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三點,終於睡著了,夢裡卻更加荒誕。
又回到了中藥的那晚……
浴缸裡的冷水根本壓不住他體內的燥熱,這時,浴室門從外面被推開。
暈黃的燈光下,女人緩緩走近。
竟是未著寸縷!
他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問她:“你知不知道你面前是一個被下藥的男人?”
纖纖素手撫上他臉頰,女人湊近,媚眼如絲,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她說:“讓我來當你的解藥。”
轟——
那一刻,所有克制與隱忍被徹底擊潰,他像一隻發狂的野獸,猛撲上去,將她拆吞入腹。
“眠眠,別怪我……”
最後那一刻,他聽見自己帶著愧疚的呢喃。
接著又是第二輪的攻城略地……
不知道幾次,也記不清用了哪些姿勢,當邵溫白從夢中驚醒時,天將破曉,而床單被套早已泥濘潮湿。
巨大的羞恥感,伴隨著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仿佛要將他溺斃。
他有些氣惱的從床上跳下來,扯掉床單和被套,全部扔進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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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溫白啊邵溫白,你簡直像個禽獸!
這種低落一直持續到出門時,好巧不巧,對面也開了門。
“教授!早!”蘇雨眠笑著打招呼。
目光落到他手中,一個超大號黑色垃圾袋,裡面裝得鼓鼓囊囊。
從收口處,隱約能看出一點布料的花紋。
呃!
如果蘇雨眠沒記錯,這是……他的床單?
殊不知,邵溫白在見到她的瞬間,渾身驟僵,又在她將視線移向自己手裡的垃圾袋時,險些石化當場。
他隨口丟下一句“早”,然後,率先跑下樓。
是的,跑。
蘇雨眠:“?”
這是……去晨練?
……
卻說李琳姿,她比邵溫白提前一天回京。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逃避,在主辦方安排返程時,她選擇了跟隨大部隊一起。
全程她沒有問邵溫白什麼時候走,邵溫白也沒有主動聯系她。
放在從前,她可能又要失落一段時間,但這次,她卻覺得松了口氣。
回到家,父母問起這次峰會的情況。
李琳姿三言兩語敷衍過去,最後借口說累了,才終於回到房間。
丟下行李箱的那一刻,她害怕得流下眼淚。
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第二天李琳姿就“病了”。
發了封請假郵件到邵溫白的郵箱,之後一連七天都沒去實驗室。
趙真、錢旭陽等人問起,邵溫白實話實說。
“……病了?”
“什麼病?嚴不嚴重?”
邵溫白面無表情,丟下一句“不清楚”,就轉身上了實驗臺。
背影冷峻。
錢旭陽皺眉,憑他和邵溫白共事多年,對他的了解——
這很不對勁!
但涉及到實驗室其他成員的問題,站在他的立場,並不好多問。
壓下心中的疑慮,他繼續做事。
但態度卻比平時認真嚴肅得多,也不說說笑笑了。
趙真卻沒有這麼敏銳嗅覺。
眼下,她還真以為李琳姿生了什麼大病,在邵溫白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她轉頭就去詢問孫博文——
“……你看,我和老錢要不要買點水果去探望一下?大家共事這麼多年,早就處成家人了。”
孫博文從趙真開口問“小李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住院了嗎”開始,整個人就是愣的。
姿姿生病了?
還跟教授請了假?
為什麼她什麼都沒說?
連電話都不接的……
是的,從李琳姿回來,到今天,已經三天了,孫博文打她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法接通。
微信和QQ都有發消息,每天發,想起來就發,然而那頭卻一直沒有回復。
李琳姿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兩天他急得要死,生怕李琳姿出了什麼意外,還曾嘗試聯系她家裡人。
卻悲哀地發現,兩人戀愛將近一年,他連對方父母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聯系方式了。
焦慮加上擔心,孫博文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短短兩天就瘦了五斤,眼下也掛著青黑,整個人憔悴又蒼白。
“……小孫?小孫!”
“啊?趙姐,你剛說什麼?”
“我看你最近狀態很差,是不是阿姨病情還沒穩定?上次聽你說還在住院,現在出院了嗎?”
“出、出院了。謝謝趙姐關心,我沒事。”
“那就好。你媽媽剛好,姿姿那邊又出了狀況,真是辛苦你了……”
孫博文隻能幹笑兩聲。
他媽好好的,根本沒病,之所以撒謊,是為了有理由不去峰會,進而將名額讓給李琳姿。
至於李琳姿病了……
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不是趙真提起,他可能現在都不知道。
趙真:“那你看姿姿那邊我和老錢要不要……”
“不用,姿姿沒什麼大事,一點小問題,過幾天就回來了,哪裡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
“也行,那聽你的。反正你們小兩口,你的意思我就當是她的意思了。”
孫博文笑起來,連忙點頭。
又過了兩天,他沒有等到李琳姿回來,卻等到了李琳姿被開除的消息。
第487章 開除李琳姿
消息來得很突然。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孫博文睡醒,第一時間去拿手機,查看是否有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
有是有,但都不是李琳姿。
他有些失望地爬起來,洗漱,出門。
剛到實驗室,手機響了,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朋友——
“姿姿,你這幾天怎麼一直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我……”
“孫博文,你好煩啊!”
