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書名:活色 字數:4125 更新時間:2025-05-02 17:00:04

“是真的,展京墨真的又要結婚了?”


又這個字,用的真是出神入化。


短短一年間,展京墨已經閃婚閃離兩次了,委屈了傑西卡小姐,隻能輪到展京墨的第三任太太。


夏青青舔了舔嘴唇:“展京墨和湯品言結婚,是因為公司的事吧?”


“他們把婚姻當做交易和買賣,但我不是。”


杜若忽然打了個噴嚏,夏青青趕緊說:“你早點休息吧,你和展京墨的事情,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怎麼會有剪不斷的線呢?


隻要剪刀夠鋒利,銀絲也能剪的斷。


杜若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推開了展京墨的房間。


他知道她會來找他,背對著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紛亂的大雨。


他沒有轉身,就這麼對杜若說:“有時候,婚姻的結合和解體,就像是公司拆分與合並,都是商業行為。”


“傑西卡小姐願意跟你結婚,她不會是這樣的想法。”


“她是怎樣的想法我不需要知道,杜若,我隻能告訴你,我和傑西卡的婚姻就是一場商業行為,不涉及任何情感,至於湯品言,她在我們的婚姻裡收益了多少,她自己最清楚,貪心的人總想得到更多,不要被她左右了思想。”


展京墨轉過身,他語氣平穩,不像解釋,倒像是說教。


幾句話,把杜若說的啞口無言。


如此一來,倒像是她無理攪三分地鬧一場。

Advertisement


展京墨卻善解人意地走過來,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手心溫熱,但杜若卻覺得像是烙鐵要灼傷了她。


“杜若,不要被湯品言的情緒帶跑偏了,我和你之間沒有欺騙,不摻雜其他,不否認我們的相識跟第三人有關,但是今時今日,我相信我在你的眼裡,心裡,應該隻是展京墨,不是別人,對不對?”


他腦袋壓低,聲音低沉。


杜若以前隻知道他是談判高手,還不知道他如此會洗腦。


他不需要像那些微商歇斯底裡地喊口號,他隻需要低低淺淺的幾句話,就能讓人神魂顛倒。


但杜若,此時此刻無比清醒。


她側頭看著放在她肩膀上的展京墨修長的手指,看的入神。


良久之後,她伸手輕輕推開。


“你說的沒錯,此刻你在我的眼裡隻是展京墨,因為我的阿陸還活著,雖然他此刻身邊有了伴侶,但我知道他還活著,所以你是你,他是他。”


第198章 是報復吧?


杜若從展京墨的身邊走過去,走到了房間門口,她手握著門把手,側頭對身後的展京墨說。


“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展先生,你給我一條活路,放過我吧。”


杜若沒有誇張,展京墨的步步緊逼對她來說,就是趕狗入窮巷。


而且她還是一條瘸了腿的,連牆都跳不了的狗。


她等待著展京墨的回答,她知道如果展京墨不回答的話,那無論她跑到天邊,展京墨也會找到他。


其實她也等於是在逼展京墨一個答案,他但凡能對自己說一個愛字,杜若覺得至少還是一個理由。


但是她等了半天,隻等到展京墨淡淡的一句話:“這樣好了,你準備一下,後天我讓人先送你和夏青青去英國,或者你有其他想去的國家都可以。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去找你。”


杜若都要啼笑皆非了,事實上她也忍不住笑了。


“所以我隻是從國內被你金屋藏嬌到了國外。展先生,那請你告訴我,你把我藏在國外,那我的身份是什麼?我至少得有一個角色吧。”


“你想要一個怎樣的身份?或者是角色?”


展京墨把她的問題拿來反問她。


他一向都這樣,遇到自己不想回答或難以回答的問題的時候,隻會反問,然後把問題拋給別人。


杜若轉過身和展京墨對視,她跟展京墨相隔不過一米之內那麼近的距離,她卻看不清他那雙漆黑的眸中到底藏著怎樣的心事和秘密?


