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野，你冷靜點！」

 

手邊的胸肌很燙，我的餘光甚至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老天。

 

我沒救了。

 

就在兵荒馬亂之時。

 

門外有人敲門，又重又急。

 

是女主沈瑤。

 

「學姐！你在家嗎？我路過你家，想看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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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也紛紛出現。

 

【嘻嘻，女主真的聰明，給玩具裡浸泡了動物用的催情藥。要知道大型犬發Q起來是會拆家的，惡毒女配那麼自私的人肯定受不了。】

 

【這樣女主就能提前把太子爺接回家了！期待！】

 

我心裡一震。

 

所以……

 

霍時野今天玩了一整天的那個玩偶裡。

 

有動物配種用的催情藥？！

 

女主這是瘋了！

 

眼看我沒出聲回應。

 

我的手機鈴聲也瘋狂響起。

 

「學姐，我知道你在家，你趕緊開門啊！」

 

「快開門！！」

 

我拿著手機，如同拿著燙手山芋。

 

霍時野似乎嫌吵。

 

大手突然捏住我的腰。

 

我瞬間無聲嗚咽，軟在他懷裡。

 

手指也不受控制地點了接通鍵。

 

女主尖利的聲音從電話裡響起。

 

「喂？學姐，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

 

「你趕緊開門！我想看看小狗。」

 

8

 

霍時野的頭到處亂動。

 

他的短發扎到我的鎖骨，很痒。

 

我費勁去推，卻剛好摸到他的小狗耳朵。

 

他的耳朵似乎很敏感。

 

隻是無意間的觸摸，就抖了一下，連帶著整個人的呼吸也變得更重了。

 

女主警惕地問：

 

「什麼聲音？學姐，你在幹什麼？」

 

霍時野不耐煩了。

 

他有力的雙臂向上一提，我整個人被迫像樹袋熊一樣摟著他，雙腿環著他勁瘦的腰，被他「咚」地一聲，放到了門板上。

 

沈瑤的聲音和我隻有一門之隔。

 

她狐疑道，「學姐？」

 

她敲門的震動，清晰地傳到我的肩背上。

 

我瞬間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能任由霍時野的動作，視線也一點點變得模糊。

 

沈瑤並不知道門內發生了什麼。

 

但是彈幕知道。

 

【住嘴！求你們別親了，再親下去男主要髒了。】

 

【惡毒女配橫插一腳，男主不潔了。】

 

【劇情線已經歪成什麼樣子了？再這樣下去，瑤瑤的任務要失敗了啊！】

 

【隻有我覺得……男主和惡毒女配也挺好磕的嗎……】

 

【這裡是瑤瑤專屬直播間，房管快把樓上踢了。】

 

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我無暇理會那些彈幕。

 

不知道過了多久。

 

手機又奪命似的響了幾次，最終歸於沉寂。

 

門外。

 

沈瑤罵了一句，離開的腳步聲響起。

 

彈幕也隨之消失。

 

我捂著霍時野嘴的手已經開始發抖，被他握在手裡，親了一下。

 

回過神後。

 

我有些燥熱，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推開霍時野。

 

「走開！又不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你找別人去。」

 

霍時野被我推得跌坐在地，乖巧地一動不動。

 

他靠在沙發邊上，低垂的劉海擋住了那雙桃花眼。

 

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屋內變得很安靜。

 

我尷尬地將睡裙整理好，又試探性地望了他一眼。

 

正好和他憋得通紅的雙眼對視。

 

我沒忍住，打破了沉寂。

 

「你……」

 

話還沒說完，被他打斷。

 

「別過來。」

 

他垂下眼睫，不敢看我，小聲道：

 

「你不幫我，我也不會怪你的。我也覺得我現在這樣子，怪惡心的。」

 

我抿了抿唇。

 

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撫摸上他的側臉。

 

我問：

 

「為什麼找我幫你？隻因為我在你旁邊？」

 

聽到這話。

 

霍時野猛然抬頭，啞聲道：

 

「因為……我是你的小狗。」

 

「主人負責小狗的需求，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9

 

最終。

 

我和霍時野三天沒下床。

 

我昏昏欲睡地躺在他懷裡。

 

他餍足地親了我一口，低聲哄道：

 

「實驗室的假幫你請了，外賣和奶茶點了，洗澡水也給你放上了，還需要我做什麼？」

 

他精神得讓我幾乎要懷疑，那所謂的藥是不是他自己下的。

 

