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我在女尊世界當縣令 字數:3937 更新時間:2025-03-03 15:44:22

「忙著賺錢,戀愛都沒時間談。」


11


半個月後,三皇女帶著二皇子來了。


當今陛下育有三女二子,其三皇女和四皇子是龍鳳胎。


三皇女英姿颯爽,他身後的二皇子則一臉怨懟地瞪著我。


「你們在外候著!」


說完,三皇女跨步上臺階,獨自進了初七的屋子。


不知兩人說些什麼,足足耗了一炷香的時間。


「方大人上前聽旨。」


我忙上前掀衣袍跪地。


讓我愕然的是,聖旨說我體內已有皇室血脈,要我娶初七為正夫!


我回頭看向垂著首的安知言,他捏著衣袖,身形單薄地跪在一角。


這正夫之位是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得到的。


當初他明知方枝意厭煩他,他也緊捏著那一紙婚書不肯答應退婚。


他寧願忍受方枝意的折磨和羞辱,也要守著這正夫之位,可見他是個極要臉面的人。


而這道聖旨無疑是將安知言的臉摁在地上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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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親使臣和將軍帶著二皇子前去和親,三皇女留下說要喝我和初七的喜酒。


我隻得陪著她四處闲逛。


「聽阿深說你有許多奇思,還給百姓傳授了許多賺錢的法子。你就不怕他們拿著你給的這些去別的地兒落地生根,那你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隻是個別,等縣城建設好了,他們也會再回來發展,落葉總要歸根嘛。」


「來的路上看見此處的水稻比別的地方長得都要好,聽說是你改了栽種方法。」


「這是雜交水稻技術,可大幅提升產量,屆時就能解決飢荒問題。」


三皇女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她問:「方大人對練兵打仗可有見解?」


我心頭微顫,我隻想搞建設,改善百姓的生活,過過市長的癮,可不想卷入奪位的紛爭。


可顯然,事情已經在朝著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我低眉順目:「下官不懂兵家之道。


「阿深並非不想承擔和親的責任,他不惜自毀容貌,隻是想留下來幫我,此番真是苦了他。」


三皇女惋惜地嘆了口氣轉而又道:「阿深精通兵法,騎射之術也是一流,闲暇時他可教你。」


12


夜裡,我得空去看望安知言。


他悄悄抹了淚起身相迎。


對上他那通紅的眼眶我很是歉疚。


他由正夫變侍君,永遠矮別人一大頭,尤其是曾經與之往來的人,定然瞧不上他如今身份,不再與之親近。


「對不起。」


我一道歉,他眼眶瞬時又起了水霧。


他看起來真的要碎了。


我的心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安知言抱住我,聲音哽咽:「沒關系,你是羅瀅,慕深是羅瀅的夫,我永遠都是方枝意的夫。等重來的時候,我不救慕深,不救他,我的身份就永不改變。」


我不知該說什麼能安慰到他,隻得回抱他,輕拍他的背。


待他穩定情緒後,他退開幾步,取了裝著庫房鑰匙的匣盒給我。


我將匣盒推回去:「賬目和鑰匙依舊由你保管,慕深那邊我去同他說。」


13


我和慕深的婚禮由宮裡調派來的管事一手操辦,主要我是拿不出一分錢來。


禮金倒是收了不少,我打算將這些錢全部投入修路上。


我挑開蓋頭,對上慕深那神採奕奕的眼,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我不由臉頰發燙,緊張道:「四殿下,早些歇息。」


「那妻主幫我更衣。」


慕深戴著面紗,隻留一雙勾人的桃花眼。


婚服繁雜,我埋頭搗鼓半天才解開他的金腰帶。


我撫摸著上面的紋路,感覺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純金的,上面還鑲嵌了十幾顆極品美玉,價值不菲啊!


