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後第三年,顧連舟失蹤了。
我強忍悲痛,獨自養大我們的兒子。
直到五十年後,塵封已久的倉庫裡傳來爆炸聲——
七十歲的顧連舟憑空出現,手裡握著與初戀的合照,滿眼不舍。
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就偷偷造好了時光機。
這五十年來,我放棄事業,撫養孩子,孝順公婆。
而他,卻在另一個時空裡。
和別人風花雪月,恩愛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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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推開倉庫門時,來人站在屋裡。
銀須白發,卻衣袂飄然。
哪怕隻是一個背影。
我還是認出來,他是我失蹤了五十年的愛人,顧連舟。
他還活著?
一時間,我驚喜交加,心神劇顫。
張了張口,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顧連舟聽見動靜,轉過身看我,神色平靜:「老婆,我回來了。」
他語氣輕松,帶著幾分熟稔。
仿佛從未消失過,隻是出了趟無關緊要的門——
如果他身後的陌生機器,沒有發出巨大轟鳴聲的話。
「老婆,這是我發明的時光機,我真的做到了。」
「這個世界存在著無數個平行時空。」
顧連舟的眉目間,隱約流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雖然不能用它改變過去。」
「但通過它,能體驗完全不同的人生。」
在這個世界裡早早S去的人。
或許還在某個平行時空裡好端端地活著。
平行時空,與正常世界時間流速 1:1。
顧連舟邊講解,邊興高採烈地拉過我的手。
卻在碰到後如觸電般縮回——
神色帶著驚訝,幾分遲疑:「老婆,我怎麼感覺,你比同齡人老了許多?」
同齡人。
我翻來覆去地嚼這三個字。
顧連舟大我兩歲,算得上我的同齡人。
如今他七十,我六十八。
他垂手而立,身姿筆挺,宛如青松。
稱得上一句鶴發童顏。
而我脊背駝曲,瘦削幹枯。
一個幹巴巴的小老太。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蒼老而嘶啞:「你去哪了?」
其實不用他回答。
大概他手中緊握著的照片已經給出答案。
照片上,是我沒能見到過的顧連舟。
青年意氣風發,張揚恣狂。
眉眼凝笑,緊緊攬著他的白月光——
本該S在十八歲的宋婉儀。
2
二十一歲,我和顧連舟結婚。
二十四歲,在結婚三周年紀念日的清晨。
顧連舟外出買菜,我睡得迷糊。
卻還是覺察到他落下來一個很輕的吻。
「老婆,我出門一趟,很快就回來。」
「昨晚說好給你做油焖大蝦,嗯?」
他語氣輕柔,我又沉沉睡去。
可他騙我。
從那天起,顧連舟再也沒有回過家。
公婆埋怨我,如果不是我好吃懶做,讓顧連舟負責出門買菜。
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呢?
是啊,這五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活在愧疚裡。
如果不是我前一晚突然想吃油焖大蝦。
顧連舟第二天怎麼會出門?
渾渾噩噩地過了半個月,我查出身孕。
公婆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打掉:
「這是阿舟的孩子,是我們顧家唯一的血脈。」
「煙輕,我求求你了,留下孩子吧。」
我猶豫再三,還是點頭答應。
可笑。
多可笑啊。
這些年來,我放棄事業,撫養孩子,孝順公婆。
而我以為失蹤的老公,卻在另一個時空裡。
和別人風花雪月,恩愛到老。
整整五十年。
我心如刀割,忍著眼淚:「就為了宋婉儀?」
他明明能直接告訴我,要去愛別人。
卻還是選擇瞞著我,白白浪費我五十年的人生。
人生有多少個五十年?
我渾身冰冷。
「這重要嗎?」
顧連舟驀地冷下臉色,語氣隱隱不耐:「我已經回到你身邊了。」
「為什麼還要抓著這件事不放?」
「既然回來了。」
最後一句話,輕飄飄地。
「過去的事,也沒必要再提了。」
3
傍晚,兒子兒媳下班回家。
打開燈,被昏暗客廳裡坐著的我嚇一大跳。
「媽?」
兒子語氣遲疑:「你在這坐著幹嗎呢,也不開燈?」
「還能幹嗎呀,媽又偷懶了唄。」
兒媳沒好氣地掛起挎包,翻了個白眼:「我也真倒霉。」
「下班連熱飯熱菜都吃不到。」
吱呀——
顧連舟聽見動靜,打開臥室門走出來。
即使韶華不再,可兒子的五官眉眼,與他如出一轍。
「爸?」
兒子怔在原地:「你回來了?」
語氣有些遲疑。
我卻渾身如墜冰窖。
回來?
