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拿出手帕,一點點拭去了我臉上的淚珠:「阿櫻,別哭了。陳詢那幫混蛋,已經被我打跑了。」
我怔怔地望向他。
祁雲川輕聲道:「阿櫻,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名正言順地保護你。如果哥哥在,也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他望著我,溫柔的目光中,偶爾能窺見一絲幽暗。
祁雲川的話像是一塊甜美的糕點,誘惑著人靠近,沉淪。
可我本能地感到了危險,我垂下眼眸:「我想先回家。」
祁雲川還是含笑的模樣:「好,我送你回去。」
我受了驚嚇,當晚,就發起了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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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祁雲川一直忙前忙後地照顧我,毫無怨言。
在我身體康復的那天,店員打來了電話:「喬櫻姐,你看新聞了嗎?那天打砸我們花店的人,出了車禍,成植物人了,他那幾個手下,兩隻手都斷了。你說,這算不算是惡有惡報。」
我不相信世上有那麼巧的事情,陳詢前腳剛欺負了我,後腳就出了事。
是祁雲川做的吧。
我垂著眸,想到了那日陳詢對我說的話。
他說,有很多人都在打我的主意,隻是迫於祁京舟的權勢,不敢下手。
如今,祁京舟去世,我遲早會被那些豺狼吃得連渣都不剩。
自那日後,我總覺得有許多眼睛在暗中看著我。
晚上稍微有些動靜,我就會嚇得再也睡不著,宛若驚弓之鳥。
那天的事情太可怕。
我真的不希望它再次在我身上重演。
沉思間,下唇不自覺被咬出了一道淺淺的齒痕。
我知道,祁雲川一直在等我一個答案。
當晚,祁雲川把我從醫院送回家的時候,我終於下了決定。
門口,我沒有看他,睫毛微微顫著,問道:「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下一秒,我似乎聽到了他一聲輕笑。
是那種一切在他掌握之中的愉悅笑聲。
我抬眼看向祁雲川,卻見他隻是微微勾了勾唇,說了聲好。
所以剛剛的那一聲笑,是我的錯覺吧。
9
祁雲川進了屋。
在他彎腰換鞋,又脫去身上西裝外套的時候,我心裡又升起一絲後悔。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問:「要喝點什麼嗎?」
祁雲川盯著我,神色不明:「都可以。」
有那麼一瞬,我在那雙和祁京舟相似的丹鳳眼中,看到了和祁京舟如出一轍的佔有欲。
隻是一瞬。
再看向祁雲川,他那雙眼睛溫溫柔柔的,如同柔軟的水波。
我給祁雲川倒了一杯溫開水。
他喝了兩口,就放下了杯子,他問我:「阿櫻,你現在可以給我一個答復了嗎?」
我牙齒輕輕咬了下唇瓣:「你真的會對我好嗎?」
「當然,我隻對你一個人好。」
我心裡有了決定:「以後,就拜託你了。」
祁雲川眉眼間染上了笑意。
「那麼,我可以親親我的女朋友嗎?」
祁雲川靠我太近,低啞的聲音隨著熱意,將耳廓微微染紅。
我有些難為情,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低下了頭,朝我吻來。
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嚇了一跳,撇過了頭。
溫熱的薄唇,堪堪在唇角擦過。
隨即,門口就響起了讓我毛骨悚然的聲音:「阿櫻,開門,我來看你了。」
這是祁京舟的聲音。
我神情驚疑不定,看向祁雲川:「你也聽到了,對不對?」
祁雲川神情凝重,點了點頭。
所以那日在葬禮上,我聽到的祁京舟的警告聲,壓根就不是我的幻覺。
祁京舟是真的變成了鬼,來找過我。
而這一次,更是直接找上了門。
祁雲川有些嚴肅道:「我去看看,你別怕,應該是別人的惡作劇。」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別去,這不是惡作劇,是祁京舟的鬼魂,它來找我了。」
我把祁雲川推進了櫃子裡:「等會兒你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別出去。」
祁雲川不贊同地皺起了眉頭:「不行,我不能放任你一個人面對它。」
我搖了搖頭:「我不會有事的。但祁京舟要是知道你出現在這裡,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門口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祁京舟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怪異扭曲,聽得讓人愈來愈發慌。
我匆忙關上了櫃子門,又把祁雲川的鞋子和外套藏了起來,才跑到了門口。
因為恐懼,牙齒都在微微打戰。
我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間門。
走廊的燈開始莫名閃爍起來。
我見到了祁京舟就站在門口,神情在閃爍的燈光下,變得晦暗莫測。
「你……」
我剛開口,就陷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裡。
門被關上。
屋裡的燈閃爍了幾下,也滅了。
祁京舟抱得我好緊,錮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他發出了一聲心滿意足的喟嘆:
「阿櫻,我好想你啊。」
我身體有些抖,可能是被嚇的,也可能是冷的。
祁京舟輕輕咬著我的耳垂,含笑道:「寶貝,我把欺負你的人,都教訓了一遍,你高興嗎?」
我這才知道,陳詢和他那幫跟班會出事,都是祁京舟的手筆。
我愈發覺得,把祁雲川藏進衣櫃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祁京舟要是知道祁雲川在我的屋裡,下場必定比陳詢他們還要悽慘。
透過月光,我看清了祁京舟的那張俊美卻青白的臉龐,問出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京舟,你不是S了嗎?為什麼,你還會出現在這裡。」
祁京舟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是啊,我S了。實在是舍不得寶貝你,所以,我爬上來找你了。」
陰鸷的語氣裡,是偏執得令人窒息的佔有欲。
「阿櫻,你見到我怎麼不高興啊。」
小小的耳垂泛起刺骨的疼。
祁京舟重重地咬了我一口。
那尖利的牙齒,偏偏還惡意地在傷口磨著,真的好痛。
我能感覺到,變成鬼的祁京舟,性子比之前還要陰晴不定。
「沒有不高興,我隻是有些驚訝。」
我努力擠出了一絲笑,看向祁京舟。
可偏偏,餘光見到了衣櫃門縫裡,露出了男人的衣角。
那是祁雲川的衣服!
