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怎麼敢的呀。”燕無歸皺了皺眉:“人間的渣滓。”
蘇清洛梗著頭不說話,他緊咬著牙關並不想認輸的樣子。
燕無歸注視著他的眼睛,露出來耐人尋味的笑容,輕聲道:“我會搞死你的。”
“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快,等著享受吧。”
燕無歸將手機揣進兜裡,松了腳,別過頭說道:“善惡有報,在你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不虧。”
“想想那個為你死了的女人。嘖,身為男人,我可真覺得抱歉。丟人現眼。”
蘇清洛的拳頭捏緊,眼淚跟鼻涕一同流出來,他臉上的腳印滑稽。
校長一進來就看到這副景象,嚇了一跳,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清洛蹣跚著站起來,擦了一把淚,緩緩道:“我沒錯,我也不認錯。”
第65章:解釋等於掩蓋
嚴景晟說善惡有報。
狗屁!
他作惡了嗎?
他沒有。
死了的女孩子是活該。誰讓她不自尊不自愛,誰讓她那麼好騙了?如果她不是貪圖自己的臉,貪圖錢,他怎麼可能會有她的把柄?
校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蘇清洛這個樣子,就算知道學生挨了打他也不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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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挨打也活該。
“蘇清洛是吧……”
校長一句話沒說完,蘇清洛猛地轉過頭,布滿血絲的眼神像是惡狼一般剜了他一眼。
蘇清洛笑了起來,笑容陰氣森森。
“不就是休學嗎?我他媽不上了!”
蘇清洛拍了拍自己的外套,那些灰塵掉落還留下來難看的印子。蘇清洛並不在意,他從垃圾桶裡撿起來嚴景晟的手帕,將自己的臉擦幹淨,將手帕疊成小小的方塊塞進口袋裡。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一切還回去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的命不值錢,嚴景晟不一樣。
還有那個雲覓。
蘇清洛攥緊了拳頭,在腦海裡模擬著殺了她一千次。
等著。都給他等著!
蘇清洛走的時候隻是拿走了宿舍的一頂鴨舌帽,他帶著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門口的畫圈已經被保安搬走了,女人也不見了。
雲覓站在“厚德載物”的石頭下磕著瓜子,燕無歸就張著手幫她捧著瓜子皮。
蘇清洛跟她對上視線,雲覓唇角一揚,輕聲道:“他好像想要把我弄死的樣子。”
“是的。”
燕無歸笑道:“害怕嗎。”
都是手上沾滿血的人,他們對於這種目光實在是太熟悉了。
雲覓將剩下的瓜子都放進燕無歸的兜裡,交叉抱著肩膀表情誇張的說道:“咦,我好害怕。”
“裝模作樣。”
燕無歸評價道。
“我倒是不怕他對我怎麼樣……”
雲覓背著手,鬧劇散場人也該去忙別的事情了。
“唐若今天下午回來吧。”
原本既定是休息一天的,誰知道這兩個人一走就是兩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燕無歸跟在她身邊,將瓜子皮丟進垃圾桶裡:“想要去接人?”
雲覓沒回話,仰頭看了看天說道:“你說如果我帶給姜俊賢一份愛情,他會怎麼樣?”
“可以試試。”
雲覓哼了一聲,話題又一次跳躍,她長長的籲了口氣:“把蘇清洛的劇情改的面目全非,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我有點兒理解你了。”
雲覓轉頭說道:“人要是活著,真的很不省心呢。”
“要不要再算計他一波呢?”
他們本來想要把蘇清洛關進監獄的,可是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他所犯的並沒有實質性的罪過,所以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沒有直接殺人,教唆自殺的證據也找不到。
難搞的很。
雲覓這次沒有掩蓋自己的目的,說道:“要不要讓他坐實殺人犯的身份?”
燕無歸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休想。”
“我也就是想想,我的目標還沒完成大業,萬一我真被報復死了,那可就賠大了。”
雲覓這話說的輕松,根本看不出來她對這個主意存了幾分真心。
燕無歸一把拉住雲覓的手腕:“雲覓,我想跟你結婚。”
“等你畢業我們結婚再離開,好不好?”
雲覓不解地看著他,這不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嗎。
燕無歸抿了抿唇:“我不管。你得答應。”
“好吧好吧。”
雲覓反手跟他十指相扣:“每個世界結一次婚?”
“好。”
雲覓調侃道:“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玩呢?”