從小到大,我都和兒子說。
顧連舟在他還沒出生時,意外身亡。
從何說起「回來?」
我一陣暈厥,幾乎要站不住。
「媽,你也真是的,非得挑今天偷懶。」
兒媳看向黑漆漆的廚房,撇嘴:
「爸回來,你都不做點好吃的為他接風洗塵啊?」
我掃視一圈,屋裡的人神色如常。
就好像這些年,顧連舟從來沒有消失過。
我聲音發顫:「你們都知道?」
「什麼?」
「你們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失蹤。」
而是在另一個時空裡,陪著別人。
我閉眼定了定神。
原來如此。
顧連舟失蹤沒多久,公婆就將倉庫上了鎖。
說免得我孕期見了他的東西,觸景生情,影響胎兒發育。
倉庫平常由婆婆打掃,不讓我靠近。
想必那時候。
公婆就已經知道,顧連舟失蹤的真相。
我卻誤以為,是有身孕的消息,撫平他們心中的傷痕。
多天真。
多可笑啊。
後來,兒子出生長大。
每隔兩月,婆婆就說:「咱們念州也是小男子漢啦。」
「來幫奶奶一起整理倉庫好不好?」
再後來,公婆去世。
打掃倉庫的活,由兒子帶著小孫子接管。
所以,在這個家裡,所有人都知道——
除了我。
4
我茫然站在原地。
兒子皺眉,打斷我的思緒:「媽,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晚上沒做飯,冰箱裡有食材,現在做倒也來得及。」
「但小川還沒見過爺爺,咱們一大家子好不容易團聚。」
「要不幹脆出去下館子吧。」
「你們覺得呢?」
顧連舟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看著兒子,目光欣慰:「好。」
兒媳也表示沒意見。
兒子轉頭看向我:「媽,你倒是說話呀。」
一時間,客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忽然覺得很累。
大概在他們眼中,我的五十年人生,無足輕重。
才能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渾然不提對我的欺騙、辜負。
甚至,連敷衍一句也欠奉。
「你們才是一家人,你們去吧。」
說完這句話。
我突然平靜下來,抬眼掃視房間。
一個曾經深愛過的人。
一個嘔心瀝血培養的孩子。
一個視如己出對待的兒媳。
還有一個,仍未放學回家的孫子。
我統統,不想要了。
「顧連舟,這場鬧劇,到此為止。」
我語氣平靜:「我們之間。」
「也到此為止吧。」
5
我提出離婚,反應最大的是兒子。
「離婚?」
「哪有人七老八十提離婚的,說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
他皺眉,一臉不解:「媽,爸才剛回來,你就和他吵架啊?」
「再說了,等時光機這項研究成果公布。」
「恐怕再也沒人能撼動爸在物理學界的地位。」
言下之意,我在這時候提出離婚,一點好處也沒有。
但那又怎麼樣?
