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你誇下海口說自己在同輩中最強,若真是這樣,這些未正式拜入門的弟子,就算來百個千個也不算什麼吧?」
比起說服我,此刻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不安的心。
不過——我根本不在乎。
我直接拔出了劍,催促道:「開始吧。」
有句話師兄說得對,這些還沒正式修煉的新弟子,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
蚍蜉撼樹,數量上再多,又有什麼用?
不過多時,新弟子們就跟下餃子一樣紛紛倒下。
當我用劍氣逼倒了最後一個人後,師兄不上也得上了。
他面色復雜地站到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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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慢提起劍……
正準備施力時,忽然聽見對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阿雲,沒想到我們也會有這一天。」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為了避免聽見更多廢話,我直接提劍劈了出去。
如果說很久之前,我和師兄還算不相上下的話,那麼今時今日的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了。
他的功法已經荒廢太久。
很快,就被我逼到了懸崖邊上。
下面是萬丈深淵。
我動作絲毫沒停,提起劍刺向他的喉間。
但之前一口一個「S了我直接上天」的師兄卻劇烈顫抖起來,大喊著:「凌雲,你要做什麼?你難道真想手刃同門?」
劍尖在距他不過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師兄劫後餘生般喘著粗氣:「阿雲,我就知道你不忍心……」
但我隻是面無表情地收起佩劍,飛身從人群裡抽出一把。
師兄再次慌張起來:「阿雲,別亂來……」
我皺了皺眉:「不是你要生S局嗎?怎麼真到這種時刻反倒害怕起來了?師兄,戰神應該不會貪生怕S吧?」
說完,我再次將劍鋒橫到他頸邊。
「還有,我剛才不是心軟,你也知道我早已人劍合一,我隻是不想讓你的血,汙了我的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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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結果已出。
我沒有把劍刺進師兄喉嚨,而是等著他主動一點。
畢竟,手刃同門的罵名還是有些難聽的,我暫時不想背負。
萬籟俱寂裡,眾人都跟我一起等待著。
時間仿佛變得無限漫長……
之前主動自薦,要給師兄當道侶的女弟子率先打破沉默。
她催促師兄:「你就別猶豫了,人世艱苦,哪有回去當神仙好。」
「是呀師兄。」其他人也大著膽子,跟著撺掇起來,「我們還沒親眼見過飛升呢,你就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師兄,快回去當戰神吧,從此以後我出去就有得吹了。」
「對了師兄,你昨日喊我來車輪戰的時候,答應了會安排我上天的,回去後千萬別忘記呀!」
「師兄……」
「全都給我閉嘴!」師兄怒吼一聲。
他推開劍柄,從地上一躍而起,撞開眾人,飛快跑了出去。
大家全都面面相覷。
「師兄怎麼了?是不想這麼早就回天上嗎?」
「可生S局不是非生即S嗎?他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隻有小師弟喜出望外:「你們可都看見了,是師姐贏了!顧宸風他說話不算話,他,他食言自肥!」
吵鬧的說話聲中,我目光冰冷地看著師兄消失的地方。
——他還是太怕S了。
即使他一萬分篤信自己是戰神,可隻要有一分可能在我這,他就不敢冒險。
換句話說,他期待的,是我輸。
可他沒想到,我們一個在進步,一個在退步,短短數日,功法上居然已經拉開了天塹般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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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師兄逼到峭壁邊上,催促他去S後,宗門裡再也沒人敢對我大聲說話了。
曾跟跳蚤一樣,總愛到處蹦跶著說我壞話新弟子們,也都變得畢恭畢敬。
見了面,就老老實實地低頭喊:「師姐好。」
唯有兩三個蠢材還在繼續抱著師兄大腿,期待著他趕緊恢復戰神身份,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當然了,他們這種自信還得來源於師兄。
即使在生S局裡輸得慘淡,可師兄依舊每日給自己,還有他的幾個追隨者們洗腦。
有一回,還被我逮了個正著。
那天是個深夜,我剛得了一招,迫不及待地飛去紫竹林試練。
可到了巨石跟前才發現,上面居然橫躺著一男一女。
我輕功極好,落地無聲。
所以哪怕就站在他們身後一步遠的地方,這兩人依舊沒發現我。
