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甚至,今日這樣的盛會上,沛國公府竟然也出席了。
陛下這是,……既往不咎的意思?
不太符合他一貫的秉性啊。
底下人心思各異,謝晚凝同陸子宴並肩坐於上首。
她也看到了沛國公府的人。
端陽長公主和沛國公,還有裴鈺清,……都來了。
時隔四年,再一次見到裴鈺清,謝晚凝眸光微斂,盡量做出等闲之態。
手腕卻被輕輕握住。
旁邊一襲玄色龍袍的男人偏頭衝著她笑意森然,“別亂看啊晚晚,我肚量不太大的。”
謝晚凝:“……”
她抬起沒有被扣住的手,給他斟了杯酒,沒好氣道:“宰相肚裡都能撐船,你是君王,別這麼小氣吧啦了。”
陸子宴笑而不語,端著酒盞一飲而盡。
謝晚凝又給他斟,“好了,別醋了。”
“你還不知道嗎,我喜歡你,最喜歡你,隻喜歡你一個。”
她信手拈來,格外嫻熟的哄著,終於讓旁邊帝王周身氣壓不再那樣瘆人。
兩人身後侍立的宮婢內監們,皆低眉垂眼,聽的多了,他們也早已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如今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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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宮宴,謝晚凝表現的十分自然,並沒有刻意回避沛國公府,也不曾多熱絡親近。
仿佛,她不曾為裴家婦,也不曾跟裴家嫡長子有過一段前緣。
裴鈺清同樣神情自若,多一眼都沒往上瞟。
在眾人眼中,那就是這兩人,彼此都放下了。
酒過三巡,陸子宴似乎已經微醺,他手支著下颌,偏頭望著身邊的姑娘,忽然道,“給他指個婚怎麼樣?”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謝晚凝斟酒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他。
陸子宴沒有回避。
兩人目光對視,或許是一瞬,或許過了幾息。
謝晚凝率先移開視線,她放下酒壺,淡淡道:“你想指就指,不用問過我。”
稍顯冷漠的語氣,讓陸子宴心口驟然升起一股悶疼。
腦中突兀響起了裴鈺清剛剛介入他們之間時,她的那些冷言冷語。
她說,那老男人比他幹淨,比他生的好看。
她喜歡的就是這個。
所以,即便老男人年長她十一歲,她也欣然許嫁。
陸子宴深吸口氣,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重重放下。
第316章
不知他是有意試探,還是臨時起意隨口一說。
總之,這婚到底還是沒有指。
宮宴相安無事的結束,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因此有些沉默。
就像是半路才結合在一起的夫妻,總是有些雷區不能輕易觸碰。
謝晚凝是不想僵持的,她是真真正正的想跟這個男人好好過日子,攜手下半生。
但很多事已經發生,她無力更改什麼。
做了就是做了,他若始終耿耿於懷,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關雎宮的路上,已近深夜,天空突然下起了雪。
這是新年的第一場雪。
謝晚凝將手探出御撵外,有雪花落在她的掌心。
前世,這場雪,他們兩人誰也沒看到。
是多麼大的幸運,才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麼想著,她心裡便不自覺的發軟。
“會冷…”手被握住,兩人掌心相貼,陸子宴輕聲道:“想玩雪,明日早些起來,我陪你一塊兒玩。”
他還將她當做是十來歲看見下雪便歡天喜地的小姑娘。
謝晚凝鼻頭莫名發酸,飛快眨了眨眼,“帶上然兒一起。”
經她提醒,陸子宴似乎才記起他們有了個兒子。
他伸手攏住她的肩,溫柔地應了聲好。
“……陸子宴,”謝晚凝忍住淚意,將臉埋入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我們不要鬧別扭了好不好?”
陸子宴失笑,“這話從何說起,誰舍得跟你鬧別扭。”
他伸手撈起她的下巴,以他的目力,就這樣昏暗的夜色下,依舊能看出她紅了的眼眶。
“別哭啊晚晚,”陸子宴低頭親吻她的眼睛,語氣溫柔,“怎麼越來越嬌氣了。”
謝晚凝也覺得自己有些嬌氣。
尤其是回京後,情緒敏感,愈發嬌氣。
哪裡還有已為人母的樣子。
她吸了吸鼻子,伸臂攀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陸子宴喉結咽了咽,抬手箍住她的腰,將她捧在身上坐著,虛握住她後頸,微微昂著頭,背靠在車壁上,任由她親吻。
直到車鑾停下,這個柔情蜜意的親吻才被迫中斷。
陸子宴雙眸微眯,深深看著身上主動獻吻的姑娘,良久,唇角微勾:“天氣太冷,這裡不行。”
“……”謝晚凝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瞳孔慢慢睜大,“你說什麼?”
