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梁晉川也會來！還是以家屬的身份參加！】

【沒聽說誰拿下了這朵冰川高嶺之花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我們的小學妹@秦知】

【她誰呀？我怎麼聽說梁晉川好像跟他班上的同學結婚了，你這消息準不準啊？】

【到時候來了問問不就知道了。】

……

吃瓜吃到老公頭上了，正入神呢，撞上一堵肉牆。

梁晉川摁住我雙肩穩住我的身形，「在看什麼呢，路都走不好。」

我順勢摟上他的腰，「老公，這個周末有同學會，你能陪我去嗎？」

「去了我有什麼好處？」

我往他身上貼去，「今天翻箱子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全手動的新玩具，試試？」

梁晉川黑了臉，「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也不是，就是想你……」的身子了。

梁晉川撒手，扔下我進了浴室。

我跟上去，拉開浴室的門，三五下扒了自己的衣服。

梁晉川隻一眼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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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男人有劣根性，磋磨半天，就是要吊著我。

我被磨哭了，不管怎麼求饒他都不松口。

他面不改色，「這就不行了？」

我一咬牙，「這次的同學會韓沉也去，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讓他來接我了。」

梁晉川驟然掐住我的腰：「你敢！」

後半程，我被撞得渾身都散架了。

好歹讓他答應了跟我去校友聚會。

6

校友群裡關於秦知和梁晉川的傳聞越來越多。

我想著到聚會那天，隻要我和梁晉川一起出現，所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

然而就在聚會那天上午，有同學在群裡@我：

【姜鬱，你跟別人說你老公是梁晉川？】

【不是吧？你到現在還沒放下人家呢？】

【人秦知學妹都說了，她男朋友是梁晉川，到時候會和她一起參加聚會，你碰瓷啊？】

我對梁晉川的賊心人盡皆知。

高中同學都知道我饞他，可人梁晉川清心寡欲的，我愣是無從下手。

後來上了大學，每當提起梁晉川，我就全是遺憾。

如果不是小姨，隻怕他會成為我終身的遺憾。

不過我們的婚禮辦得簡單，沒有邀請同學。

我忽然很期待他們知道我和梁晉川結婚後的反應！

7

我和梁晉川約好一起出發。

下午，他忽然告訴我臨時有一場手術，讓我先過去。

到了酒店門口，我被人攔住。

是韓沉。

「可以聊聊嗎？」他問。

「沒空，不可以。」

韓沉面色一拉，「姜鬱，你還沒鬧夠嗎？」

我無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鬧了？」

他板著臉：「你要不是跟我鬧，怎麼會去追梁晉川，還到處說梁晉川是你老公？」

「梁晉川就是我老公啊！上次見面不是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嗎？」

新婚第二天見到他時，我就清楚明白地告訴他我結婚了。

後來梁晉川出現，我追著梁晉川跑了，任誰看了都知道梁晉川是我的新婚老公。

然而……

「他要是你老公，今天怎麼不跟你一起過來？」

他忽然又放軟了語氣，「當年的事情你都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就和我分手，對我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我驚呆了，「一年前的事情，你現在才想著找我解釋，還跟我談公平？」

「還是說你認為一年後再來談這個事，我就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一年前，我和韓沉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那天我去新房除甲醇，卻撞見他和女同事激烈的一幕。

強烈的震撼過後，我拿出手機拍下證據，然後撥了 110，舉報有人在我的新房進行錢色交易。

讓人沒想到的是，警察同志竟然真的從韓沉的手機裡找到了交易證據，而且還不止一兩次！

趁著他被拘留的空隙，我賣了房辭工回了老家。

期間他聯系過我，但每次都被我小姨罵得狗血淋頭。

本以為他會因此收斂，誰知他在得知我結婚後就回來找我。

若不是梁晉川及時出現，他可不能健康地走出這個小區。

或許是想起了什麼，韓沉的臉色變了又變。

半晌，他說：「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這一年我一直在等你，隻要你肯回來，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

