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祁砚京唇角微微翹起。
有幸是她。
“下午我們去醫院。”
溫知闲抬起頭看他:“去醫院做什麼?”
“在醫院留個病歷,順便看看傷口。”
溫知闲點頭,答應了下來。
吃完飯,溫知闲在客廳桌上看到那束花,不禁出聲問道:“這是你買的嗎?”
祁砚京剛從廚房出來,擦幹淨手上的水漬看了過去,“我哥他們早上來過。”
她當時還沒醒。
溫知闲挑了幾支玫瑰修剪了一下插進花瓶裡。
祁砚京將桌上修剪的枝葉丟進垃圾桶裡,丟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知闲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譚瑞谷。
祁砚京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砚京,知闲回來了是嗎?”
祁砚京輕啟薄唇,“是的。”
譚瑞谷想說她明天飛回來看看,突然想到了什麼,暗暗嘆了聲氣,“你們好好的,多照顧點那孩子,是我不對,她不待見我也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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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了大半輩子了,看人看的也清楚,溫知闲看著乖軟,心比誰都狠,不是一點小利小惠就能讓她回心轉意的,沒對著她動刀子就已經是夠禮貌了,要不然當初和華億顧總那事兒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兒子頭上。
“我送的東西她也不肯收,我放在明水灣的那張卡,你就陪著她玩吧,她想做什麼買什麼花銷全算我的。”
幾十年前的執念徹底放下後,她如今似乎真的能將一切都置身事外。
祁砚京安靜的聽著她的話,打斷了:“媽,我們不需要這些。”
譚瑞谷心裡像是被丟了一顆石子,起了一絲波瀾。
“那……”她突然發覺好像無話可說了,一時間又有些酸澀,“那就讓她保重身體吧。”
祁砚京“嗯”了聲:“會的,您也是。”
“欸。”
掛了電話,祁砚京就沒打算和她說關於他媽的事情,免得她聽著煩。
溫知闲將花瓶推到他面前:“鏘鏘——,好看嗎?”
祁砚京點頭,“好看。”
說著,他從花瓶裡拿出了一支玫瑰,用花束裡的葉子做了點綴。
頓時改了意境。
“賣弄花藝。”溫知闲偏不如他願,像耍脾氣的小孩又插了兩支玫瑰放進花瓶裡:“我就喜歡這種俗的。”
祁砚京笑出聲,又拿了兩支插進去:“行,怎麼高興怎麼來。”
溫知闲也沒忍住笑,搞得她無理取鬧似得。
下午去了趟醫院,遞了病歷也檢查了傷口,沒任何問題好好休養就行。
走在醫院長廊上,祁砚京低頭反復看了幾遍病歷上的內容。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帶著疑惑叫了聲她的名字:“溫知闲?”
他們聽見聲音便轉頭看了過去。
居然是孟玥。
她正要去的地方是住院部VIP病房。
又來哭了啊大媽/.
孟玥驚訝的跑了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怎麼回來的?你回來了,那應澤呢?”
孟玥右手動彈不得,隻能用左手扯住她。
祁砚京沉著臉拂開孟玥的手,孟應妤從衛生間出來跑了過來,看到溫知闲也頗為驚訝。
“你和我哥都失蹤,我哥去哪了?”孟應妤情緒激動的質問她。
提到孟應澤,溫知闲面色冷然:“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還質問起我來了?”
“我兒子去哪了,你快說啊!”
“你們不知道嗎?這場爆炸根本不是意外,就是孟應澤策劃的,他就是要讓所有人一起死。”
孟玥大喊了一聲:“不可能!”
“怎麼可能,應澤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一定是你胡編亂造。”孟玥指向他倆:“是不是你們祁家策劃要炸死我兒子?是不是!”
那邊護士走了過來,提醒了她一句:“請小點聲。”
孟玥瞪大眼睛去握溫知闲的手臂,被她推開,“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失蹤的?要不是孟應澤讓人把我帶走,我能昏迷那麼長時間?”
“怎麼可能,應澤怎麼可能會傷害到我和小妤,你胡說八道!”
溫知闲冷笑了聲:“是啊,我聽人說孟應澤給過你們機會,我記得當天讓你們去餐廳拿手機的是吧?那邊遠離了爆炸區,就算受傷也不會太重,你們一個都沒聽,怪誰啊?”
孟玥和孟應妤臉色煞白。
孟玥握著她的手:“小妤,你哥不會這樣的,肯定是他們瞎說的,他怎麼可能這樣對我們,不可能的。”
更像是在給自己洗腦。
祁砚京眸光凌冽,“遊輪也是你們選的。”
就這麼一句話,孟應妤臉色更難看了。
這不是祁砚京第一次和她說這句話了,之前她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遊輪確實是她挑的,但是剛開始她壓根就沒想到這個,是孟應澤把想法往遊輪上引導的……
孟應澤當時說的很隱晦,沒什麼情緒變化,一如既往的說話方式。
所以最後才確定了遊輪。
“為什麼啊,我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敢相信。
孟玥猛地松開她的手,“你怎麼也信他們的話,你別被他們挑撥,應澤不是這樣的人。”
她憤憤的瞪了孟應妤一眼,“你都不相信你哥哥?”
“為什麼?你們為了自己的私欲逼孟應澤交出蔚藍,你們當真不知道如果把蔚藍交出去是什麼後果嗎?你們不過認為蔚藍交出去,就算你們得不到好處,也可以讓孟應澤來養著你們,不是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相處的,但是光憑你為了私欲用跳樓威脅自己親兒子拱手讓公司,我就覺得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
第296章 為什麼叫她姐姐,叫我叔叔?
