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一分鍾我還在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啃草皮。
下一分鍾直接魂穿到了古代宮廷。
此日正值太後壽宴,瘋王現場上演鞭笞嫔妃。
鞭打聲傳來,血腥味漸起。
眾人或驚懼或作嘔,而我淡定地嚼著菜葉。
“殊妃……”瘋王陰鸷的聲音傳來。
“啊……大王,要不這菜葉我給你剩點?還有兩片我沒吃完。”
周圍傳來一片倒抽涼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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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日,太後壽宴。
觥籌交錯間很快到了獻禮環節。
眾人紛紛獻上精心準備的賀禮。
侍女阿從早為我選好一套白瓷餐具。我躲在人堆裡匆匆把賀禮獻上。
回來時想著阿從怎麼選的賀禮,餐具餐具諧音不是慘劇嗎?
沒成想還沒落座,人間慘劇就來了。
皇帝讓人架起椅子。都以為要表演什麼雜技。
“兒臣為母親賀壽。”景博話音剛落,一妙齡女子被推出。
我見那女子有幾分眼熟,似是之前交際過的茹貴人。
她似乎朝我的方向瞪了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推上了凳子。
鞭笞聲傳來。
慘叫聲響了很久,後越來越微弱,直至無聲。
“荒唐!”太後臉色大變,拂袖而去。
漸有血腥味傳來,眾人或驚懼或作嘔,而我淡定地嚼著菜葉。
“殊妃……”瘋王陰鸷的聲音傳來。
“啊……大王,要不這菜葉我給你剩點?還有兩片我沒吃完。”
周圍傳來一片倒抽涼氣聲。
“今夜由你侍寢。”
哦,果然人間慘劇。
豚豚我啊,看來今晚也要完球了。
2
不知道茹貴人現在在哪了。希望她投了個好胎。
晚宴草草結束,我還未吃飽就被接去了皇帝寢宮。
侍寢前宮女姐姐們幫我沐浴淨身。
我囑咐她們替我尋一些橙子來。
豚固有一S,或這樣S,或那樣S。
今晚豚豚我估計是過不去了。
有得幾時爽幾時吧。
我懶洋洋地泡在漂浮著橙子的湯池之中,聞著柑橘的香氣,眼睛似睜未睜,露出愜意的神情。
情緒又穩定了許多。
甚至還頂了個橙子炫了一下技。
“哎嘿嘿嘿嘿嘿嘿,狗帶就狗帶,下一世更不賴。”
景博看見我的時候,我就這副頭頂橙子,眯著眼睛的泡湯老伯樣子。
還發出可疑的痴笑。
“你情緒倒是穩定。”他冷哼了一聲道。
“皇上謬贊,還行還行。”
“你現在不怕朕了?”
“不怕不怕。”最後一天了我實在懶得跟他虛與委蛇。
“那你不怕S嗎?”皇帝挑了挑眉毛。
“S就S了嘛。”
“若朕賜你不S呢?”
“不S就活著唄,還能活過你啊。”
景博被嗆得咳嗽了幾聲。
“過來一起泡?”我熱情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濺起一些水花。
上輩子我們水豚家族都是成群結隊一起泡澡的。
皇帝的咳嗽聲更大了,邊擺手邊走了出去。
我頂著橙子老僧入定般,在暖暖的水中泡著。
不知不覺回想起穿來第一天的記憶。
3
最近這投胎系統指定是出了點什麼問題。
我小小的腦袋充斥著大大的疑惑和……三世的記憶。
最初的記憶是個吃播博主,全網粉絲破百萬直播慶祝時候被嗆S了。
後來穿成個未成年無憂無慮卡皮巴拉小水豚,在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啃草皮的時候被鱷魚一口吞了。
事情向更為詭異的方向發展,這一世我直接魂穿到了古代宮廷。
身體原主不知為何在通過擢選的當天投了湖。我接管了她的身體,憑著上一世水豚的本能從湖裡爬回了岸上。
代替她繼續後宮冒險。
剛穿過來的我暈頭轉向地起身。
隻知道自己帶著前兩世的記憶魂穿成了個人,看衣飾似乎還在古代。
不知為何路上的人見我都像見了鬼一般。
大叫著驚恐跑開。
後來終於出現了個膽大的太監。把我帶到慈寧宮,換上了幹爽的衣物。
“聽聞你落水,宮人們打撈了一夜無所得,沒想到隔天你自己出現在了岸邊。你自己可知發生了何事?怎會落水?”
這位太後雖然看起來頗為和善,此時宣召卻多少有點些奇怪。
我掉落的那條河是景觀河,並不多大。何以要打撈一夜?我又是如何落水的?
“我不記得了……”做吃播博主的時候穿越小說我可沒少看,失憶是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也罷。哀家怕你在宮中亂走驚了人,便差人將你帶了過來。你為何不回自己宮中?”