過去的五十年,我為妻子的身份活,為母親的身份活,為兒媳的身份活。
唯獨沒有為我自己活過——
從現在起的每分每秒,我都要為自己而活。
兒子見我不說話,眉頭蹙得更深了:「媽,別鬧了好嗎?」
「我也不想說難聽的話,可你實在是太固執了。」
「說真的,你都六十好幾了,和爸離婚,還上哪找個男人願意養著你?」
他邊說,邊偷偷覷我的臉色。
見我始終一臉平靜,才放心往下說:「再說難聽點,你倆也沒個多少年了。」
「對,爸做這樣的事當然是不對。」
「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為什麼不能放下過去,好好度過餘生呢?」
我頓了頓,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碰兒子的臉。
他如釋重負:「媽,你能想開是最好的,咱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啪。」
巴掌聲幹脆利落。
兒子呆住。
顧連舟頓時斂去笑意,眉目冷凝:「林煙輕,至於嗎?」
我輕聲開口:「至於。」
6
我沒再看他們,回房收拾好行李,轉身邁出大門。
說是行李,其實也不多。
幾件常穿的衣服,和一張銀行卡。
有一點,兒子說錯了。
我不需要再找一個男人養我。
公婆去世後,顧家所有財產都轉存進我的名下——
就在這張卡裡。
家裡其餘人用的,不過是這張卡的附屬卡。
我拜託中介,在遠離舊宅的地方,重新買了一套小洋房。
夕陽西下。
我躺在露天陽臺的搖椅上,被金色的陽光溫柔擁抱。
忽然覺得腐朽老去的身體,又重新充滿活力。
很快,第二天,我接到了顧連舟的電話。
「煙輕,小州說,家裡的卡都不能用了,是怎麼回事?」
我冷冷地說:「那就別用。」
「他不是有自己的工資卡嗎?」
對面呼吸一滯,帶著嘆息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
「是,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
「可我真的不完全是為了婉儀。」
「別再鬧脾氣了好不好?」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
我打斷他,一字一句:「都不用和我解釋。」
「離婚協議書我會快遞過去,麻煩你盡快籤了。」
「哪怕我隻能再活五年,三年,甚至明天就S掉——」
「我都不想,再和你這樣的爛人扯上關系。」
「明白嗎?」
顧連舟沉默了很久,終於說:「對不起。」
「好。」
7
顧連舟松口答應離婚的這天。
我身心愉悅,在搖椅裡吹著晚風,睡著了。
夢裡,我二十一歲。
那年大學畢業,臨畢業前,在餐廳找了份服務員的兼職。
在那裡,我遇見了二十三歲的顧連舟。
青年坐在窗邊,陽光襯亮他的碎發,描摹著他緊皺的眉。
手指修長,握著筆杆,在草稿紙上唰唰唰地演算。
大學生的 DNA 動了不是?
我好奇地湊上前看,沒忍住指著其中一處地方:「這裡錯了。」
他詫異抬頭,挑眉:「哪裡?」
陽光被揉成碎片,掉入青年烏黑的眼裡,波光潋滟。
我驀地心跳加速。
卻還是鼓起勇氣往下說:「納維-斯託克斯方程。」
「你忘記寫上膨脹粘性系數了。」
他垂眸看著草稿紙良久:「多謝,你也對物理感興趣?」
那天,顧連舟要了我的聯系方式。
我才知道,我們同屬於一所大學的物理專業。
隻不過他大我兩歲,自然比我早畢業兩年。
後來,他開始光明正大地追我。
再後來,他帶我見朋友。
包廂裡有男有女,大家其樂融融,紛紛向顧連舟道喜。
「哇,咱們老顧總算是鐵樹開花一回。」
也有人打趣:「你女朋友好漂亮,看著好乖啊,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顧連舟的手,始終攬在我的腰間。
看起來,他的朋友們都很好相處。
我漸漸有了底氣。
如果我沒有中途離開,去洗手間的話——
隔間外,他的兩個朋友在低聲講話。
一個問:「你覺不覺得,顧連舟的女朋友,長得有點像婉儀啊?」
另一個說:「喂,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先把柿子小說卸載了。」
「有沒有搞錯,哪來那麼多替身戲碼?」
「再說,婉儀人都不在了。」
「你這麼想,既是看不起顧連舟,也是看不起他女朋友。」
那個朋友隻好訕訕地回:「倒也是。」
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問顧連舟。
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
也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我沒想到,顧連舟會主動和我說起宋婉儀。
「她啊,是我的青梅竹馬,乖張得很。」
「是,我曾經喜歡她,但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已經忘了。」
他輕吻我的眉眼:「乖,別多想。」
我咬住下唇,看向鏡中的自己。
笑容明媚,溫婉大方。
哪哪都挺好啊?
