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字體大小:
轎車緩緩走向了市區,來到了馮家祖宅。
大隱隱於市,馮家祖宅便在市區最繁榮的地方之中。馮家祖宅在玄學界又有另外一個名字,名為天師府。每一任的天師都會搬來祖宅居住,即便退位,也不會搬離祖宅。
江落沒想到陳皮竟然帶著自己來到了天師府,他跟在陳皮身後,抬步走進了馮家祖宅。
第35章
天師府內的人比江落想象之中的還要多,一眼掃過去,孩子到老人,生意人到做官的人樣樣都有,江落還看到了幾張眼熟的面孔,是電視裡天天能看到的著名明星。
這些人要麼面色著急,要麼恭恭敬敬,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大院子裡面竟然沒有嘈雜的聲音,人人自覺地保持了安靜。
但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都沒法見到天師本人。
江落為馮家的聲望咋舌,陳皮帶著他穿過了院裡等待的諸多人,走到了第一道院門前。在這裡守著的是個年輕的弟子,弟子瞧見他就拱手道:“陳師叔,馮先生已經在裡面等你們了。”
馮厲?
江落餘光瞥過陳皮,他這位便宜師父帶他來找馮厲是想幹什麼?
跨過一進院的門,裡面的人瞬間就少了起來。他們往裡走了不久,路過了一處荷花池,荷花池有一套石雕桌椅,正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長白胡子飄飄,瞧起來和藹又可親,陳皮當即走過去恭敬道:“師父。”
這位應該就是老天師了,江落跟上去也叫了一聲,“師祖。”
“好,”老天師慈祥笑著,和陳皮說了幾句話後看向江落,“這就是你那個剛剛在比賽上得了第一名的徒弟?”
陳皮道:“對,這孩子叫江落。”
“江落,”老天師琢磨著這個字眼,“不錯,是個好孩子。”
Advertisement
老天師看向坐在對面的老人,“這孩子的天賦很好,比起你池家那孩子,也不輸什麼了。”
池家?
江落面不改色,卻提高了注意力。
他的餘光從老人身上劃過,老人約莫七八十歲的年紀,手臉上布滿著老人斑,他額窄粗眉,腮骨外翻,眼中閃著精光,“老天師說的是我家哪個孩子?”
老天師笑道:“除了池尤那孩子,誰還能擔起一句天賦好?”
“他們嫡系一脈的子孫,天賦都強得驚人,”池家老者略有些冷漠地道,“天賦好是好,但沒那個命,他們那一脈的哪個活過了三十?”
說完,他看了江落一眼,“這個看起來倒像是長壽的,老天師,你家弟子不錯。”
老天師哈哈大笑,朝著陳皮招招手,“去吧,別耽擱你們的事了。”
陳皮朝著老天師道了聲告退,帶著江落離開了荷花池。
很快,他們就到了祠堂之內。
江落一走進去,就見到馮厲正在上香。馮厲仍然是一襲唐裝,他上完香後轉過身,淡淡道:“來了?”
陳皮雖然比馮厲大了不知道有多少,還比馮厲先一步被老天師收入門下,但他真不敢在馮厲面前造次,恭恭敬敬道:“師弟,我帶著江落來了。”
“嗯,”馮厲的目光將黑發青年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突然皺起眉,“這是什麼?”
視線定在了青年耳旁一縷不明顯的白發上。
江落眼中一閃,“什麼?”
馮厲上前,從他的發絲中挑出那縷白發,待看清的一瞬間,他就冷下了臉,“你又和他見面了。”
江落無辜眨了眨眼。
馮厲倏地拔掉江落的一根白發,走到桌前從抽屜之中拿出了一張紙,折成了一隻小人形狀。他將白發纏繞在紙人身上,側頭吩咐陳皮,“去拿八碗水。”
陳皮帶著祠堂內的弟子端來了八碗水,馮厲將八碗水圍繞著紙人分布為八卦陣格局,隨後單手結印,指著紙人道:“動。”
躺在桌面上的紙片人突然緩緩動了起來,它好似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眼,站在桌子上陌生地看向周圍。
紙片人的臉上沒有五官,但它卻在看到江落時頓住了,江落竟然詭異地在這一個小小的紙片人身上看到了某種熟悉感。
江落眉心一跳,看向馮厲,“馮先生?”
