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恢復聽力後,我激動衝進小叔叔房裡。
卻聽到他手機裡傳來我的呻吟。
【需要我給你按摩耳朵嗎?】
他打著手語。
嘴上卻說著截然不同的話。
「如果我的手按摩別的地方,你的聲音會不會更好聽?」
1
話音一落,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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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怕,如果真的……你可怎麼辦?」
金絲邊眼鏡在鼻梁上抬了抬,笑聲似在蠱惑。
【過來。】
我手心微微出汗,抓著門框搖頭。
他眯起眼睛,聲音裡帶著試探:「你能聽到了?」
沒打手語。
他想詐我!
我艱難吞咽,假裝不懂地舉起手:【你在說什麼?】
「既然還聽不到,就乖乖過去等我按摩。」
距離太近。
炙熱的呼吸讓我幾乎喪失思考能力。
拽著裙子坐在床邊時,才發現那雙修長的腿還停在那。
四目相對,他玩味笑著,眼神有一絲戲謔和挑逗。
【你不是說……聽不見嗎?】
我心中頓時一驚。
手機裡正好傳來我暗啞的、沒有章法的聲音:「輕點。」
斯文敗類。
2
明明是他先開始的。
可他還無所謂地斜靠在牆上。
我卻握著裙角,心跳亂得不像話。
我哪還敢讓他知道我恢復了!
連忙打著手語,速度快得像結印:【怎麼還站著,不按了嗎?】
應該能騙過去吧!
他有些落寞地嘖嘖。
「看來還是聽不到。
「我再努力些。」
努力兩個字,咬得好重,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
他照例按摩前洗手。
水流衝過手指的哗哗聲,讓我喉頭一緊。
這一切發生得也太快了,我要先靜靜。
門鈴恰巧響起。
天助我也!
看著門燈亮起,我一個箭步衝過去,卻被他先截了胡。
「掛門口。」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而我拉著門把的手反被他握住。
【不聽話。】
表情不容置喙。
我該害怕他的威嚴,可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張口卻是說不出的欲。
「乖,別想逃。」
溫暖的觸感通過手掌傳遞到全身,一陣戰慄。
逃?
所以,他以為我想逃?
可我……並不想逃啊!
隻是心跳得太快,我怕自己會失控。
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又一次露出從前那個,乖巧的笑容。
像他養大的女孩,該有的笑容。
上一次這麼看著他,是他應酬喝醉。
他不顧車身搖晃,硬是把我抱在身上。
小叔叔是個不會喝酒的。
所以並不知道,那天他仰起脖頸喉結滾動時,是我先吻上去的。
也不會知道,外賣是兩杯朗姆酒奶茶。
我隻是,需要壯壯膽。
誰讓我在他面前的樣子,永遠都是那個乖乖女。
可是乖乖女也有不為人知的壞心思。
比如我得知自己恢復聽力的第一件事——
是想撲倒他。
3
我打開房門道謝,晃了晃手中的奶茶袋。
【今天學校辦講座,快來不及了。】
說著我轉身出去。
他在背後拍了拍我的肩:【我送你。】
【不用。】
【我今天不去醫院,順路。】
他怕我一個人不敢坐車。
我的父母在車輛爆炸中喪生,而他抱出一身血汙的我,親手操刀。
「活下去。」
那是我昏過去之前,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也成了心底埋下的一個種子,生根發芽。
我想為了他活下去。
所以上車時,我本能地抱住他的胳膊。
他低頭看著我,嘴角抿緊。
【下去,坐好。】
他向來是個禁欲清冷的。
那雙眼睛總是冷靜而專注,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擾亂他的心神。
但此刻,他的嘴角卻帶著一絲玩味。
「乖,再動我怕忍不住。」
這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可我,就是在故意不乖啊。
如果他知道他養大的小姑娘,對他有那種想法,會不會被嚇跑?
我突然間就起了勝負心。
小叔叔,你說我們兩個是誰先忍不住?
