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雲覓半百無聊的在系統空間裡看著世界後續的劇情。
心髒有些酸澀難耐。
客棧粉塵爆炸,燕無歸跟雲覓的臥房正好在廚房的上面,離爆炸源最近,直接塌了一半。除了雲覓跟陸星佑以外,輕傷的有但沒人因此死亡。
雲府的人從廢棄的建築裡扒拉出來他們兩人的屍體,雲覓的娘親哭著跪在地上,抱著那黑炭不肯撒手,怒罵道。
“我說了,她是我女兒,她就是!”
“都怪你,非要……非要點的明明白白!”
她娘親哭得兇,眾人也眼圈通紅。
自此,雲覓的娘親瘋了。
她逢人便問,你知道我女兒雲覓嗎?她是天上的神仙賜給我們雲府的貴女……
雲覓哭了。
先是小聲抽噎,再到嚎啕大哭。
人缺少什麼東西就對什麼格外珍惜,雲覓嘴上說自己沒得感情,可是總會很羨慕。所以她討厭這種感覺。
不屬於她的,她去貪戀,就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雲靜也發現了她留下來的那本經濟學,以及那封信。
信很簡短,她說,我來過了,隻是該走了,勿念。
雲靜早就知道雲覓已經不是當初的雲覓了,餘雨說的話他生疑,但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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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擺在面前依舊不好受。
他疼雲覓是真的,後來的雲覓雖然行事作風不妥,可也安了雲府眾人的心,填了不少的色彩。
隻可惜,緣分到了吧。
他們雲家殺伐一生,果真,留不住嬌女。
雲覓摸索著脖頸裡的項鏈出來,這是她系統安排的世界裡,唯一帶出來的東西。
“你怎麼把東西帶出來了?”
小助手監測到不屬於系統空間的東西,好奇的過去瞧了瞧,沒有感情的聲音這次表現的情感異常豐富。
“這鑰匙宿主你是從哪弄來的。”
“燕無歸給的。”
小助手沉默。
雲覓擦了擦淚水,裝作無事發生一般說道:“你是0002,燕無歸身上的系統是0001,你們小助手之間會溝通嗎?你認識0001嗎?”
小助手繼續沉默。
“說話呀!”
“喂喂喂喂?”
雲覓伸手拍了拍它的機器小腦袋,小助手選擇了黑屏。
雲覓呲了一聲,莫名其妙的。
小助手是一天後出現的,雲覓在世界繼續監測的畫面中也看到了她想要的結局。
靠著她的致富經,國家沒有崩盤,死了一個餘雨後續將軍府也沒有上戰場。
就是可憐雲啟了。
也許是因為送了那碗面,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整個人都變了。
沒那麼活潑,沒那麼可愛,一天到晚沉默不語,開始喜歡習武練劍,偶爾會去她的臥房坐坐,小聲說說話,最後總是會留一句。
“姐姐,我好想你啊。”
雲覓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明明跟她沒關的事情,但是她總是看一次就哭一次。
小助手的到來帶來了福音。
系統匹配好了,新的世界要來了,身份安排好了。
“任務目標。”
“拯救反派。”
“拯救?”
“你下去你就知道了!”
小助手對她絲毫不客氣,多一點兒的話都不想跟她說,直接啟動了自拋程序給雲覓扔走了。
小助手在空間幽幽看著雲覓從高空墜落的樣子,嘆了口氣。
有些東西,躲不過去的。
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
民國1912年。
戰爭四起,硝煙彌漫。群雄大致分割為三派,華南、華東、華中。其餘散兵、土匪、地方民團數不勝數。
亂世之中跟流血犧牲比起來善惡之分已然微不足道。
這其中,華東一派最為顯赫。
帶頭的首領司令名叫簡銳承,是人們口中赫赫有名的賣國賊。
他跟倭國一手籤訂了《水陽租借條約》,不顧百姓死活將華東三分之一的地域無條件拱手讓了出去。
此舉一出,萬民震驚。
雲覓躺在床上舉著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分外憂傷。
說好的簡單任務呢?
開局就亂世,這不提也罷,小事兒。
但慘的是她爸就叫簡銳承。
更慘的是,她爸是個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患者,具體病症俗稱,雙重人格患者。她要拯救的反派是她爸不鮮為人知的另外一面,那人名叫:雲康樂。
這還不算最慘的……
雲覓捏了捏自己嬰兒肥的臉。
是的,沒錯她穿到了一個周歲隻有三歲半的孩子身上!
依照原主的條件綜合來看,她拯救個屁!
原主為什麼會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三天三夜?
就是因為她爸身體裡那個叫雲康樂的人格,看見她就煩。
原主千躲萬躲還是在三天前夜晚的走廊上,不幸碰見人格剛好是雲康樂的簡銳承從司令部趕回家,他一見到她,眼底的恨意滔天,拎著她的脖子直接將原主扔出了窗外,還吩咐人不要救她。摔死了正好。
雲康樂是恨雲覓的,骨子裡的恨。
原主的母親歷婷在生雲覓時,雲康樂在外打仗。她母親難產還大出血,拼著最後一口氣把雲覓帶到這個世界上與世長辭了。
雲康樂這個人格在回來後看見歷婷冰冷的屍體就開始暴走,他殺了所有的醫生,還企圖將哇哇大哭的原主在襁褓裡就掐死,好在原主快斃命的那一刻,簡銳承的主人格及時佔據了身體的控制權救了她一條小命。
雲覓為自己悲慘的任務生涯,默哀三秒鍾。
自從有了燕無歸,她的任務越發跑偏且艱難了。
所以,擁有一個燕無歸後那些炮灰逆襲、女主男主成長記這些任務都要跟她說拜拜了嗎?
