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雲覓氣不過,在心底罵道。
都怪這個不中用的系統!
小助手默默躺槍,表示很無辜。
玉南弦這是逼他,二選一。
隻是為什麼?
雲覓想不通。
她不會傻乎乎自戀的以為,玉南弦布的這場局是為了自己。
雲覓掏出來脖子裡掛著的玉牌看了很久,伸手戳了戳:“你說你啊,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玉南弦說給她考慮的時間,這兩日就真的不打擾她。
他們好像回到了相府院子裡時光,明明在同一院內,卻總是見不著。
雲覓隻知道他出入青樓去找晚媚的次數多了,跟沈望舒夜夜把酒當歌。
她去偷聽過,也明知道玉南弦是故意讓她聽的。
他說計劃已經進展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隻要沈望舒肯狠心,他想要的一切都會是他的。
聽聽,這多動人吶。
雲覓覺得這個反派那是真的不諳世事,天上掉餡餅的事兒砸他頭上那就真信了。
沈望舒連忙向玉南弦敬酒,還許諾,若是以後有用得著他的地方,要肝腦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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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拉倒吧。
你要知道他是怎麼算計你的,你得把他肝腦塗地。
玉南弦隻是笑,然後晃晃悠悠站起身來:“今日夜色不錯。”
“還不夠圓。”
“快了。”
玉南弦說這話時,跟暗搓搓蹲在花叢裡偷聽的雲覓對視了一眼,他仰天笑了一聲:“酒不錯,我帶走了。”
“好。”
雲覓覺得他喝多了,又不像。
她悄悄跟在玉南弦身後,見他拎著酒壺一氣沒一氣的往嘴裡灌,最後在庭院中站穩腳,轉身正對上雲覓,問道:“看樣子,想好了?”
“我覺得……”
“過來。”
雲覓往後退了兩步,玉南弦皺緊了眉頭,問道:“是要我親自抓你過來嗎?”
雲覓遲疑了一下,低著頭湊到他身邊。
“你覺得什麼?”
玉南弦的手摁在她毛躁躁的腦袋上,摘下來一片夾在她發間的綠葉,捏在手裡。
“沈望舒如今對你言聽計從,激化他的方式有很多,我認為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你在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
玉南弦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手掌壓在她頭頂,彎下腰跟她平視:“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確實沒有資格。”
雲覓深吸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
她根本沒有必要跟玉南弦親近,他們兩個,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目的也不相同。
總是勸著前塵過往煙消雲散,可雲覓還是會把他跟燕無歸相提並論。
看來玉南弦活的明白。
雲覓眼神冷了幾分,發問道:“你就隻要這個?”
“對。”
她沒有問為什麼,伸手扯開自己的腰帶,衣衫瞬間散落開來。
“那走吧。”
雲覓一手拎著腰帶,一手扯過玉南弦手中的酒灌了一氣,口感很柔,咽下去嗓子裡才會有火燒似的烈氣。登時間雲覓就覺得自己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香。
她拉過玉南弦的手,說道:“我頭一次,你溫柔點兒。我怕疼。”
玉南弦腳步一亂,雲覓沒在意。
她扯著玉南弦進了屋門,順手關緊。
屋裡燭光幽暗,她看不清玉南弦的表情,隻能從他胸前的起伏判斷出來,他此時的情緒波動很大。
雲覓垂著腦袋,一層層把衣衫往下丟,直到最後一件,屋裡開著窗子,夜裡的風冷,她凍得打了個哆嗦,於是輕聲問道:“這件可不可以床上再脫?”
玉南弦喉結滾動,攥緊了拳頭。
他忽的笑了,咬著牙似的,問道:“你就這麼豁的出去?”
“你答應我的,我也信你。如果這個世界失敗了,那我也活不下去。若是跟你睡一覺就能活命,我還挺樂意的。反正你好看,我也不虧。”
“你賤不賤啊雲覓?”
玉南弦在聽到她這一番話後,大喘了兩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將雲覓狠狠裹緊。
“是不是你就隻在乎成敗?”
“大概是。”雲覓小聲應道。
“滾出去!”
玉南弦一把拉開門,推搡著雲覓往外扯:“滾!我他媽不想看見你!”
“不睡了?”
“髒。”
玉南弦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一個字,雲覓眼眶酸的很,攥緊了衣服,一聲不吭。
玉南弦就跟她對峙,攥著門框的手青筋往外爆。
雲覓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沈望舒……”
“你還敢跟我提他?”
