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書名:祁教授,借個婚 字數:4303 更新時間:2025-05-02 17:01:41

顧煜辰也當做沒聽見她的話,“阿闲,戀愛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我願意把我之前的想法說給你聽,我為什麼那天會情緒激動,我當初心底確實還有李朝暮這個人的影子,但我知道那不是愛是執念,你給的愛讓我有恃無恐,而我享受著你的喜歡不知天高地厚,全是我的錯,以後不會這樣了。”


溫知闲諷刺道:“因為李朝暮不是你心底的那個人了,所以執念散了,你說的那麼好聽幹什麼?況且我老公很好,為了你這種爛人離開我老公,你別光喝酒,整天做逼夢。”


聽到她提祁砚京,顧煜辰捏著她的下巴,“阿闲,你別拿祁砚京刺激我,我會不高興。”


“不高興就滾出去。”她一巴掌扇在了顧煜辰的臉上。


顧煜辰無動於衷但他整個人籠罩著陰鬱,長睫輕顫斂了斂眸,卑微道歉:“阿闲對不起,你不愛聽我不說就是。”


他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她身上,知闲穿了條絲質睡裙,她應該是剛洗完澡,額前的頭發還有些湿漉,生氣都那麼漂亮。


溫知闲向後退,想跑回臥室鎖門,顧煜辰單手攔腰將她抱起扛在肩上,她家裡他來過,臥室在哪他很清楚。


她腦子“嗡”的一下,力量懸殊,她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顧煜辰你要幹什麼?從我家滾出去!”


“當然做以前沒做過的事情,我們在一起兩年我都沒怎麼樣你。”他順腳將臥室門給踹上了。


下一秒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消息提示音各種,他都置之不理。


他將溫知闲扔在了床上,極其病態的將她按住,緩緩開口:“這張床本應該我睡的。”


溫知闲心跳加速,緩緩向後挪,她得拿到床頭櫃抽屜裡的那把刀,不料顧煜辰伸手去握她手腕,她掙扎間胳膊磕在了床頭,發出一聲悶響。


小臂上那道剛剛有結痂趨勢的傷口裂開往外滲血,頓時她眼裡起了水霧,血順著手肘關節滴在了枕頭上,在淺色枕套上格外顯眼。


她忍著痛往顧煜辰腹部踹了一腳,“滾!我他媽遇見你總是沒好事,你就是想我死是嗎?”


顧煜辰挨了她一腳,並沒在意,看見她傷口出血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剛想檢查她傷口,臥室門被“哐”的一聲踹開了。


宋楷瑞沉著臉將手撐在床上的顧煜辰拉了下來,上去給了他一拳,“顧煜辰,你他媽發什麼瘋!”

Advertisement


他接到知闲電話的時候還奇怪呢,這時候給他打電話是什麼事兒,接通後那邊就傳來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問了兩句還是沒人說話。


直到聽見那邊傳來顧煜辰的聲音,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電話沒掛斷拿上車鑰匙就出門,聽到一句話從她家滾出去,也就加速趕了過來。


後面他到門口的時候就聽不到那邊的聲音,他有點心急,但又沒知闲家裡的鑰匙,隻能從樓上那家陽臺爬下來,慶幸知闲沒鎖陽臺窗戶。


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他心梗了都。


顧煜辰沒站穩向後踉跄了幾步,嗓音冰冷,“她傷口出血了。”


宋楷瑞皺起了眉,朝著他道了句:“我助理送你回去,這邊我來處理。”


顧煜辰站在原地不動,恰好此時助理也從陽臺翻了下來進了臥室,宋楷瑞朝著助理道了聲:“把顧總送回去。”


助理自然是聽自家老板的話,強硬把顧煜辰拉走。


第130章 和祁砚京伸手要抱


宋楷瑞沒關注那邊,看到枕上的血跡,他都快無語死了。


聽說祁砚京最近連做飯都不讓她做,生怕她磕到碰到,顧煜辰你真該死啊!


溫知闲自己爬了起來,啞著嗓子問他:“你怎麼來了?”


