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也不算跑空,麻將打了一個通宵,本來我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我說怎麼大喜的日子,新娘子不見了,該不會是逃婚了吧?”許太太抿著嘴笑。
展夫人也似乎被逗笑了,笑地前仰後合。
“你真是愛開玩笑,你以為是八點檔的電視劇,還逃婚?他們兩個不知道有多恩愛,小若有一個表親在加州出了點事,小若這個人重感情,家庭觀念也重,這一聽家裡親戚出了事,她就著急趕緊趕過去了。這京墨不也是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也跟著過去接太太了嗎?他們兩個好著呢,你們啊,就別鹹吃蘿卜淡操心。”
“是是是,我們瞎操心。不過杜若,你的臉色可不太好呀,三天後的婚禮還能行嗎?到時候別讓我們又白跑一趟,我們可不想再打一整夜的通宵麻將了,一把年紀了沒有這個體力了呀。”胡太太也笑著道。
展夫人沒有直接回答她們的話,卻是扭頭看著杜若,笑容滿面的:“你們瞎說什麼呀?小若的身體好著呢,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爭氣,這叫做進門見喜,你們知道什麼?”
“我們也是羨慕你這麼快就要當奶奶了。”
“那當然了,這都是我們小若爭氣。”
“那你可不能虧待人家呀。”
“我怎麼可能虧待自己家的兒媳婦?”展夫人疼愛地撫摸著杜若的手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累了吧,不用在這裡陪著我了,上樓休息去吧。”
杜若早就如坐針毡,便禮貌性的跟幾位太太打個招呼,讓她們慢慢玩,就上了樓。
剛推開房間的門,滿眼都是充滿了喜氣的紅顏色,紅色的床單被褥,紅色的窗幔,床上撒著紅棗花生桂圓,還有一個超大的喜字。
屋裡的一切應該還保留著結婚當天的布置,可見展京墨這幾日要麼沒住在展家,要麼就睡在了客房。
杜若走到床邊,其實她挺累的,想躺下休息,但是一床的東西,她看了一會兒,伸手在床上撿了一顆花生,剝開將花生仁丟進嘴裡咀嚼著。
花生是生的,有很生澀的味道,滋味並不那麼美妙。
生的花生讓她的胃裡更加的不舒服,她便走到沙發邊平躺了下來。
她一閉上眼睛就天旋地轉的,仿佛身處在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船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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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浪頭被推上去,又被浪頭打下來。
她昏昏沉沉地躺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天黑了,房間裡灌滿了暮色,沉沉的像一整塊烏雲,蓋在她的身上,把她重重地壓住。
翻身都翻不了似的。
這時走廊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杜若聽得出來是展夫人。
門被推開了,展夫人踏著拖鞋,後腳跟打在了地板上,呱嗒呱嗒的。
“小若,聽說你回來一直沒吃東西,我讓張嫂給你燉了點燕窩。”
杜若趕緊從沙發上起身,展夫人這才看到她,趕緊先將燕窩放在茶幾上,然後一隻手就將她按下去了。
“你在沙發上躺著呀,怎麼不上床上躺著去?沙發上這麼窄,躺著又不舒服。”
“沒事,躺哪都一樣。”杜若從沙發上爬起來,展夫人的笑容在黑暗中仿佛並不那麼由衷。
“怎麼不開燈啊?我去開燈,你坐著別動。”
展夫人體貼的囑咐著,起身去開著燈。
屋內頓時燈火輝煌,有些刺眼,杜若抬起手用手掌擋著光亮。
“吃點東西吧。你現在就是要加強營養,吃的太少可不行。”展夫人笑著將燕窩遞給她。
杜若沒有什麼胃口,但是展夫人給她了,她不得不吃。
她接過來大口地喝著,展夫人輕撫她的後背。
“不用吃的那麼快,慢一點,別嗆著了。”
杜若三口兩口吃完,她有話跟展夫人說。
“夫人...”她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妥,便又改回了稱呼:“媽。”
“哎!”展夫人輕快地應著:“還記得自己是展家的兒媳婦就好。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的你就打樓下的電話。”
“ 媽。”杜若拉住了展夫人的袖子。
展夫人剛剛站起身,便低下頭看著她。
“怎麼了這是?”
“阿陸在哪裡您知道嗎?”
“哦,你說你那個白月光呀,你放心,他現在非常安全,京墨找不到他的。”
“媽,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很過分,我罪該萬死,但是阿陸他不知情的...”
“你現在懷身孕了,別整天說什麼死不死的,胎教啊,得注意呢,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誰還沒有點過去呢?京墨不也是對那個展菀童死去活來的,我是一個。很開明的人,你放心吧,小若。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放心,京墨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隻要你給他合理的解釋,他不會去調查你的。”
“我隻想知道阿陸現在安全不安全?”
“你放心,絕對安全,前所未有的安全,我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小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養胎,把我們展家的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事情呀你不用去管,媽幫你張羅的妥妥當當,明白了嗎?”
