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出神地看著那扇窗戶,心道:「好啊,好啊!多好的一家人啊!」
「我發點善心,讓你們在春節前,一家人團團圓圓整整齊齊地上路吧。」
8
從頭到尾,我的小軟團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真想現在就抱抱她,問她是不是害怕了。
可是時機還稍稍有點早。
飛 A 市的航班還有段時間。
不過,別怕,我的乖女兒。
再忍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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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給他們的新年大禮就要到了。
我看到送貨小哥已經上樓了。
?
現在他們應該收到了,因為辱罵聲突然止住了。
接著樓上傳來驚恐的尖叫。
這聲音,悅耳。
會叫就多叫會兒吧。
以後也不一定有機會叫了。
9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女兒的電話,故作漫不經心地問:「萱萱,媽媽送了個狗頭給你。」
「你看看這個狗頭,熟悉不?」
「就是高中時,咬過你的那條狗。」
「讓它活到現在,是媽不對。」「過年了,這種惡狗不配過春節,就把它宰了。」
「狗頭肉超級好吃。」
「好東西不能就留給你老公一人啊。」
「記著孝敬給你公公婆婆啊。 」
我知道他們一家人肯定會按免提的,所以我說得平和。
我第一次聽到了我小軟團子的聲音:「媽媽,謝謝你!還有……你別總掛著我,我很好。你別來!」
我說了聲:「好!」從容掛掉了電話。
女兒知道我要來了。
善良的她還在擔心我,所以隱晦地勸我不要過來。
應該從我說她爸爸的時候,她就猜到我要來了。
她是我撿來的孩子。
她的人生中根本就沒有爸爸。
我們一家三口拼盡全力那麼多年,才過得像個樣子。
卻被郭狗一家不到一年全給毀了。
雪翩然落下。
我坐在長椅上,靜靜地伸出手。
雪花無聲融化在我掌心裡,仿佛不曾存在過。
這世上,有些人本就不該存在。
10
一會兒工夫,郭文松一家三口都拿著公文包急匆匆地出去了,看來是要趕去上班了。
他們面色驚恐而凝重。
我看了一眼手表,飛去 A 市的航班還有兩個小時。
我又等了一個小時才上了樓。
按響門鈴,卻半天無人開門。
我知道女兒就在裡面。
我又打了女兒的電話。
竟然是郭文松接的。
他故作詫然道:「媽,我不小心帶錯了萱萱的電話。」
我說:「沒關系,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就是剛才忘記跟她說吃狗肉不能喝茶。」
郭文松說:「好的媽,我回頭告訴她。」
掛了電話,我頓時心急如焚。
他們千防萬防女兒單獨跟我聯系,看來女兒的情況比想象的還糟糕。
我讓楠楠高價去找了個開鎖匠。
一分鍾內能開鎖的那種。
因為我遠遠看到女兒家門口裝著攝像頭。
郭家三口從單位返回來的時間最快的要半個小時。
所以留給我帶走女兒的時間最多半小時。
11
鎖匠開完鎖就走了。
我打開門,撲鼻而來一股臭味。
我喊道:「萱萱?萱萱?媽媽來了!」
忽然一個房間傳來了壓抑的哭聲道:「媽,你快走!晚一點你也跑不掉的。」
我循聲跑過去。
門鎖著,打不開。
我對楠楠說:「踹!」
二十歲的小伙子,兩腳就踹開了木門。
眼前的情景,氣得我血脈偾張。
女兒坐在地上,兩腳被大鐵鏈緊緊固定在床腿上。
她手能夠到的範圍內,放著一瓶水,一塊饅頭。
地上還有女兒的大小便。
女兒看向我著急道:「媽媽,你快跑啊!這一家人都是變態啊。」
「全房間都有監控。這個市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
我撲過去抱住她安撫道:「女兒啊,別擔心。」
「要說變態,誰能跟媽媽比呢?」
那鐵鏈很是牢固。
開鎖匠剛走不遠又被叫回來了。
他被眼前的悽慘情況驚呆了。
哆哆嗦嗦開了鎖。
其實我也能打開那把鎖。
把床腿抬起來就可以。
但是我需要更多的證人。
楠楠哭著喊:「姐姐姐姐……」
喊了兩聲,猛地衝到廚房去找刀,滿眼通紅嚎叫道:「他媽的,我去剁了那三個狗雜碎!」
我冷靜地拽住他道:「那便宜了他們!聽媽的,你快去把監控找出來,拷出來。」
兒子學計算機專業。
書房很快傳來他的驚叫。
電腦裡不僅有女兒受N待的證據,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這可太好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來上天都在幫我們。
12
我僱的車也已經到了樓下。
我讓楠楠立即把姐姐帶走。
他倆還在擔心我,不肯先走。
我笑說:「你們忘記媽媽以前是做什麼的嗎?相信媽媽。我收拾他們都不需要出了這間屋子。」
我以前,是 A 市最出名的會所領班。
黑道白道都遇到過,也都躺得平玩得溜。
我是為了他們兩個,才離開會所,修心養性,成了規規矩矩的母親的。
而今天,為了他們,我又要重操舊業了。
楠楠背著姐姐走了。
我找到一把錘子,砸開婚紗照相框,小心翼翼撕掉女兒的那一半。
滿屋貴重東西看著極不順眼,我順手幫他們砸了幾錘。
有點累,就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砸吧。
剛坐下,郭家三人就衝進來了。
一看這場面,他們就知道自己作的惡瞞不住了。
可是他們沒有一點悔意,也沒有一點懼意。
郭文松他媽叫罵道:「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遇到個精神病親家?這年還能不能過了?」
她竟然還想著怎麼過年?