“你逼死了自己的兒子,還問我為什麼你兒子會這麼做,你自己沒點數嗎?”
孟玥不認可,反駁她:“我逼他什麼了?我供他吃喝長大,他養我老不對嗎?我是他媽,幫我點忙不行嗎?我以後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的。”
祁砚京:“你供他的資金是你的嗎?你除了有這對兒女你還有什麼能留給他們的,他們繼承你的鍋碗瓢盆嗎?”
忒不要臉了,錢是你的嗎你就亂說。
“所以認祖歸宗也是為了他們好,他把蔚藍並入祁氏再虧能虧到哪去?”
反正她問孟應澤要什麼,還不是能要到。
把自己的私欲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我不跟你們扯些沒用的,我兒子呢?”孟玥看著溫知闲:“你說我兒子讓人把你帶走,他人在哪?”
溫知闲戲謔道:“這麼著急找他,是因為沒人能被你吸血了,要自力更生了是嗎?”
祁砚京和她說明了情況:“和他合作的那個人叫齊妄,據他所說孟應澤死了,爆炸區域就是在他腳下。”
“你亂說,溫知闲都能活著,你說我兒子策劃了這場爆炸,怎麼可能他活不了?你們到底把我兒子弄哪去了!”
溫知闲嗓音陰鬱:“是啊,你這麼蠢都覺得他沒死,那他去哪了呢?要不是他,我能受這無妄之災嗎?”
“我們也在找他呢,隻要找到後半生就在牢裡度過。”
孟玥臉上唰的一下就白了。
臨走前,溫知闲還轉頭道了聲:“對了,如果他回來記得告知我們一聲。”
孟應妤站著一直在想事情,當時在遊輪的甲板上,她哥到底還有什麼舉動?
確實讓她去拿手機了,她想和祁玉生說話不想去,所以就拒絕了,還拒絕了兩次……她臉色越發難看,原來他在試探她們……
是不是當時隻要她去了,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還有呢?她哥當時還做什麼了?看西邊的煙花……
那爆炸的時候,她哥在幹什麼?
過去三個多月了,完全記不清了。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想起些有用的信息。
落水時她看見了溫知闲被零件扎到了心口處,彌漫著血腥味,她落水時就沒見到孟應澤。
是比她先一步落水了嗎?
想不起來了。
身旁的孟玥急匆匆的跑去祁玉生住的VIP病房,門口有保鏢守著,祁堯川吩咐過可以讓孟玥進去,看看他這爹能不能被這女人吵醒。
雖然孟玥能進去,但是保鏢全程跟著。
孟玥趴在床邊,哭嚎的比平時要大聲。
保鏢直著身子背著手站在身後,尋思今天這個女人怎麼哭的比平時賣力。
還邊哭邊對著祁玉生說著祁堯川和祁砚京聯合起來欺負孟應澤,求他快醒來主持公道。
可惜就算醒了,也不會如她願。
溫知闲和祁砚京從醫院出來時看見一個眼睛葡萄那麼大的小女孩,三四歲的樣子,扎了兩個羊角辮肉嘟嘟的可愛的很。
溫知闲指給他看:“那個小孩好可愛。”
祁砚京看了過去,應道:“確實,比祁敘白那張冷漠臉可愛多了。”
溫知闲笑出聲,“祁敘白:小叔,拒絕踩一捧一。”
祁敘白長得確實可愛,精致的可愛,他爸媽顏值在那呢,估計性子跟他爸差不多。
她手指剛放下,那個小女孩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哭了兩聲。
他倆走過去把小女孩扶了起來,順手給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外面天氣熱,小女孩肉嘟嘟的臉頰上浮了一層紅,奶聲奶氣的朝著溫知闲道:“謝謝姐姐。”
仰頭看向祁砚京時,歪著腦袋思索了幾秒,鄭重的說了聲:“謝謝叔叔。”
祁砚京:“?”
祁砚京蹲下了身子,但也怕嚇著孩子,還是放輕了聲音質問:“為什麼叫我叔叔?看不出來姐姐是我老婆嗎?”
小女孩回道:“因為姐姐好漂亮還是直直的黑頭發,叔叔你是白頭發,爺爺才會有白頭發。”
她看了祁砚京兩秒,眨了兩下眼睛可能知道面前的男人為什麼要問她了,立即彎腰鞠躬:“對不起,我該叫你爺爺的,謝謝爺爺。”
祁砚京:“……”
溫知闲笑個不停,小孩子的世界觀很神奇,他們並不能理解稱呼的含義,這個小孩或許就是按特徵來叫稱呼的。
“但你是個帥爺爺。”要不然她也不會思索幾秒之後叫他叔叔。
祁砚京被逗笑了,“那我頭發要是黑的呢?”
小女孩立即道:“那你是哥哥。”
祁砚京摸了摸她的腦袋,站了起來。
小女孩媽媽跑了過來,小女孩立即朝著媽媽揮手:“媽媽!”
溫知闲深呼吸憋住笑,朝著小女孩媽媽道:“剛剛你家孩子摔了一跤。”
小女孩道:“是姐姐和這個爺爺把我扶起來的。”
小女孩媽媽一愣,爺爺?
抬頭一看祁砚京的發色立即就明白了女兒為什麼叫他爺爺了,深表歉意:“不好意思啊,小孩子的世界很奇怪的。”
祁砚京:“沒事。”
小女孩從自己小挎包裡抓出一把糖果,放到溫知闲和祁砚京面前,“請你們吃糖。”
溫知闲拿了一顆,祁砚京看著她的動作也拿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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