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你是傻了嗎。”
雲覓摸了摸脖頸:“你都叫我名字了,你不知道我是誰?”
“我說的不是這個。”簡襄唇瓣顫了顫:“你是血池的人。”
這是一個極其肯定的句子。
也不知道簡襄想到了什麼,他眼角溢出兩滴淚水,啪嗒掉在滿是塵灰的地方,濺起斑駁的花。
雲覓張了張嘴。
“你回來了。”
她身體一僵,簡襄吸了吸鼻子:“所以……是來討債的?”
“你……在說什麼?”
雲覓腦海中有根弦顫了顫,簡襄從地上坐起身:“遺珠是你拿的。”
簡襄壓根沒有給雲覓演的餘地,因為這人分明是知道了什麼,一把抓過雲覓就要扒她的衣服。
雲覓哪裡肯,直接跟簡襄扭打了起來,死死護住衣裳。
他似乎也清醒了一些,後退了兩步,下一秒,簡襄身上紅光乍現,那光柱寸寸化成刀鋒的樣子就要朝雲覓撲過來,就在接觸她面門的時候,刀鋒忽然散成一團空氣。
簡襄面無表情地看著雲覓,抬手指了指她後頸:“露出來了。”
雲覓看不到自己的後背,她站在簡襄面前還是一副自保的姿態,不過眉頭緊蹙,儼然警鈴大作。
簡襄像是要說什麼,但最後手重重放了下去,如同一個霜打的茄子蔫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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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覓也沒有追。
一切發生的措不及防,令人頭昏腦脹。
她出門後下令封了冷宮不得任何人接近,為了不讓簡襄再次進入冷宮,破壞裡面的機器,她還專門讓人夜夜點燈。多看影子,若是影子行動不一,就揍影子一頓。
旁人聽了也是一臉懵逼。
影子怎麼揍?
不過雲覓真當是卸磨殺驢,不給留一點兒空隙。
她想著簡襄可能會一走了之,但是她低估了簡襄的臉皮。
當她深思熟慮,感慨終生到夜晚打道回府就瞅見自己臨走前摘好的葡萄沒了,糕點沒了,就連泡的那花茶也不見了。自己的金絲軟塌被子被人扔到了地上,一雙滿層灰的鞋四零八落的扔在一邊兒。
雲覓:“……”
“回來了?”
帳子裡的簡襄聽到動靜,撩開了紗帳,露出來一張極其欠揍的臉。
“你這人……”
“怎麼?你不是說留我在皇都的嘛。”
“這是我的床!你有沒有一點男女觀念!”
雲覓卷起來自己的被子,氣不打一處來。
“男女觀念?這床都不知道睡過多少任皇帝了,我睡睡怎麼了?再說了,我又沒跟你睡一張床上,你著什麼急。”
他有病。
他胡攪蠻纏。
“我想通了。”簡襄把二郎腿放下來,一拍床坐起身來:“你得養我。”
雲覓:“???”
“你腦子有問題吧。”
“你把我回家的路給我毀了。”
簡襄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胡說八道!”
“對。”
雲覓:“???”
“我不管。”簡襄搓了搓耳朵,這些天滿世界的找靈獸,又跟靈獸廝殺的,他很快就搓了一個小泥團出來,啪地往地上一彈:“你是不是想到上層世界找燕哥?”
“你做夢。”簡襄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去不了。”
“我在努力修煉。”
“修煉也沒有用。”
簡襄挑了挑眉:“就算你修煉的再好,你引不來天劫,你也成不了仙。”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簡襄說道:“所以你要聽我的話。懂嗎?”
“滾出去!”
雲覓指著窗外說道。
簡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得說道:“我認真的。你要是引來天劫,不好。引不來,還有條活路。而且仙域那地方你去不得。”
“我是為了你好。”
簡襄看著雲覓,眸子深沉,他長嘆了口氣:“在這個世界當皇帝挺好的。比什麼都強。到時候再找個相公,一輩子快快樂樂。不好嗎。那燕哥,說白了,什麼都不是。”
“哦對,確實,燕哥長得是帥了點,可是帥能當飯吃?嗯,仙人之力也確實強了點。但找相公你又不需要找一個仙力蓋世的,那是過日子還是準備天天打架玩?”
簡襄廢話說了一堆,最後目光放在了雲覓的臉上,說道:“聽我的。別折騰了。”
第28章:如果成不了仙呢?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仙域。”
雲覓說完這句話,頓感心煩。
她根本沒必要解釋這東西,她擺了擺手:“算了。我也沒指望你。我就不信我有血脈,我有遺珠,我還成不了仙?”
“如果你會死呢。”
簡襄打斷了雲覓的話,聲音加大了一些,難得嚴肅:“如果,成不了仙,還會死呢。”
“沒關系。”
簡襄聽到了這句話,一下就怒了:“你這個傻屌怎麼就不聽人勸?”
“我追求我想要的,有錯嗎?你誰啊。管東管西,我給你臉了?”
“可它就是錯的!”