他愣住。
“不停地打電話、發消息很好玩嗎?我不接不回,難道意思還不夠明顯?我就是不想接,不想回,你怎麼就不懂呢?還一直打,繼續發,真是煩透了!”
“姿姿……”他有些無措,“我……看你一直沒有消息,很擔心,怕你出事……”
“出事?”那頭冷笑一聲,“我能出什麼事?你能不能別像個老媽子似的,什麼都管,什麼都來插一腳?”
孫博文兩眼茫然:“我隻是想對你好……”
“夠了!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的。別給我打電話發消息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
說完,不再給孫博文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掉。
“……小孫?注意看路!”孫博文失魂落魄地走進實驗室,差點撞翻垃圾桶,趙真見狀,及時提醒。
孫博文趕緊把垃圾桶扶正,尷尬地笑了笑。
“走吧。”趙真招呼他。
“……去哪?”
“會議室啊!昨天邵教授發的郵件通知,說今早十點開會,有事情宣布。”
“嗐,你看我這腦子,居然沒反應過來……”孫博文趕緊跟上,往會議室走。
趙真:“我懂,你家最近事情比較多,之前我兒子生病的時候,我也這樣。熬過去就好了,柳暗花明。”
孫博文連聲應是。
說話間,兩人來到會議室。
錢旭陽和邵溫白已經在等了。
“坐。”邵溫白示意兩人,尤其多看了孫博文一眼。
那一眼……
孫博文自己也形容不出來是什麼情緒,好像有復雜,有唏噓,有矛盾,有同情……
他心頭疑惑,卻顧及場合,沒有多問,隻挨著趙真坐下。
邵溫白:“人齊了,那我們直接說事。”
幾人正色。
尤其是錢旭陽,之前那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隱隱將要成真。
因為這樣嚴肅的邵溫白,他所見不過寥寥幾次。
每次都是有大事發生。
“鑑於某些原因,從今天起,實驗室將與李琳姿解除勞動合同。”
短短一句話,沒有多餘的修飾和開場,卻驚得眾人兩眼發直、目光怔愣。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反應過來——
錢旭陽:“老……呃!邵教授,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解除勞動合同……
相當於直接開除了。
他們幾人和邵溫白以及實驗室的關系是——
實驗室屬於邵溫白,而他們幾人跟實驗室籤署勞動合同,每個月有工資,季度有獎金,年底還有一筆年終獎。
如果用一家公司來類比實驗室,那麼邵溫白就是老板,他們都是給他打工的。
同時,幾人還在學校當講師,像錢旭陽已經是教授職稱的碩導。
總之,在實驗室,邵溫白要開除一個人,隻需要一句話。
但在此之前,幾人從未想過他們之中有人會以“解除勞動合同”的方式離開實驗室。
趙真有點懵。
這個“開除”來得也太突然了,什麼叫“鑑於某些原因”?
想起李琳姿請了病假,她試探著開口:“……是不是小李的病情不太樂觀?”
但也不應該“開除”啊……
邵溫白不可能因為李琳姿身體出了問題,就落井下石,把人掃地出門。
錢旭陽點頭:“具體什麼原因,可以透露一下嗎?”
邵溫白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李琳姿手上的項目暫時移交孫博文跟進,盡快做好交接。”
從邵溫白開口說事到如今直接點了他的名,孫博文整個人都是傻的。
大腦一片空白,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耳朵也像被蒙住,根本聽不到周圍其他聲音,隻有邵教授那句“解除勞動合同”不斷回蕩。
直到——
坐在旁邊的趙真在桌下用力拽了拽他手臂,孫博文才猛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邵溫白:“……教授,為什麼?”
邵溫白看了他一眼。
又是那種眼神!
最終什麼都沒說,大步離開,留下或驚愣、或錯愕、或呆怔的幾人。
整個上午,實驗室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壓抑。
孫博文幾次拿起手機想要撥給李琳姿詢問具體情況,但最終又都放了回去。
姿姿知道這個消息嗎?
如果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開口?
即便邵溫白什麼都沒說,但孫博文心中已經隱隱有所感知——
教授那樣公正理智的人,能讓他做出這樣不留情面的決定,必定是對方觸及了某些原則和底線。
所以……
峰會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
與此同時,李琳姿也看到了通知郵件。
“解除勞動合同”幾個字,她像不認識了一樣,整整看了兩分鍾,才終於反應過來——邵溫白把她開除了!
懸在頭頂的刀終於無情落下。
她前幾天的慶幸和沾沾自喜,如今就像笑話一樣。
開除?
她李琳姿怎麼可以被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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