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為了推開我,自己被汽車撞飛,醫生說他可能需要截肢。
我聽後,毫不猶豫地跟他提出離婚。
我說:「周放,我沒辦法愛一個廢人。」
為了讓他死心,我打掉了腹中三個月的孩子。
我看著他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任由他身上的絕望一寸寸蔓延。
後來,他奇跡般康復,卻恨我入骨。
他去廟裡許願被網紅隨機採訪,網紅問他願望是什麼,他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說:
「希望我的前妻不得好死。」
菩薩靈驗,他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可是他卻瘋了。
1
站在我面前的人使勁拍了拍我的臉,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一部手機被舉到我的眼前,時隔一年,奄奄一息的我,再一次見到了周放。
視頻裡是一個網紅在隨機街訪。
網紅說道:「這是一座特別靈驗的寺廟,先生來這裡也是許願吧,請問你許了什麼願呢?」
周放垂下眼簾,嘴角微微一勾,他說出來的話冰冷又驚悚:「希望我的前妻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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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段視頻我前幾天就看過。
網紅把這段視頻放到網上之後,視頻被迅速傳播。
網友紛紛猜測,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讓一個男人這麼痛恨自己的前妻。
很快,周放的過往被大家扒了出來,我成了萬千網友追著罵的對象。
一年前,一輛失控的汽車朝我撞過來,周放飛撲過來推開我,自己被汽車撞飛。
他的雙腿被撞斷,經過治療不但沒有好轉,情況反而更加惡化。
醫生說:「病人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很可能需要截肢。」
我聽了醫生的話,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立刻對周放提出了離婚。
周放神情呆滯,他喃喃問我:「塵塵,為什麼?」
我低下頭又迅速抬起臉,艱難地開口:「周放,我沒辦法愛一個廢人。」
周放愣了半分鍾,慘白著臉問我:「塵塵,你騙我的,對不對?」
「你怎麼可能離開我呢?你那麼愛我啊!」
我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第二天,一張終止妊娠的手術報告被擺在周放的眼前。
他眼眶猩紅,掙扎著從病床上跌了下來,嘶吼著問我:
「吳一塵!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別過臉,任由他狼狽地趴在地上,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
「周放,你明白了嗎?我永遠都不可能去愛一個殘廢!」
我看著他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任由他身上的絕望一寸寸蔓延。
終於,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喲呵,這時候還能走神呢?」
我被歹徒一句話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我已經被他折磨了五天,手指和腳趾被他生生敲碎,一張臉也被他打得不成樣子。
青紫,腫脹,我用盡全身力氣,眼睛也隻能睜開一條縫。
可是歹徒無視我全身的累累傷痕,他獰笑著說:
「既然寺廟那麼靈驗,就讓我來實現他的願望吧!」
他聲音如鬼魅,仿佛來自地獄深處。
他給我注射了一針藥劑,以便我能自始至終保持清醒。
然後他砍掉了我的手腳,劃花了我的臉,還戳瞎了我一隻眼睛。
甚至為了折磨我,他把硫酸澆到我的小腿上,痛徹心扉卻不致命。
我深切地感受到,原來所謂的不得好死竟是這種滋味。
我又被他折磨了一天一夜才咽下最後一口氣。
靈魂飄出軀體,我看了一眼我自己。
嗯,是連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的程度。
在確定我死亡之後,歹徒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我的靈魂和屍體一起,被困在了這個廢舊倉庫裡。
直到一周之後,倉庫大門被打開,在一片驚叫聲中,我再一次看到了周放那張臉。
2
我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眼前的場面過於殘忍,幾乎所有人在看清室內的場景之後都尖叫出聲,還有不少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周放卻隻是皺著眉頭撥打了報警電話。
甚至他還盯著我的屍體看了半天,我飄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能看到一片紫色的衣角。
警察迅速趕來封鎖了現場,記錄下在場眾人的信息後,就放大家離開了。
很多人在竊竊私語:
「真慘啊,生前指不定受了多大折磨呢?」
「四肢都被砍下來了,太殘忍了!」
周放最後一個離開,許是執念太深的緣故,我的靈魂竟然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周放坐在車裡刷手機,手機裡正是那條火爆全網的視頻。
周放開通了個人社交媒體賬號,裡面唯一的內容就是轉發這條視頻。
他的賬號被網友擠爆,有不少人痴迷於他的顏值,想要他的聯系方式。
他唯一回復的,就是網友扒出來我的個人信息,來找他求證。
他迅速確認之後,我立刻成了網友口誅筆伐的對象。
翻江倒海一般的惡意朝我湧來,我不爭辯,不解釋,照樣做著我的工作。
可惜,就在視頻火爆第三天早上,我剛出門,就被人打暈,醒來後就已經身處廢舊倉庫了。
周放關掉手機後惡狠狠地嘟囔了一句:
「可惡,為什麼是紫色!」
我苦笑,淡紫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原來周放已經恨我恨到連紫色都不想看到了。
要是他知道,此刻我正飄在他身邊,還很可能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地跟著他,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我正自己瞎捉摸,周放已經發動車子,一個小時後,就到了我們曾經的家。
周放回到家立刻躲進了自己的臥室,我在房子裡飄來飄去,仔仔細細看著這個家裡的變化。
四周一圈看下來,家裡已經沒有了我的絲毫痕跡。
就好像,我從來沒在這個家裡住過一樣。
就連我喜歡的牆面,都被刷成了別的顏色。
這個家的女主人,從我變成了鄭愛玲,周放的媽媽,也是我的前婆婆。
鄭愛玲隻有周放一個兒子,把周放看得比眼珠子還重。
甚至生活中也偶爾會沒有界限感,我跟她一直不太相處得來。
還好,周放比較有立場,在我們的婚姻生活中,鄭愛玲一直沒能掀起什麼風浪。
周放曾經跟我保證,我們的生活絕對不會受到他媽媽的影響,婚後我們也絕對不會住在一起。
我這才放心地跟他結了婚,婚後的生活甜蜜充實,周放確實實現了他的承諾。
除了最後……
3
回憶被鄭愛玲的聲音打散,她去周放的房間給他送安神湯,送完卻並不著急離開。
「我聽說,倉庫那邊出了意外,好像成了兇殺現場?會不會對你的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呢?」
「阿放,你有沒有受到驚嚇啊?」
周放搖了搖頭:「沒什麼,倉庫那邊的事情有警察處理,我們公司也是受害者。」
鄭愛玲點點頭:
「阿放,這是安神的中藥,今天發生這種情況,太嚇人了,你記得喝。」
出乎意料的是,周放竟然點頭答應下來。
鄭愛玲一直喜歡弄些奇奇怪怪的中藥,來歷不明,她說是她自己研究的古方。
我跟周放一直很討厭這些東西,沒想到現在,周放反而成了乖兒子。
我出於好奇飄進臥室看周放到底會不會喝那碗中藥,卻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照片,竟然是我的!