宋楷瑞這會兒知道了,原來不是她給自己打電話的,顧煜辰搶她手機扔掉的時候,她不小心點到的。


這種情況知闲應該會先報警或者給祁砚京溫淮序打電話才是。


“你不小心碰到屏幕給我撥了電話。”他說完,抽了兩張紙遞給她,又擦幹了她手上的血跡,盯著裂開的傷口看了好一會兒,中間那一塊結痂口比較薄弱,所以裂開流血了。


原來電話不小心點到了宋楷瑞,而且電話也沒掛斷。


溫知闲不顧傷口,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刀,赤腳站在冰涼的瓷磚上,冷著臉盯著他:“顧煜辰,我這輩子從沒後悔做過什麼事,覺得所有一切都是該經歷的,但現在有了,我怎麼會喜歡你這種賤人,我真想扇死以前的自己。”


顧煜辰聽她的這番話心髒像是被細細密密的針反復扎。


她握著刀一步步走向顧煜辰,“你天天陰魂不散的,說什麼糾纏一輩子,要不今天就死一個算了,明年今天上墳去。”


他還沉浸在溫知闲說後悔喜歡他這件事兒上,後面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


宋楷瑞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立即拉走了顧煜辰,剛剛顧總還不願意走呢,現在趁他沉浸在痛苦中趕緊帶走,不然溫小姐今天真得拿刀砍他……或者傷到她自己。


顧煜辰被助理帶走後,宋楷瑞奪走了溫知闲手裡的刀,好勇敢,不僅沒哭還知道拿刀,反正捅了顧煜辰,顧煜辰也不可能舉報她。


溫知闲坐在床邊,雙手搭在床上,輕輕蜷著手指在床單上摩挲,抬眸看向宋楷瑞,念了句:“他好惡心。”


宋楷瑞輕“嗯”了聲,過往的二十八年裡他從沒看過顧煜辰失控,自從和知闲分手後,他就跟魔怔了一樣。


但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估計能安分了,自己借酒消愁去吧。


他重重的嘆了聲氣,走到她面前來:“來,我看看傷口怎麼處理。”


他剛準備搜索【拆完線後傷口裂開出血怎麼辦?】時,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他轉頭時看見祁砚京帶著一身凜冽寒氣回來了。


溫知闲看到他就委屈的不行,開始掉眼淚朝著他伸手要抱。


宋楷瑞:“……”額……剛剛拿刀說今天死一個明年今天上墳的人是誰?


他低下頭無奈的笑了聲,在愛人面前可以毫不顧忌的表現自己的情緒。


很為知闲感到高興。


祁砚京抱著她坐在床上,環住她纖瘦的肩膀,緊貼著她的腦袋,看她哭心疼的不得了。


溫知闲緊緊抱著他,小聲嗚咽著和他說:“我好怕。”


祁砚京親了親她的額,“對不起,是我沒早點回來,對不起。”


聽到他道歉,溫知闲將腦袋往他胸口埋了埋。


宋楷瑞站在那繼續搜索【拆完線後傷口裂開出血怎麼辦?】,翻了好幾條。


溫知闲哭累了,沒幾分鍾就窩在祁砚京懷裡睡著了,他能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


祁砚京將她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宋楷瑞去外面客廳沙發上坐著。


祁砚京找了藥箱過來,動作輕柔的給她擦了傷口,用紗布固定,貼上膠布後將她胳膊塞進被子裡,收拾好藥箱關上臥室門出去了。


“處理完了?”宋楷瑞收起手機問了聲。


祁砚京應了聲,將藥箱放回原位後朝著他道了聲:“謝謝。”


這麼大晚上的還跑過來一趟。


也是他給自己打了電話,但是第一個電話沒接到,他正在忙,第二個電話才接到,八點趕到了家。


宋楷瑞笑了笑:“這要謝什麼,和她認識那麼久了,友情很深的。”


他知道,知闲有兩個很好的朋友。


宋楷瑞指向地上那部被摔壞的手機,“估計是顧煜辰的傑作,你別誤會知闲沒給你打電話,她給我打電話也是碰巧按上去的。”


總該解釋解釋,男人嘛他也了解,對愛人有麻煩第一時間不找自己這種事情會吃醋的。


祁砚京剛剛什麼樣他也都看見了,對知闲也是真好,所以他自然是希望他倆一直好好的。


祁砚京點頭:“我知道。”


宋楷瑞看了眼門口,有些好奇:“顧煜辰他是怎麼進來的?不可能是知闲給他開的門,如果是他,知闲都不會開門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回憶了幾秒後朝著祁砚京道了句:“把你家這鎖給換了吧,顧煜辰應該是有鑰匙的。”


祁砚京黑眸透著陰沉,看向宋楷瑞。


“估計知闲都不知道她給過顧煜辰鑰匙,就有次她作為顧煜辰女伴出席,晚上喝的有點多,我和昭禮也在,顧煜辰送她回去的,可能就是那次她掏出來鑰匙給他的,後面知闲可能就以為丟了,顧煜辰也忘記還了。”


大概就這麼個事兒,顧煜辰把她送回去就走了,溫知闲喝多也不記得了,自然沒把鑰匙丟了往顧煜辰身上想。


“好。”明早就找人來把鎖給換了!


