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的時候,展京墨的確能感受到杜若對他的愛。
但是有時候,又不確定。
他總覺得,杜若對他的愛,對他的好,甚至看他的眼神,有時候會讓他有種穿過他的身體,再看另一個人的錯覺。
他進不去大門,按了門鈴也沒反應,看來杜若不在裡面。
正準備離開,一個女孩哭哭啼啼地從電梯裡出來,徑直走到杜若家門口,滴滴滴輸入密碼打開了門。
展京墨認出了她,她是杜若的閨蜜,好像是她唯一的朋友。
展京墨沒有離開,走到門口看著她抽泣著走進去,好像在找什麼。
她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你買什麼保險,寫我的名字幹什麼?你保單放到哪裡去了?”
她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著哭著,聽到了腳步聲,抬起淚眼看到了展京墨,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展京墨?”
“杜若,發什麼了什麼事?”他不是愛管闲事的人,杜若也不過是他的秘書,他沒道理去關心一個秘書。
盡管,杜若對他而言不是普通的秘書。
夏青青從地上爬起來,還沒開口鼻涕就流下來了,展京墨遞給她紙巾,她又擦眼淚又擤鼻涕。
然後說:“她,她沒什麼事。”
夏青青哭的這麼傷心,卻說沒什麼事。
“你剛才說,什麼保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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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她以前買的意外保險,保險公司打電話來,我就過來找保單。”
“她人呢?”
“在,在尼泊爾...”
“你哭什麼?”
“我,我找不到保單嘛...”夏青青抹抹眼睛:“展京墨,你來找杜若?”
“她,”展京墨的目光被客廳牆上的一個剪影畫像吸引住了,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的側影。
見展京墨看著那副畫,夏青青此地無銀地解釋:“那是你啊,看杜若多愛你,把你的側影畫下來。”
“這是她畫的?”
“是啊。”夏青青說:“她日日畫,夜夜畫,畫的都是,你...”
展京墨很少來杜若家裡,大多數晚上杜若都去展京墨的別墅,展京墨離開後她再回家。
杜若的家裡,有種濃烈的懷舊風,明明是剛買不久新裝潢的房子,可是屋裡有很多陳舊的家具。
“這是她以前住的地方搬過來的家具,杜若很念舊的。”
展京墨在客廳裡慢慢走了一圈,走到了臥室門口。
他也沒打算進去,但夏青青卻很緊張地攔在了房間門口,伸長手臂。
展京墨看著她,夏青青訕笑著:“杜若不喜歡別人進她臥室,就算她最愛的人也不行。”
她好像努力在告訴他,杜若很愛他。
展京墨隻是看看她,就轉身向門口走去。
夏青青松了口氣,因為臥室裡都是阿陸的照片,滿牆都是。
雖然現在杜若杳無音訊,但她沒親口說,夏青青都不能讓展京墨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愛他,不可能的。
“可是。”夏青青趴在窗臺上看著展京墨高大的身影從大廈門口走出去,長長嘆了口氣:“他可是真帥啊,杜若也漂亮,展京墨也帥,可這帥男靚女腦子有病,太可惜了。”
她吸吸鼻子,又想哭了:“杜若,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啊,你沒事吧,你千萬要活著回來啊。”
杜若失聯的第十天,人力資源終於給展京墨交了人。
總經理親自面試了好幾輪,終於選出一個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的。
“展先生,這位是新秘書,頂杜秘的崗位的。”
“管思琪。”新秘書自我介紹:“展先生,您好,我叫管思琪,今年二十六歲,工商管理碩士...”
“做事吧。”展京墨打斷她,隨即又跟人力資源的部長說:“學歷太高,殺雞用牛刀了。”
新秘書有點尷尬,部長訕笑:“學歷越高不是越好嗎,工作能力強。”
展京墨揮揮手,示意新秘書可以開始工作了。
杜若不在的日子,秘書室的工作一團糟,不止是秘書室,杜若的業務範圍涵蓋太寬泛,沒了她大家都有點手忙腳亂的意思,又不敢讓展京墨知道,這麼大的集團公司少了一個秘書就轉不動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但新秘書來了,也沒解決什麼問題,一向被杜若照顧的秘書室的人,難免有點怨言。
“展先生太絕情了,杜秘失蹤了這麼多天,展先生連問都沒問一下。”
“你們聽說了沒有,杜秘在登山的時候,出事了!”
“你聽誰說的?”
“尹恨水尹先生啊!他和杜秘是一個登山隊的,杜秘先離隊的,然後就一直杳無音訊,她一個女人在雪山上失聯了十幾天啊,還不是兇多吉少啊。”
“你們說,展先生的命是不是挺硬的,死了初戀現在還把杜秘給克死了。”
“他初戀不算是他克死的吧?聽說一直都有病,病了好多年呢!”
“那杜秘絕對算,杜秘多健康多陽光的人啊,真是可憐...”
茜茜正在慷慨激昂,妮娜抬頭看了眼門口,急忙用胳膊肘撞了撞她。
“幹嘛,我手裡端著杯子,差點灑了...”
