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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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眸似月光海,潮汐鋪天蓋地般湧向了我。
「謝天謝地,我終於等到了你。」
在這一刻,我對他的憐愛達到了頂峰。
我幾乎有些感謝白塔了。
他還在碎碎念:「雖然我害岑星受傷,但我不後悔,他活……」
後半句話被我堵在了他的嘴裡。
我想幹點什麼。
於是我放出了最濃的信息素,用最快的速度撕開他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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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如附骨疽,引出他的結合熱。
「你知道嗎?向導也能用精神力控制哨兵的硬度和次數。」
他被我按倒在狹窄的木床上。
我親吻他帶著水霧的迷茫雙眼,手指劃過他劇烈起伏的丘陵與溝壑。
「要試試嗎?」
14
我和萊昂順利舉行了婚禮。
管家說萊昂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在做準備了,這場婚禮夢幻、奢華、隆重,超乎我的想象。
岑星因為在香蒲莊失控擾民,被警衛隊帶走關了禁閉,沒能等到婚禮當天。
再後來,我聽說他沒有跟藍茜結婚,而是被調去衝突地區對付恐怖分子。
藍茜則是進了向導所做普通後勤工作。
我和萊昂的感情進展得很順利,當他的精神圖景徹底向我開放以後,我們標記了。
婚後半年,我就懷孕了。
九個多月後,我生下了女兒小卷。
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香蒲莊,過得安靜且幸福。
我原本以為岑星會就此消失在我的生命裡,沒想到五年後,他回來了。
15
岑星被送到香蒲莊的時候還是昏迷狀態。
送他來的人說,他在最近的一場大規模恐襲中受了重傷,記憶產生混亂,忘記了接近十年裡發生的一切,以為我跟他剛剛配對。
他的精神圖景已經碎得不成樣子,連精神體都放不出來,任何打擊都可以直接結束他的哨兵生命。
白塔的意思是想把他交給我照顧,畢竟不能就這麼白白失去一個 S 級哨兵。
關我屁事,S了最好。
但白塔的人強硬地把岑星放下就走了,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無法直接反抗白塔下達的命令。
於是我抱著小卷回了房間,岑星的身體在大門口躺了四個小時,躺到身體冰冷。
最後他自己醒了,暈乎乎轉了兩圈,在花園裡看到正在喝下午茶的我,立刻把我SS地抱進懷裡。
他眼圈猩紅,連人帶聲音都在顫抖:「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毒彈在我身邊炸開的時候,我腦子裡全是你的臉。」
他自顧自地激動。
我沒忍住手,把熱茶往他臉上潑。
他胡亂抹臉,這才注意到我旁邊坐著的小卷和萊昂,停下動作。
因為之前的事,萊昂非常討厭他。
岑星放開我,清清嗓子,恢復成冷漠自持的樣子。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
萊昂疏離地扯起嘴角:「萊昂。」
小卷配合:「小卷。」
岑星看到小卷,很明顯地松了口氣,緊接著露出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是畫錦的弟弟吧。你可以叫我姐夫。」
啊啊啊……
他是瞎到什麼程度才能把金發歐洲男人看成黑發東方女人的弟弟?
而且他不覺得小卷長得像我嗎?
我還沒來得及吐槽,萊昂精神力直接失控,整個房間的氣壓重重一沉。
岑星又暈過去了。
16
岑星像隻打不S的蟑螂。
我不知道他找了哪裡住下,他硬是在香蒲莊賴了兩周,那兩周我沒有給他做任何疏導,他的精神狀態居然日漸恢復。
我讓人把他扔出去。
他轉天又會出現,隻是莫名其妙在花園裡摔瘸了腿,胳膊上還多些花刺割傷的痕跡。
沒人理睬他,他卻時常以我的配對哨兵自居,動不動亂求婚。
很煩人。
萊昂被他逼出些情緒,我好幾次看到萊昂陰沉著臉的樣子。
每當他出現,萊昂就會故意跑來在我嘴上親一下,抱著我轉兩個圈,以示醋意。
我很享受。
岑星自欺欺人得厲害,他覺得歐洲人比較開放,親嘴隻是打招呼的方式。
遂完成邏輯自洽。
他會拿棒棒糖哄小卷叫他姑父。
哪怕小卷跟他說,我隻有爸爸媽媽,沒有姑姑。
連晚上我一時沒忍住跟萊昂在書房鬧得書本掀倒一地。
岑星也隻會敲敲門,讓我們別打架。
可能他也騙不過自己,在我跟萊昂連續的親密舉動下,他惴惴不安,總是亦步亦趨地跟著我,生怕我跟萊昂再有什麼刺激到他的肢體接觸。
很快就變得眼下青黑,精神恍惚。
他已經非常需要疏導了,甚至出現了軀體化症狀。時常上下牙齒打架,渾身冒著冷汗。
他要求我抱抱他。
我拒絕,並且告訴他,膩了。
他弓腰駝背的,悲傷得好像一條狗。
真的沒必要。
他似乎很怕萊昂,甚至產生幻痛,隻要萊昂碰到他,他就會疼得哆嗦一下。
我能感受到他精神力的那種極度的緊繃,他那種疼痛的波動,我隻在被火焰灼傷全身的人身上看到過。
萊昂適時地向上報告,說香蒲莊不適合休養,讓岑星回白塔接受正規療養。
岑星不願意。
他自我感動地拉著我表達他對我的愛意。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是在S過一次以後看清了自己的心,他錯失了太多,現在想追求真正的幸福。
「其實我剛到白塔就看上你了。配對名單出來那天我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著。」
「他們說白塔讓你跟其他哨兵也試過,最後才選了我。」
「我不該對你冷冰冰的,還好我及時醒悟。」
「其實你也愛我,對不對?」
「畫錦,我們回老家就結婚吧。」
我隻當他是小醜。
用精神控制強迫催眠,讓他睡著。
然後轉身把眼圈都紅了的萊昂按在牆上,一遍遍親吻他,讓他明白我的心從沒有偏移過。
萊昂在這五年裡跟我生活和諧,我已經摸透他了,哄他很容易。
「我是喜歡過他,但那些都去過去式了。」我誠懇地說,「但我現在心裡隻有你。」
但他擦擦眼淚,告訴我:「我不是因為吃醋。」
「為什麼你先遇到的人不是我呢?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護著你,我會罵他們嫉妒,我不會因為見鬼的自尊心跟你生悶氣,讓你難過。」
啊……
我難過嗎?