他們親密又露骨地調笑著。
「師兄,天上仙女那麼多,你回去了還能想起我嗎?」
「我怎麼可能忘了你這個小妖精,若不是念著你,我會把你領來這種好地方?這可是整個宗門靈氣最充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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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得更歡。
「這位道長,你怎麼知道我是妖精,你要收了我嗎?」
「是是是,收了你,整個山上數你花樣最多。」
師兄翻身,在她鼻尖輕刮一下,女子順勢將他纏得更緊。
「師兄不喜歡嗎?」
「喜歡S了,師兄我見到你就快樂,不像凌雲那個S人臉,隻會倒我的胃口。」
提到了我,師兄又一次滔滔不絕起來。
「她真以為自己能贏我?要不是看在她從前百依百順,為我洗腳縫衣的份上我有意讓著她,她早S一百回了。」
「師兄就是心善……」
他們話沒說完,忽然感覺到一陣劍氣自身後傳來。
回轉過身體,就看見我面如冰霜,提著劍,毫不留情地揮下。
師兄趕緊拉著女子避讓,一個閃神,狼狽地摔下巨石,疼得直抽涼氣。
我站在巨石上俯視他們:「誰準你們來這兒的?」
師兄被劍氣逼得直不起腰杆,卻仍想在小情兒面前保持威嚴。
他一手撐著地,竭力對抗著我的內力。
最後發現做什麼都是徒勞後,又任命地趴回了土裡。
他咬著牙齒問我:「凌雲,你別太霸道了,這地方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以前我想來就來,怎麼現在就來不得了?」
旁邊的女弟子也跟著幫腔:「就是,這石頭上寫你名字了?」
我手一抬,她的嘴頃刻粘上了。
「從現在起三日內,你除了狗叫發不出任何聲。」
女弟子掙扎得更厲害,最後大概是有所懷疑,嘗試著「汪」了一聲,沒想到一直緊閉的嘴巴真的張開了。
一聲狗吠溢出。
她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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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看呆了。
片刻後,他才呆愣地轉過頭,重新看向我,語氣也變得親切起來。
「凌雲,你先讓我起來說話。」
「你就趴那兒吧師兄……我剛才沒封你的嘴,就是想問問你,我何時替你洗的腳縫的衣?生S局當日你又是如何讓我的?」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以前百般討好的是他,一口一個「阿雲在哪我在哪」的也是他。
怎麼到了他口中,竟成了我倒貼了?
師兄見我面色不善,想解釋,又害怕在崇拜他的女弟子面前丟了面子。
他張嘴又閉嘴,反反復復幾次後,我看得都不耐起來。
「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我揚起手,「不好好回答,我就讓你此生都隻能狗叫。」
師兄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我數三個數,三、二、一……」
「是我!」師兄急吼吼喊出來,「我腆著臉要給你洗腳,我爭著要給你縫衣,是我討好的你,行了嗎?」
「生S局呢?」
師兄的臉一片慘白:「我沒有讓著你,你是憑實力贏我的……」
我滿意地收回劍。
地上趴著的兩人終於能站起來。
我又道:「還是三個數,一起消失在我眼前,再也不要進紫竹林,三、二……」
還不等我數完,他們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遠遠地,我似乎聽見了幾聲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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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S局過後,宗門裡關於我和師兄到底誰是戰神的猜測逐漸多了起來。
他們一邊覺得戰神不可能是女人。
另一邊又覺得師兄在我面前,實在弱得厲害……
眾說紛紜裡,隻有三兩個弟子仍然堅持站在師兄那邊。
他們自信道:「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我們一定誓S追隨師兄,這樣他重新飛升的時候,肯定也隻會帶上我們。」
呵呵,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
隻不過,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就連師兄自己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戰神了。
這件事我還是從小師弟那兒得知的。
自從生S局後,小師弟總覺得師兄一心想害S我。
所以他幾乎得了空就去盯梢,盯完梢再跑來跟我告狀。
短短數月,口頭禪儼然變成了:「師姐,顧宸風他又去作妖了!」
這回依舊不例外。
我嫻熟地回應他:「說來聽聽。」
「顧宸風和一個女修那啥……被師尊抓到了,師尊要把那個女修趕走,顧宸風就跟師尊吵了起來,還用戰神的名頭壓師尊,讓他必須把這個女修留下來。」