她抬起頭看見了門口的展京墨,手一哆嗦,杯子裡的咖啡潑了自己一身,燙的她跳起來,一時間不知道是道歉還是解釋還是收拾她一身的狼藉。
手忙腳亂間,展京墨已經走了,她哭喪著臉:“完蛋了,我該不會被展先生開除吧?”
妮娜也哭喪著臉:“我都提醒你了,死定了,展先生連杜秘都能開除,我們算什麼?”
第29章 你真冷血
跟了展京墨三年的女秘書死在尼泊爾的雪山上的事情,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連展夫人都打電話來問他:“杜若到底怎麼回事?”
展京墨淡淡地回:“心疼你的帝王翠了?她應該不會帶去爬雪山,我可以去她家幫你偷回來。”
展夫人忍不住罵他:“你真冷血!”
他是很冷血的,跟杜若隻有幾面之緣的尹恨水都上門詢問杜若的情況。
“你都不去找一找啊?”
展京墨看看他,按響內線電話:“尹恨水有預約嗎?”
尹恨水氣結:“展京墨,你真是冷血的呢,杜若跟了你三年,現在人生死不明,你這個做老板的一點都不著急?”
“你急,你去找。”展京墨向門口攤了攤手:“我還有事,等我叫保安就難看了。”
尹恨水氣呼呼離開:“人家說你是變態,果然沒冤枉你。”
變態,冷血,他們說什麼都行。
不過,有一天杜若的父母卻找到公司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展京墨把她女兒搞丟了。
當時展京墨正在公司裡開會,對方是冠南準備合作的一個東歐的大財團,合作的事宜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外面傳來的嘈雜聲浪一波一波地鑽進會議室。
展京墨叫來秘書:“怎麼回事?”
秘書招架不住,都快哭了:“展先生,要不您親自出去看看吧!”
展京墨親自出去了,也親眼看到了杜若的父母撒潑打滾,來了幾個副總拉都拉不住。
杜若在他身邊三年,很少提及她的父母,展京墨也想象不到她這樣的女孩子竟然有這樣的父母。
展京墨讓他們起來去會客室說話,看了身份證,讓人查了,還真是杜若的父母。
他們一瞧自己身份被證實了,又是一通呼天搶地,吵的人頭疼。
秘書一個頭有兩個大,俯身在展京墨耳邊小聲說:“我說杜秘書休年假一直沒回來,跟我們公司有什麼關系,他們根本就不聽。”
展京墨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
“想要補償?”
四個字,讓一對號喪的父母立刻閉嘴。
他們抬起頭抹抹焦幹的眼窩,雙眼迸發出亮光:“你能給多少?”
話音未落,二人眼睛忽然發直,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展京墨的臉上。
“說個數字,雖然我們公司並沒有這個義務。”
對方這才回過神來,互相給了個眼神:“不管怎樣,我們家小若也是你公司的員工,還是你的秘書,我們不管她是不是休年假,反正好端端的人沒了,都一一個月沒消息了,你們不管誰管?”
他們咬了一陣子耳朵,盯著展京墨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個數字:“兩,兩千萬?”
他們的心夠黑的。
展京墨平靜地注視著他們,直到他們心驚肉跳,坐都坐不住。
“那,那你給一個合適的數字。”
“去財務部,他們會給你們錢。”
夫妻倆又眼神對視,展京墨的氣場挺駭人的,他們鬧不下去了,怏怏地起身,杜父還撂下一句狠話:“如果數字我們不滿意,我們還是會來的!”
他們走到門口,展京墨忽然問了一句:“杜若,為什麼每年都要去尼泊爾登山?”
倆人面面相覷,說真的,他們對杜若的事情不太了解,也無心去了解,隻是這幾年杜若掙的錢越來越多,他們才關注起這個被他們忽視了二十多年的大女兒。
杜父揉了揉鼻子,含糊地道:“好像是那個誰喜歡登山吧,就我們以前鄰居...”
他還沒說完,杜母掐了他一下,沒讓他說下去,陪著笑臉跟展京墨說:“她的愛好,我們也不清楚。”
杜母把杜父拽出會客廳,一邊往財務室走一邊說:“你這張嘴,別什麼都往外突突,這大老板肯給我們錢,那是對小若有興趣,要是讓他知道那個商陸...”
“以前談戀愛有什麼,人都死了。”
“你可發現了,這個大老板,長得好像商陸...”
“你扯什麼犢子,商陸那個窮鬼,能跟大老板比?”
倆人去財務室領了一筆錢,杜夫不滿意正要鬧,被杜母拽走了。
“別惹惱了大老板,這以後細水長流,沒錢了再來唄!”
倆人恬不知恥的樣子,同事們看了眼睛直翻。
茜茜直搖腦袋為杜若抱不平:“沒想到杜秘有這樣的父母,難怪她能幹又聰明,攤上這樣的父母,自己不能幹怎麼辦呢?”
杜家好像發現了什麼財富密碼,昨天才拿走一筆錢,至少能夠消停幾天,沒想到第二天來了個年輕女孩,二十出頭的樣子,自報家門是杜若的妹妹,學費沒錢交,來找姐姐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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