4
學校請了難得一見的外科聖手。
但我在會場關閉前偷偷溜回了宿舍。
幾個室友都是走讀生,我很大膽地在這裡懸掛他的照片牆。
當我看見他這些不為人知的一面時,腎上腺素就會瘋狂飆升。
我會覺得,他是為我而生的。
就像我也是,為了他才活著的。
我翻過照片背面,牙齒咬掉筆帽。
【想吻你。】
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記錄下來屬於他的一切。
我喝了一整杯朗姆酒奶茶。
夏日蟲鳴,日光隨風搖曳。
就這麼迷迷糊糊地,抓著他的照片睡了過去。
模糊中,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影。
他推開我未合上的房門,皮鞋聲在空曠的宿舍裡發出回響。
我感到小床的紗簾被掀開。
他支著腦袋望著我。
「小乖,為什麼……這裡都是我的相片?」
我才恢復聽力不久。
所以這樣低沉喑啞的嗓音一響起,腰就不爭氣地軟了。
我費力掀開眼皮。
他果然凝著我,手掌摩挲著我的臉頰,一陣酥麻。
「小叔叔。」
「能聽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吻上我的額。
果然是夢,我想。
如果他知道我可以聽到,還故意吊著他,隻怕會生氣。
畢竟我是他口中的小乖。
他做什麼都可以,而我卻不敢讓他知道,我對他有一點點的心思。
怕他嫌棄。
反正是夢,那不如做得大膽一些,對嗎?
「小叔叔。」
「嗯?」
他捏著我的下巴,抬起脖頸。
眼神沒有溫柔和憐惜。
隻有佔有。
所以我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先低頭堵住了我的唇。
我的唇齒發出嗚嗚聲。
他笑在我的耳垂,痒痒的。
「你的聲音,果然很好聽。」
我反手摟住他的肩,頭壓得更低。
「還有更好聽的。」
5
我是在日薄西山時醒來的。
慌忙收拾,連另外一杯奶茶在哪都來不及找,趕到他發我的定位。
真是奇怪。
明明隻是一個夢而已,為什麼會渾身酸痛。
甚至在到餐廳時,沒有注意到臺階。
膝蓋差點跪在上面。
是他的手把我撐起來的。
【過年也不見你行這麼大禮。】
我耳尖微紅。
指尖在觸碰他掌心的時候,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剛剛。
忙倏地縮回來。
【怎麼了?】
他還是從前一樣,在人前永遠清冷疏離。
這場博弈,終究是我自亂陣腳。
我慌忙找到位置坐下。
全都是我愛吃的。
【你今晚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我搖頭。
看著那修長的手指,為我切牛排的手指。
就想到剛剛它們是怎麼摸上我臉頰的。
【做了個不好的夢。】
騙你的,很好的夢。
【夢到什麼?】
他打著手語,嘴上小聲:「有沒有夢到我?」
嗯,夢到你了。
我放下叉子:【夢到很壞很壞的人,欺負我。】
「比我還壞嗎?」他問。
和你一樣壞。
我往嘴裡塞著吃的,頭也沒抬。
現在的樣子一定偷感很重,我想。
所以我晚上住在了宿舍。
拿著他的照片。
6
第二天上完課出校門的時候,小叔叔就坐在門口的咖啡店裡,和白旭一起。
陽光在他發梢跳躍,美得不像話。
白旭突然就提了我的名字。
「叔,你都要三十了,還不肯找女朋友,不會是看上小梓了吧?」
聲音不高,卻足夠令我心跳加速。
「怎麼這麼問?」
「她看你的眼神,跟看別人都不一樣。」
白琛拿著奶茶的手頓了頓,頭微微後仰。
「我是把她從S神手裡搶回來的人,她看我確實該不一樣些。」
語氣淡然,卻繾綣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感。
「也有道理。」
白旭壞笑湊近。
「你真對小梓一點心思都沒有?」
我抓著裙擺,心咚咚直跳。
夜風吹過,我耳邊安靜的不像話。
「沒有。」
好一個沒有。
他聽我唇齒間發出的顫音時,也沒有嗎?
我突然覺得,小叔叔和我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在外人面前裝得乖巧正經。
而背地裡,一樣壞的人。
我真想……拆穿他的假裝啊!
「沒有就好。」白旭笑笑,煙抬到唇邊,「我想追她。」
白琛眉頭一低,看不清楚表情。
「你?
