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我給風流小叔當狗的日子 字數:3142 更新時間:2025-04-16 14:22:31

父母車禍去世後,一個自稱是我小叔的男人帶走了我。


 


小叔風流多金,追他的男人女人不計其數。


 


小叔決絕冷漠,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時毫不留情。


 


後來,小叔被人下了藥。


 


他眼含春水,一遍又一遍摸著我的頭顫聲道:「好狗……好狗……」


 


1


 


我接到電話趕到會所時,陳宥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包廂內搖滾樂的鼓聲震得人心跳都重了幾分,我腳步未頓,徑直朝著角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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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走近我才看清,陳宥的腳邊還蹲著一個白面男孩。


 


男孩看著很年輕,抬頭看我時,眼神飄忽,頗有幾分壞事沒幹成的心虛。


 


我眉頭一挑,目光向下,落在陳宥被解了一半的褲腰帶上。


 


他想幹什麼不言而喻,要是我再晚來一分鍾,人說不定都已經伺候上了。


 


我雙拳緊握,揪著人的後頸就甩在了地上。


 


忍著怒氣吼道:「滾!」


 


似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男孩面上惶恐,忙不迭地躲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癱在沙發上的男人領口大敞著,聽到動靜也弱弱地哼唧了兩聲。


 


我拉過陳宥的胳膊搭在後頸,另一隻手把著他勁瘦的腰身就往外走。


 


電梯緩緩上行,最終停在了三十六樓。


 


這裡是陳家的產業,總統套房一直是留給陳宥的。


 


陳宥沒有把人往家裡帶的習慣。


 


按他的話來說就是,一夜風流各取所需。


 


陳家少爺出手闊綽,就這麼一夜,一套房。


 


更別說陳宥還長著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對他們來說,這個買賣,怎麼做也是不虧的。


 


想起那些妖豔的男女,我心底忍不住湧上一絲戾氣,不過瞬間又被壓下。


 


我沒有資格吃醋,他身邊的人再多,也不會有我的位置。


 


2


 


我把陳宥半抱到床上,正要起身就被人拽住了袖子。


 


「別走……」


 


男人小聲呢喃道。


 


「什麼?」


 


我垂眼,觸及陳宥緊皺的眉頭時,才發現他此時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他面色潮紅,被汗浸湿的碎發胡亂地搭在額前。


 


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他解到了第三顆扣子,裸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膚。


 


和深灰色的床單對比起來,他簡直白得發光。


 


明明室內已經調到了合適的溫度,他卻依然扯著身上的扣子,叫囂著熱。


 


我猛然反應過來。


 


陳宥好像被人下藥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陳家的地盤幹這種事?


 


我怒氣上湧,轉身就要去找人查監控。


 


「嗯……」


 


身下又傳來了男人難受的哼唧聲,陳宥不由自主地拱了拱腰。


 


我渾身一僵,隨後如驚弓之鳥一般往後跳了一步。


 


「我……我去找人給你解決……」


 


我腳步慌亂地往外走,卻在搭上門把手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混沌的腦海裡驟然閃過一個十分大膽的念頭。


 


片刻之後,咔嗒一聲。


 


門被反鎖了。


 


我重新站回床前,看著床上的男人難受地扭著身。


 


陳宥殷紅的嘴唇染上了一抹潋滟的水光,誘人採擷。


 


我沉默地盯著他,貪婪的目光宛若蛇芯子一般,陰暗地從頭舔舐到尾。


 


「陳宥?」


 


我緩緩蹲下,湊到男人耳邊輕輕喚了一聲。


 


男人沒有出聲,隻是雙眉蹙得更緊了些。


 


像是受到什麼蠱惑一般,我最終還是俯下身,吻了下去。


 


嘗到了那肖想已久的味道,和夢裡的一樣,很甜。


 


天上月落入凡塵,淺嘗輒止已經不能滿足我了。


 


3


 


我在歡愉中失去了理智,正欲探索更多,卻在下一瞬被打回現實。


 


「阿言?」


 


暗啞的嗓音傳進我的耳朵,心底驟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我知道他在叫誰。


 


靳言,陳宥的竹馬兼談了五年的初戀男友。


 


「五年了!你還沒忘掉他嗎?」


 


怒火漸漸燃燒了我的理智,我粗魯地扯下男人的衣服,報復似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印記。


 


細密的吻落在每個地方,直至胸前,我停了下來。


 


那個位置有一個傷疤。


 


五年前,陳宥渾身鮮血、奄奄一息的樣子仿佛近在眼前。


 


我紅了眼,攥著手一拳捶在了床上,怒吼道。


 


「當年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他卻收了支票,毫不猶豫地出了國。


 


「陳宥你告訴我,他靳言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


 


男人微眯著雙眼,含水的眸子裡滿是迷茫。


 


我泄了氣,妥協般重新吻上他的唇。


 


像希望得到神明救贖的信徒那般,我卑微祈求道:


 


「跟他們不一樣。我不要錢,更不敢奢求得到你的愛。


 