“今天顧煜辰被顧爺爺叫回去跪了一下午祠堂,沒想到居然還起了反作用。”


祁砚京心裡倒是冷嗤,瘋狗就是瘋狗。


“行了,你好好照顧知闲吧,我回去了。”宋楷瑞拿起手機裝進口袋,站起身。


“路上小心。”祁砚京道了聲。


宋楷瑞點了點頭,“行。”


他走出門口時,祁砚京突然叫住了他,他轉過身帶著不解看他,就聽祁砚京問了句:“顧煜辰家在哪?”


他知道顧煜辰家在哪個地兒,但不知道是幾棟幾樓。


宋楷瑞眸光頓時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還是將地址報給了他。


自然是知道祁砚京是什麼想法,走前還添了句:“溫淮序那是正經部隊待過的,打我們這些完全就是玩,顧煜辰也是練過的,悠著點。”


祁砚京應了聲,宋楷瑞朝著他揮了揮手,“走了。”


第131章 半夜出門打一架


送走宋楷瑞之後,祁砚京關上門,黑瞳瞬間沉下,晦澀不明。


把地上那部手機撿了起來,被摔碎了屏幕,屏幕上還是顯示的是撥號頁面,剛輸入【11】這兩個數字。


他緊抿著薄唇捏了捏手機邊緣,將手機丟在了桌上。


玄關處彌漫著一股極淡的冷香味道,那是顧煜辰身上的,讓他極度不適。


他從櫥窗裡找了一瓶知闲的香水,在玄關處噴了幾下。


他回了臥室,坐在床邊盯著溫知闲看了好一會,伸出手指在她白嫩精致的面容上輕刮了幾下。


沒過一會兒,他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


夜半,溫知闲從睡夢中醒來。


臥室裡並沒開燈,借著窗簾那透進來的月光,她睜眼看著頂上的吊燈,想起晚上發生的事兒。


當時她確實有點害怕,怕顧煜辰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又很矛盾的覺得坦然,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了,她若是真的動刀了,總會忌憚的,要不捅他要不捅自己。


但沒想到會磕到傷口。


小臂上的傷口隱隱疼痛。


她側過頭看向身旁的位置,祁砚京不在。


心裡不禁有點疑惑,下意識的去摸枕下的手機,什麼都沒摸到,突然想起自己手機被顧煜辰給扔了。


她起身開了床頭的暖黃色小燈,臥室裡亮起了燈,下床去找祁砚京。


地上那部手機已經被撿了起來,屏幕被摔的不成樣,她按亮了屏幕,顯示凌晨一點。


她環視了一周,祁砚京並不在家,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似乎是她櫥窗裡。


頓了頓,想明白怎麼回事兒後,輕笑出聲。


準備給祁砚京打個電話的,但屏幕裡面可能摔碎了,壓根點不了。


想著祁砚京是成年人,應該不會失蹤。


她又折返回臥室躺下準備睡覺,躺了三分鍾她又坐了起來,趴在客廳陽臺窗戶口往外面看。


時值六月初,夜風吹在身上很舒服,夜色正濃,燈火璀璨。


等了可能五分鍾,夜風把她吹困了。


她向後退了幾步躺在了躺椅上。


想著自己什麼時候給過顧煜辰鑰匙,她其實跟顧煜辰也差不多思想,都認為確定要結婚了才可以給對方家裡鑰匙。


她倏地想起自己似乎之前丟過一把鑰匙,怎麼找都沒找著,那天是顧煜辰送她回來的,但顧煜辰這人她是知道的,怎麼可能隨便拿她鑰匙,給他估計都會推辭不要。


所以自己壓根沒往他身上想。


難道顧煜辰的鑰匙是自己丟了的那把?


她一時間看不懂顧煜辰這個人了,他是人格分裂嗎?


嘖。


就在她想著事情的時候門響了,她看向門口的方向,是祁砚京回來了。


驟然,她眼裡閃起了光,朝著祁砚京走了過去。


走到面前時,她看著他微怔,緊張的握住他的手:“你怎麼了?”


祁砚京唇角帶了點血跡,步伐也有些沉重,似乎是剛和誰打完架。


他扯了下唇,有點痛感,伸出拇指碰了下唇角,是血跡。


他本以為知闲睡著了,所以也沒收拾好自己直接就回來了,沒想到她還醒著,她在等自己回來。


他挪到沙發上坐下了,長舒了聲氣。


溫知闲坐在他身旁,心裡已經有了底兒了。


他找顧煜辰打架去了。


大半夜不和她一起睡覺,肯定是有什麼氣不過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