光這腰帶就能建設幾個新農村了。


慕深抽走腰帶:「妻主,時辰不早了。」


「我想起還有些公務沒處理完,明早就要,我先去處理了。」


「妻主,我是四皇子,我們要維系皇室的顏面。今夜,你哪都不能去。」


我坐在圓凳上喝果酒壯膽子。


慕深以極其妖娆的姿勢躺在榻上,單手撐著頭,笑盈盈地盯著我。


我背過身,躲避他的目光。


慕深卻光著腳來了我跟前,他脫了婚服,隻著一件蠶絲中衣,他奪走酒杯,拉著我的手覆在他的胸口。


「妻主,我自幼習武,我跟那些嬌弱的男人不一樣的。


「我無需用藥就能把你伺候好。」


我低著頭不敢跟他對視。


太羞恥了。



「我,我還沒準備好。」我撇開頭,結巴道。


「你需要準備什麼?我是皇子,身上落傷有失皇家體面。所以,你的那些趣味不能用我身上。」


我汗顏:「我說的是心理準備。」


慕深挑起我的下颌,他的臉緩緩逼近。


14


下面來報,水稻病了。


彼時,我正在安知言房裡跟他對賬目。


安知言非要跟著去。


「日頭烈,你跟著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稻子出了問題這不是小事,他們恐會傷害到你,多一個人能多承受些傷害。」


所有村民都圍聚在一塊吵鬧得不可開交。


「好好的,非要搞什麼雜交,這下好了,大家一年都沒飯吃了。大人是想活活餓死大家啊!」


「你們別擋著路,先讓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好嗎?」


「你個黑心的縣令,把我們害得這麼苦,一再斷我們的生路,我們這就聯名上書告你去!」


「你們去告,別在這裡擋著路。」


我話音一落,他們更激憤了,抄起地上的野草往我身上丟。


安知言護著我擠出去,他撐著傘替我遮陽,我蹲下查看水稻的病症。


這是紋枯病。


「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說,這個病害能救,按我說的做,大家不會吃不上飯的。」我起身解釋。


「鬼都不信你說的!」


有人撿起地上的土砸我,其他人也跟著效仿。


安知言側身抱住我,用他的身體擋下所有攻擊。


衙役將他們攔下。


「病害已經發生了,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也總該試一試不是?」


他們安靜了下來。


「打撈浪渣,鏟除雜草,撒草木灰,相信我,我拿項上人頭與諸位擔保!」


安知言輕扯了我一下,我給他回了個放心的眼神。


回去路上,安知言拿絲帕給我擦拭臉上的塵土,又細細地為我梳發挽髻。


想到剛才那些人丟泥土,怕有壞心的人趁機砸石頭,我忙問:「你怎麼樣?可有受傷?」


「我無礙。」


見他眼神閃躲,我抬手去扯他衣裳。他躲不及,衣裳滑下肩膀,露出瑩白的肌膚,大片青紫。


「疼嗎?」我問。


他垂著長睫,耳根泛起紅,抿唇搖頭。


我輕戳了一下。


「嘶——」他倒吸一口氣,身子輕顫。


「愛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說出來才有人疼。」


他抬眸注視我,又迅速撇開眼。


15


解決了水稻病害,我就天天去監督修路工程。


我在這上面投入了大量的真金白銀,可不許有半點偷工減料。


安知言日日跟著我,不是撐傘就是殷勤地將水果去皮冰鎮。


當我要去幫忙刮平泥土,他也總來搶著幹。


我不解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縣令,少了官威,久而久之大家就會欺負你。」


「那也不該你去做。」我奪走他手裡的工具放一旁,拉著他去棚子裡休息。


一個月後,我被診斷懷有身孕。


慕深歡喜得不停摸我肚皮,也不練武了,就天天守著我,不許安知言再靠近我半分。


宮裡得了消息送來幾箱子賞賜,尤其是三皇女送來的大夜明珠,亮堂得不行。


「你現在懷有皇嗣不容有半點閃失。」


「修路同樣很重要,我得親自去盯著,以免出了紕漏。」


慕深見拗不過我,便要跟著去。


馬車裡,他將安知言擠到角落裡,連側身都困難。


我想說些什麼,安知言卻衝我搖頭,遞給我他沒事的眼神。


顧慮到慕深皇子的身份,我也隻好將替安知言說的話咽回去。


午間工人歇息時我去檢查路面,安知言總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們所在的位置塌方了,我忙抓住安知言的手臂。