「隻求你能多看我一眼。


 


「小叔,你看看我……」


 


藥性上湧,陳宥的雙手不自主地攀上了我的肩頭。


 


像是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礁石上,濺起乳白色的浪花。


 


這一晚,愛而不得的人等到了神明的俯身,從此卑劣就在陰暗中生了根發了芽。


 


4


 


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時我就被鬧鍾吵醒了。


 


手心處卻傳來了毛茸茸的觸感,我猛地一怔,昨晚的記憶就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下藥,求饒……


 


我僵硬地扭過頭,看見身旁的男人將頭埋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和初見時倨傲的樣子不同,此時的陳宥溫和又惹人憐惜。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


 


十歲那年是我第一次見到陳宥。


 


那時,父母出了車禍,不治身亡。


 


小小的我被各種遠的近的親戚圍在屋子中間。


 


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父母的遺產和房子的分配,卻沒有一個人提及我的存在。


 


「送去孤兒院吧。」


 


最後,輕飄飄的六個字就決定了我的歸屬。


 


這些無恥的大人拉著我的手,笑眯眯地說我去了一定會交到很多好朋友。


 


惺惺作態的面目令人作嘔。


 


最後不論是房子還是遺產,他們一樣都沒能拿走。


 


十幾個保鏢將他們團團圍住,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院子中央,一個清冷矜貴的男人邁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男人垂下眼,深邃的眸子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叫我一聲小叔,我帶你走。」


 


我抬眸,那張漂亮的臉蛋分明和我父母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我不知道這個未曾謀面的「小叔」到底有什麼目的。


 


但最終,我還是輕輕拽著他的衣角,做出了決定。


 


一米八幾的保鏢將我抱上車,我聽見那個漂亮男人說:「就當個狗崽子養著吧。」


 


狗崽子養了十年成了狼,最後撲向了他的主人。


 


……


 


江城的早上有些冷,我將溫度調至室溫。


 


又打電話給前臺,囑咐他們讓後廚備點清粥,兩個小時後再送上來。


 


做完這些,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今天學校有比賽,我得趕過去。


 


離開時,我給陳宥掖好被角,又在他眉間輕輕落下一吻,才轉身離去。


 


進入電梯的一瞬間,左邊電梯正好停在了三十六樓。


 


一個纖細的身影,悄悄地進了走廊最深處的總統套間裡。


 


偷梁換柱,移花接木。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令我戰戰兢兢的一夜,在瞬息之間,偷偷地換了主人公。


 


5


 


A 大體育館內,人聲鼎沸。


 


許是壓抑的內心需要發泄途徑,今天的比賽我打得異常兇猛。


 


最後以二十的分差成功拿到了比賽的冠軍。


 


「祁哥?隊裡晚上辦慶功宴,你別忘了過來。」


 


淋浴間的隔板被輕輕敲響,隊友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應了一聲,等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時,一顆籃球擦著我的臉飛過來,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最終停在了角落。


 


「喲!這不是我們 A 大的校草嗎?」


 


四個人背光站在門口,神情挑釁戲謔,我眯了眯眼,看清了他們的樣子。


 


隔壁學校籃球隊的,在比賽場上推拉硬拽各種手段都使上,結果還是慘敗的輸家。


 


我眼皮都懶得掀一下,沒什麼語氣道:「有屁就放。」


 


為首的人被我的鄙視的態度哽住,有些氣急敗壞。


 


「拽什麼拽?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的裁判是你們的人?不然我們能輸?贏了一場比賽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垃圾話在賽前就該說完。」我背著包向門口走去,經過幾人時,我勾了勾唇角,「而你們現在的樣子,活像酸雞跳腳。」


 


「你……」幾人被氣得滿臉通紅,站在最外側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下一秒,手表滑落,摔在了地上。


 


看著表盤上出現的數道裂痕,我一時有些怔住。


 


這塊表是陳宥送給我的成年禮物,也是他第一次送我東西。


 


即便知道這塊表或許隻是他的心血來潮,我依舊很珍惜。


 


一邊寶貝得不行想留著珍藏,一邊又忍住戴上向周圍人炫耀,毫不心虛地說這是我女朋友買給我的。


 


之前磕碰過幾次連劃痕都沒有,這次竟然這麼容易就碎了。


 


我心底突然湧上前所未有的慌張,看向罪魁禍首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幾個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那幾個人到底隻是學生,空有一身力氣。


 


而我成年後就跟在陳宥後面,替他辦過不少事,自然不是這些繡花枕頭能比的。


 


即使是一對多,他們也沒能在我身上佔到便宜。


 


不過動靜太大,最後還是驚動了學校。


 


幾個人吵吵嚷嚷,非說要報警,把我關起來。


 


最後一行人都被帶到了辦公室,輔導員看著慘不忍睹的四人,又將目光移向隻左臉上挨了一拳的我,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聽著要給家長打電話,我條件反射地站直了身子,又在下一瞬泄了氣。


 


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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