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讓護士送進來一塊幹毛巾,然後就直接解開她的衣服扣子給她擦拭。
杜若趕緊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你一隻手打著吊瓶,怎麼自己來,別亂動,針頭脫落了還得再挨一針。”他語氣淡淡的,但還是那麼溫柔。
杜若想起了以前有一本武俠小說叫做溫柔一刀。
不管溫柔還是不溫柔,刀還是那麼鋒利的。
溫柔隻是刀法而已。
一刀砍過來,該要命還是要命。
杜若不好再掙扎,她咬著牙擰著眉頭讓展京墨幫自己擦汗。
她的樣子把展京墨給逗笑了。
“你這苦大仇深的,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我隻是幫你擦汗而已,有那麼難受嗎?”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展先生你去忙你的吧。”
“今天周末,我也沒事。”他幫她擦好汗,拿著毛巾去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他又從洗手間裡出來,重新坐在了床邊。
他手裡多了一杯水,水杯裡插著吸管,他將吸管放在杜若的嘴邊。
“發燒要多喝水。”
她喝了一口,眉頭擰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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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苦。”
發燒口苦也是正常的,展京墨看看她。
“你等一下。”
枕巾墨放下水杯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手裡提著一隻紙袋。
他從裡面拿出一包話梅,拆開兩根手指頭捏了一枚,放進她的嘴裡。
話梅酸酸甜甜,很快就緩解了口苦。
展京墨問她:“還苦嗎?”
杜若搖搖頭:“不苦了。”
“那再多喝點水。”
就這樣,他像是被填鴨一樣,就不停的吃東西喝水吃東西喝水。
她又在打著吊瓶,雖然出了很多汗,發熱也緩解了,但是也有後遺症,那就是她要去洗手間。
展京墨一手扶著她,一手幫她拿著吊瓶。
進了洗手間,展京墨問她:“要我幫你脫褲子嗎?”
杜若搖頭,手捏著褲腰的邊緣看著他。
“怎麼了?”
他明知故問。
他站在這兒,她怎麼上廁所?
“你把吊瓶放在那兒就好。”
“太矮了你會回血。”
“但是...”
“我背過身去不看你。”
他說著真的轉過身。
他就算不看自己,但這樣不覺得很奇怪嗎?
杜若真的想問他,為什麼還要對她照顧的這樣事無巨細。
他不是毅然決然的跟自己離婚了嗎?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隱情的話,現在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可以跟她說吧!
但是展京墨並沒有說,而且看樣子也不打算說似的。
她既然不打算說,杜若還要問嗎?
所以她也沒問,她很尷尬的上完了廁所。
回到了床上,展京墨重新幫她把吊瓶掛好,沒有離開的意思。
“幻彩那裡我幫你請幾天假,等好了你再去。”
“我自己請吧,你去請是不是不太方便?“
“也沒什麼不方便,我跟湯品言打聲招呼就好了。”
杜若都張開嘴了,她想問你們是不是領證了,但是話到嘴邊她還是沒問出來。
他們都離婚了,她還打聽那麼詳細做什麼?
展京墨有沒有再結婚,不是她一個前妻所要關心的事。
第172章 溫柔一刀
已經深夜了,展京墨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杜若不得不對他下逐客令:“我現在沒什麼大礙了,這麼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早點休息。”展京墨在旁邊的沙發上半靠下來,將外套蓋在身上,做出一副隨時就能和衣而睡的樣子:“我在這裡也不影響你。”
怎麼不影響呢?對於杜若來說就是影響了。
隻要展京墨跟她在同一個空間裡,就足夠給杜若壓力。
“展先生,你完全沒必要在這裡照顧我,有護士有醫生,而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早點睡吧。”展京墨不回答她的話,居然閉上了眼睛。
展京墨不肯走,杜若總不見得把他給轟出去。
她忽如其來病倒,展京墨第一時間趕來,又是把她送到醫院來,又是徹夜陪伴。
杜若覺得自己真沒良心,非但一點都不感激展京墨,反而心裡對他是埋怨的。
她一不小心這埋怨的話就說出口了。
“展先生,隻怕您的好心以後會成為我的麻煩。”
展京墨已經合上了眼睛,聽到杜若這麼說,他眼睛也不睜的淡淡回應:“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膽小?”
“展先生,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本來就被我爸媽逼的窮途末路的,如果再被湯品言針對的話,那我真是沒活路了。”
“湯品言的膽子沒那麼大。”
“您是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
他終於肯睜開眼睛看她一眼:“你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謝謝展先生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但我承受不起。”
展京墨卻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不再搭理她了。
杜若就看著展京墨的背影,看得自己頭痛,眼睛也痛,索性就閉上眼睛。
發燒發的急,退燒退的也急,身體總歸是虛弱的,杜若很快就睡著了。
夜裡她是能夠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額頭試體溫,不必睜眼,她也知道是誰。
那微微涼的指尖就是展京墨的溫度。
好像就算是盛夏,他熱的流汗,指尖也是涼涼的。
有人說指尖連著心,手指頭常年冰冷的人心也是冰冷的。
不知道這個說法有沒有科學依據,但是中國人流傳下來的說法總有那麼一點玄學在裡頭。
然後展京墨好像在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有多久杜若不知道,她隻知道每次翻身被子從身上滑落下來,都會有一隻手溫柔的幫她拉到肩膀上去。
要說體貼展京墨真的是她見過最體貼的霸道總裁,要說溫柔展京墨的溫柔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骨子裡面滲出來的,要說深情呢,展京墨好像看一條狗的眼神都是深情的。
但是這樣的男人往往也是最致命的。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比如他們昨天剛剛離婚,今天杜若生病,他就衣不解帶的徹夜照顧。
若不是人格分裂就是精神分裂。
但杜若太困了,後來還是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展京墨不在病房裡,但杜若還沒有松一口氣,就看見展京墨提著一隻保溫桶從外面走進來。
展京墨換了一身衣服,今天也是周末,他不用上班,沒有西裝革履,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線衫和一條深色的牛仔褲,是一個有品位的型男,把這種單調的黑白條紋都穿的那麼出色。
他把湯桶放在床頭櫃上擰開,裡面飄出了雞肉粥的香味,一聞就是展家廚師的手筆,看來他應該是早上抽空回去換了一套衣服,順便給她帶了早餐。
他見她醒了,先盛出一碗,放在桌上涼著,然後就過去攙扶她。
“先去洗漱。”
他甚至還拿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連牙膏都是杜若平時用的那個牌子。
他真的是特別有心。
有心到杜若不跟他道謝,都顯得特別沒禮貌。
洗漱完,雞肉粥也涼的差不多了。
“你還沒有完全康復,隻能吃些清淡的。”他把粥遞給她,不過他還貼心的帶來了肉松。
杜若低頭吃粥的時候,展京墨就在旁邊看著她,他的注視差點沒讓杜若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咬著牙把粥吃完了,又跟展京墨說謝謝。
展京墨收好保溫桶對她說:“剛才我問過醫生,今天再打一天吊瓶,到明天一直都沒有發燒,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了。”
展京墨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走了。
他終於走了,杜若松了口氣。
夏青青和展京墨是前後腳,展京墨前腳剛走,夏青青後腳就來了。
她極度懷疑夏青青和展京墨是說好的。
夏青青給她帶來了一束花,一邊插花一邊嘮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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