「妻主,危險,你快松手。」


「別怕,我救你上來。」


「妻主,松手。」安知言費勁地抬起另一隻手想掰開我的手。


我咬緊牙將他往上拽,但這具身體荒淫無度,虛得不行,根本使不上幾分力氣,反倒不斷往斷崖下滑。


「妻主,奴的賤命不值得。」


「不許自輕自賤,你很好,你值得。」


安知言淚如串珠,眼眶泛紅,額前兩縷發絲輕揚,那模樣簡直了,破碎感拉得滿滿的。


「方枝意——」慕深趕了來,可他晚了一步。


我同安知言墜了下去。


16


睜眼,身旁坐著個秀氣的青衫男子,他的手正搭在我腕間。


見屋內陳設是縣令府,我松了口氣,繼而問:「安知言呢?他傷得怎麼樣?」


「安公子身體多處骨折,現正在院子裡受鞭刑。」


「什麼?」我抬手掀被子卻被阻止。


「大人剛落了胎,身子正虛弱,加之雙腿骨折,不宜下榻。」


我命人送安知言回房。


「醫師,我這裡無礙了,你去救治安知言,用最好的藥,萬不可讓他落下任何隱疾。」


醫師走後,慕深大步而來,他先是瞥了眼我的腹部,眼底滿是怒氣:「方枝意,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了一個安知言,你連自己的命和腹中孩子都可不要?」


「換做是你,我也會這麼做。」


慕深的怒氣泄了一半,隨即問道:「方枝意,你愛他還是愛我?」


我閉目。


我對安知言更多的是憐愛,至於慕深……算是炮友吧。


「你回答我。」


「愛你,我最愛你!」


慕深的眼裡染了笑意,他湊近道:「那你把安知言休了吧,與他和離也行,理由就是他善妒,戕害子嗣。」


「不行!」


「你有我就足夠了。」


17


有了紋枯病的提醒,我提前配制了除蟲藥劑,當卷葉螟出現時,及時得到了控制。


而其他縣則備受災害,顆粒無收,多地鬧起了飢荒,糧食炒到天價。


聽聞本縣收成好,各方難民湧了過來。


我連夜搭棚,施粥安頓,又安排醫師檢查他們的身體,加強衛生管理,以防瘟疫發生。


一連三個月,直到挨過這個冬天,有的在這裡安了家,有的帶著我的雜交技術回了自己的家鄉。


災害帶來了數不盡的難民,也帶來了商機。


曾經的貧瘠之地,一躍成了富庶之地。


我受到陛下的嘉獎,升遷隴州太守。


官雖然大了,但地方貧瘠,合著我穿過來就為了四處扶貧唄。


慕深說,隴州是三皇女為我舉薦的地方。


我真謝謝她!


隴州地處西北邊境,常幹旱,水資源匱乏,空氣幹燥,到處是戈壁沙漠,美味更是妄想。


太守更是一年一換,百姓的生活條件也一年不如一年。


慕深卻說那裡可屯兵。


臨行前,我陪安知言回家拜別父母,他娘親含淚不舍,留我們住一晚再走。


不想,房間裡竟點了迷香。


他雙目猩紅,清亮的嗓音柔聲喚我小瀅。


18


「方枝意,安知言與人通奸,證據確鑿。」一回到府上,慕深就風風火火地來到我屋裡。


給我更衣的安知言動作頓了一下。


慕深將一堆字畫扔地上。


我看來看去也沒看明白證據到底在哪。


慕深拿筆圈出來,原是安知言把字藏進花紋圖案裡,哪怕細看都未必能察覺。


他藏得那樣深,這都能被慕深發覺。


慕深說那些字排列出來就是一首首情詩。


慕深真不愧是宮裡長大的。


「意思是安知言愛慕羅瀅,說她像蝴蝶,一下飛進他心裡。」


我扭頭看向安知言,他垂眸避開我的目光,有些手足無措。


「按照律法應將他遊街示眾後沉河。」


「我瞧著不像,我看是你過度解讀了,這些不過是捕風捉影,算不得證據。」


慕深不可置信地盯著我,半晌,他怒氣衝衝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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