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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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說你不能見人,要你住到郊外才安定。小姐,惹了老爺生氣,要乖乖受罰。」
我想到何火點必S無疑,根本沒有時間耗在這裡。
「我不能住在鄉下,你帶我回去,我去找老爺道歉。」
「老爺不會見你嗒。不要他下手段罰你就好啦。」
管家從前都對我畢恭畢敬,如今態度顛倒,我信了胡兆晏真的不會見我了。
他們把我扔在郊外的農場裡,鎖上了院門。
不管我的哭號反抗。
管家說:「這裡就是關瘋女人的地方,她的祖師婆都在這裡。」
他們離開後,下起了大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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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那間悽涼的屋子裡,發現了女人的毛發,用過的水杯……
大雨衝散了新翻的土地,水流慢慢都流了進去。
這裡周遭都是荒野,沒有花草菜園,怎麼會新翻一片土地?
它好像一口棺材。
我在大雨中跑了出去,一邊害怕一邊挖出了那口新鮮的棺材。
祖師婆,這次我要多謝你。
等我救出了何火點,你再來纏住我。
我把棺材墊在腳底,翻出了高牆。
22
這個世界上,除了何火點,沒人真心讓我活。
我冒著大雨,從郊外跑回去。
還有一個人能救他。
我浪費不起一點時間。
早上六點,我半S不活地回了魚塘街,找到了炒河蟹的店面,然後暈S在了門口。
阿媽再婚了,弟弟獨自成了家。
我算是無親無故。
魚塘街,算是我唯一能信任的地方。
我在河蟹姨的後屋醒過來,她給我煮了糖水,在我頭上敷了熱毛巾。
但是我沒有時間恢復自己。
我隻說:「河蟹姨,你有沒有辦法聯系阿申,跟著何火點的阿申。你別騙我,何火點會S的!」
何火點說他會給魚塘街修房子資助這裡的孩子上學,就一定有信任的人可以幫他做。
這個中間人,除了阿申和河蟹姨,我想不到別人。
河蟹姨拿出一個泛黃的紙條,上面寫著兩串數字,一個是「火」,一個是「申」。
這麼多年,河蟹姨也對我守口如瓶。
我打了阿申的電話,要他和我一起去見程老板。
因為何火點說,他能帶上億的貨,他們不會讓他S的。
23
一個月之後,是何火點出獄的日子。
這期間,程老板花了無數的錢和關系。
甚至為何火點花錢抵了他在龍盛欠下的「人命債」。
何火點出獄,全港提前一周就開始報道。
那天,扣押何火點的監獄外面停滿了記者和幫會成員。
程老板坐在一輛賓利裡面,在裡面抽著雪茄看著這一切。
我和蛇尾他們站在監獄的高石階下面,和一堆記者搶第一個見到何火點的位置。
「現在呢,已經是七點五十九分,何火點是早上八點出獄,距離見到他還有一分鍾。」
「這位傳奇呢,17 歲那年炸掉鴻天賭場,後續為周洪琛控管海運兩年半,據稱壟斷了大半個香港的白粉生意,20 歲那年S掉了龍盛集團的兩路元帥,如今又幹掉了蛇頭幫老大陳關心,現在他才 21 歲,依舊被保釋出獄。」
「他來了,他來了……」
我看到收拾幹淨利落的何火點被送到鐵柵欄門前,後面的人就像一股浪一樣地把我們前面的人推上石階。
我和蛇尾他們一路無法剎車,直接跨越 30 多階懟到了監獄門外。
何火點一出門,便看到了我。
他愣了一下,沒有和我說話,便往石階下面走。
蛇尾他們給他遞煙,他挑了半天,抽了一根雪茄。
記者的採訪他也完全不理。
我慢慢地被人群擠出了他身邊,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
他也沒有回頭看我。
我大喊他的名字:「何火點!」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終於回頭等我。
我越過人群,走到他面前,在記者的長槍短炮中,所有人的注視下,對他說:
「我跟你走。」
何火點的瞳孔明顯地驚了一下,然後他笑到直不起腰:
「小姐,我們睡一覺玩玩而已,我不養女人嗒!」
「你要是願意出去賣給我賺錢呢?我可以考慮!」
我未經思考地給了他深深的五個手指印,扇完他便覺得不可思議。
他在說什麼?他怎麼會這樣說?