我淡淡回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啊。」
「年,是給人過的。」
「就憑你們幾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過年嗎?」
郭文松一家三口一起衝過來想動手。
我一副魚S網破的樣子道:「來來來,正好我有心髒病。你們快動手吧。」
他們三個一時愣住了。
他們小聲嘀咕了一下道:「你快滾,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嘖嘖,有身份的人,也有投鼠忌器的時候。
橫的怕不要命的。
我真S在他們家,他們還是顧忌的。
看我不為所動,他們信心滿滿地叫來警察。
可他們不知道我也想找警察。
沒有比警察更好的證人,證明我幹的一切都是合法的。
警察到了,確認財物損壞是我幹的,就要帶走我。
我坐在沙發上不動,反問警察:「我正在幫女兒家裝修,你們依據什麼要帶我走?」
郭文松說:「我們家什麼時候要裝修?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警官說:「李女士,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輕松一笑,慢慢道:「女婿,你確定真的不要裝修嗎?」
「E 盤《紅葉》文件夾裡,可是有你家要裝修的文件啊。」
我每說一個字,郭文松的臉色就變一變。
當我說出「紅葉」二字,他和他爸的臉色都變了。
郭文松立即跟警察說:「不好意思,警官,我真搞錯了。」
「我老婆應該是跟嶽母說了要裝修。我沒搞清楚。」
我道:「對錯不是空口白牙說了就算吧?」
「好女婿,你要是真是裝修,那就親自把這房間電器家具這些砸個幹淨吧?」
「不然好像你是在耍警官玩兒。」
郭文松紅了臉卻不動手。
我不陰不陽道:「88888 萬美元,66666 萬美元……親家原來是喜歡漂亮囯的吉祥數字啊。」
這些,都是郭文松記載的一些他親爹的受賄數額。
郭文松和他爸一聽,目眦欲裂。
心虛地一起拿起工具開始打砸。
他媽在旁邊哭天喊地。
警官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還坐在沙發上。
那父子倆都不敢動。
他無知的母親衝過來要揍我。
我無限憐憫地看著她,對那兩個男人說:「怎麼辦?要我動手嗎?」
郭文松趕緊上去攔他媽。
他哪攔得住?
他媽跟瘋了一樣叫囂著要撕了我。
郭文松他爸急了,一個巴掌扇過去。
那保養得體的細嫩臉皮眼瞅著就腫了起來。
他媽捂著臉愣住了:「你打我?你為了那個賤人打我?你被小的迷了眼,她媽你他媽的也上了?」
他媽好像已經有點神志不清語無倫次了。
呵呵,那去精神病院也不算冤枉吧。
13
我瞟了一眼郭文松他爸。
得了權勢的老男人,被人捧慣了。
一身油膩,卻還是普信自己最有魅力的惡心樣。
我朝他臉啐了口唾沫,對著他媽道:「就他?還想上我?他都不如一條狗。」
他爸滿臉通紅不敢說一個字。
「紅葉」,是他的命門。
是能讓他丟官卸職去踩縫纫機的命門。
可是他老婆不知道。
還在那裡捂著臉悽悽惻惻地哭著。
我吼道:「閉嘴!聽了就心煩。就你拿他當寶。你是圖他老?圖他人糙?還是圖他不洗澡?」
「好歹你也是大院裡長大的,怎麼就被這麼個鳳凰男給拿捏了?真是丟人。」
他媽被我罵愣了。
鬧騰了半天,郭文松先回過神來。
他奔過去看關萱萱的房間。
萱萱不見了,他不禁大駭。
萱萱是這一家子要挾我的唯一軟肋。
父子倆對視一眼。
他爸趕緊打電話,找人阻止萱萱離開。
可惜,萱萱是乘飛機離開的。
飛機,是郭家來不及也沒能力阻止的交通工具。我交代楠楠到機場後,如果去 A 市,航線來不及,無論什麼航線,都要第一時間乘機離開 S 市,再轉飛 A 市。
A 市醫院,我已經安排好了。
郭文松爸爸接了幾個電話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他知道控制不了我女兒了。
看他泄氣的樣子,我忍不住大發善心給他充點氣:「郭老總,你想不到你兒子知道紅葉吧?」
郭文松他爸爸聽了,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抬手一個耳光狠狠扇向郭文松道:「逆子!你敢算計你親爹?」
14
一個耳光好像還不足以泄憤,他又劈頭蓋臉連打帶踹。
郭文松的鼻子流出血來。
郭文松媽媽猛地撲過去道:「你瘋了?把兒子往S裡揍?」
郭文松爸爸一腳踢開他媽道:「就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才能養出這麼個白眼狼!」
他媽跌坐在地上,一臉懵逼。
郭文松看到被踹倒的老娘,火氣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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