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那個小將軍不顧她有孕的身體強行床事時沒了的，接連三個，她的身子早就壞掉了。

柳家的人都知道。

 

所以這才安排了她進來。

 

柳詩詩自己也知道，這才故意在柳如煙憤怒之下的安排下摔倒，想要將這件事情甩鍋到她的身上。

 

燕王殿下瞬間臉色難看無比，他或許不介意她二婚，或許也不介意她能不能生，卻介意她不能生，還不讓其他的人生。

 

26

 

再一次提起當初柳詩詩為愛離開京城的事情，年少的情深似海在這一瞬間仿佛成了他單方面的一個笑話。

 

柳如煙說：「殿下，若是姐姐當真對你情深似海，當初又怎麼會另嫁他人，想來姐姐情深似海是周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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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將軍，便是柳詩詩的前任夫君。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柳詩詩的臉色慘白無比，她是真的後悔當年所謂的追求真愛了。

 

隻是如今被柳如煙這麼提起，再看著燕王殿下的臉色，她開始恐懼：「你這個賤人，你胡說八道，你閉嘴，你閉嘴！

 

「我愛的是殿下，你閉嘴，你閉嘴！」

 

柳如煙沒有再說話了。

 

我則一臉悲痛欲絕：「所以，姐姐生不了，便也容不下妹妹的孩子嗎？」

 

一句話，讓燕王殿下清醒了過來，盯著柳詩詩的時候，眼底再無半點愛意，偏柳詩詩還沒有察覺，上前又想像以往一樣給我一巴掌。

 

這一次，被燕王殿下狠狠地甩到了一邊去。

 

「賤人，你還想做什麼？」

 

柳詩詩瞪大了眼睛：「蕭寒之，你叫我什麼？

 

「你竟然是罵我賤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27

 

我和柳如煙看著所謂年少情深似海的兩個人兩兩相厭，柳詩詩崩潰地質問著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字字句句誅心。

 

「柳詩詩，是你自己不識好歹，水性楊花，如今還敢接二連三謀害我的孩子，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拉出去，亂棍打S！」

 

再一次聽到亂棍打S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那個白衣如塵的宋懷安，我原本要嫁的夫君。

 

聽說，當時宋懷安衝撞柳詩詩，就是因為他手中拿著我們在成婚時我穿的大紅嫁衣。

 

她因著側妃的身份進入燕王府，沒有機會穿上大紅嫁衣，看到宋懷安為我準備的嫁衣當下便惱了。

 

嬌縱的大小姐直接伸手就打翻了懷安手中的嫁衣。

 

聽說當時宋懷安氣不過就爭執了幾句，便惹得柳詩詩紅了眼睛，並埋怨起來跟她一起來的燕王殿下。

 

當下惹得燕王殿下心疼，並命人將宋懷安打了出去，但柳詩詩還嫌不夠，又委委屈屈地說懷安還對她動手動腳了。

 

因此惹得燕王殿下大怒，這才將他亂棍打S。

 

28

 

這一對畜生啊！

 

終於走到了兩兩相厭的地步。

 

所謂的情深似海，也不過就一個笑話。

 

柳詩詩看著要上前來抓她的下人，怒聲道：「我乃柳家嫡女，我父親是當朝柳相，我母親乃永安郡主，蕭寒之，你敢動我試試？」

 

柳如煙則勾唇一笑：「姐姐怕是不知道，咱們柳家牽扯到了買官賣官，貪汙軍餉、賑災款等多件案子當中，現在全家都被抓到了S牢裡去了！」

 

這下燕王殿下與柳詩詩都扭過頭來看向了柳如煙，皆是滿臉震驚地看著她，倒是柳如煙揮了揮手：「殿下吩咐的，沒聽見嗎？

 

「將柳側妃拉下去，亂棍打S！」

 

「是！」

 

燕王殿下還想說什麼，突然之間身形一晃，人一下栽到了地上，柳如煙微愣了一下，眼睜睜地看著他摔倒。

 

伴隨著他身形一晃，我也跟隨著身形一晃。

 

柳如煙臉色一變，顧不得他，扶著我回到了房間，立馬命人請來了大夫，最後大夫檢查出來，我與燕王殿下都中了毒。

 

29

 

柳如煙屏退了左右，問：「春娘，你怎麼也會跟蕭寒之中了一樣的毒？

 

「是你下的毒？」

 

柳如煙是一個聰明人，我並沒有隱瞞她的打算，勾唇笑了笑，點了點頭：「沒錯，毒是我下的！」

 