第2章:想要?求我
中歐式結合的洋房像是一個巨大的城堡。
原主是被簡銳承手下的副官從窗戶外面撿回來的,自此一直昏厥,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上。
雲覓摸著肚子。
她不想當唯一一個在任務系統裡被餓死的宿主。
簡銳承的“怪病”反反復復,所以他不喜歡太多的人。
來這個城堡裡的,除了做一日三餐就跑的廚娘以外,都是簡銳承的心腹官員,這其中除了副官時常出入以外,大多時間這個城堡裡隻有簡銳承跟雲覓兩個人。
畢竟被扔的重,小孩子的自愈能力再強,身子骨還是弱氣的很。雲覓艱難地邁著小短腿,一動渾身的骨頭縫裡都酸麻著疼。
簡銳承這人多疑。
這城堡裡面的房間數不勝數,除了雲覓那間屋子,所有的屋子裝橫布置都一模一樣。
這些還都隻是一眼望去可看的,簡銳承在那些屋子裡藏了多少暗房,那就沒法子猜測了。
唯一的廚房在一樓。
雲覓覺得自己跟玩密室大冒險一樣,什麼東西在眼裡都是放大了數倍,高不可攀。
她看著旋轉的臺階發愁。
她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臺階的高度等於短腿的三分之一。
每一次邁腳都感覺搖搖欲墜。
雲覓咬咬牙扒住了一邊兒的護欄,心底咒罵該死的系統。
這安排的都是什麼破身份。
遲早有一天,她得砸了那個破電腦!
靜謐的城堡門開的動靜都格外的刺耳,房鎖緊合啪嗒一聲,雲覓耳朵動了動,僵硬在原地。
皮鞋接觸敲擊地面的聲音沉悶,像是催命一般,緩緩朝樓梯走來。
可千萬不要是雲康樂!
這要是被人從二樓摔下臺階,那真是要命的事兒。
雲覓咽了口唾沫,不敢回頭。
他來了。
那人從高處遮擋了窗子後的陽光投放下來的黑影籠罩了雲覓全身,雲覓盯著那個影子大氣不敢喘。
在這個角度分析,看樣子是個成年的男性。
背後那人輕笑了一聲,雲覓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下意識抱住了欄杆。
“我們小覓覓終於舍得睡醒了?”
男人的嗓音磁性沙啞,藏著陳年老酒似的醇厚。他從身後一把將雲覓抱住,似是要舉起來,沒扯開她的爪子,呲笑了一聲幹脆坐在臺階上跟她耗著。
雲覓大著膽子瞥眼去瞧。
不是簡銳承,是他的副官舒榮凱。
這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紀,驍勇善戰,計謀了得。跟了簡銳承九年。
雲覓松松手,憑他能把自己偷摸摸撿回來這件事情上,這人大概對她沒有很大惡意,她大著膽子拽住他的軍裝一角,奶聲奶氣道:“榮凱叔叔,我餓了。”
舒榮凱在看見她這副樣子時,眼神很復雜。
那是一種過於炙熱的光,喉結滾動,有些難耐。
他伸了一根手指頭推開雲覓的手,單手攬住她的腿,將她抱起來。
“我帶你去找東西吃。”
雲覓趴在他肩頭,任他當那個代步器。
舒榮凱身上有皂角的香味,還有一股清爽的木質香,聞得久了好像有點兒上頭。
雲覓吸了吸鼻子,別開了臉。
舒榮凱長得過於引人犯罪,常年打仗可他的臉還是特別的白,發油刻意打理過的大背頭,側臉可見稜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睛細長,睫毛微微顫抖著。此時低垂著眸子,認認真真看著腳下的臺階。
這小東西長得還挺撩人的。雲覓在心底評價。
他身上掛著副官上校的軍銜,鏈子晃蕩會發出清脆細微的聲響。
“可以了。”
雲覓發覺到他還要抱著她去廚房,皺了皺鼻子。
這副官笑了一聲,單膝跪地半蹲著身子讓雲覓下來,撫平了她身上皺皺巴巴的睡衣。
“謝謝榮凱叔叔。”
雲覓特有禮貌的朝他鞠了鞠躬。
這次任務沒有人設。這是不幸中的唯一萬幸。
就這難度任務了,再有人設她得瘋。
雲覓小跑著到了精致的小廚房裡,翻箱倒櫃才看見高處還有一筐子饅頭,她伸手夠了夠,發覺到連櫃邊兒都摸不到的雲覓咬牙切齒。
舒榮凱沒走,好整以暇的靠在門框上,雙手交叉抱臂,瞅著她那小短腿笑得十分令人生厭。
笑什麼?
你好像沒有童年一樣。
雲覓翻了兩個白眼。
舒榮凱看見她愣在原地不動,好心的走過去,從裡面拿了個饅頭出來問道:“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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