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戀的京圈太子爺出車禍後,我成了他的康復師。
曾經的高嶺之花一蹶不振。
因為失去雙腿,變得暴躁易怒,無人再敢接近。
隻有我不厭其煩地撿起薄初行丟掉的食物,還背著他出門踢足球。
在他能夠重新行走的前夜,我把他雙手束住,按在輪椅上親到氣喘籲籲。
第二天,卻直接拿著工資跑路。
後來,薄初行在影帝家後門逮到我。
他盯著我紅腫的嘴唇,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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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聽夏,親過我還敢親別的男人,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封S他?」
1
今天,是薄初行最後一次做檢查的日子。
我照例早早趕到,抬手敲響他臥室門。
「進。」
房間裡那人聲線清冷,帶著濃濃的疏離感。
盡管已經做了他一年多的康復師,我還是覺得跟薄初行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始終沒有親近。
我拉開門,跟家庭醫生一起走了進去。
薄初行坐在輪椅上,抬眼見到我今天化著淡妝,還穿了件吊帶裙。
他目光久久停留在我膝蓋之上的裙擺。
我被盯得臉頰有些發熱。
薄初行伸手推了推金絲眼鏡,淡淡發問:
「很少見到你穿裙子,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我撓撓頭,隨便編了個理由:「晚上有個約,當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薄初行斂去笑意,移開了目光。
「明天定制的假肢就要到了,如果今天的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那你明天就可以穿上它們了。」
在此之前,薄初行憑借超乎常人的耐力,用替代型假肢訓練了兩個月之久,終於能夠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
這也就意味著,從明天起,我和薄初行的僱佣關系就結束了。
我偷眼看著薄初行垂下睫毛的側臉。
即便身有殘疾,也還是那麼好看。
意識到自己有些走神,我趕緊輕咳一聲,故作歡快地說:
「恭喜你啊,薄初行。」
他忽然看向我。
那雙深邃的眼睛害得我心髒漏跳一拍。
我沒敢告訴他:
因為今天是最後一次見面,所以我才穿裙子的。
2
其實,我一開始接近薄初行的目的就不純。
他是我大學時期暗戀了整整三年的學長。
薄初行畢業的時候,我為了壯膽,喝了二兩白酒跟他表白。
那天我是第七個跟他表白的學妹。
大概是我順序太靠後了,薄初行耐心耗盡,沒等我說完話,他就面無表情地把我拒絕了。
回到宿舍後的我十分傷心。
一邊吐,一邊哭,好不悽慘。
後來我剛想重振旗鼓,忘記薄初行這個人,又聽見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薄氏集團破產了。
不僅如此,薄家一家三口出了車禍,薄初行父母雙亡,而他永遠地失去了雙腿。
我至今還記得那則新聞上的照片。
薄初行臉上盡是灰塵,目光茫然地坐在擔架上。
他看著事故現場的滿地血跡,大腿以下的褲管空空如也。
我本來以為我不喜歡他了。
可那一刻,看著薄初行從未有過的狼狽模樣,我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疼了又疼。
——我的月亮沒有奔我而來。
但我一點也不希望看到它跌墜在地上。
3
閨密們知道我給薄初行當康復師後,紛紛對我表示唾棄。
她們說我是舔狗裡的常青樹,小醜裡的頂梁柱。
還說我是戀愛腦。
殊不知,我壓根沒戀,也不太可能戀。
因為,剛到薄家那會兒,薄初行性情大變。
他從神壇跌落,大受打擊,整個人跟S了沒什麼區別。
薄初行暴怒地將所有食物摔落在地,我就不厭其煩地撿回來,跟他大眼瞪小眼,硬是熬到他肯吃下去。
薄初行恹恹地窩在床上,我就把他的輪椅推出去,讓他當守門員,跟他一起踢足球,氣得他破口大罵才肯罷休。
薄初行失去雙腿,不方便上廁所。寧可憋到膀胱爆炸,也不願向我求助。
而我大大咧咧地撩起他的褲子,幫他解手。
不過我發誓,某個地方我隻見過一次,沒敢細看。
每次薄初行氣急的時候,總是啞著嗓子,眸中泛紅地瞪我:
「簡聽夏,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康復師,還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你能不能滾遠點?」
我想,他一定很討厭我。
久而久之,薄初行奇跡般地挺過來了。
他一邊堅持治療,一邊做著康復訓練,慢慢地也能站起來了。
就像一棵重逢春日的枯樹。
直到前段時間,他作為唯一繼承人,開始正式接手薄氏集團。
上任初期,手腕雷厲風行,讓那群虎視眈眈的老東西無一不心服口服。
薄初行一點一點變回了那個我夠不著的月亮。
——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我在心裡盤算著。
薄初行雖然脾氣有點差,但在經濟方面從未虧待我。
我月薪是在外面的十倍,就算離開這裡,也足夠我去小城市買套房,好好生活了。
隻是曾經的少女心事,恐怕就要掩埋於心底了。
我跟薄初行,隻能到此為止了。
4
「簡聽夏,你今天怎麼總是走神?」
「我說,明天重新商量一下合同的事,你到底聽見了嗎?」
薄初行皺眉輕斥。
我回過神,瞬間有些心虛。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薄初行抬頭看了看時間,冷笑道:
「晚上到底約了什麼人,讓你這麼心不在焉,居然都影響工作了?」
我低著頭,隨口胡謅:
「我媽逼我去相親。」
薄初行臉色有些怪異。
「你隻比我小兩歲,竟然這麼急著相親。你難道就沒有自己喜歡的人麼?」
我手一抖。
忽然有些期待。
他會不會記起那個夜晚緊張到無語倫次的我?