柳如煙臉色微變：「可你自己怎麼會中毒？」

 

我說：「寶珠姐姐，我聽說後宅大院當中有一種爭寵的手段，就是為了將男人留在身邊，早上對他下毒，晚上再給他解毒。

 

「如此便會讓男人產生一種錯覺，認為自己依賴下毒者！！」

 

柳如煙立馬想到了我懷孕期間燕王殿下每天早晚必來陪我，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為了給他下毒，也給自己下了毒？」

 

我笑了笑，說：「是啊！」

 

柳如煙眼淚一下子湧了下來：「你怎麼那麼傻？

 

「貴妃娘娘撐不了太久了，宮裡查到了貴妃娘娘謀害皇嗣戕害妃嫔的罪行，她不日就要被打入冷宮了。

 

「貴妃娘娘完了，柳家完了，燕王殿下便什麼都不是了，你想要S了他報仇隨時都行，何必要搭上自己？」

 

30

 

我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燕王殿下是皇子，又自小深得帝王寵愛，便是他母妃作S，他隻要不弑父S君，帝王都會留他一條性命。

 

且他身份尊貴，帝王貴妃都極為疼愛他這個兒子。

 

身邊的護衛無數。

 

我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想S一個皇子，談何容易？

 

我隻能想到下毒的法子。

 

可他入口的東西也檢查得極為仔細，我根本沒有機會對他下毒，我最後想了許久，隻能以身下毒。

 

我說：「寶珠姐姐，我和他一起S，如此，方才能替懷安報仇！」

 

我必須S了他們。

 

我必須親手S了他，我才能去見我的懷安。

 

柳如煙也清楚地明白，她急切地問：「那解藥呢？

 

「解藥在哪裡，你先服下解藥再說！」

 

我搖頭：「沒有解藥！」

 

柳如煙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沒有解藥？？」

 

我點點頭，整個人仿佛松懈了下來，此毒幽蘭，沒有解藥，從我決定進入燕王府那一刻，我就沒有打算活著！

 

31

 

我隻想S了柳詩詩與蕭寒之。

 

柳詩詩好S，蕭寒之略麻煩。

 

所以我思前想後，便想了如此下毒之法。

 

我看著淚如雨下的柳如煙，擦拭了一下她的眼淚，說：「我想親自去看著柳詩詩的下場，可以嗎？」

 

柳如煙親自送我過來。

 

柳詩詩關押在燕王府的地牢裡。

 

燕王殿下中了毒昏迷不醒，昏迷不醒前下了旨要將人亂棍打S，之前沒空，現下得了空，柳如煙讓人過來行刑。

 

柳詩詩瞪大了眼睛，S活不願意相信柳如煙敢如此膽大包天，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賤種，你敢動我一根頭發試試？」

 

柳如煙沒有說話，隻是揮手。

 

地牢裡面的人立馬動手，一棍子一棍子接著打下來，柳詩詩終於是慘叫連連，從最開始的破口大罵到最後的苦苦哀求。

 

在她奄奄一息時，我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睛問：「柳詩詩，你還記得永裳坊裡面你打翻的嫁衣嗎？」

 

柳詩詩神思恍惚：「什麼？」

 

我認真道：「我是你和殿下下令亂棍打S之人的娘子！」

 

32

 

柳詩詩仿佛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你是來報仇的？」

 

我點頭：「是，我來替夫報仇。」

 

柳如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還想再說什麼，伴隨著「啪啪」的板子再一次落下。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徹底斷了氣，心底這才舒暢。

 

懷安哥哥，我們的仇人S了一個了。

 

你等著，還有另外一個。

 

我也會很快送他去見你。

 

柳如煙讓人把柳詩詩的屍體扔去了亂葬崗。

 

我則過來看了燕王殿下。

 

他的情況比我慘，我晚上會多服些解藥，他服得少一些，因此對我的依賴隻會一日甚過一次。

 

如今毒性一發作，他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

 

看到我過來的時候，他瞬間眼前一亮，朝我拼命地伸手：「春娘，救我，你快拿著我的令牌去宮裡。

 

「柳如煙那個賤人，她想害本王。

 

「你快去找本王的母妃過來救命。」

 

我看著這一幕笑了。

 

「殿下真傻！

 

「燕王府出事，手眼通天的貴妃娘娘怎麼可能不知道？」

 

33

 

燕王殿下立馬SS地看著我：「你是說母妃也出事了？」

 

我點頭：「聽說前幾天被打入了冷宮，當天夜裡人就沒了，今天早朝上皇上還冊立了三皇子為太子。」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說，「哦，對了，有件事情殿下到現在還不知道呢，我得跟你說清楚。