現在想來,隻是那時的我不明白。
人終會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活人,是永遠爭不過S人的。
8
我從睡夢中醒過來時,天色已晚,月涼如水。
身上蓋著的小毯子不知不覺地滑落在地。
還沒來得及撿起,手機響了。
兒子撥來的電話。
接通後,傳來的,卻是孫子的聲音——
「奶奶。」
孫子今年十三歲,正值變聲期,聲音啞然:「你去哪兒啦?好幾天都沒有回家。」
「爺爺的事,爸爸媽媽都和我說了。」
「是他們做得不對,奶奶,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奶奶,我好想念你燒的飯菜,你快回家,好嗎?」
我忽然有些憤怒。
「你不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現在又把自己摘幹淨,來給他們當說客?」
捫心自問。
我對他們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
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我的新生活。
那邊沉默幾秒。
興許開著免提,兒媳很快接話:「媽,您別生氣。」
「氣壞了身體多不好。」
「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您,這事爸做得不地道。」
「我們幫他瞞著,當然也是不對。」
「但是您換個想法,這難道不算是一種破鏡重圓、失而復得嗎?」
破鏡重圓、失而復得?
我驀地冷笑:「你以為他現在回來,是自願的嗎?」
不,不是。
我垂下眼睫,認真打量著躺椅旁的筆記本。
是我收拾行李時,趁顧連舟不注意,悄悄拿的。
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小字。
字跡張狂,字裡行間,寫滿青年顧連舟的意氣風發。
他的確聰明。
但顯然,算不上天之驕子。
他發明的時光機,存在缺陷——
一個人一輩子,隻能使用一次。
穿越前往平行時空,最長年限,是五十年。
「不管怎麼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兒媳一頓,「媽,你這個年紀離婚,又是何必呢?」
我強忍怒火,問她:「難道我的人生就活該被蹉跎五十年嗎?」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兒媳語氣無奈:「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能怎麼辦呢?」
夜空明朗。
我的視線定格在眼前的筆記本上。
微笑地掛斷電話,把所有人的號碼拉黑。
顧連舟會物理。
我沒說,我也會。
9
拉黑完他們的號碼。
耳根子果然清淨許多。
我終於能靜下心,重新撿起自己喜歡的事。
把新房子,一點點布置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開闊的陽臺上種滿花草。
日出時分,散發著勃勃生機。
也終於有時間,加入廣場舞的隊伍。
從前,我和兒子兒媳一起住。
每天出門買菜,燒飯,帶孫子。
偶爾遇見隔壁住著的鄰居奶奶——
她沒結婚,始終孤身一人,每天都要出門跳舞。
遇見時,她總是豔羨地看著我和孫子相牽的手。
樂呵呵地說:
「還是你這樣的活法好,有人陪,不孤單。」
但她不知道。
婚後我的生活圍著顧連舟轉,後來我圍著公婆轉,兒子轉。
再後來,又圍著孫子轉。
屬於自己的闲暇時間,幾乎沒有。
偶爾買到不新鮮的菜,還會被嫌棄老眼昏花。
但我提出由他們買的時候,他們卻又百般推脫。
這樣的生活,我實在是厭倦了。
站在廣場中央,鼓點歡快,讓人忘卻煩惱。
我跟著邁出輕盈的步伐。
晚風吹過。
便突然覺得從前徹骨的疲憊,一掃而光。
我的人生,在六十八歲這一年。
迎來破曉。
10
再看見顧連舟,是在新聞聯播上。
他發布平行時光機的研究成果,一夜之間,震驚全世界。
記者架著長槍短炮,爭先恐後地舉起麥克風。
「顧老師,請問這項成果為什麼延遲了五十年才發布呢?」
有記者敏銳地察覺到時間差,提問:「您的失蹤,是否和這個項目有關系?」
顧連舟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否認。
「這五十年,我的確去了另一個時空。」
他抬起眼皮,面對鏡頭,抿唇:「關於這件事,我有話要對一個人說。」
「那就是我的妻子,林煙輕。」
突然被提及,雖然不在場。
但我還是下意識地蹙起眉。
離婚協議書已經籤好字,給他寄了一份。
現在就差約時間,去民政局辦理手續了。
這時候提起我,他想要做什麼?
「我對不起她。」
面對鏡頭,顧連舟滿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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