我此刻的心情，一言難盡。

見我不說話，韓沉想要來拉我的手。

被我下意識躲開。

韓沉嘆息，「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怪我沒有把我們的婚事公開，你放心，我會在聚會上告訴他們的。」

我忍了忍，沒忍住，「你有病吧？我已經結婚了！」

韓沉面色頓時一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香饽饽了，沒爹沒媽，除了那張臉，你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的？以你的條件，也就能找到我這種了。」

「哪種？外來物種嗎？還是下水道的某個品種？」

「你……」

「你長得醜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如果不是你對我死纏爛打去求我小姨，你以為我會答應嫁給你？」

韓沉臉色鐵青，進氣多出氣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有老同學經過順便把他給叫走了。

我調整了心情，拿出手機準備問梁晉川到哪兒了。

卻看到他給我發的消息，說在路上了。

想到那張俊臉，被韓沉惡心的感覺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不想那麼早上去對著那張臉，我打算等梁晉川來了再一起上樓。

不料老同學一個兩個給我打電話，我隻好先上去。

包間裡很熱鬧。

我進去時，一群人正圍在一起說什麼。

走近了才發現這群人正圍著秦知在說話。

她在說自己和梁晉川在工作中是怎麼默契搭檔的，任誰聽了都想誇贊一句有默契。

說到一半，有人問她：「我記得去年就聽說梁晉川在南城的醫院，怎麼現在又來江城了？」

另一個同學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肯定是為了秦知啊。是吧秦知？」

8

秦知羞紅了臉，那意思不言而喻。

忽然，有人話鋒一轉；「姜鬱說她老公是梁晉川，這是怎麼回事？」

秦知背著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到她說：

「阿川的身邊一直不缺追求者，姜鬱師姐喜歡他也是人之常情。」

這話一出，立即有人附和：「對，當時我在姜鬱隔壁班，她追梁晉川那個高調的勁兒，恨不得全校都知道她喜歡梁晉川。」

「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去年姜鬱還跟我們班的韓沉談戀愛，據說他們前段時間結婚了。」

「那她怎麼敢說自己老公是梁晉川的？韓沉跟梁晉川是一個級別的嗎？」

「噓，你小聲點，韓沉就在那邊坐著呢。」

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韓沉。

隻不過他好像沒有留意這邊的動靜，在和男同學說話。

「秦知，你怎麼沒跟梁晉川一起過來呢？」

秦知解釋道：「他本來要跟我一起來的，但臨時有一場手術，他讓我先過來了。」

有人問：「有個這樣的男朋友，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秦知體貼地說：「誰讓我就喜歡他呢？男朋友是自己挑的，隻能受著了。」

我笑了，她居然說出了我的心聲。

這一笑終於有人發現我，驚叫道：「姜鬱？你居然還敢來？」

我不解：「我為什麼不敢來？」

「你到處說你老公是梁晉川，現在人家正牌女朋友在這兒呢，你不覺得尷尬嗎？」

我看向秦知，「梁晉川的正牌女朋友，說的是你嗎？」

秦知面色不太自然，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往她身邊一坐，「來，跟我說說，我老公怎麼就成了你男朋友了？你們又是什麼時候背著我好上的？」

秦知還沒說話，她的同學就忍不住替她開口了。

「我說姜鬱你怎麼回事？聽不懂人話嗎？」

「就是，人都說了梁學長和秦知在談戀愛，你就是想撬牆角也別那麼明目張膽啊。」

「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惦記人家呢？」

「人家有女朋友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瞥她一眼，「要不你報警吧。」

「你……」

「怎麼，不敢嗎？或者你讓秦知證明她和梁晉川的關系，拿出證據我就無話可說了。」

她們這樣針對我，不就是因為秦知先入為主承認了她和梁晉川的關系嗎？

加上我高中時期確實幹過許多駭人聽聞的追人事件，導致他們一致認同我追不上梁晉川。

道理我都懂，事也拎得清，但我就是不聽。

正要讓秦知舉證她和梁晉川的關系，驀地被人拽了起來。

一回頭，對上韓沉不悅的目光。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嚇得趕緊甩開他的手，抽了湿巾使勁擦拭被他碰過的皮膚。