“沒什麼。”不敢再打趣她,陸子宴笑著將人抱下御撵。
當天夜裡,他將人制在身下,一改往日的兇性,行事很溫柔。
在沉沉浮浮間,低頭親吻她漸漸失神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哄她喚自己。
從一開始的陸子宴,到後來的夫君……
最後被他溫柔的折磨弄的沒了脾氣,不由自主的攀附著他,啜泣哭求。
“子宴哥哥…你快點…”
陸子宴紅著眼,應允。
…………
事畢,他把人箍在懷裡,理了理她汗湿的鬢發,低頭將唇附在她耳邊,柔聲輕語:“我就是有點難受晚晚,你多看看我,一直看著我,我就會好的。”
他介懷的,從始至終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移情過旁人。
他傷得太重,需要她毫不遮掩,完完全全的愛意,才能療愈。
第317章
這話,謝晚凝聽進去了。
宮宴過後,兩顆心似乎在無形中靠近了些。
正月裡,無需上朝,謝晚凝這個新鮮上任的皇後開始學著接管宮務,陸子宴就在旁邊陪著。
說起來,他的後宮實在是幹淨,就連先帝留下的太妃們都去了鎮國寺為皇室祈福。
除此之外,隻剩幾位尚未成年開府的小公主還住在宮裡。
新年時,幾位小公主齊齊過來給她這位皇嫂請過一次安後,便很少來關雎宮打擾。
沒有那麼多女人,宮務便也沒那麼繁瑣。
隻是身為國母,無論是皇室宗親老王爺府上的女眷們,還有各大官員後院的诰命夫人們,隻要是有品階的夫人,都該歸她管轄。
不過,她為君,底下人是臣。
這些都算不上什麼大事兒。
新一年的皇家祭祀,謝晚凝傳召了幾位宗室老王妃們入宮幫著協理,也順利完成。
小兩口一連忙忙碌碌了十餘天,期間不少宗室老王妃們前來拜見
有時候是謝晚凝獨自接見,有時候陸子宴也會在旁陪同。
漸漸的,帝後恩愛的佳話,不自覺傳遍京都。
時間是個好東西,加上畢竟沒人敢真正議論上位者的私事,很快當朝皇後是二嫁之身的事實,被心照不宣的淡忘。
沛國公府尷尬的處境,在裴家人安然無恙出席了除夕宮宴和元宵宮宴後,也讓眾人明白過來。
皇帝沒打算對裴家動手。
這是真的不介意了。
京中盤根錯節的關系,各方勢力有敵有友,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謝晚凝身處後宮,日子過的安穩自在。
跟在汴州時的日常差不多,不對,應該是要過的更好些。
因為除了自在外,她還能時不時見到爹娘兄長。
上頭沒有太後管著,也不需要在意外臣,陸子宴更是從來不拘著她,就連出宮都隨自己心意。
比起嫁進尋常世家大族,她回娘家的次數更多些。
當日她被金無忌擄走,離開京城,五年後才回來。
五年時間,京城人和事都變了很多。
大到皇帝換了人,小到各家府邸的波動。
裴琳這個摻合進去陷害她的裴家大房嫡長孫女勾結外敵罪證確鑿,裴家大房一脈也被連累,陸子宴尚未登基前,一房人就上了絞刑臺。
裴鈺萱已經成親,昔年嬌俏可人的小郡主,在四年前便順順當當出嫁為人婦。
不夠,似乎過的並不太好。
想也知道,陸子宴幾乎是強搶了她的嫂子,她出嫁時,陸子宴尚未被立為儲君,加上有端陽長公主坐鎮,夫家雖然有些顧忌,但到底沒有做出悔婚之事。
後來,隨著陸子宴成為太子,登基為帝,又如此弑殺成癮。
幾乎京城所有世家都篤定,沛國公府早晚會被這暴君屠盡。
如此一來,裴鈺萱這已經出嫁的裴家女,在夫家地位就有些尷尬了。
先帝尚在時,倒還好。
端陽長公主是他同母胞姐,裴家總不會有事。
後來,陸子宴登基,裴鈺萱在夫家的日子愈發不好過起來。
昔日金尊玉貴的小郡主,出嫁後境遇天差地別。
這會兒聽說,到了要鬧和離的地步。
第318章
按理說,裴鈺萱是先帝親封的郡主,她準備和離,謝晚凝這個皇後應當是要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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