可半晌,薄初行仍是什麼都沒說。
我心裡掀起一股無名火: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薄初行一怔。
看著這樣置身事外的薄初行,我忽然怒從心頭起。
——憑什麼一直是我喜歡他?
憑什麼我要受他一舉一動幹擾?
而他隻是坐在那裡,便可以輕松拿捏我的心情。
明天跑路之後,我就要把薄初行給忘得一幹二淨!
同時,腦海裡漸漸湧現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跑路之前,我絕對不能讓薄初行好過。
5
臨近晚飯時間,薄初行忽然提出要我今天加班。
我算了算合同裡加班的時薪,也是按照十倍給的,沒再猶豫,果斷留下。
幫薄初行量褲腿尺寸的時候,他突然出聲:
「今晚加班,不會耽誤你相親吧?」
「耽誤就耽誤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約會。」
我已讀亂回,悄悄看向他搭在輪椅上的手。
手指修長,有微微凸起的青筋,很好看。
薄初行不再說話了。
隻有那雙微微眯起的眼,透露出他此刻似乎有些愉悅的心情。
「薄先生,要不要把袖口尺寸也量一下?」
他沒拒絕,我就行動了。
薄初行終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他低下頭,看到我用軟尺把他手腕分開,緊緊纏繞在輪椅上。
「你在做什麼?」
薄初行湊近我,嗅了嗅我脖頸間,眉頭擰得更緊,「簡聽夏,你喝酒了?」
我搖搖頭:
「你放心,隻是一點點。」
薄初行再抬頭的時候,胸前的襯衫扣子已經被我解開了好幾顆。
他從耳後到脖頸迅速染上一層緋紅。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簡聽夏,你從我身上下來!」
可我沒聽。
房間裡的吊燈灑下水鑽般璀璨的光點。
我跨坐在薄初行身上,鉤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6
沒有技巧地長驅直入。
隻知道生澀地憑著感覺行事,我暈乎乎的,手心全都是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咚——」
動作太激烈,輪椅翻了。
我嚇了一跳,腦海裡瞬間清醒過來。
薄初行雙眸泛著迷蒙的霧氣,那雙好看的薄唇上,還有被我磕出來的牙印。
可他手還捆在輪椅上,勒出了一圈紅痕。
「簡聽夏。」
薄初行念著我名字,像是在壓抑怒氣。
「把我解開。」
——如果這個時候把薄初行解開,他肯定不會饒了我。
我開始感到後怕。
伸出手背擦擦嘴角,我硬著頭皮說:
「不就是親一下嗎,你緊張什麼。」
薄初行注意到我的動作,眉眼一沉。
「你確定,緊張的是我?」
「明天帶著你的合同早點過來!」
聽聽,這肯定是準備解僱我了。
幸好我早有準備。
我頂著羞紅的臉頰,嘴硬回擊道:
「你吻技好像也不怎麼樣嘛,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緊張?」
緊接著,我不顧薄初行跌坐在地上,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當晚工資到賬後,我連夜發送辭職報告。
順便拉黑了所有和薄初行相關的聯系方式,換掉聯系的手機卡,並沒有再去薄家。
而我不知道的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等了我足足一天,快把我手機號碼給打爆了。
傍晚,太陽沉入夜幕。
仿佛最後一絲希望也跟著沉沒。
——薄初行滿臉陰鸷地看著瑟瑟發抖的秘書:
「她人呢?」
7
「所以你就這麼把人給親了?然後就跑了?」
閨密阮弦音震驚地看著我。
「夏夏,你怎麼這麼慫!直接把他拿下呀!」
我隨手打開一瓶啤酒,仰頭灌了下去。
「要是薄初行喜歡我,早就挽留我了。既然他沒有對我動心,我就沒什麼糾纏的必要了。」
「可是我暗戀他這麼多年,又照顧他這麼久,如果不親一口,我感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
我曾經仰望過薄初行那麼久。
現在,執念算是放下了。
明天太陽升起,就是人生新的一頁。
我和他不再有任何交集。
阮弦音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
「我有個娛樂圈的朋友,最近也是腿受傷了,在找康復師,你有意向嗎?」
我笑眯眯地捏癟易拉罐:
「當然有。」
娛樂圈的大帥哥,錢又多,傻子才不去!