“謝謝啊,可是我好像全不記得了。”
“我是誰?我應該去哪?”我追問太後,試圖得到更多身份信息。
“什麼都不記得了?”太後看了我半晌,扶了扶額。
“罷了,先著人送殊妃回宮休養吧,此次落水怕是驚著了。”
太後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
“請個太醫為殊妃好好診治。”
4
太醫是沒診治出個所以然來,我自己倒把信息收集得七七八八了。
我這具身體是當朝皇帝景博的殊妃,剛通過擢選入宮。
入宮之前是右相家庶出的三小姐。因夫人善妒和家教甚嚴,素來膽小謹慎,從不行差踏錯半步。
也因此被父親屬意入宮,以保家族榮寵。
有上輩子卡皮巴拉的交際花性格光環加持,接下來幾月我憑借此次“S而復生、福星高照”的廣泛話題度,迅速和各宮姐妹們處成了朋友。
畢竟,有誰能拒絕家族榮寵正盛,個性溫和,人畜無害的卡皮巴拉小水豚呢?
但是我和皇帝景博的關系好像不怎麼樣。這皇帝人稱瘋王。性格古怪,乖張殘暴。傳說中視妃嫔僕人為玩物,常以施虐為樂。
某次蹴鞠比賽中竟眾目睽睽之下讓僕人蜷身成球,逼眾人踢著玩樂,凌虐至隻剩最後一口氣方扔出宮門。
我身邊的丫鬟是從家中帶入宮的,從小服侍,名叫阿從。
據阿從說,我的原身一直是很怕這個皇帝的。見了他如同老鼠見了貓,一直是能避則避。
但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畢竟我既不想爭寵上位,又不怕身S魂消。
我隻想安安靜靜做一隻吃飽就睡的卡皮巴拉小阿豚罷了。
5
回憶就此完畢。我換上一身紗裙,渾身松松快快地被送入了皇帝寢宮。
皇帝不在,我瞧見桌上擺著糕點,靈機突然一動。
不如我效仿第一世,吃點糕點把自己噎S?
把狗帶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至少不做餓S鬼。
說幹咱就幹!正好肚子還餓著呢。
可惜這次不能直播了。
我狼吞虎咽著盤子裡的糕點。香甜軟糯,甚是美味。
這時候要是有點……
我眼睛往旁邊搜尋,居然真被我找到一壺酒!
自斟自飲,邊吃邊喝。不一會兒一瓶酒就見了底。
這走法,可比前兩世好得多了。
景博出現的時候我已經醉得差不多了。
他身上還泛著些水氣,顯然是剛沐完浴。
黑黑長長的頭發,微微下垂的睫毛,晦澀不明的眼睛,紅紅潤潤的嘴唇。
湊近了看五官果然顯得更精致了。
“你長得真好看。”我笑得滿足。
景博正準備在桌邊坐下,聞言動作滯了一滯。
“你等一會哦,我還沒吃飽。再吃一會你再煮我。”
我一把塞入兩塊糕點,小嘴吧唧得快,嘴巴撐得鼓鼓的。
“也罷。等你吃飽了再賜S。”
景博瞥了我一眼,在我對面坐下。
吃播居然有觀眾了!
“那我還要兩籠!”
我精神大振,重操舊業。
那一夜,我重拾了吃播博主的自信,吃得津津有味。
而坐在對面的皇帝居然看困了。
大約是大晚上的睡覺更重要,我東西還未吃完,皇帝便在塌上睡S了過去。呼吸聲均勻又緩慢。
“嗝,明天再S吧。”
我吃飽後趴在桌上,借著酒勁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我被皇帝踢醒。
“你睡覺怎麼還打呼啊?”
我一臉困意和茫然:“打呼證明我睡得香啊。”
“今晚過來用膳。”皇帝沒再糾結打呼的事。
“嗯?又要侍寢?重新賜S?”
“嗯。看朕心情吧。”
6
傍晚,皇帝身邊的王公公來迎我去皇帝寢宮。
我發揮自來熟的能力,照例與他嘮著嗑。
“昨夜皇上的失眠之症倒似好了不少,不知殊妃使了什麼法子?”
“啊?沒使什麼法子啊。累了不就自然而然睡了嗎?”
直到王公公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理解錯了。
不過,懶得解釋了。
都是要S的豚了。
和皇帝一起用膳。
御膳房的菜品好吃得沒話講。我一言不發庫庫吃。
景博吃得斯文,加第二碗飯的時候,王公公高興得兩眼發光。
這不是正常飯量嗎?有啥好高興的。
吃完飯後他去看奏章了。
我左等右等,皇帝居然還不S我。
“又不S我又不準我走。難不成是要煮我做夜宵?”我在寢殿喃喃自語。
沒想到景博走了進來。
“殊妃這是又餓了?”