其實杜若知道展京墨現在的處境,展夫人和大展都對冠南虎視眈眈,展家還有他伯父那一分支,展京墨現在等於說是內憂外患,他需要外援,杜若可以理解。


她甚至可以接受展京墨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一個商業行為,在展京墨身邊的三年,她也算是踏進了豪門的圈子,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兩個家族因為利益捆綁,彼此不信任,隻能雙方子女聯姻,有了一紙婚姻,大家的利益就牢牢地維系在一起,不可分割。


說白了就是相互利用,沒有半點感情可言。


但她不能接受的是,展京墨在她面前永遠隻字不提,如果不是湯品言氣急敗壞跑來告訴她的話,可能展京墨永遠都不會主動告訴她。


沒有人喜歡被蒙在鼓裡,也沒有人喜歡被當做傻子一樣。


“展京墨,我曾經想過你這麼做,是不是因為你對我還是跟對別人不一樣的,你肯定是對我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你才會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但是現在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你這是在報復我,報復我當年也是把你當做了阿陸的替身,你把我當做替身不要緊,我是收了錢的,明碼報標價,在你心裡我隻是一件商品,但是你展京墨不同。像我這樣一個小人物,竟然把你也當做替身戲弄耍弄了三年。所以你的報復我照單全收,展京墨你還要怎樣報復?請你告訴我。”


這個理由也是杜若絞盡腦汁才替展京墨想出來的理由。


還算是合情合理,最起碼說得過去。


因為一個人做一件事情,總有某種原因。


她說完了,讓自己盡力量的看起來平靜,他們把彼此當做替身的幾年,都為都給彼此留下了最大程度的體面,所以做不到好聚好散,但是最起碼杜若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難看。


或許展京墨想看的就是她這副破防的樣子。


忽然她看到了展京墨臉上有一絲絲的情緒變化。


雖然她沒看懂他輕微皺了一下眉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但可喜可賀的是,他總歸給了她一點點情緒,讓杜若知道自己不是在唱獨角戲,但是缺失的答案,她知道她應該等不來。


果然展京墨又是顧左右而言他:“很抱歉,我沒有讓你第一時間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我隻能做到盡量不欺騙。杜若,請你聽從我最後一次安排,可以嗎?”


展京墨看著她的眼神幾乎是深情款款的,杜若能說不可以嗎?


她就是想逃,她往哪逃呢?


她逃去哪裡呢?


不管她逃去哪裡,隻要展京墨不放過她,天涯海角都能給她抓回來。


她何必逃得那麼狼狽呢,最後她逃的累了,展京墨照樣會用溫情來融化她。


女人嘛,基本上都不會有一顆鐵石心腸的心。杜若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上的藍白格的拖鞋。她腳上的是淺藍的,展京墨腳上的是深藍的,是情侶拖鞋,也是她杜若自己買的。


在她購買這些東西的時候,她甚至是很愉悅的,其實她在心裡頭早就已經默認了,展京墨在她身邊一次一次的出現。


那麼既然插翅都難飛,那還不如不飛了。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抬起頭,迎著展京墨的目光展開了笑顏。


“我猜展先生到現在不放手,是因為你的報復還沒夠,對不對?你想讓一個戲弄過你的人付出她應有的代價。你想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杜若歪著頭認真地思考:“讓我聲名狼藉?好像我現在的名聲也不太好聽,讓我一無所有?我本來就是一個窮人,再說展先生應該對我那些三瓜兩棗完全不放在眼裡吧,所以怎樣讓一個女人傷心欲絕?那就隻有情了,你想讓我有一天真的愛上你,對你說出我愛你那三個字的時候,是真心對你,而不是把你當做替身,是不是?那麼,好,展先生,那我就乖乖的留在你身邊,努力地愛上你,然後等著你一腳把我踢開。”


這一刻,杜若仿佛豁然開朗,覺得之前自己抱頭鼠竄式的逃跑多麼愚蠢。


她說完了,就站在展京墨的面前,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睡衣的紐扣,脫下直接丟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然後她靠近他,兩條雪白的手臂勾上了展京墨的脖子。