8
阮弦音給我介紹的新僱主,是頂流影帝楚拜星。
前幾天剛在新聞上看見楚拜星在片場出了事故的消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拎著行李箱走進去,先撞進一雙吊兒郎當的桃花眼。
「你就是阮阮介紹的康復師吧?」
「能不能先喂我點水果吃吃?」
我低下頭,看著他打了石膏的左腿。
——這位哥,是幾個意思?
剛把一塊西瓜舉到楚拜星嘴邊,他忽然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那角度恰好拍到我一雙手,還有指尖殷紅的小痣。
以及楚拜星一臉嘚瑟的表情。
「借你這雙手發個微博,給我的粉絲們報個平安。」
「你不會介意吧?」
我來不及拒絕,楚拜星那條微博已經很絲滑地發出去了。
「喂!」
我有些生氣。
低頭一看,他配的文案是:
【感謝康復師小姐姐,很快就能和大家見面啦!】
幸好楚拜星的粉絲大多是搞事業的,幾乎不關注他的感情生活。
隻要不影響他拿獎,什麼都好說。
打開評論區,裡面的留言也都是以拜託我好好照顧他居多。
我把心放回肚子。
忽然留意到,楚拜星的評論區有一個怨氣十足的小號,正憤怒地對他開火:
【你他媽骨折的是腿,怎麼就非得別人喂你吃西瓜了?自己沒長手麼?】
【我哥有錢願意找專業的小姐姐照顧而已,你嫉妒了?你酸了?】
【哪兒來的孤家寡人啊?你在酸什麼呢?我看你折的是腦子,噴子快滾。】
……
——這條評論被楚拜星的粉絲們噴了一百多條回復。
9
和薄初行的陰鬱不同,楚拜星是個情緒穩定的僱主,甚至一點明星架子也沒有。
我們很快就熟了起來。
陪楚拜星恢復之餘,他最喜歡拉著我吃火鍋,再聊聊娛樂圈裡的八卦。
偶爾,還會聊起薄初行的事。
楚拜星總喜歡問我,上一個僱主對我好不好。
或者是「我們兩個誰更好」這種幼稚問題。
雖然我總是含糊其詞,卻還是被楚拜星聽出了端倪。
楚拜星眯著眼睛問我:
「我聽出來了,你喜歡他。」
涮肉差點嗆在喉嚨裡。
我臉都漲紅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楚拜星好歹也是我現在的僱主,是給我發薪水的人,我決定多說點好話——
「那肯定是你對我好。」
楚拜星終於滿意地點點頭。
他盯著我辣到紅腫的嘴唇,忽然嗤笑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不能吃辣?」
「萬一你從我這兒走出去,被狗仔拍到,人家肯定以為我們接吻了。到時候傳出緋聞來怎麼辦?」
楚拜星的嘴就跟開了光似的。
第二天,他大半夜送我走出小區的照片上了熱搜。
微博熱搜第一赫然寫著:
【頂流影帝夜會神秘女子,熱吻後貼心相送】。
10
「我說什麼來著?這幫狗仔,造謠最在行了。」
楚拜星指著手機。
可他看上去一點也不生氣,還有些嘚瑟。
「抱歉啊,我以為沒這麼嚴重的。明天我會把換洗的東西帶來……」
不等我解釋,楚拜星又拿起手機,對著自己小腿石膏上的塗鴉拍了一張。
他發了條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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