這張照片是當年我們出去旅遊的時候,周放給我拍的。
我站在懸崖邊上,身後是噴薄而出的朝陽,我們兩個人都很喜歡這一張。
周放一直把這張照片放在他那一側的床頭櫃上,我以為我們都離婚了,他早就該把照片扔了,卻沒想到還放在這裡。
照片上的我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外套,周放正死死盯著這張照片出神。
鄭愛玲順著周放的目光看過去,不滿地撇撇嘴:
「還留著吳一塵的照片做什麼,要是她心裡真的有你,怎麼可能在那種時候離開?」
「周放,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氣憤不已,我離開周放,難道不是她鄭愛玲以死相逼嗎!
鄭愛玲非常迷信,在我們婚前曾經拿著我的八字去找大師相看。
大師說我跟周放天生不合,鄭愛玲對我自然諸多不滿。
後來,鄭愛玲更是宣稱,周放娶了我,就是給我擋災的,我們都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
直到我差點被車撞倒,周放飛身而出救下我,自己卻被汽車撞斷了腿。
周愛玲氣勢洶洶找到我:
「現在你相信了吧,我兒子就是給你擋災的,難道非得等他死了,你才肯放過他嗎?!」
「趁著我兒子還有一條命,你們趕緊離婚,別把我兒子害死!」
我自然不肯相信鄭愛玲說的這些鬼話,可是她卻信誓旦旦,斷言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因為給我擋災而死。
我雖然生氣她詛咒我的寶寶,卻也無可奈何。
更讓我揪心的是,一周以後,孩子真的沒有胎心了,檢查過後,是胎停育。
這時候,我已經知道了周放可能需要截肢的消息,本來不信鬼神的我也開始疑神疑鬼。
在周放殘疾和失去孩子的多重打擊下,我開始懷疑我真的像鄭愛玲說的那樣,我跟周放八字不合。
我也曾經試圖找出證據,但是即便我照料再精心,隻要是我留在周放身邊,他就會高燒不止。
隻要換個人照顧他,他就情況好轉。
終於在他又一次高燒昏迷,情況危急卻查不出原因之後,我同意了鄭愛玲的要求,跟周放提出了離婚。
為了逼著他同意,我不光說出了那句「我沒辦法愛一個廢人」,還隱瞞了孩子已經停止發育的事實,給他制造了我為了離婚不惜打掉孩子的錯覺。
周放果然死心了。
我卻陷入了抑鬱,鄭愛玲指責我天生不祥的話縈繞在耳邊久久不散,我甚至都沒敢搬回家裡去住,隻是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原本我心裡對於這些東西還是有些疑問,但是如今我自己都成了鬼混,反而開始相信我是不是真的是什麼比較特殊的體質,才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
周放突然開口:「媽,你想多了,我留著吳一塵的照片,隻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她當初的背叛而已。」
「等我找到她,一定要好好跟她算一算賬!」
我就這麼跟著周放飄了幾天,看著他竭盡全力四處找我,卻怎麼也找不到。
就在他越來越暴躁的時候,我媽找上了門。
4
鄭愛玲一聽我媽來了,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她對講機裡嘲諷我媽:
「喲,我兒子受傷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怎麼,現在看我兒子康復了,又想上門來打感情牌了?」
「你們全家人是不是都這麼不要臉啊!」
「吳一塵不要臉也就算了,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腆著個大臉來找我兒子?!」
難聽的話一句接一句從鄭愛玲嘴裡蹦出來,氣得我要發瘋,
我媽對上周放母子,本就理虧,她一句話都不敢辯解,隻是喃喃地說:
「阿放在忙吧,沒事,我等他,等他忙完再說。」
我看著外面毒辣的太陽,心裡一抽一抽地疼。
我衝著周放大吼:
「對不起你的是我,你為難我媽做什麼,你還有沒有心啊!王八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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