這個女人真的是連哄都不想哄他了,玉南弦心裡跟刀絞一樣疼,疼得他開始渾身發抖。
他壓抑了許久,轉身去房裡拿了劍,念叨著:“別活了,我們都別活了。大家一起死好了。”
“玉南弦你別這樣。”
玉南弦在雲覓整個身子貼上來抱緊他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拼命呼吸,卻總是感覺空氣都稀薄起來。他像是擱淺在岸邊的魚,無濟於事的隻能等待判決的到來。
“你就,連騙騙我都不肯了?”
“我多好哄啊雲覓。”
“你明知道這樣做會惹我生氣,你為什麼還要做?”
雲覓不說話,隻是抱著他更緊了一些。
“你走吧。”
玉南弦掰著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直到把她扯到門外。
雲覓就站在那邊兒看著他,用她慣會騙人的眼睛,看著他。
玉南弦別開臉,重重把房門關上。
他知道雲覓沒走,他也沒有動。
兩個人無言的站了很久,還是玉南弦撐不住,先動了腳步。
他坐在椅子上,望著那扇門。
良久,低頭苦笑。
算了吧,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他終於得承認。
雲覓,沒愛過他。
他隻是她任務裡的一個過客。
也好,這樣也好。
玉南弦緊閉著雙眼,回憶裡那些身為燕無歸的片段,各個如刀,寸寸割在他身上。鮮血淋漓,嘲笑著他的自作多情。
第44章:這個世界沒機會了
雲覓真的是不能喝酒,所以半夜裡頭疼的難受。
她陷進自己的夢魘裡,一會兒是玉南弦,一會兒是燕無歸。
夢境裡她恍惚回到燕無歸的任務裡,是江城大學的時候。
她趴在燕無歸的身後,覺得去宿舍的那條路好長,又好短。
雲覓不知道為什麼抱著燕無歸很想哭。
後來她知道了。
因為燕無歸在最後把她送到宿舍樓下,朝她招了招手,他說:“我先走了。”
那一瞬間她有一種感覺,他走了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雲覓伸手想要挽留,卻隻能眼看著那個少年桀骜的背影漸行漸遠。
回來好不好?
這話在夢境裡從頭到尾裡,都成了遺憾。
雲覓醒過來時,外面已經大亮了。
聽小廝說,四王子一早就跟著朋友去了花樓。雲覓嘆了口氣,洗了昨夜玉南弦的袍子。
可能這就是命吧。
敗給了燕無歸一次,再敗給他一次不算丟人。
雖然現實世界很迷人,可如今想想,執念也磨得不清不楚就沒那麼重的心思了。
這輩子很開心,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下輩子了。
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要離這個該死的系統遠一點兒,再遠一點兒。
雲覓把袍子晾在院子裡,盯著它看了很久,具體多久也不知道,因為她一直在發呆。
她是個不稱職的宿主。
現在她得承認。
也許之前那些任務才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歪打正著攢夠積分讓她闖進了S級的任務裡。
實力不足,隻能止步於此。
倒也沒什麼。
雲覓安慰自己。
緊接著,雲覓把自己所有的錢都翻找出來,去二道巷子裡吃了一碗餛飩,又去聽了一會兒書,最後到了雲坤最豪華的酒家裡品了品最好的飯食。
真的難吃。
在這個調料根本沒有多少的世界裡,再好的珍馐也顯得美中不足。
花光了所有的錢,她又偷悄悄騙了沈望舒的馬獨自去了大漠。
瞧了瞧所謂的長河落日圓。
確實壯觀。
回來時看見人家地裡有瓜,心生歹念。
雲覓自認為這輩子沒做過壞事兒,臨終前就想討個刺激,結果剛偷了人家的瓜就被瓜農老頭抓住了,所以不得不把頭上的金釵送給人家。
那老頭挺實在,一瞧這麼貴重的東西不肯要,又見她是個小姑娘,連忙改了話說那西瓜不是啥大事兒,就當送給她解渴了。
夜半,雲覓騎在馬上晃晃悠悠吃著西瓜,一抹嘴。
夠了。
明日就是十五,不掙扎了。
雲覓回去時在京城已經算是過了宵禁,雲坤沒這個規矩,隻是路人已經沒人了。
夜裡這兒的人都要穿著袄子,雲覓就單薄的一件衣衫,所以跑回屋子裡時就已經凍得沒知覺,靠著被子捂了半天才回溫。
她盡量讓自己過得開心一點兒。
可人的思維一旦回籠,在夜色的襯託下情感就會被無盡的放大。
她是想要完成任務,可又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做。
雲覓很清楚自己是個姑娘,所以要幹幹淨淨,自尊自愛。
玉南弦憑什麼要說她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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