“你怎麼知道。”
簡襄喉結滾動,最後偏執地移開頭:“我就是知道。”
“我不想跟你吵。”
簡襄雙腿踩在地面上,他揉著腦袋,半響說道:“抱歉。”
“你總,總是要告訴我,前因後果吧。”雲覓指了指自己:“你認識我?或者說……”
雲覓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了,堆積在一起,亂七八糟,似乎哪個都需要迫切的答案。最後卻一個都分不出輕重來。
“我不知道。”
簡襄揉著額角,凌亂到了極點。
“你對我的血,有抗拒。”雲覓說完後覺得自己詞匯描述不太正確,想了想說道:“是威壓。對吧。”
之前的楚不休就是這幅樣子。
不過差距就在於,一個是心甘情願,一個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是,血脈的壓迫?
“你是血池的人?”雲覓看他沒有反駁,繼續說道:“或許不是。你之前問我有沒有吃血池的東西,所以,其實是你吃了血池的東西,叫血池蓮花。對吧。所以你才會覺得我也有吃。”
“你的家在哪裡?血池?”
雲覓越說越覺得迷糊,她喃喃道:“你說我毀了你回家的路。該不會,你本身想要的是遺珠吧。”
“不,也不對。”
遺珠跟回家,簡襄並沒有做掛鉤。
之前把遺珠收回到體內的時候,簡襄也並沒有表示她身上有相同的氣息。
雲覓站定在簡襄面前,直白的問道:“我說對了幾條?”
簡襄隻是抬眼看她。
雲覓抿了抿唇,套不出話,有些失落的繼續裝模作樣:“我覺得你懂得很多啊。”
“既然我們兩個同宗,這個你說過。那你是血池的,我也是。但為什麼你能進仙域,我卻不能?是我本身不能,還是我血脈不能?”雲覓遲疑了一下:“是我本身不能。”
“畢竟擁有這支血脈的人,最終都成為了仙人。”
“你之前用紅色的刀用來試探我,是想激起我的防御機制?你看到了。”雲覓定定說道:“你是不是看到我身後的符篆了?”
簡襄被她逼的咽了口唾沫,別開了臉。
“你為什麼會希望我什麼都不知道。討債……為什麼要用討債這個詞?之所以會正大光明地招搖來繼續蹲在我身邊,是篤定我沒有這方面的記憶?或者。你是來監視我的?”
“你胡說!”
簡襄忽然出聲,嚇得雲覓一哆嗦。
“我沒有。”
“你著急什麼?”
雲覓蹙了蹙眉,不悅的看著他。
要不是他,她能在這兒瞎猜?
“你欠我債了是不是?”雲覓觀察著他的表情,他面色動了動,嘴角微微下垂,雲覓的唇瓣揚了起來,她拍了拍簡襄的肩膀示意他放松:“沒事兒,我不是來討債的。”
“就算你偷了花……”
“我沒有偷花。”
簡襄又一次反駁。
這就更令人迷惑了。
他沒偷,怎麼吃的花?從夢境以及雲覓所知來看,那花可不是想碰就能碰的。
簡襄擺了擺手,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你就非得刨根問底?你話好多。”
“你幫我把問題解決掉,我話不就不多了嗎?”
簡襄盯著雲覓,遲疑了很久,說道:“解答你一個問題。”
“你到底認不認識燕哥?他是不是叫燕無歸。”
簡襄愣了愣,問道:“你好好的問燕哥做什麼。”
“這個不算問題,這個是你必須回答我的。畢竟咱們當初做的是交易,東西我幫你找了,回家你放棄了,這不關我的事兒。”
“我不認識他。”
簡襄回答的幹脆利落。
“所以你騙我?”
“沒騙你,幫你帶話可以。”
簡襄說道:“你雲家的嘛,我接個榜,到時候面見燕哥捎帶幫你帶一句。如果真是你,我去領個賞金,如果不是你,我就說是你逼我的。”
“那你燕哥燕哥,叫這麼親熱?”
“別人都這麼叫,我叫叫怎麼了?”
“燕哥是不是這裡……”雲覓指了指自己的眼睑:“這裡有顆紅色的淚痣?”
“我怎麼知道。”
雲覓:“……”
“敢情你從來沒見過他,你就來诓我?”
雲覓料想過這個結局,但始終還抱著一絲絲希望,如今希望不見了,簡襄還告訴她什麼叫人間悲劇。
無恥是沒有極限的。
簡襄一副大不了的樣子說道:“我知道,燕哥名揚天下,迷妹萬千。但是呢,他不合適。”
“你不是要答案嗎?你問,我答。”
簡襄的話語更像是在安撫雲覓。
雲覓也沒有鬧脾氣,認認真真坐下來:“那就從,你是如何成仙開始說起吧。”
……
簡襄雖說是二十來歲的模樣,但他已經七百歲了。年齡足以吊打一眾開國元老。
“我是個孤兒。”
簡襄遙想當年,手指扶在桌上:“有娘生沒娘養,我爹是被人打死的,因為他給我偷了一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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