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雙重生之秋風染霜花 字數:4027 更新時間:2025-02-28 17:21:04

但心下卻雜亂得很,傅清河如今的模樣讓我心慌,若他承認這門親事,按照傅清安的做法,必定會要求我們成婚。


可若是我們真的成親,那這對安綠瑤太不公平了。


一次錯誤造成,不能再有第二次。


臨楓山的楓林果然名不虛傳,站在山腳,看著已經是紅豔的山脈,不由恍惚。


初識時他帶我去看的正是這裡,他說京城郊外的那片林子是世上最美的,秋日將楓葉逐漸染紅,一片片堆疊如同霞光遍布的夕陽,火紅得熱烈。


後來他帶我去遊船,去參加詩宴,去見我從未見過的京城,每每遇上刁難的人他也會站在我面前,生怕我在京城過得不開心。


傅家二少爺,其實也是一個細膩的人。


後來,謠言四起,他開始對我有些微詞,更別安綠瑤進京,我們之間更是交流少得可憐。


那是一個極其耀眼的女子,因為避禍離開,後父母升官又重回京城。


兩人青梅竹馬,雖說是遠房親戚,但感情親密,甚至有時候,傅清河會因為她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算了算日子,離她回京也不過一年的時間了。


4


這次賞楓後,我與顧知也越來越親密,原因無他,他能將我繡的東西換成銀錢,也多虧他,我的小金庫日漸豐盈起來,甚至我已經買得起送春桃的金簪了。


顧知也每每打趣,說丫鬟穿得比主人還要華貴,我一笑置之,上一世是我對不住春桃,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委屈。


倒是傅清河,不知為何他開始日日在府裡,有時候去賞花都能看到他在亭下大聲念書,甚至連晚飯也能一頓不落,我不由頭疼,索性直接找了借口躲在院子裡不願出門。


令我欣慰的是,春桃也將稱呼從姑爺改為了二少爺,日常見面也是客氣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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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也終於相信了我的想法,也開始替我做媒。


倒是聽說有一日被傅清河撞到,發了好大一通火,那些男子畫像統統被他撕碎,甚至還對傅夫人大吼:


「這是我日後的妻子,娘若是真想讓芙娘嫁人,倒不如趕緊做主讓她嫁給我!」


「二少爺似乎真的很喜歡姑娘。」


我認真繡著手上的帕子,笑道:「春桃,若是你,會選擇一個剛見面沒有了解的男子為夫君嗎?」


春桃搖搖頭:「可是二少爺每每遇到小姐的事就很緊張,您不知道,每次顧公子來找小姐,二少爺都會遠遠地瞧著,奴婢聽說,有些時候二少爺還會跟顧公子起爭執,讓他不要靠近您。」


「愛一個人不是將她身邊的人趕走,而是接納她的一切。」


我刺繡的手不停:「總之,再湊夠三百兩,咱們就可以向夫人告辭。既說是暫住,可不能住得太久。」


春桃似懂非懂,隻在一旁撿著絲線。


我何嘗不知道她的疑惑,但我總不能告訴她,因為你家小姐是重生回來的,所以知道傅清河對我隻是責任,他如今的所作所為,不過就是提前知道了這些事情,在不斷內心博弈而已。


等那位表小姐進京,傅清河這癔症,也能解了。


就這樣一直繡到月華滿地,院子的燈都亮了起來,顧知也搖著折扇走了進來。


「來得正好,我正要自己下盤棋呢。」


顧知也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生意不錯,這是你的分紅。」


「多謝。」


他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我對面,清香滿園,我們便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開始下棋。


沒想到顧知也看上去文弱書生一個,但棋盤上殺伐果敢,不一會我便敗下陣來。


我索性撇開棋子,春桃笑道:「顧公子別生氣,咱們小姐隻不過玩不起開始耍賴了。」


顧知也笑起來,恍若花開,我一時愣了神。


往門口看時傅清河端正站在那,一雙眼陰鬱沉默,甚至帶著隱隱的殺意,他什麼都沒說,憤而離去。


「小相公生氣了,姑娘不去追?」


「他是傅家二公子,生氣與否與我何幹?」


顧知也笑得奇怪,卻也什麼都沒說。


5


安綠瑤比我預計的還要早地回來了,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將一個客人定制的屏風花樣繡完,沒注意一下子刺進了皮肉,血珠湧了出來。