消毒要快，細菌病毒還沒法在短時間內存活。

做完這一切，我沒去看韓沉鐵青的臉，轉而對秦知說：

「妹妹，你給梁晉川打個電話，問他到哪兒了。」

秦知握著手機欲言又止，就是不肯撥號。

「你不打嗎？那我打了啊。」

話落，韓沉再次開口：「沒完了是吧？」

「姜鬱，你總是這樣擺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你的樣子，給誰看呢？」

「是，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那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你至於鬧到現在嗎？」

「都過去多少年了，你現在還放不下梁晉川，更離譜的是你居然還說他是你老公，你就這麼想把自己嫁出去嗎？」

「你爸媽要是在地底下知道你這樣下賤，你猜他們會不會把棺材板都——」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整個包間都安靜了。

我又連續甩了他兩巴掌，一頓發泄後，渾身都舒暢了。

韓沉怒不可遏，「你瘋了嗎？你居然為了他打我？你信不信我……」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梁晉川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在一片驚呼聲中，秦知被拉了起來，推向梁晉川。

然而，梁晉川卻無視了她，大步走到我面前。

見我眼眶紅紅，他把我拉到懷裡輕聲詢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摘下戒指扔給他，「聽說你有女朋友了？離婚！」

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9

我沒回他那裡，提了一聽啤酒去了江邊。

酒精下肚，我非但沒醉，反而清醒了不少。

如果梁晉川真的答應跟我離婚，還真有點舍不得。

他人帥活好，除了古板得像個老幹部外，全是優點。

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多年了還對他念念不忘。

回想起來，我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他了。

他是隔壁學校的學霸校草，學習好，長得好，還是校籃球隊的隊長。

第一次真正見到他，是在籃球賽上，他來我們學校打比賽。

書上說：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梁晉川就是那讓我看了一眼就忘不了的美人。

幾番周折打聽到他要考市一中，於是我下定決心要考上市一中。

孟薇知道後說我瘋了，「現在還剩半年，你上哪兒去提高成兩百分？」

那天回到家，我跟我媽說我要參加補習班。

我媽拿起雞毛掸子就往我身上招呼。

「一天天的吃飽了闲的，有這個補習的錢不如吃點好的，還能落點好處，花你身上，我能得到什麼？」

「一中是你能肖想的嗎？你想都不要想！你老姜家祖墳還沒冒煙呢，你就想考一中。」

她和我爸離婚我沒哭，她不讓我跟我爸走我也沒哭，但她不讓我參加補習班我哭了。

我媽見我哭，打得更狠了。

一邊打一邊罵：「有多大的本事就幹多大的事，畢業就去給我上中專去，就你這條件還想考一中，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

我的自尊心被她踐踏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

可這次，我忽然就不想默默承受了。

我反手握住雞毛掸子，狠狠地瞪著她說：「我爸不是給了你二十萬撫養費嗎？我隻要五萬塊——」

「五萬塊？」我媽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一張口就要五萬塊，這些錢是給你弟弟以後買房的！」

沒錯，我還有個弟弟，是我媽二婚後生的孩子。

她要拿我親爸給的撫養費，來養她和別人生的孩子。

我從小脾氣就倔，認定的事情哪裡肯就這樣妥協。

所以我梗著脖子說：「你敢！你要是把我的錢給別人花，我就當沒你這個媽！」

我媽氣得臉都白了，當即把我給趕出了家門。

「去找你爸去，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我站在樓道擦幹眼淚，發誓一定要考上市一中給她看看！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我又回到了籃球場。

球賽已經結束，我看到梁晉川在一旁和朋友聊天。

朋友說他精力真好。

然後，我就看到梁晉川笑了。

他說：「以後要當醫生，體力不好可拿不了手術刀。」

那個傍晚，他說了很多關於他未來的規劃。

我像個小偷，貪婪地記下他所有的規劃，以為這樣就能和他有更多的相交點了。

可惜，理想跟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