「我記得你好像說……可惜她是個聾的。」
「不影響。」
「什麼?」
「玩玩而已,不影響。」
我故意弄出聲響。
撞開冷氣十足的風鈴,徑直走向他們。
「小梓。」
白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見我沒反應,想到我聽不見又長舒口氣。
他打了個招呼,手機遞給我。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看了小叔叔一眼。
他素來隻愛喝冰水。
可是現在手裡,卻握著塑料杯。
我沒看清,隻覺得很像昨天買的朗姆酒奶茶。
7
我特意把裙子的腰間窩了進去。
上衣又從下面解開幾粒扣,露出小半個腰身。
白旭幾乎挪不開眼。
直了。
下一秒,我就聽到白琛手中的塑料杯咯吱作響捏作一團。
最後是砰的一聲。
狼狽砸在白旭的臉上。
「滾。」
「叔你瘋了?」
白旭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在他眼裡,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叔侄。
而我隻是一個外人,一個可有可無的資源。
我不太會讀唇語。
但是「一個聾子而已」這句話,他和學校的狐朋狗友說時,我還是看出來了。
「我讓你滾,聽不懂?」
白琛發了怒,一拳砸他臉上。
轉頭看向我時,眼尾的猩紅根本壓不住。
我走上前,扶起摔倒在地的白旭,蹲在地上仰視著他的鼻息。
【小叔叔,是不許我和其他男孩吃飯嗎?】
他攥拳,轉了轉脖子,溫柔包裹下的怒意聽得真切。
【去車上等我。】
【為什麼?】
【聽話!】
【我談戀愛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氣得手抖。
幾乎是把我扛在肩上抱走。
臨上車還衝著白旭吼:「學學該怎麼對女人說話!」
8
他幾乎是把我扔進車裡的。
是真的扔,頭被晃得空白了一瞬。
摔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彈起來時,本能的恐懼讓我想要奪門而逃。
車門咔嗒落鎖。
我抖成篩子。
他跨坐在我身上,單手粗暴扯下外套扔到一旁。
另一隻手揚起衝著我的臀肉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軟肉顫動。
我轉過頭。
他掐住我的下颌,語氣中帶著佔有的怒意:
「他們都不可以,隻有我可以。」
【你幹什麼?】
我費力地打著手語,他已經粗暴地把我的雙手扯過頭頂。
車內的光線昏暗。
他吻了下來。
比夢裡的那個更瘋狂,更讓人無法自持。
我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種壓迫感,卻發現無濟於事。
他低低地笑了,笑聲裡帶著一絲瘋狂和滿足。
【又不是沒有過,你慌什麼?
【真的以為兩瓶酒,就會讓我忘了,那天你是怎麼吻下來的?】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沿著脖頸慢慢下滑。
仿佛在回憶,眼神越發深邃。
【是不是這樣?】
他單手抓著我的兩個手腕。
另一隻手向下掐住我的下颌。
就像我那天撫上他的喉結,輕輕咬了上去。
他也吻在我的脖頸,重重喘息。
我以為我就夠瘋了。
沒想到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比我還瘋。
【這個遊戲,是我先忍不住。】
他打著手語,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但我有更好玩的遊戲,你想不想試試?】
9
這車的星空頂做得好真。
不然為什麼,這些星星都會眨眼睛。
會隨著風搖擺,會朦朧墜落在我渙散的目光裡。
那晚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在家中臥室。
他手上打著:【小乖。】
卻喊我:「寶寶。」
然後,沉沉睡去。
看星星會讓人心情愉悅吧?就是有點風險。
比如會弄傷我的鎖骨,紅腫一片。
屬狗的。
小叔叔有場手術,所以次日醒後我一個人坐公交去藥店。
想到昨夜的旖旎,一陣臉紅心跳。
也是在這時才發覺,再看到車時,記憶裡可怕的燒焦味被一點鹹腥覆蓋了。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你賜予我的新生嗎,小叔叔?
就像醫院門口的花草樹木。
盛夏期間最嫩的綠,一場大雨,就混著泥土香氣,肆意抽芽。
我抬眸,在三樓的走廊看見他。
他靠在欄杆邊,與人交談著什麼。
我不喜歡他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我還是喜歡他昨夜,那副衣衫之下的樣子。
那才是真實的他。
我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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