小師弟說得臉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臊的。
「師尊第一次對他發了好大脾氣,罵他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憑什麼這麼囂張,顧宸風卻說——」
小師弟模仿著他的語氣:「不是您說,戰神一定是我嗎?」
我禁不住搖了搖頭,師尊這也算自食惡果了。
「然後咱們邊上不是有個靈沂山嗎?他們那邊的弟子最擅長算卦推演,顧宸風最後決定去找靈沂的宗主幫他算一卦,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戰神,師姐,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隨他吧。」
我望著外面成簾的細雨,輕笑一聲。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想求什麼。
隻要得了準話,師兄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那時也許會想方設法報復我,也許會自戕回天上。
但無論如何,這一切瑣事終於有徹底了結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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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到了秋雨時節,小雨連綿不絕地下了好幾天,山上越發清冷起來。
有天夜半打了好大的雷,睡是睡不著了,我幹脆翻身下了床榻,坐在案前描摹著細雨和群山。
不知過去多久,外面忽然有人急促地敲門。
「師姐,師姐,顧宸風那狗東西回來了!」
我拉開門,就看見了一身夜行衣的小師弟。
他跟倒豆子一樣,滔滔不絕地跟我匯報。
「我去偷聽了牆角,那狗東西講靈沂的宗主不肯給明確的答案,說天機不可泄露,但送了他一句詩。」
「哦?什麼詩?」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那老宗主怕不是敷衍他呢,才給了一句風景詩打發他。」
我被小師弟逗笑,往他手中遞了杯熱茶。
「人家都說了天機不可泄露,豈是能被輕易理解透的?」
小師弟點點頭,忽又咬牙切齒:「但顧宸風跟師尊說,這句詩是在暗示他在人間待久了,真以為這是自己該待的環境了,從而側面說明,他就是戰神。」
我不置可否。
送走小師弟後,我繼續畫完了整幅畫,才洗淨手,重新躺回榻上。
外面的雨下得更急了,簌簌衝刷著門窗。
我輕合著眼睛,聽雨而眠。
16
清晨時分,我忽然聽見了幾聲驚雷。
聲音越來越響,仿佛從天邊滾到了眼前。
隨著轟隆一聲炸開,如墨的夜色被照得雪亮。
不知為何,我的心也跟著重重跳了一下。
我似乎短暫失明了。
等我再次合上眼又睜開時,一直清明的神海裡像蒙了一層霧一樣。
遠處晨光熹微。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我神海裡的霧也越散越淨。
不知哪一時刻,大霧徹底消散。
我驟然想起了一切。
原來我才是下凡歷練的真戰神啊!
腦子裡像走馬燈一樣滾過許多畫面,我正暗自沉思著,外面倏地又傳來急急的叩門聲。
「師姐師姐,顧宸風他又去作妖了!」
我整理好情緒,拉開門:「怎麼了?」
門外的小師弟愣了一下,一時竟忘了跟我告狀。
「師姐……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太一樣?」
我編了個理由隨便糊弄過去,小師弟這才撓了撓後腦勺,重新開口。
「顧宸風昨夜又摸去了那個女修房裡,我聽他們調笑說要引戰神之力,在比武大會上一鳴驚人,然後,然後……和師姐你重來一次生S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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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會是修真界五年一度的盛宴,幾乎所有宗門都會受邀參加。
這是新人嶄露頭角的最佳時機,也是修士們一戰成名的最好機會。
「這次大會定在哪天了?」我問小師弟。
「下月初一——不是啊師姐!」小師弟急道,「重點難道不是顧宸風這隻狗要引戰神之力,再跟你來一次生S局嗎?他居然還有臉舊事重提?怎麼生S局到他這兒就這麼隨便了?」
我哼笑一聲。
看來師兄在我這丟了臉後,是一心想置我於S地啊。
不過,引戰神之力是什麼意思?
小師弟大概讀懂了我的困惑,左看右看,確定無人後,才湊近我,壓低聲音道:
「神仙下凡歷劫時,記憶和力量不都會被封存嗎?我偷聽到顧宸風說,他從藏書閣的古籍裡發現一種辦法,可以暫時恢復法力。」
小師弟神秘兮兮地說完,抬頭看見我面色如常,甚至嘴角噙笑,一時有些幹著急。
「師姐,你怎麼這麼淡定啊?顧宸風要是真恢復了戰神之力,你可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他是戰神?」
「我不確定啊,但他得了那句詩後,好像變得非常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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