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重生成主母後,我擺爛了 字數:3661 更新時間:2025-04-01 14:47:50

我是侯府主母,夫君要納勾欄女子,嫡女要同書生私奔,嫡子要娶罪臣之女。


我:尊重,理解,祝福。


1


我擺爛了,因為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因顧惜家族顏面,費盡心思料理了這些腌臜事,沒想到這禍水東引,竟然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被他們綁在水牢,敲斷了手腳桡骨,最後用一根針活活插入胸膛而死。


我那嫡子還煞有其事地說,要叫我嘗嘗跟他一樣的錐心之痛。


一世重來,我回到了夫君執意要娶青樓女子的那個晚上。


甫一睜眼,我正跪在夫君身側。


「不必管她,由她跪去!


「不管她說什麼,都沒有用,霜兒我是娶定了的。


「她不過是沈家送來的續弦,竟如此不知好歹。」


我那夫君東順侯李崢,氣紅了眼,起身正要拂袖而走。


我忽地憶起,上一世,正是因他執意要納青樓女子為平妻,我苦勸了良久,終不得解,無奈高舉家訓,在他面前久跪,又以性命相逼,方才讓他息了念頭。


我以為他回心轉意了,好言相勸,誰知他在外置了宅院養起了那女子。


女子誕下了一子後,便謀劃著要進家門取代我這位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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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為我遭遇殺身之禍埋下了伏筆。