何火點回過神來,隻是賤笑著揉了揉臉,然後便輕飄飄地轉身離開。
把我丟在了原地。
那些人們也隨他而去,顯得我是個自作多情的笑話。
他上了蛇尾的車。
程老板也在他點頭致意之後開車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我有一種最後一面的錯覺。
他想讓我好好活下去,僅此而已。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24
我搬回了魚塘街的棚屋。
另外找了一處商場招工,我在裡面賣服裝。
香港昔日紅星街頭賣貨的新聞隻播報了一次,似乎馬上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一周後,【何火點滅門陳氏】登報。
阿申同一天來了我的店裡。
他坐在一旁看我招待顧客,明顯是在等我。
我送客人出門之後,便去問他:「怎麼了?」
阿申示意我跟他出店,到了偏僻一些的樓梯間。
他遞給我一封信,告訴我:「這是他要給你的東西。」
「他還在香港嗎?」
「當然,他一直在。」
「不要讓他再S人了……」
阿申聽了笑話似的,對我說:「火點哥是黑社會啊文音姐,他不S人人家就會S他,除惡務盡懂不懂?」
他看我迷茫,繼續說,「火點哥是黑社會,黑社會沒有善人,他隻是對你好而已,別妄想他能金盆洗手。想S他的人太多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結束。」
「江湖第一懸賞令聽過沒,火點哥的命漲價到五個億了。龍盛傅卓勳說了,得不到就毀掉。你讓他怎麼辦?跟你來路邊賣衣服嗎?」
「我以後不能來了,你不要給他添亂。」
阿申叼了根煙走了。
我也確定了何火點的心意,隻要活著就好。
25
晚上,我回到自己的棚屋,打開了信封。
裡面是一張卡,還有密碼。
26
後來,我經常看到一個黑瘦的十幾歲小男孩兒蹲在店門外。
他什麼也不幹,就在那裡鼓搗手裡的東西。
也不會離開。
有一天,我好奇去問他:「你來這裡幹什麼?」
他說:「看著你。」
「誰讓你來的?」
「蛇尾哥。」
我似乎能猜到,知道了也還是會開心。
但是大約過了半年,傳出來何火點大婚的消息。
27
還是小道消息的時候,我完全不相信。
後來登了報紙。
我在店裡的時候,看到了新聞早報:
【何火點與菲律賓女星訂婚,請柬發到全港社團】
版頭照片是何火點手挽美豔女星的婚紗照,兩個人都笑容燦爛。
我把報紙折成了一個球,扔進了垃圾桶。
中午的時候,八卦的同事來問我:
「何火點結婚的消息你看見了嗎?他怎麼不娶你?」
「我跟他不熟。」
「哎呀,他出獄後拒絕你都上了新聞了,怎麼可能不熟?他把你帶到菲律賓也好啊,總比在這裡賣貨好……」
我很煩躁,收拾完就出去了。
我們輪班吃午飯,我沒有和任何人做伴。
外面那個黑瘦的小男孩擋住我:「給你一樣東西。」
又是一封信。
我忍了一天,終於在晚上回家後打開了那封信。
【阿音親啟:】
【我要結婚了,對方是程老板的情婦。】
【私事復雜,就不跟你多說了。】
【怕你多想,所以告訴你,我還不算有老婆。】
【做我老婆的人要命很硬的,沒人能硬過我,所以娶不成咯。】
【我感覺海運生意在這裡快做到頂了,整個香港就這麼大,客人都成為我的主顧, 好多人眼紅。】
【每天都睡不好覺。】
【他們要S我,婚禮還要請他們, 真是可笑。】
【其實我跑得好累了,但是被全港盯住, 現在放手恐怕就會沒命。】
【不敢S啊,怕你哭。】
【所以我呢, 計劃三十歲脫身。】
【如果你願意, 到時跟我回大陸, 我記得小時候的天空比香港漂亮。】
【最近的華東水災,淹了我老家。】
【我捐了 500 萬, 希望不要把老家衝沒了。】
【還沒帶你看過呢。】
【我上次陪程老板拜佛,我居然求了來世。】
【來世,不來香港啦, 更不能入社團, 不然好事總是差半步。】
【但是, 要娶你。】
【娶了你肯定就圓滿啦。】
【安啦, 不許抽煙了, 別到三十歲長皺紋。】
看到最後, 我掐滅了手中的煙。
我小心翼翼地疊好信,發現自己居然嘴角帶著笑。
我拿出信封裡的另外一張, 是他畫的一幅畫。
一面是小小的我和他,一面是現在的我和他。
28
何火點大婚, 成了全港的熱鬧。
報紙上何火點能佔領滿四個版面。
電視新聞裡全部都是何火點大婚的消息。
雲深酒店大宴三天。
電視裡稱, 全港的地痞流氓達官顯貴全部出席。
當天的我請了假, 想去看看何火點穿著新郎禮服的樣子。
於是我去了人滿為患的雲深酒店門外,擠在一群記者中間,翹首以盼何火點的出現。
他松開手,盯著蛇頭爬上來。
「我他」等到了遠遠駛來的車隊。
非常顯眼的那一輛紅色敞篷婚車,應該就是何火點。
他似乎穿著白色禮服,斯文俊逸。
雖然他娶別人,但是我能看到他,依然不由自主地彎了嘴角。
因為我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他三十歲,挽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就會是我。
看到何火點出現,雲深酒店門外的人群突然都朝他湧去。
似乎要堵住他的車子入場。
我被擠得不能左右方向, 幾乎被推進了瘋跑的旋渦裡。
人群仿佛要把每個人吞噬那樣混亂。
隻聽見一聲聲暴亂般的嘈雜,隨後跟著一串槍響。
還有一個女人的尖叫。
人群便安靜了。
我有種不安的預感,於是我不斷撥開人群跑到婚車前面。
看到了白色禮服的何火點滿身血汙, 全身彈眼, 無力支撐地倒在婚車裡。
他半睜的眼睛似乎能看到我, 睫毛有了微微顫動。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上了婚車, 把他抱在了懷裡。
「何火點,何火點……」
我喃喃自語, 腦中空白一片。
我看到他胸前有一個小小的鼓包, 鬼使神差地想要幫他弄平, 卻翻出了一個發白到看不清字的平安符。
我答應過他,要送給他一個新的,居然失諾到此刻。
何火點的體溫在我懷裡漸漸冰冷。
他的許諾仿佛就在昨天, 一切都好似半步之遙。
我抱著她,失神地說:「來世,我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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