難怪傅清河最近都沒出現在府上,原來是去接了安綠瑤,百裡路的來回,想必也是甘之如飴。


但怎麼說也比我身份尊貴,我喚來春桃,準備換身衣服過去。


「芙娘!」


一聲大喊將我嚇了一跳,傅清河有些黑了,但一雙眼亮晶晶的。


他歡脫地進來,誰知我正想換衣服,白皙的臂膀大咧咧在外面。


我瞬間將摟過外衣,又氣又羞。


春桃急忙擋在我面前:「二少爺怎麼進來都不敲門!」


傅清河急急轉身,聲音確實高昂地激動,話語間也結巴起來。


「我,我以為芙娘擔心我,來報個,報平安。」


說話顛三倒四,旋即立刻往門口跑去,甚至在跨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很是狼狽。


我羞憤換了衣裳,誰知剛出去就看見傅清河手拿長劍,整個人垂著腦袋,見到我後臉剎那紅了,又撇過頭去,嘴角卻不住的揚起。


之前怎麼不知道他是個流氓!


我看都沒看他,自顧自往前走,傅清河急忙跟在我身旁,不住跟我搭話,哪怕我不接口,他也能笑著說他見到的風土人情。


可他不知道,我來的路上,沒有寬敞的驛站,沒有專門的廚師,甚至就連睡覺的地方,我都要躲避著人,甚至為了不被人看輕,在進京前特意租了輛馬車。


他自幼金尊玉貴地長大,怎麼能體會到滿是塵土的趕路。


其實我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表哥。」


安綠瑤笑著出現,她一身半新不舊的袄子,還沒入冬已經穿得厚實,小臉俏生生的,發間的零星小花硬是將那張風華氣場壓下來了。


傅清河下意識上前:「怎麼一個人在這吹風?等會風寒了又嚷著藥苦。」


她視線移到我身上,有一絲戒備:「這位是?」


傅清河一愣,看向我的眼神帶有一絲懇求,我規矩行禮:「小女子是傅夫人的親戚,來傅家小住,姑娘喚我芙娘即可。」


傅清河喉嚨動了動,還是沒有反駁:「是,日後你們倆可要好好相處。」


安綠瑤的神色軟下來:「這是自然。」


這件事並未在她的心上留下多少印象,畢竟在她心裡,傅清河自小就是她的,倒是傅清河抽空找我解釋,說是安綠瑤自幼體弱,讓我先不要說出我們的事情。


這句話似曾相識,每每安綠瑤與我見面後總要發作,傅清河便會來教育我。


「瑤瑤已經將你看做表嫂,你為何總要與她過不去?」


「為何就不能放下你的成見?家裡鬧得雞犬不寧的就這麼開心?」


我如今見他焦急的模樣,心下隻覺可笑。


「我知道的,二少爺。」


傅清河的話停了下來,他看向我,帶著明顯的慌亂。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笑著打斷他的話:「二少爺,我明白,表小姐身子羸弱,但傅家一定會好好照顧的,不是嗎?」


「那你呢?」


他的神色一下子沉寂,帶著不顧後果的暴怒:「你是不是一直在考慮怎麼離開傅家?」


我皺眉道:「你放開我。」


他卻將我抱入懷中,手死死抓著我的肩膀。


「芙娘,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不要不聽話。」


我如墜冰窟,忽而聞到熟悉的味道,我整個人開始發顫。


耳邊是他陰惻惻的聲音。


「芙娘,這一次,別跑。」


6


我隱約確定了一件事。


傅清河,好像也重生了。


他這一世所做的事,開始明朗起來。


上一世,他再如何,眉眼間總是帶著少年的傲氣,可是這次從見面開始,他似乎都是運籌帷幄的淡然。


一如他進入朝堂後,逐漸穩重,眼角總是微垂地看人。


我渾渾噩噩回到了院子,廊下那片菊花各色,我最愛品菊,從住進來後花房總是陸陸續續送了不少,甚至很多時候都是菊花。


原來不是我以為的巧合!


