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你想讓我來辦案?”想是一回事兒,認慫又是一回事兒。
常言說的好,民不與官鬥。
“或許吧。”席思遠沉吟一聲。
雲覓又問道:“招魂?”
這是堂口拿手好戲之一。
席思遠愣了愣:“可以嗎?”
“隻要靈魂還活著,就可以。但是我怕我招了也白招。”
席思遠蹙了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到時候我說的話,你能信?”
席思遠的表情消失了,他挑了挑眉:“人不大,想的東西倒是挺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雲覓念叨著。
席思遠問道:“你還讀過書?”
“這事兒不要提了吧。”
雲覓一副被戳中了痛點的模樣。
席思遠擺擺手:“你要是真能招魂幫一下,自然是好的。我們也不傻,能聽的出來真話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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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把我放了,咱們去我院子裡,我才能招。”
“為何?”
“因為那是我大本營啊。吃飯的家伙什,可都在那邊兒了。”
……
雲覓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後面跟著一群大頭警察。走在她前面的像是個當官的,軍銜好幾道。
雲覓嘀嘀咕咕跟那個當時抓他來的小隊長套近乎:“喂,我說什麼來著,我是沒有罪,你偏不聽,還要抓我。你後悔不後悔。”
那人牙腮幫子咯吱咯吱地作響。
雲覓背著手走了兩步,說道:“有人託我告訴你,有些事情不怪你,她也不恨你。”
“哦對了,她叫你哥哥的。”
那小隊長仰起頭,頓住了腳。
“怎麼了?”
席思遠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轉頭問道:“阿強,她說什麼了?”
“沒什麼。”
汪強快步走了兩下,站到雲覓身邊:“你真能瞧見鬼?”
“你不是不信嗎?”
“你真能瞧見?”
汪強很執著這個話題。
雲覓就形容著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的小姑娘,笑眯眯的問道:“你幾歲啦?”
她比了個手勢。
“哦,八歲。”
汪強臉色又是一變。
那個小姑娘褲子上全都是血,不免讓人聯想到別的地方。
“我覺得你可以……”雲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有空給她燒個褲子穿吧。小姑娘看起來,也挺愛幹淨的。褲子髒了,不太好看。”
汪強的眼睛都紅了。
轉眼到了門口。
之前雲覓被抓走的時候,街上到處都是流言,說的雲覓跟什麼似的。這時候見警察又護送著回來了,又跑來看熱鬧。
“東西都帶了吧。”
“嗯。”
席思遠伸了伸手,一件衣服就被拿了過來。
這是陸姍死的時候穿著的衣服,用來招魂用的。
雲覓先去找燕無歸報了自己安全的事兒,又把他趕了出去,堂口屋內隻剩下她一人。
雲覓朝紅紙上拜了拜,問道:“有沒有擅長招魂的仙家,前來助我一助?陰陽術法上,我還沒學到這裡。”
“這是死者陸姍的衣物,你們可尋著將她帶過來。”
從紅紙裡伸出來一隻黑色的手,雲覓遞到紙旁,讓那爪子摸了摸,有個聲音嗯了一句:“小先生在此等著,我去去就來。”
緊接著,一個黑貓從紅紙裡跳了出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席思遠打量著這小院,看著那個冷峻的少年。
這可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奴隸,一身的傲骨,也不知道怎麼在人販子手裡活下來的。
席思遠不知道雲覓在堂裡嘀嘀咕咕說著什麼,他們這一幹人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幹等著,無聊的跟燕無歸搭話:“聽說,你是她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童養夫?”
第19章:是要娶她的
“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燕無歸問道。
席思遠試探著說道:“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
燕無歸別過臉:“我是要娶她的。”
席思遠笑了。
這人倒是也怪。
“那行,你家這個小娘子嘀嘀咕咕的,說什麼你知道嗎?”
“她師父隻傳了她一個人,我怎麼會知道?”燕無歸回頭問:“她洗清嫌疑了?”
“沒有嫌疑,洗什麼。”
席思遠跟人一來一回的,還是沒有放下戒心。
燕無歸倒也不怕他,打量著他那一身的警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灰撲撲,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褂子。雖不說自行慚愧,倒也覺得很是心塞。
“這不是怕你,見我媳婦沒爹沒媽,受了欺負嗎。”
“你們是這麼看我們警察的?”
席思遠抱著臂:“說的好像我們是什麼壞人一般。”
“冤案可也不少。”
“膽子真大。”席思遠想,這兩個人能湊到一起,也真是絕配了。雲覓一個小姑娘韌性就強的可以,想來也不會找個嬌滴滴的漢子。
兩人說著,雲覓拎著那衣服古怪地走了出來。
席思遠終止了對話,上前一步:“可有問出來什麼?”