思及此,我連忙含笑起身。


「妾身行如此大禮,是在恭賀夫君合卺之喜。


「府裡隻有謙之、盈之兩個孩子,又漸漸大了,夫君膝下總是有些孤單的。


「霜兒妹妹青春年少,花容月貌,夫君也正值壯年,想必能為府裡多添些子嗣。」


夫君聽聞,方才緩了神色,拉住我的手,面上滿是欣慰。


「清和,我知你的性子,不是那拈酸好妒的女子。


「霜兒年輕,經不得事,日後還需你多加照看。


「院子就住最好的春意堂罷,你看著修繕,金玉什麼的不在話下。


「如此甚好,我還有事要忙,日子我選在下月初二,你且去籌備。」


我掛了笑,給他披了外氅,親送了他出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臉上的笑意更深。


我如此篤定,是因為我知道,下月初一,我那嫡子李謙之,馬上就要找我說迎娶他心愛的姝嫻進門的事了。


有的是好戲看了。


2


李謙之李盈之兄妹二人,本不是我生養出來的孩子。


隻因著我那表姐原配夫人離世,我才被家族送來作續弦,說是為了照看兩個孩子,實則是不願斷了與侯門的姻親。


我當年頗有些心痴,從此斷了生養的念頭,竟一心一意撫育他們。


李謙之李盈之是龍鳳雙生,人皆奇之,我那表姐對他們更是從小嬌養,溺愛至深。


我來的時候,兄妹雙雙長到十歲,已經跋扈非常。


哪怕後面的六年,我竭盡所能言傳身教,又重金聘請名師親授,也無力撼動一二。


日子過得飛快,我大張旗鼓地,命人重修了春意堂,更開了庫房,著意添了許多,襯得其他院子頗是灰頭土臉。


二月初一很快到了。


毫無意外,暮色遲遲,李謙之踏著月色來到了我的院子請安。


頭戴碧玉鎏金冠,身著雪青刻絲鶴氅,好一位翩翩公子哥。


還罕見地喊了我一聲母親。


我知道他這是來求我,迎娶徐姝嫻的事情了。


徐姝嫻是他的繞床小青梅,生得弱柳扶風、蕙質蘭心,詩書詞曲無一不通。


隻可惜這是她父親貪了幾千萬兩白銀,堆山填海養出來的氣韻。


她原是看不上李謙之的,一心隻想攀上太子爺的高枝。


誰知風水輪流轉,她因父獲罪成了官奴,李謙之日夜馳騁,不遠千裡去邊地贖回了她。


上一世,我因思慮勳貴之家如此大張旗鼓迎娶罪臣之女,忤逆聖上心意甚是不妥。便勸他悄悄迎進門來,做個側室,待事情平息也好從長計議。


誰知他斬釘截鐵斷然回絕,姝嫻瞧著他不中用,轉身就去了給老公爺做了妾。


李謙之便從此恨上了我,直至最後用一根鋼針刺入我的心髒。


這一世,未等他說完,我便做出哀哀的神色,還用帕子虛虛地沾了沾眼角。


「姝嫻是我看著長起來的,多好的孩子,竟遭了這些劫難。


「你快快迎她入府,天寒地凍,她一個女孩子身嬌肉貴,也好少受些苦楚。」


李謙之喜色上了眉梢,忙不迭坐在了我身側:「還是母親知我心意。


「人我已經接回府了,我看近日前院春意堂倒是修整好了。


「姝嫻自小體弱畏寒,不如讓她住在那裡。」


我心中暗喜,面上卻不顯,隻鎖了眉頭,聲音猶豫。


「可是春意堂是你父親……」我假裝頓了頓。


李謙之果然中了圈套:「父親最疼我了,他公出幾日,等回來見到姝嫻自然歡喜。


「母親,我這就去著人收拾好,讓姝嫻今晚就住進去。」


他面露喜色,迫不及待起身急急地去籌備。


3


果不其然,徐姝嫻當夜就住進了春意堂。


倒也不辜負了這院子的名字,整晚春色旖旎,羞得下人們都急忙繞開了院子。


翌日一早,我那夫君便攜了他的霜兒進府,雙雙著了大紅的喜袍,竟真與新婚夫婦別無二致。


幾日前臨行時,他已細細檢閱了春意堂的修繕,甚為滿意,還對我大加贊賞。


我遠遠瞧著他們徑直入了春意堂,想象到了那香豔的畫面。


隻要進了門,就能看見了滿室狼藉,兩人赤裸著身子,睡著正香。


隻消片刻,春意堂就鬧了起來。


等我慢悠悠趕到時,李謙之半裸著身子跪在地上,臉上有清晰的幾個紅色掌印,背上也皆是鞭痕,徐姝嫻倒是安然無恙,但也發釵凌亂,隻披了一件薄衫,瑟瑟發抖跪在他旁邊。


堂上落座的李崢氣得發抖,旁邊那位霜兒娘子粉面上一臉怒意。


想想也能猜到,好不容易哄得男人千金贖身,本想著從此能過上金玉滿堂正頭娘子的日子,誰知甫一進門,便遇上這等糟心的場景。


李崢發了好大的脾氣,親自結結實實抽打了李謙之一頓,又把徐姝嫻趕出了春意堂。


霜兒惱火他們汙了自己從良的宅院,心裡從此埋下了一片陰雲。在枕邊也給李崢吹了不少風。


父子之間生了嫌隙,二人本就不睦,是我以前多年從中周旋,方才安穩。


而在如今枕邊風下的李崢,看著兒子越發入不得眼,一門心思隻想著與霜兒再生一個兒子,好從頭培養,繼承他的衣缽。


霜兒肚子也確實爭氣,不出半月便有了身孕。人也更加神氣,時常叫了徐姝嫻這個唯一的兒媳庭前聽訓侍疾。


我有一日過去倒真是瞧見了熱鬧。


徐姝嫻咬著唇跪在庭前,霜兒在太師椅上坐定,闲闲地看著新用鳳仙汁染就的指甲。


「妹妹這是怎麼了,姝嫻這孩子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身子嬌弱,怕是受不得這個。」


我闲闲地問詢了一句,並不勸阻,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姐姐來得晚了,沒瞧見這熱鬧。