「春桃,找顧知也,就說我要見他!」


傅府,呆不得了!


但我的計劃還沒成型,顧知也因為南邊有一筆生意出了問題,已經連夜趕去,而我,也被變相軟禁在院中。


傅清河借口我感染風寒,不能傳染給虛弱的安綠瑤,強硬將我安排在他身邊的院子,我又像是回到了以前,暗無天日地看著菱窗的花樣,等著死亡的結局。


安綠瑤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帶著丫鬟闖進來的時候,那雙眼帶著濃濃的厭惡,我笑了。


「表小姐這是何意?」


「你也有臉叫我?」安綠瑤冷笑,「我原以為,姑娘隻是小住,卻沒承想,是個想攀龍附鳳的麻雀。」


我正了正身子:「表小姐這話就奇怪了,我與二少爺的婚約在進府那日便結束了,表小姐若是想要個結果,也不該來我這裡。」


「再者,表小姐如此義正詞嚴,又為何隻敢在清河不在府上的時候來質問我?」


巴掌在我臉上的聲音清脆響起,安綠瑤這個人我很清楚,表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背地裡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而這種肆意妄為的性子,是傅清河寵出來的。


因此,在傅清河來找我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意外。


他面色復雜,隻是淡淡道:「為何?」


「芙娘,你不能如此善妒。」


「安妹妹是打了你,但她身子羸弱,你怎麼能咒她早死?這一巴掌你就挨著,好好治你多嘴的毛病。」


又是這樣,又是安綠瑤說什麼他信什麼!


我失笑出聲,第一次直視他,變得銳利冷硬,他似乎也被驚到了,往後退了兩步。


「傅清河,你是否太將自己當回事了?我說了要退婚便不會反悔,更不會因為你去爭風吃醋,況且我本就不喜歡你。」


我勾起唇角,笑得冷漠。


「我心悅的,另有他人。」


傅清河額上冒著青筋,胸口狠狠喘息了兩下,才強壓著怒火:「無事,有人又如何?芙娘在我身邊就好。」


他一連說了兩個無事,想必已經怒火滔天,但如今還要裝作無事發生,不由讓人覺得無恥。


上一世他從來都是想如何便如何,想嘲諷便嘲諷,哪裡像現在這樣看我臉色,可晚來的醒悟,與我何幹?


難不成我要等他反應過來,隻要他回頭我便在原地等著,不管他在我心口劃破了多少道傷口,一句無事,便能輕輕揭過?


連三歲孩童都知,破鏡,再難重圓。


哪怕修補重合,那些裂縫也還存在,而高高在上的傅家二少爺,想必是永遠想不通的。


7


自從安綠瑤來找過我後,日子變得熱鬧起來。


先是傅夫人賞賜了不少金銀朱釵,羅雲渺也發帖子給我,邀請我參加不久後的賞菊宴。


我看著那張帖子,想起上一世,我的謠言也是在這場宴會後越傳越烈,而這場宴會上,那些愛慕傅清河的女子們給了我好大的沒臉。


但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我不像上一世穿著布衣戴花卉,反而穿戴著傅夫人送的華貴之物欣然赴宴,甚至送的禮品也是從傅夫人賞賜的東西裡挑出來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


「瞧瞧咱們這位從鄉下來的表小姐,沒想到也被京城的富貴迷了眼,父母死了才多久啊,就穿紅戴綠的。」


安綠瑤一旁開口:「姐姐可別這樣說,女子向來愛美,加上女為悅己者容,芙娘也隻是為了自己罷了。」


賞菊宴還沒開始,就有人在那嘲諷,我本不欲理會,可安綠瑤這句話一下將我架在那,想忽視也無用了。


我笑道:「將發髻挽起是禮節,身上穿得素色是本分,難不成姑娘是想我披麻戴孝來嗎?」


「若姑娘不嫌棄,芙娘這就讓丫鬟回府取來送與姑娘。」


「放肆!」


她柳眉倒豎:「你可知我父親是誰?若不是綠瑤告知,我還沒想到一個區區平民之女,居然妄圖成為傅家二夫人,也不瞧瞧你有沒有這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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