第199章 還給他


她不給展京墨任何反應的機會,已經整個人都貼上了他,嘴唇湊到了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那麼展先生,你是要先洗澡還是要先...哦,你剛才洗過了,我忘掉了。”


說著她靈巧的手指已經在解展京墨的襯衣紐扣,但被他及時的按住了手。


“杜若,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啊,”杜若仰起頭,不解的眸子盯著他:“展先生,你真的是好奇怪,我跟你說讓你放過我,我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你也說讓我冷靜一點。現在我主動投懷送抱,打算今天晚上好好的侍奉你,你也讓我冷靜一點,那請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滿意?還是你這是欲擒故縱?男人喜歡主動的女人嗎?”


杜若擰眉思索,隨即她釋懷地笑了:“不管其他男人,總之展先生喜歡怎樣的,我就給予你怎樣的服務就好了。”


說著她解開了自己的內衣紐扣,讓自己不著一縷地站在他面前。


展京墨飛快地脫下睡衣,披在她的肩上將她裹起來。


但他很快發現他們倆裸露的胸膛正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很快察覺出哪裡不對,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你在發燒,我去給你找藥。”


他說著就要松開杜若,但被杜若一把捉住他手手,她半眯著眼睛,媚眼如絲。


“我沒有發燒,我是著火了,我需要你來撲滅我的火。”


杜若從來沒有說過這樣肉麻到惡心的話,盡管展京墨知道她不是出於本意。


這種話若是從其他女人口中說出,會讓他頭皮發麻,但是此刻杜若臉頰緋紅眼神朦朧,仿佛處在一個清醒而又不清醒的狀態,帶著十足的誘惑力和赤裸裸的勾引。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放得開。


她又重新將自己如同水蛇般滑膩的手臂纏住了展京墨的脖子,將他勾近自己,然後就遞上了她的嘴唇。


“不要發瘋。”這是展京墨放棄抵抗前的最後一句話,但是女人熾熱的嘴唇已經貼上了他的唇。


在唇齒相依間,杜若擠出一句支離破碎的話。


“人生得意須盡歡,展先生不遠千裡過來找我,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她試圖用肉體用欲望來解釋展京墨對她做的一切,仿佛這樣才能夠心安理得一些。


最後的結局是展京墨將杜若抱到床上,本意想是讓她冷靜下來,再幫她叫醫生,但最後不冷靜的那個人是他。


他成功的被杜若攪盡了欲望的浪潮裡。


第一次杜若那麼主動,那麼熱情,熱情到有些瘋狂。


杜若將自己變成了一束火焰,也成功地點燃了展京墨。


屋外的狂風驟雨在半夜才停歇下來,屋裡也漸漸地恢復了安靜。


杜若也睡著了,展京墨從她身邊悄悄的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其實從她發紅發燙的臉頰上就能夠看出來他還在發燒,而且燒的挺厲害的,應該是晚上她被雨淋了著了涼。


也是,她在風雨中走了那麼久,一碗姜湯改變不了什麼。


展京墨幫她蓋好被子,走到門口打電話叫醫生。


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醫生趕到了。


醫生給杜若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量了體溫,就是著涼感冒,展京墨喂她吃了一顆退燒藥,送醫生離開。


轉身回小院的時候電話響了,他一邊關上鐵門一邊接通了電話。


“展先生,展鵬遠那邊果然有了行動,他前幾天飛去歐洲和歐盟財團的約翰遜見面,如果他談攏那個項目的話,就能給冠南引進大批的資金,到時候冠南的市值就會大幅度增長,如果合乎遺囑上的條件的話,哪怕市值隻是虛增,但隻要達到了要求,遺囑就生效了。”


展京墨穿過小院,推門走進屋子,他淡淡地應了。


“我知道了。”


“展先生,我們這邊的計劃要加快進程了,不能被展鵬遠搶了先。”


展京墨走進房間的時候已經掛掉了電話。


他來到床邊,退燒藥正在發揮作用,杜若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展京墨用毛巾輕輕的幫她擦去,坐在床邊凝視著她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