
赤融伯顏的父親乃是王庭尊主, 但是他並非隻有赤融伯顏一個兒子。
顯然赤融伯顏的連番戰敗, 讓他的聲勢、名望,不可避免的下滑。
很多人開始懷疑,他能否戰勝大晉那個新出茅廬的林度飛。
就像赤融伯顏戰勝了沈作明, 得以名震草原。
林度飛這樣少年將軍, 猶如一把未開封的鈍劍, 赤融伯顏是他的磨刀石。
究竟是磨刀,還是斷劍。
隻怕也快要揭曉了。
此刻沈絳正在西北大營的前鋒營大帳,這次輪到他們成為進攻方。
林度飛提出將他部下的兩萬人, 直接駐扎在仰天關以北的烏蘇河畔,不少將軍是反對的。
但這次左豐年和郭文廣,居然全都贊同。
“我們之前為何一直被動挨打, 就是因為赤融伯顏, 將前哨營不斷推進, 北戎人以戰養戰,他們打的主意,就是一步步蠶食我們。”
左豐年的眼角早已經染上了風霜,他們都不年輕了。
雖然口中喊著,還能徵戰二十年,可是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左豐年頭一回覺得,自己老了。
林度飛銳意進取,鋒芒畢露。
這是年輕人的缺點,從不知掩藏自己。
可這也是年輕最大的優勢。
左豐年不想束縛年輕人的翅膀,倒不如徹底放手,讓他們搏擊更廣闊的天地。
一向中庸的宋牧,倒是第一次勸道:“他們如今這般前進,會不會太過冒險?赤融伯顏狡猾多端,一旦他們繞行,切斷前鋒營與仰天關之間的消息,即便前鋒營被包圍,隻怕咱們也無法及時出兵救援。”
“若是一直瞻前顧後,便會一直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左豐年輕輕拍了拍宋牧的肩膀,低聲說:“老宋,咱們老了,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
宋牧訕訕一笑:“你說的對。”
倒是郭文廣挺直接:“什麼年輕人,老子依舊年輕,還能再打二十年。”
於是,三人朗聲大笑了起來。
沈絳看到謝珣帶回來的軍備資料,不由大吃一驚。
雖然她知道他私底下,必有不小的勢力。
卻還是沒想到,他居然能有這樣雄厚的財力,弄得她都不僅問道:“三公子,你究竟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老皇帝能松口鐵礦的事情,已是不易。
自然不可能,再給他們一筆銀子。
畢竟對老皇帝而言,隻要仰天關不破,守住邊境就好。
他雖惋惜沈作明之死,卻不會願意,為此拼盡全力。
謝珣轉頭望著她,眸中閃過異樣,直到他問:“當真想知道?”
沈絳點頭,但又狐疑望著他。
直到謝珣低聲一笑,沈絳心覺不好,立即說:“算了。”
“為何算了?”謝珣含笑,卻已經湊過來,在沈絳唇上親了下。
驚的沈絳瞪大眼睛,望向他。
他這才幽幽道:“我要的並不多。”
老男人,臭流氓。
沈絳低聲道:“我瞧你是在西北大營幾月,竟是連性子都移了。”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怎麼到他這裡,從清冷優雅的王世子,活生生變成了偷香竊玉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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