第101章 花生棗子荔枝梨
展夫人的話都已經說成這樣了,杜若再不明白。她就是個蠢貨了。
她也好像明白一點,為什麼展夫人不讓她跟展京墨說實話,她想讓她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
可是想給展家生孩子的女人大有人在,有必要特意拿阿陸來威脅她嗎?
看著杜若困惑的眼神,展夫人笑了。
“好了好了,別苦大仇深的,你乖乖地聽話,我會找機會讓你去見你的白月光。”
展夫人這樣拿捏她,一定不隻是讓她生下孩子那麼簡單。
於是杜若不妨直接問。
“媽,你這是抬舉我了,在整個江州,想給京墨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我又算什麼?”
“那我們合眼緣呢,我就喜歡你,我就想讓你給我們展家生孩子,我隻認你生的孩子,難道不行嗎?”展夫人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又將她有些凌亂的發絲捋平,目光沉靜又溫柔,但杜若在的眼睛裡看到了精明。
她知道這後面一定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杜若就是被拿捏到了,她又能如何呢?
“這幾天好好休息,三天後婚禮重新舉行,到時候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了。我看得出來京墨還是很喜歡你的,此刻在他的心裡,你應該不完全是展菀童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包容。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展夫人離開了房間,杜若渾身無力。
展京墨晚上回來的很晚,杜若都昏昏欲睡了,才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他睜開眼睛,剛好看見展京墨推門進來,他趕緊從床上起來,展京墨一邊脫外套,一邊淡淡地跟她說話。
“不用了,你躺著吧。”
杜若還是下了床,走過來習慣性的幫他解領帶。
她踮著腳尖伸長手臂,熟練的解開了他的領帶,然後又幫他解襯衫的紐扣。
她正專注的解著,展京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後腦袋就像她壓了下來。
就在他的嘴唇已經快碰到杜若的嘴唇的時候,她頭一偏躲開了他的吻。
一時間,空氣都仿佛凝滯住了。
杜若這個舉動是下意識的,是她覺得理所應當的。
仿佛從她得知阿陸還沒死的那一瞬間,她和展京墨之間的關系,就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老板與秘書之間的關系。
杜若知道她很過分,她心虛地不敢抬頭,掙脫開他的手低聲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要洗澡?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她剛轉身就被展京墨從後面抱住,他喝了酒,氣息中有不算特別濃烈的酒精味。
他將下巴放在杜若的肩膀上,堅硬的下颌骨抵著她的肩膀很疼。
展京墨的呼吸很濃重,噴薄在她的耳畔,痒酥酥麻酥酥的,令杜若莫名其妙的緊張。
他溫熱的手掌附在她的小腹上面。
熾熱的感覺瞬間就透過薄如蟬翼的睡衣。
他開始親吻她的耳垂,動作很輕柔,而他敷在她小腹上的手,也探進了她的睡衣,在她光滑的肚皮上遊走。
杜若再一次按住了展京墨在她的小腹上面滑動的手。
她覺得阿陸好像就在這個房間裡,就在不遠處。
在這個房子裡的任何角落裡,就這樣看著她。
她無法當著阿陸的面跟展京墨發生任何親密的事情。
她隻能啞著嗓子告訴展京墨:“我懷孕了,醫生說前幾個月不可以。”
“我也沒打算對你怎樣。”展京墨終於松開了她,語氣中有點意興闌珊,他繞到杜若的面前注視著她。
杜若在他的目光裡,無所遁形。
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嚴刑拷打,就能什麼都招了。
於是她匆忙丟下一句,我去放洗澡水,然後就匆匆地跑進了洗手間。
她彎著腰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在哗哗的水聲中她聽見展京墨的腳步聲消失在洗手間門口。
他沒有進來,好像是出去打電話了。
杜若松了一口氣,身體軟軟的靠在牆壁上。
晚上他們依舊同床共枕,杜若睡著睡著就能從被單裡面摸出一兩顆剛才張嫂沒有撿幹淨的桂圓或者是紅棗花生。
有一顆桂圓已經被她壓爛了,被單上面湿湿的一小團。
她正準備拿紙巾擦幹,展京墨忽然向她靠過了,她沒由來的緊張,但是他隻是拉著她的胳膊跟她換了個位置。
原來他也看到了那塊弄湿了的床單。
展京墨還是很體貼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杜若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在她快要合上眼睛的時候,展京墨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她都已經快睡著了,但立刻清醒,身體僵硬的都繃成了一張弓,不過他隻是抱著她,什麼都沒有做。
杜若就這樣漸漸的睡著了,但即便她睡著了也是充滿了戒備的,她一直用後脊梁對著展京墨,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翻身,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半個身體都麻了。
杜若趕緊輕輕地偷偷的轉了個身,卻沒曾想剛轉身就觸碰到了展京墨的眼神,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醒了。
此刻他們四目相接,杜若像是被抓包的小偷,愣了一下,才尷尬的跟他笑了笑。
“你醒了?”
“嗯。”展京墨應著。
“幾點了?”
“8點。”
“你怎麼沒去公司?”
“今天周末。”
杜若算了算日子才想起今天原來是周末。
她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告訴過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要跟展京墨打聽阿陸的事情。
但是明明已經說服了自己,可此時此刻,她忽然又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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