 

「你中的毒，是我下的！」

 

不能讓他以為他是S在寶珠姐姐的手中。

 

他是我的仇人，隻有我能S。

 

一句話，讓燕王殿下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賤人，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我問了問柳詩詩一樣的問題。

 

「殿下還記得永裳坊外你下令亂棍打S的小官吏嗎？」

 

說完，我也不管他有沒有想起，回想著懷安哥哥說要娶我的時候，忍不住勾唇一笑，說，「他手中的嫁衣，是給我準備的。

 

「我們即將成婚！」

 

燕王殿下瞪圓了眼睛：「所以你來我身邊是來報仇的？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你……」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一吐而出，痛不欲生，面容扭曲，我就這麼平靜地看著。

 

34

 

幽蘭最忌情緒激動。

 

這一激動起來，便會讓人生不如S。

 

哪怕他說不出來一句話，可那張扭曲得不成人樣的臉，也清楚地告訴著我他此時有多痛苦，多生不如S。

 

我看著，心底的鬱結徹底消散。

 

痛苦就好啊！

 

痛苦，不枉費我如此S他！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直到他七竅流血而S，我這才徹底心安，至此，我的仇人全S了！

 

真好！

 

這麼一想，我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耳邊是柳如煙的尖叫聲：「春娘！」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我和江懷安曾經居住的院落，我有些擔心柳如煙，我S了一個皇子和一個側妃，不知道她能不能收拾好爛攤子？

 

柳如煙眼睛一紅，說：「放心。

 

「還有柳詩詩那個瘋子！」

 

她說，將這一切推到了柳詩詩的身上！

 

太子殿下也就這麼信了，然後回稟了皇帝。

 

柳如煙跟太子殿下的關系不錯，她求了太子殿下，還了我與她的自由之身，太子殿下也允許了。

 

35

 

柳如煙將我帶回到了我與江懷安的院落，她說幼年時太子殿下對她有救命之恩，她為了救命之恩決意幫助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助她除掉柳家, 還她自由身。

 

她說：「春娘，不必擔心了。

 

「從今往後, 我們自由了！」

 

她紅著眼睛, 「春娘，你要好好地，好好地陪著我一起好不好？」

 

我笑著說：「好！」

 

柳如煙深吸了一口氣，又朝我燦爛一笑，說：「對了, 春娘,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我勾唇一笑：「當然記得。

 

「我賣身葬母的時候，你也想買我。」

 

柳如煙說：「是啊。」

 

說到這裡, 她自嘲地笑了笑，「可惜當時的我雖然貴為相府小姐，卻連買你的銀子也沒有。」

 

我握著她的手：「以後你會有很多很多銀子的！」

 

柳如煙勾唇一笑：「那可不！

 

「柳家抄家後，太子殿下留給我一些銀子傍身，那些銀子讓我們這輩子混吃等S是沒問題的。」

 

36

 

我笑了：「那就好。

 

「如此, 我也就放心了！」

 

柳如煙回握著我的手：「所以春娘, 答應我, 好好地活著，我們一起活下去，以後我們會活得很好很好的！！」

 

我看著她，說：「可是, 我想懷安了！」

 

柳如煙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我說：「寶珠姐姐, 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

 

柳如煙看著我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她深吸了一口氣，最後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說：「好，你說！

 

「別說一件, 便是一百件我也答應你！」

 

我頓時心安：「我S後，可不可以將我和懷安葬在一起？」

 

柳如煙的眼淚似乎再也忍不住，一湧而下。

 

我是燕王妃借由宮中賞賜的名義帶回燕王府的。

 

「（我」「你要活著，你要好好地活著, 你要陪著我一起好好地活著！」

 

37

 

看著她崩潰的模樣, 我想安慰她，可我也實在沒力氣了，我隻能向她道歉：「對不起啊，寶珠姐姐！

 

「我隻是, 想和他S在一起！」

 

那一瞬間，她號啕大哭。

 

最終，她哭著答應了我。

 

她說：「我答應你, 春娘, 我答應你, 我會將你和江懷安合葬在一起！

 

「讓你們生同衾，S同穴。

 

「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我勾唇一笑：「謝謝。」

 

懷安哥哥, 我替你報仇了。

 

黃泉路上要等等我呀！

 

閉上眼的那一瞬間。

 

我看見了白衣如塵的少年。

 

他問：「春娘，你怎麼來了？」

 

我朝他奔赴而來，撲到了他的懷裡。

 

我笑著說：「我來嫁你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