“倒是有點餓了。”我嘿嘿笑著直摸頭。
景博手一揮就有下人端了吃食上來。
我美美地吃著,景博看了會又上榻睡了過去。
“王公公,放我出去!皇上睡著了!”見皇帝睡著,我趴著門縫往外看到了王公公的身影,小聲呼喚著。
“殊妃萬萬不可啊!皇上今晚也是召了您侍寢的。”
我推了推門,王公公把門關得SS的,看來是出不去了。
也罷,侍寢就侍寢吧。
桌上趴著實在睡得不舒服,我今天一整天腰酸背痛的。
今兒個我要去床上睡。
我把景博往床裡邊推了推,大喇喇躺了下來。
他今日似乎睡得不太安穩,口中喃喃說著夢話。
“踢球……踢球……不要……”
這變態夢裡還想著折磨人呢?我翻了個白眼,正準備入睡。
“母後……救我。我……不要當球……”
即使在夢中,景博的聲音也充滿了恐懼。
難道在某個時候,他才是那個被踢的球嗎?
7
我湊近景博。輕拍著他的背。
像上一世我安撫別的動物們一樣。
兩人靠緊了,總比一人承受來得好。
慢慢景博的眉頭舒展開來,人竟醒了過來,順勢躺進我的懷裡。
“你聽到了是嗎?”
“聽到了。”我們豚豚是不會說謊的:“所以你才這樣對那個人嗎?傳言你把人當球踢。”
“那人先前是皇兄的侍從。就是他把我騙至偏僻處,讓皇兄和那幫畜生羞辱了我。”懷裡說話的聲音低沉。
“後來皇兄得病暴斃。我意外繼位,就把那群畜生全S了。又讓他做了我的侍從,每天折磨他。”
景博的身世我大概打聽了一些。他原是先帝貞妃之子,卻被貞妃當做投誠工具,送給了當時的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
從夢話看來,太後當時對他並不好……
夾縫中求存,直到登上帝位,這個被叫做“瘋王”的人究竟經歷了多少苦楚,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朕就烹了你。”
“哦,記得多放點鹽。”
我輕拍他後背的手沒停,直到他又睡了過去。
8
也許是發現了我的好,接下來皇帝非但沒S我,還頻繁召我侍寢。
說侍寢不如說純陪睡。
但是由於我沒什麼營業精神,隻想吃吃睡睡發發呆。
經常陪睡到一半就真的睡了過去。
比如皇帝頭疾犯了,暴躁至極。我憑著第一世的經驗給他熱敷按摩,但按了一半自己先睡了。
比如給皇帝表演asmr催眠,催到一半自己又倒桌子上睡著了。
好在景博最近睡得都不錯,也沒人和我計較。
我覺得景博近期有些不對勁。
上輩子做慣了群居動物,我睡覺時總喜歡貼著景博一起。
之前也沒見他在意。而最近我們同睡一床的時候,他總是反常地拉開距離。
我原以為他是不喜,就自覺鋪了鋪子去地上睡。卻每每又被他叫回床上。
而且又好幾次睡覺翻身時,我都發現景博在看我。
那眼神有點像上輩子我水豚爸爸看水豚媽媽時候的樣子。
電光火石間我突然頓悟。有道是飽暖思淫欲。他不會是想繁衍後代了吧!
果然,某一天深夜,景博灌了好幾杯酒後對我說:“殊妃,你好像還未正式侍過寢吧。”
9
我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立刻蹬掉鞋子,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四肢叉開。
“我先睡了,皇上你來吧。完事麻煩幫我蓋一下被子。”
敬業隻能敬到這了。要我動是不可能的,豚豚我實在是太懶了。
景博沉默了一會,躺上床安安生生睡了。
不營業就好,不營業就好啊!
我開開心心,照常打著小呼睡到了大天亮。
這段時間在我面前,景博的陰鸷似乎肉眼可見地消散了去。
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他的笑容。
然而,專寵一人、頻繁侍寢,終究是給我引來了禍端。
10
皇後一黨的林貴妃,在眾妃嫔給皇後請安時當眾打了我一耳光。
雖馬上被皇後呵斥了,但至此之後,原來和我交好的嫔妃們紛紛疏遠了我。
客氣還是客氣,言談間卻不見什麼真心了。
我倒不覺得多生氣。一來那一耳光並不多疼,二來皇後已訓斥了,三來生氣真的太費精力。
上輩子做卡皮巴拉太久,真的情緒穩定,想生氣都難。
誰料我的平和並沒有給以後的生活帶來安寧,反而加劇了針對。
皇帝壽辰,我難得營業。找了戲班來宮裡唱戲為景博賀壽。
不料卻被暗害。戲班將皇帝往日被羞辱之事含沙射影搬上了臺面。
景博怒極,雙眼充血,當場杖斃了唱戲之人,又將整個戲班打入牢中。
事後,我跪在地上向皇帝和太後單獨請罪。
“殊妃請的戲班,當真是特別。”太後慢悠悠開了口。
“知道當年之事的人都不在了。也不知這含沙射影的陳年往事,到底是誰得知又泄露了出去,弄出這一臺好戲!”
太後的目光如刀劍般刺向我。
“並非臣妾。”我抬起頭看向景博。
他卻低著頭,沒有看我。
11
“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朕就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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