「這丫頭伶牙俐齒的,今日我好意叫了她來吃果子。她卻碎了我的盤子。


「可不是瞧著我是那唱曲的,沒了她的臉面。」


徐姝嫻一串串眼淚落下,說:「姝嫻不是這個意思。」


「喲,我還沒怎麼著呢,這就哭起來了。


「剛才是你自己非要跪的,如今倒顯得是我欺辱你了。


「那日不知是誰,在我的屋子裡赤裸著身子與男人抱成一團。


「青天白日的,好不羞臊,都沒有明媒正娶,就這般毫無忌諱。


「被罰當了官奴,跟我這出身有什麼分別,竟還瞧不上我。


「不知道被多少人嘗過朱唇,睡過粉臂,我隻可憐我們謙哥兒還當個好物件似的捧著。」


霜兒本就是市井裡出來的,一張利嘴直說得牙婆也能上吊。


如今大庭廣眾這麼一通嚷嚷,讓徐姝嫻丟了好大的臉。


她日常又受了些瑣碎折磨,自此也恨上了霜兒。


隻是,徐姝嫻能從官奴堆裡那九死一生的地界裡爬出來,必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官宦人家的一朵小白蓮,用的自然都是委屈萬分扮可憐的手段,哄得李謙之為著她頂撞了幾次霜姨娘。


兩人都頗通些宅邸裡的陰私手段,把全副精神用在了互相纏鬥上,竟顧不得我這個侯府主母了。


坐山觀虎鬥自然精彩,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因為我的嫡女李盈之馬上就要跟她的窮書生私奔了。


4


若不是被情郎纏住,早先這些熱鬧,李盈之早就來湊了。


而她前月在王孫貴女的詩會雅集上,結識了這位張生張秀才。


張秀才詩做得不盡如人意,但偏偏會翻牆,打動了佳人的芳心。


隻是他苦讀了多年,還是個秀才。無論如何,李崢都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


求娶不成,張生便迷惑了李盈之的心竅,哄得她與自己遠走高飛。


其實若是論婦人招數,無論是霜兒還是徐姝嫻,都不會在她之上。


李盈之自小驕橫,一言不合,上手便抓撓起來。


精心養尖的水蔥樣指甲,不知刮花了幾位京城閨秀的臉。


而之所以無人敢動她分毫,無非因為她是侯府的女兒,早早就上了選秀的名單,以後可能是要入宮為妃的人。


上一世她理直氣壯衝進錢庫翻搶,想拿些盤纏,去跟張生在異地置辦個宅院。


我思量著她已經是入宮待選的身份,花了好大力氣攔住了她,又在外宅找到了侯爺,稟告了此事。


侯爺震怒,關了李盈之禁閉,拆散了一對鴛鴦。


那個張生知曉東窗事發,怕侯府來找他麻煩,嚇得連夜騎馬逃出了城。


誰知山路陡峭,他又是書生,半路被山匪搶了,連人帶馬推下了山。


消息傳來,李盈之不吃不喝。


我瞧著她終日垂淚,甚是可憐,日日去床前照顧,好言相勸,又暗自尋了醫女,為她診治調理。


誰知她病體痊愈的那日,她便去侯爺面前哭訴,說是我為她引來了張生,壞了她的閨閣名聲。


侯爺自霜兒誕下麟兒,早就有把我取而代之的意思,正愁找不到罪由發落我,當時李盈之的哭訴正合他意。


我被關入水牢,而後被他們三人輪流折磨致死。


而李盈之仍被送入宮中為妃,一路恩寵不斷。


重生的這些日子,我算得精細,當日經歷的種種折磨,我都要一一報在他們身上。


隻是我一介弱女子,又無靠山,縱使再豁出命去,也無法一齊殺了三人。


何況侯府門第,雖江河日下,但也屬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隻有徐徐圖之,才能在要害處一齊發作。


一個都不會讓他們逃掉。


所以在小廝們一臉驚慌地來稟告,李盈之闖入錢庫拿取銀票的時候,我一點也不驚慌,還額外包了首飾,細細囑咐了李盈之會幫她隱瞞。


望著李盈之千恩萬謝的樣子,我心裡冷笑更甚。


隻有闖下的是滔天大禍,如此這樣,才能讓侯府萬劫不復。


5


我猜得沒錯,不出兩月,李盈之便哭著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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