我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此時此刻,祁京舟背對著我,才沒有發覺那一片衣角。
他遲早會發覺的。
到了那時候,我根本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阿櫻,你怎麼抖得那麼厲害?你這是在怕我嗎?」
寬大的手掌,撫上我蒼白的臉龐。
那雙無機質的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沒……沒有,」我突然急中生智,「我有些冷,這間屋子裡的空調壞了,我們去隔壁屋子說話,好不好?」
我望著他,輕聲細語地和他商量著。
看著我柔順的模樣,祁京舟眉眼稍稍柔和了些:「寶貝,你忍一忍,很快……」
他突然打住了話頭。
我聲音緊繃,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很快什麼?」
「這是驚喜,暫時還不能說,」祁京舟若無其事地牽起了我的手,「不是冷嗎?我們去隔壁房間說話吧。」
我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隻要不是發現屋子裡,還藏著一個祁雲川就好。
10
我們很快進了另一間臥室。
我剛調好了空調溫度,祁京舟就把我撲倒在了床上。
「寶貝,我好想你,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長時間,」他同我十指交纏,鼻尖低著鼻尖,「你想我嗎?」
「想的。」
祁京舟得意地笑了聲:「我就知道,我葬禮上,你哭得好可憐。」
他吻了吻我的唇,語氣喑啞:「哭得我好想欺負你。」
他也這麼做了。
冰冷的吻,唇瓣、脖頸一路向下。
我根本不敢拒絕。
床單被抓得皺巴巴。
唇縫間偶爾溢出幾聲,又緊緊咬著唇瓣,抵御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身下傳來男人的輕笑聲:「好甜。」
這是一場難挨的折磨。
祁京舟如他所說,確實想念極了我。
一晚上,他一遍遍地將我吃幹抹淨。
哪怕我後來再也受不住了,哭著求他歇一歇,他依舊沒有放過我。
好在,天一亮,祁京舟就消失了。
但他說,他過幾天還會再來的。
我問過他,他既然那麼想我,為什麼S後一個月才來找我。
他說,他那時候剛S,魂魄還不穩固,隻能跟我說幾句話,而現在不一樣了。
這意味著,哪怕祁京舟S了,我也無法擺脫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懼後,漸漸恢復了平靜。
祁京舟是去世了沒錯。
但他沒有帶著我一起走,我還好好的活著。
事情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我也隻能這麼寬慰自己了。
隻是,我想到了祁京舟昨晚的毫無節制,又低頭看了看平坦的小腹。
和鬼……會懷孕嗎?
我心裡升起一陣惶恐,又覺得是自己嚇自己。
祁京舟他不喜歡小孩。
準確地說,他不希望我們倆之間,有第三人的存在,哪怕是我們的孩子。
他不可能讓我懷孕的。
我勉強打起精神,收拾好了自己,去了隔壁的房間。
藏人的櫃子裡,已經空無一人。
窗戶微微開著,窗框上有一個腳印。
毫無疑問,祁雲川昨天晚上跳窗離開了。
我松了口氣,草草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臥室,又吃了點東西,就去補眠了。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五點。
我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是祁雲川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就在門口,讓我開門。
我踩著拖鞋,急匆匆跑了過去。
「你怎麼還敢來?你會S的。」
我一邊將他昨天留在這裡的西裝和鞋子,塞到了他手裡,一邊將他朝門外推去。
「不會的,阿櫻,我給你請了大師回來。隻要祁京舟敢來,大師會抓住他,讓他再也無法來騷擾你。」
我這才注意到,祁雲川的身邊,還站了一個道士。
道士很瘦,留了花白的山羊胡,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祁雲川說,他從未想過要拋下我。
昨天晚上,祁京舟一找上門,他就連夜飛去了香江,親自請來了這個劉大師。
大師?真的不是騙子嗎?
感受到了我狐疑的目光,劉大師也不惱,指了指門框上貼著的搖搖欲墜的黃符:「小娃娃,這黃符就出自我的手。昨晚,祁京舟進不了門,就是因為有黃符擋著。」
這黃符是祁雲川送給我的。
他知道我最近睡不好,就讓我把黃符貼在了門口,說是能保我邪祟不侵,安神靜心。
怪不得,昨天晚上,祁京舟走前讓我把今天把黃符給撕了。
我對大師多了些信任。
大師又道:「不過,這祁京舟比一般的孤魂野鬼要強大。昨天哪怕你不開門,這黃符也撐不了多久。」
他看向我:「你不用太擔心,我也不是吃素的。有我在,一定會幫你解決掉他的,但需要你配合。」
我目露遲疑:「解決?你們會S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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