我嘟囔了一句，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

 

霍時野正在用電腦辦公，屏幕上全是花花綠綠的股票。

 

見到我醒來。

 

他心情頗好，身後的尾巴也跟著搖來搖去。

 

「寶寶醒了？」

 

我費力張嘴，說出一句。

 

「你……尾巴別搖了，掉毛。」

 

他身後的尾巴瞬間停住，耳朵也有些委屈地耷拉下來，卻還是貼心地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潤完嗓子之後，我抱著水杯問他：

 

「你怎麼還在這裡？」

 

霍時野立刻委屈道：

 

「什麼意思？你要趕我走？」

 

我斟酌著措辭。

 

「你現在也變成人了，應該不需要住在我這裡了。」

 

霍時野的耳朵抖了抖。

 

「你要我頂著這對耳朵和尾巴出門嗎？萬一別人看見，怕是要把我關進研究所。」

 

說著，他環顧四周。

 

「不過，我也不白住你這裡。給你工資，怎麼樣？」

 

「多少？」我問。

 

「一個月三十萬。」

 

他一邊說，一邊操作手機，把第一個月的三十萬轉賬給了我。

 

「成交。」我說。

 

學校的實驗室已經請了三天假。

 

今天我是不得不去了。

 

這幾天。

 

霍時野請人把自己的衣物和行李寄了過來。

 

他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拉起帽子，分別擋住尾巴和耳朵，半邊側臉隱藏在陰影裡，更顯得骨相立體。

 

我隨手把地上的彈力球朝他砸去，問道：

 

「你也要出門？」

 

「嗯，有點事。」

 

霍時野頭也不回，就輕松將球接到手裡。

 

「想玩球的話，等我回來陪你玩。」

 

我撇撇嘴。

 

「誰要和你玩？我更想和小狗玩。」

 

霍時野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除了我，你還養了哪隻小狗？」

 

我被吻得渾身發軟，接近窒息，他才放開我。

 

「早點回家。」

 

他揉著我的腰說：

 

「小狗一個人在家，等你的時候，會很孤單的。」

 

10

 

頂著酸軟的身體。

 

我去了實驗室。

 

剛放下書包。

 

沈瑤就敲了敲我的桌子，面色不善。

 

「我們談談。」

 

咖啡廳裡。

 

沈瑤仇視地瞪著我。

 

「幾天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到底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微笑道，「在照顧家裡的小狗。」

 

沈瑤定定地看我。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彈幕全在扣問號。

 

【什麼意思，瑤瑤怎麼攤牌了？】

 

【哎，沒辦法，男主已經和林昭培養出感情了，瑤瑤再不攤牌，就沒機會了。】

 

其他彈幕也跟著抱怨：

 

【這個任務也太磨嘰了，都一個多月過去了。】

 

【瑤瑤的圖鑑都快集齊了，就差這一個男主了，能不能搞快點，別耽誤瑤瑤去下一個世界享福！】

 

【嘻嘻，看著瑤瑤一個個攻略掉原本屬於女主的男主，真的成就感滿滿。】

 

什麼意思……？

 

眼前的彈幕飛速閃過。

 

這時。

 

沈瑤冷笑一聲。

 

「別裝了，你現在肯定已經知道那隻邊牧就是霍時野了。我知道，像你這樣的窮鬼勾搭上霍時野，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對不對？」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讓你S心。」

 

「你扭頭看看那邊。」

 

我順著沈瑤的目光看去。

 

看到了和早上出門時穿著一模一樣衣服的霍時野。

 

他坐在沙發上，一臉矜貴和冷淡。

 

和在家裡時像是判若兩人。

 

他面前坐著一個女人。

 

這就是他早上說的有事？

 

女人輕笑一聲。

 

「你這些天不回家，都在外面幹什麼？」

 

霍時野興致缺缺道：

 

「沒幹什麼。」

 

女人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聽說你讓管家把你的衣物都寄到一個出租屋裡，你不會是真心喜歡那女孩吧，改天向我介紹一下？」

 

空氣中沉默了半晌。

 

我有點緊張，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可霍時野隻是淡淡地道：

 

「……不用，隻是玩玩而已。」

 

空氣變得凝固。

 

刺耳的耳鳴長長地響起。

 

我緩慢地眨了眨眼。

 

……也對。

 

畢竟是榮華富貴堆起來的大少爺，怎麼會真心愛上我這種貧民窟女孩？

 

