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這女孩的穿衣打扮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
當杜若走過去的時候,聽到那女孩細聲細氣的跟展京墨在說話。
“哥哥,我剝個橘子給你吃。”
哥哥,好熟悉的稱呼。
杜若走到床邊停下來,也看到了那個女孩子的樣子。
慘白的一張小臉,眼睛大大的,怯生生的。
杜若見過這張臉。
而且不止一次見過。
在展家展菀童的房間裡,在展家的花園裡,還有前不久展京墨帶她去療養院也見過這個女孩。
她是展夫人特意找來的,跟展菀童很像的女孩子,用來替代展菀童的。
她怎麼會在這裡?
杜若隻是疑惑了一下,就立刻反應過來了。
她是展夫人找來的,現在展京墨失憶了,對過去的一切一無所知,所以展夫人就在他身邊安排了一個新的人,來取代杜若的位置。
此刻在展夫人的心裡,展京墨就是一張白色的沒有畫過一筆的畫紙,隨便她現在怎麼畫。
杜若在他們身後站了片刻,他們都沒留意到自己,在這短短的數分鍾內杜若做了一個決定。
昨天晚上她回去想了半夜,忽然覺得展京墨失憶了,對她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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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阿陸回來了,雖然杜若看上去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展京墨,但她知道對展京墨來說是極度不公平的,現在展京墨把他忘了倒也好。
但是現在展夫人的司馬昭之心,杜若心知肚明,所以她又改變了主意。
杜若沉吟片刻走到展京墨的床邊,展京墨聽到了腳步聲,便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那個女孩子也抬起頭,當她看到杜若的時候,杜若能夠感覺出她眼中的驚慌。
因為她認得杜若,不久前她們才見過,但是她得裝作不認識杜若,瞧了杜若一眼便低下了頭。
杜若笑著跟那個女孩打招呼:“謝謝你來探望京墨,你有心了。”
女孩的表情有些訝異:“你說什麼呢?我天天都跟哥哥在一起。”
“天天都跟京墨在一起?是嗎?這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我幾乎每天都會來的,也隻有今天才見到你。”
“誰說的?我每天都在這裡的。”
“小姐,請問你是京墨的什麼人?每天都在這裡?我剛才聽你叫他哥哥,我記得京墨好像沒有妹妹。”
“我當然不是他妹妹,你連我都不知道是誰,你還在這裡說什麼?”
“但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小姐,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杜若笑容可掬的,那女孩明顯有些慌,她舔了舔嘴唇:“我是我哥的女朋友。”
“你是你哥的女朋友,那他到底是你哥呢?還是你男朋友?”
杜若裝傻,惹怒了女孩子,她擰著眉頭:“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哥,你看這個女人好奇怪。”
女孩跟展京墨撒嬌,杜若也向展京墨看過去。
這是她醒過而來之後,杜若第二次跟他四目相接。
他此刻看著自己的,和昨天跟自己對視的陌生的眼神沒什麼不同。
還是跟昨天一樣,陌生的,茫然的。
不過這次和昨天不同的事,展京墨主動跟她說話了。
“你叫杜若?”
杜若的心慌亂的跳了跳,有些驚喜的,難不成展京墨這是認出她了?
但是他的語氣是不對的,而且他問你是杜若,就說明他隻知道杜若的名字,並不知道杜若是誰。
剛剛狂喜的情緒又瞬間消失了。
杜若深吸一口氣:“是,我叫杜若。”
“你是我的秘書?”
看來這些應該是展夫人告訴他的。
杜若又點點頭:“我是你的秘書,但是...”
杜若正準備說那是以前,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門口便傳來了展夫人的腳步聲。
她手裡提著湯桶,笑容滿面的來到了展京墨的床邊,將保溫桶放在了床頭櫃上,一邊擰開蓋子,一邊對展京墨說。
“京墨,今天媽熬了一些你喜歡的湯,你嘗一嘗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展夫人的語氣,好像一個尋常的慈愛的母親。
第297章 你是我的什麼人?
展京墨躺在病床上這麼久,也不見展夫人送一碗湯給他喝,現在卻變成了慈愛的母親。
杜若這麼想的也這麼說,反正她和展夫人已經撕破了臉,也不怕這個臉撕得更加徹底。
“京墨有多久都沒有喝過夫人給他熬的湯了,躺在病床上的這些天,夫人都很少來吧。”
杜若這樣當面硬剛的,讓展夫人很惱火。
若不是展京墨就在眼前,她毫不客氣的一掌把杜若打出病房。
她瞪著杜若片刻,隨即冷笑:“杜秘書。”
“夫人,怎麼京墨失憶了,夫人的記憶也出現了偏差,您叫我什麼都可以,叫杜若叫前兒媳或者叫杜總都行,但就是杜秘書這個稱呼是最不合適的,我早就不是京墨的秘書了。”
“杜若,京墨剛醒來,我希望你別喋喋不休的吵到他。”
杜若跟展夫人笑了笑,然後又探頭看了一眼她送過來的湯,毫不客氣地說:“黑魚湯,夫人難道不記得京墨吃黑魚過敏嗎?”