“這真不是我不想辦事兒。”
雲覓這話一出,席思遠就冷了眉眼。
“我堂口的仙家說了,這衣服的主子,靈魂被囚禁住了,叫不來。”
“囚禁住了。”
雲覓咬了咬唇:“這麼說吧。兇手是一個會法術的人。不,邪術。你能帶我去看看屍體嗎?我想看看那邪魔外道的手段,到時候再幫你們篩選嫌疑犯。”
“你不害怕?”
席思遠問的是,看屍體不會害怕?
雲覓聽懂了也解答了:“我一路逃上來,還見著人吃人呢。屍體也是一堆又一堆的,習慣了。”
多坦然。坦然的令人心塞。
內憂外患。若不是不得已,誰不想要個太平年。
“走吧。”
“等一下!”
雲覓顛顛地跑到了堂口裡,鑽到案子下面翻了兩張紅紙,又找出來朱砂墨,沾著從堂口抄了幾個名字,這才安心:“走吧。”
“無歸,跟我一起去吧。”
燕無歸點頭。
“你童養夫叫無歸?”席思遠又看了一眼他,以他這個目光來看,這孩子必能成大器。
“燕無歸。”
雲覓還有些驕傲呢。
“這名字可起的不好。燕是報春天的,春天都回不來了,聽著一點兒希望都沒有。”
席思遠說這話就是隨口找樂子,但是雲覓聽的不是滋味。
“那你是不胡說八道嗎。”
燕無歸警惕地看著席思遠,總覺得他身為一個警察話太多了,就好像要吸引誰的注意力一樣。看著這邊兒要跳腳的人,她本來是挺有氣勢的,在一群大老爺們中間,她個子又矮又小,免不了吃虧。
燕無歸也不想讓雲覓多說話:“算了,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那不行。這不是咒人嘛。”
雲覓神神叨叨:“分明這燕無歸三字就該是拆開解。”
“燕是姓,這姓就好。是來報春天的。無這個字,無病無災。歸嘛,有去就有回。是這麼個意思,你真沒文化。”
席思遠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是留洋回來的。
後來家國有難,就參了軍。他留洋學的知識,如今也是用不了的。條件不允許。
生不逢時。
警局的停屍房是一間冰庫,人進去的時候得穿上厚厚的絨服。衣服一共就三套,法醫本是要進的,但是雲覓不要法醫要燕無歸。
“他也懂這個?”
“懂,可懂了!”
雲覓安利道:“他啊,祖輩上是搞醫學的,西醫,可厲害了。”
席思遠又挑了挑眉,尋思,這姑娘可真能吹。
對,雲覓這是編的,但是也是真的。
燕無歸真的幹了很多年的醫生啊,對人體構造多熟啊。
要知道,救人的手就能殺人。
因為太了解身體構造了,隻要他不想讓你死,他能避開所有的要害,捅人108刀。
法醫怎麼了?法醫也是醫。燕無歸還聰明呢。
雲覓胳膊跟人靠了靠,朝他揚了個笑。
她也瞧出來了,最近她家小無歸不開心的很。天天蔫了吧唧的,主要雲覓是真的忙,很多事情燕無歸也插不上手,兩個人沒有共同語言是很可怕的。
雖然雲覓每天都在跟他說話,可眼見著還是頹廢。
所以既然能用得著他,一定是要把人帶出來溜溜的。
就算穿了絨服,這冰窖裡面還是冷的瘆人。
席思遠看過法醫的屍檢報告了,一進去就說到:“我們的法醫說,她身上沒有致命傷。也並非自殺。她的這表情似乎是過於疼痛所制。也沒有中毒之類的跡象。唯一一個疑點就是,她頭頂的針眼。”
“杉西境內發現這樣的屍體已經達數十具了,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因為頭上這個針眼。”
“我們司裡也沒有相關能解剖人腦袋的,所以這……”
席思遠站在陸姍的前頭:“聽下面傳來的消息說,這樣的針眼,並不能致死。所以很奇怪。”
雲覓身邊,可不止燕無歸。
跟她一同進來的,還有胡九。
兩個醫生站崗,就格外的心安了。
胡九蹲下身,讓雲覓吧啦吧啦她的頭發,說了出來:“針插的這是天鼎穴,能通人陰魂。”
“靈魂失蹤,確實是被邪道給帶走了。”
雲覓點點頭。
“我們堂口的仙家說了,這個針眼可以抽走人的陰魂。”
雲覓不居功,直接把堂口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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