嚴景晟本來就是學校的名人,他來學校之前就做了一件事情,在所有的社交媒體上宣告了自己已有未婚妻。會陪著未婚妻上學畢業,希望不要有人來打擾。
最後他還半帶威脅的寫了一句:違者後果自負。
學校裡面的迷妹沒有跳牆,雲覓也沒有因此挨罵,但大多心裡還是不平衡的。
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學生,嚴景晟是瞎了眼吧。
要麼說雲覓有手段,要麼就說這兩個人不長久,根本沒人祝福他們。
不過無所謂。
雲覓不在乎。
世人不懂沒有關系,隻要他陪在身邊,就夠了。
——
姜俊賢被唐若拉著整個鎮子溜達了一圈,一天用來回憶美好,其餘的一天用來坦白一切。
姜俊賢跟她說,他們是一個團隊,朋友就是要排憂解難。
唐若當時還笑,我說完了不得把你整得更抑鬱麼。
可就算是唐若不說,姜俊賢也從她的街坊鄰裡知道了唐若的事情。
她的母親是產後抑鬱。
別人隻知道她母親在生了唐若後就變成了一個瘋子,整日裡吵吵鬧鬧,還三番兩次想要把唐若掐死。逢人就說後悔生了唐若。
唐若也隻知道這些,因為所有人這些年來在小鎮上對她說過最多的話便是,你母親是個瘋子。
可實際上了。
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女人生孩子本身就是一件在鬼門關打轉的事情,十月懷胎,幾年操勞。
唐若的父親在她母親懷孕時,出軌了。
因為生了唐若,她的母親開始變得“醜陋”,整日裡要照顧嚎啕大哭的孩子,看著整日在外不回家的丈夫。她能怎麼想?
一個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傳統女人隻能哭鬧,乞求得來一絲絲的關注。
但是沒有用。
她喪偶式的將唐若拉扯大,終於有一天她撐不下去了。
姜俊賢並不覺得唐若母親的罪大惡極。可也正是她這些年的缺失,給唐若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世界上多的是說不出絕對對錯的事情。
姜俊賢扮足了傾聽者的身份,不做任何的見解。
壓死駱駝的真的是一根最後的稻草嗎?
他選擇了跟雲覓一樣的做法,希望暫時掩蓋真相。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姜俊賢選擇了讓時間來安排。這是他能想到最溫柔的做法了。
鎮子上的人看到唐若帶了個男孩子回來都頻頻側目,談論這是不是她的對象,唐若一直解釋,眼神始終會往姜俊賢這邊兒瞟。
姜俊賢蹙了蹙眉。
心理學上有一句話。
越是要重復解釋什麼,就越是在意。同時,也越是想要掩蓋真相。
第66章:加班費是不是該給一下?
臨走前唐若帶著姜俊賢去了自己母親的墳頭。
這裡還流行土葬。
她母親如今隻是小小的一個墳頭而已,上面此時長滿了枯草,一看就知道很久沒人來了。
因為母親是自殺,她連進祖墳的資格都沒有。孤零零葬在半山坡上。
唐若放下從花店買的玫瑰,動手拔著墳頭上的雜草。
“你知道嗎。”
唐若像是在跟姜俊賢說話,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媽媽是在我屋子裡跳下去的。”唐若拍著上面拔了草坑坑窪窪的墳土,將它們拍的嚴嚴實實:“人好像有第六感這種東西。”
“我那時候還小,但是那晚上我做了一個夢,記到了現在。”
唐若眼淚從眼角裡流下,吸了吸鼻子:“我夢到我媽媽親了親我的額頭,跟我說,她很愛我。”
“我醒過來之後,我父親告訴我,我媽媽跳樓了。”
唐若慢慢跪在地上,捂住臉:“我知道她一直過得不好。”
“我恨她,我恨的是……她為什麼要把我丟下,一個人走。她可以再等等我,等我長大一些,不喜歡這個地方我可以帶著她一起逃,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
恨之切,愛之深。
其實唐若從心底一直很愛自己的母親,但是這種愛是糾結的。
姜俊賢走到她的面前,摸著手帕紙出來,蹲下身,挪開唐若的手慢慢替她擦著眼淚:“別哭了。”
“阿姨好不容易盼著你來一次,你這樣哭,她一定也會很難過的對不對?”
傷心的時候被人安慰,隻會讓人更想哭。
唐若一邊兒叨念著我不哭,我不哭,最後沒繃住哇的撲在墳頭上哭起來。
姜俊賢就默默陪在她身邊,從清晨到中午。
姜俊賢心裡特別難受,那種密匝匝,緊繃繃的疼。
如果,這世界上有人一直愛著自己的話,也會哭的這麼難過嗎?
“我真的,情願她帶著我一起死。”
尤其是唐若說這句話的時候,姜俊賢的觸動很強。
“別這樣。”
姜俊賢幫她擦著手,眉心微蹙:“好好活下去。”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請活下來。”
他一個嘗試自殺數次的人說出來這種話,真的很搞笑。
但姜俊賢是認真的。
她值得。
值得一切更好的生活。
他們兩個回去的時候依舊是一路無話,唐若的父親老了,常年做活讓他已經沒有了年輕時英俊的容顏,換之是一張飽經風霜的面容。
姜俊賢看得出,她父親是愧疚的。
唐若的父親臨走前,去鎮上買了棉衣,一定要讓唐若穿上,說冷。
他皺皺巴巴掏了一把錢,塞進了棉衣的口袋,說道:“好好上學,別擔心家裡,錢不夠,記得說。”
唐若臨走前把牛皮紙的錢分成了兩份,一份塞給了姜俊賢,一份留給自己,自己的那份又分成兩份,她趴在桌上寫了一個小字條,包著放在了父親的枕頭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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