展夫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很厭煩了,此刻在她心裡杜若就是一根不折不扣的攪屎棍。
她惱怒地道:“黑魚是淡水魚,怎麼會過敏?”
“誰說淡水魚就不過敏?”杜若又反問過去。
展夫人看了杜若片刻,此刻她對杜若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杜若,你現在很闲嗎?公司的事情不用管?”
“剛剛從公司回來,對了,那個圖女士已經把u盾交出來了,不過她還是損害了我們公司的利益,所以我已經準備起訴她。”
展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杜若,你真的覺得你是冠南最大的嗎?做任何決策都不用跟其他高層商量,你在冠南就是一人獨大嗎?”
展夫人就是展夫人,她永遠能夠避重就輕,把鍋甩到別人身上。
杜若已經深諳展夫人的套路,互相交鋒了這麼多次,她再上當連她自己都看不過去了。
杜若淡定回答:“這件事情相信我不用跟任何高層商量,大家的意見都是統一的,難道展出要有不同的意見?我當時也先找過你,你竟然撇得清清的,跟你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那我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怎麼,圖女士是你們認識的嗎?如果你想為她說情的話,我也會看你在展夫人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一些。”
展夫人緊盯著杜若,忽然她笑了,雖然笑裡還帶著氣,令展夫人的臉看上去格外的扭曲。
“杜若,看來你是真的出師了,京墨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所以我究竟是過敏還是不過敏?”
兩人一直交鋒,都忽略了身邊的展京墨。
杜若扭頭看他,他也在看著她們。
從剛才展京墨的那句問話上,杜若就明白雖然展京墨失憶了,但他失去的隻是記憶,不是他的智商和精明。
他剛才冷眼旁觀問出了一句最關鍵的話。
他在等著展夫人的回答,他可以從展夫人的這句回答上來判斷,他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怎樣的,如果展夫人回答的是不過敏,想要驗證就太簡單了,他就在醫院裡,隨地隨時隨地都可以做檢查。
那展夫人就是回答過敏也不妥,一個母親怎麼會明知道兒子對黑魚過敏,還煮了黑魚湯過來?
所以無論哪種回答都不妥。
所以這樣看似簡單的問題,讓展夫人著實愣住了。
杜若就站在一邊不作聲,把回答的機會留給展夫人。
最後展夫人哈哈地幹笑一聲說:“我年紀大了,也記不清了,就想著黑魚是補傷口的,得了,那就不喝了。”
雖然這話是讓展夫人圓過去了,但是杜若覺得展京墨應該從剛才展夫人的反應和回答中迅速的了解到一些信息。
所以此刻還坐在床邊扮演展菀童的那個女孩,也不知道是展夫人真的年紀大了沒有新的點子,還是她小看了展京墨,以為他失憶了就變成了白痴。
隨便塞個什麼人給他,展京墨就被唬住了。
杜若打開她帶來的雞肉粥,她沒時間煮,這是她剛才來的時候在路上的餐廳買的。
“京墨,這是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的粥,我買的雞肉粥,你嘗嘗。”
“謝謝。”展京墨接過了粥,一邊吃一邊似不經意地問她:“你剛才說你不隻是我的秘書,那你現在是我什麼人?”
展夫人頓時接過來話茬:“京墨,你先吃著,我想起來找杜若還有些事。”
她說著拉住杜若的胳膊,就想把她拽出去。
“我就跟她說幾句話,很快,不會耽誤你的事。”
展京墨都這麼說了,展夫人再把杜若拉出去的話,就顯得有些心虛。
杜若趁機掙脫開展夫人的手:“我曾經是你的英秘書,後來我們結婚了。”
“所以你現在是我的太太?”
杜若還沒有說話,展夫人就先她一步替她回答。
“你們早就離婚了。”展夫人還補充了一句:“你們離婚的時間比結婚的時間長多了。”
展京墨手裡端著碗,側著頭看著杜若:“是嗎?因為什麼原因?”
杜若正要回答,這時醫生走進來了。
“夫人,杜小姐,我們馬上要給展先生做一個檢查,麻煩你們先回去吧。”
這醫生進來的也太及時了,完全阻斷了杜若下面要說的話。
醫生的身後跟了一大堆的實習醫生和護士,有些話當著這麼多人說也不方便。
杜若和展夫人還有那個女孩,都離開了病房。
杜若本以為展夫人會跟她說什麼,至少威脅幾句,不過她什麼也沒說,隻是看了杜若一眼就轉身走了。
杜若沒有馬上離開,她在長椅上坐下來。
展夫人打斷她一次不要緊,也不管這個醫生和展夫人有沒有串通,反正她要跟展京墨說清楚的機會有很多。
她就等著展京墨做完檢查,反正她也沒什麼事,展京墨醒了,杜若的心就落進了肚子裡,無論冠南出了什麼問題都有展京墨在。
展京墨就是杜若的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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