其實我難過的。
我用驕傲,用職責,用向導的穩定性牢牢框住了我的痛苦,不允許它越矩一點兒,但是那個看似堅固的框架,在滿心疼惜我的萊昂面前,有了裂縫。
酸澀湧出,疼痛化作愛意。
像雪山崩落,像水災肆虐,聲勢浩大,摧枯拉朽,卻最終落在一個細雨綿綿似的吻上。
「我不難過了,因為我遇到了你。」
我親掉他的眼淚。
我的萊昂。
不能讓岑星再在這裡礙眼了。
17
我想了想,找來了藍茜。
岑星不知怎麼的有點臉色不對,但還是高興地跟她打招呼。
不知兩人是怎麼聊的,藍茜慘白著臉跑了,邊跑邊哭:「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
她離開的狀態看起來不對,原本應該我去追她,但我不知怎麼的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我讓萊昂去追她,自己去看岑星。
萊昂怕岑星情緒失控為難我,讓管家一直跟著我。
岑星果然大受打擊。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雙眼猩紅,兩隻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
「她騙我的對不對,我怎麼可能會放棄你!」
他手掌十分用力,我意外發現他的衣袖裡露出了非常可怖的傷口。
那是人因為極度痛苦,一道一道在自己身上抓出來的。
而且……
我看了他一眼,盡量鎮定地抽回手。
「是真的。」
「而且我也結婚了。小卷是我跟萊昂的女兒。」
岑星哆嗦起來:「我不相信!你騙我!」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
岑星搖搖欲墜,忽然猛吐口血。
我立刻厭惡地把他甩開。
我吸取教訓,立刻對他採取精神控制,逼他迅速進入昏睡。
等他徹底失去意識,我聯系白塔找人將他帶走。
終於可以結束了。
當晚有雨。
雨聲讓人睡不踏實,我半夜忽然醒來,一看窗戶似乎開著條縫,就下床去關窗。
我從窗口看到岑星站在樓下,痴痴呆呆地望著窗戶的方向。
雨水將他的臉刷洗得寡白,他看著像個從墳墓裡爬出來的S人。
小卷五感敏銳,哪怕隻有雨聲都會擾得她睡不著覺。
於是我拉上窗簾,免得他驚擾我女兒的美夢。
18
岑星瘋了。
沒等到白塔的人來接他,他居然綁架了小卷逃走了。
他這些天一直繞著我打轉,沒人想到他會突然暴起,給了他下手的機會。
我從沒看到過萊昂那麼恐怖的臉色。
他大概是後悔因為擔心小卷被波及,沒有即時對岑星出手,隻能一路追著岑星,追到了市中心。
這件事鬧得非常大,因為岑星是 S 級哨兵,又事關古辛伯爵家的後人,現場居然來了很多記者。
「我塞了字條給你,讓你單獨來見我!」
岑星站在市中心廣場,拿刀抵著小卷,崩潰大叫,「你為什麼不看!」
我滿背都是汗,緊張地盯著岑星手裡的刀,一邊開口讓他冷靜,一邊試圖接近他。
岑星什麼都聽不進去,他似乎時間不多了,所以明明在萊昂手裡失敗過一次,仍然想孤注一擲。
小卷在哭。
周圍的人心疼小卷,大聲叱罵岑星,也有聽過萊昂的傳聞,大罵他是連女兒也看不住的廢物。
萊昂似乎被罵得緊張起來,在眾人的呵斥中跟白塔通訊,中途手機掉落好幾次。
但我看到了萊昂眼底的寒芒,其中的S意讓我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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