隻是圖個一時新鮮罷了。

 

彈幕如同打了勝仗，紛紛慶幸起來。

 

【嚇S我了，還以為男主真看上惡毒女配了。】

 

【男主對其他人都是玩玩而已，隻有對瑤瑤才是真愛吧！】

 

沈瑤滿意地將發絲撩到耳後，笑了下。

 

「你和我們的家境差距是雲泥之別，不是一個圈子，你是融不進來的。」

 

「以前我向你買邊牧的價格是五百萬，現在我再加五百萬，一共一千萬。霍時野下次變回邊牧的時候，我要你把他親手送給我。」

 

「機會難得，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

 

11

 

我在外面喝了很多酒。

 

熟悉的學長把我送回了家。

 

他攬著我的肩膀，避免我東倒西歪。

 

我迷迷糊糊想起家裡面霍時野還在，不能讓別人看到。

 

於是。

 

我在樓梯口對學長笑了下，說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學長點頭，轉身按了電梯離開。

 

樓道的感應燈亮起。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前，打開包，開始掏鑰匙。

 

突然。

 

房間門打開，一雙手將我拽了進去。

 

是霍時野。

 

我搖了搖不甚清晰的腦袋，發現家裡變得煥然一新。

 

牆角多了臺拖地機，廚房多了臺洗碗機。

 

書桌上，還有兩臺並排放的新款遊戲本，是我放在購物車裡過眼癮的那一款。

 

霍時野緊捏著我的手腕。

 

「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他似乎有點生氣。

 

我沒說話。

 

隻是將手指插進他的發間。

 

他愣了一下，隨後低頭吻住我。

 

霍時野的吻很深。

 

一吻結束。

 

霍時野的俊臉仍帶著醋意。

 

不得不說。

 

他冷臉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別想敷衍我。回答我，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我不在意道：

 

「實驗室的學長罷了。」

 

霍時野又問：

 

「他為什麼要摟你腰？」

 

我嫌煩地揮手：

 

「學長的人品我信得過，你別想太多。」

 

霍時野很不滿意這個回答，抱臂開始默默生氣。

 

我隻當做沒看見，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換衣服，洗漱。

 

霍時野偶爾瞟我一眼。

 

看見我竟然無動於衷，他更生氣了。

 

淡漠的臉上戴著銀框眼鏡，手指噼裡啪啦，敲鍵盤敲得震天響。

 

看見他這副樣子。

 

我忍不住想逗他。

 

我戳他臉。

 

「別招我。」

 

摸他耳朵。

 

「不想和你吵架。」

 

我又摸他的尾巴。

 

從尾巴根部，打著圈向上，又用食指扣了幾下。

 

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霍時野的臉上瞬間染上潮紅。

 

我親了親他的眼睛。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推掉，將我抱起放在書桌上，雙手禁錮著我的大腿。

 

「別玩我。」

 

他聲音危險道：

 

「我會忍不住的。」

 

12

 

第二天一早。

 

霍時野又變回了小狗。

 

我醒來時，霍時野隔著被子，窩在我臉前。

 

他的尾巴緊緊纏著我的手腕。

 

毛茸茸的小狗味，猝不及防闖入我的鼻腔。

 

我剛想起身。

 

卻感覺渾身無力，跌落在床墊上。

 

吸了吸鼻子，額頭溫度也很燙。

 

可能是昨晚玩得太瘋了。

 

霍時野睜開雙眼。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隻感覺他輕輕嗅了嗅我的臉頰，隨後輕盈地跳下了床。

 

過了會。

 

他從衣櫃裡叼出一條毯子，加在了我的被子上。

 

我睜開眼，剛好和小狗臉挨得很近。

 

黑白邊牧舔了舔我的下巴，隱約觸碰到了我的唇角。

 

我心裡有點慌，連忙把他推開。

 

今天是休息日。

 

吃了退燒藥後，我感覺身體恢復了力氣，便想去趟醫院看望我媽媽。

 

醫院裡。

 

我媽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兩年前的一場車禍。

 

使我父親當場喪命，母親變成了植物人。

 

母親的病是個無底洞，我到處在網上接私活，可還是欠了醫院許多錢。

 

就在我和主治醫生聊起我媽的病情時。

 

恰好遇見了沈瑤。

 

彈幕詫異道：

 

【惡毒女配來醫院做什麼？天，她媽媽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