馮厲冷聲道:“我說過,再讓我看見你和他混在一起,我就讓他魂飛魄散。”
語畢,不等江落反應,馮厲便輕輕碰了碰東南方位的碗,“巽風。”
碗中的水輕輕晃了晃,與此同時,桌面上陡然升起了一股大風。大風迅猛,在木質的桌面上劃出了數道刀割似的口子,毫不留情襲向紙人。
紙人原地不動,但大風還沒靠近紙人身邊便猛得消失得無影無蹤。
馮厲慢慢道:“有些能耐。”
但對方既然是池尤的鬼魂,馮厲倒也早有預料。
他又分別碰了碰西南與東北兩個方位的碗,這兩個方位象徵著坤地與艮山。
隻見桌面突然變得凹凸起伏了起來,一座座形似高山的突起驟然拔高,幾乎讓紙人沒有落腳之地。
紙人輕輕跺了跺左腳,所有的高峰倏地被震碎,不止高峰被震碎,西南、東北的兩個碗也被震碎了,清水瞬間流淌了一地。
祠堂之中寂靜無聲。
陳皮頭快埋在了胸前,心中暗暗叫苦。他這麼大歲數了還得遭上這麼一回罪,天師與人鬥法,結果卻鬥輸了,這是誰都能看到的嗎?
尤其馮厲這個男人睚眦必報,惹誰也不能惹他啊。
馮厲看著一桌狼藉,神色卻沒什麼變化,而是將正北位的白瓷碗放倒,道:“坎水。”
坎水屬陽,五行為水,水上加水,又陰陽相克,甫一出現便來勢洶洶,兇猛地要將紙人淹沒絞碎。
紙人也確實被水淹沒了。
陳皮松了口氣,偷偷擦了擦頭上的汗,喜氣洋洋道:“天師不愧為天師,一出手這邪祟就翻不出五指山了。”
江落卻沒有像陳皮這樣這麼快地就放下了心,如果真的是池尤附在了紙人的身上,怎麼可能這麼輕松就被對付過去?
他緊緊盯著如海水般波濤洶湧的桌面,正當眾人都放下了心時,一道破水聲驟起,紙人竟然從水面中突破了出來,且一舉衝出了八卦陣的範圍,直直朝著江落的方向迎面衝去!
江落反應迅速地往後一退,腰間卻突然多出來了另外一隻手,這隻手將他攬住,往左後一扯,嘴中關心道:“師弟小心。”
江落本來能穩穩地躲開,因為這不知名好心人的多此一舉,他反而身形不穩,差點兒摔倒。還好他下意識握住這位弟子的手臂站直,這暗虧說又不能說,江落隻能憋屈道謝:“謝謝。”
“不用,”不知名好心人朝他露出一個笑,而後看向地上,“馮先生已經將紙片人收服了。”
江落一愣,扭頭看向紙片人。隻見紙片人已經被一隻毛筆貫穿定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馮厲拿著手帕擦著手,江落身邊的弟子感嘆道:“馮先生可真是厲害,無論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到馮先生的手裡也撐不過片刻的功夫。”
江落隱隱覺得不對勁,“附身在紙片人上的東西呢?”
“死了吧,”弟子笑了笑,看著被湿水浸透得快要泡爛的紙片人,“剛剛馮先生的那一擊快如閃電,隻要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死了。”
江落心道,那就肯定出現意外了。
他絕對不相信池尤會這麼輕易的死了。
“師弟好像很關心那個邪祟一樣,”身邊人的聲音打斷了江落的思緒,年輕弟子好奇地問,“那個邪祟和師弟有什麼關系嗎?”
天師府的人都這麼八卦嗎?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江落很快便順水推舟的道:“……確實有些關系。”
他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的人他和池尤的“愛情”,讓所有人都能在池尤想殺他的時候站在他的身邊。江落熟練地眼尾一壓,愁緒沉沉道:“他是我喜歡的人。”
弟子看著他,將他微抿的紅潤唇角,半垂的薄薄眼簾納入眼底,他笑了笑,“啊,是這樣啊。”
“你不要傷心,”弟子壓低聲音安慰,“否則,他一定會……”
他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挑起,語氣輕輕揚起,“會很難過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弟子微笑:我保證他會很難過的
第36章
弟子輕聲細語安慰了江落幾句,江落收起惆悵,強作堅強地和弟子笑了笑,“我沒事的。”
強忍悲痛的神色脆弱又美麗,弟子眯著眼看他,抽出手帕送給江落,溫聲道:“人死不能復生。”
馮厲恰好喊道:“江落。”
江落接過弟子手裡的手帕,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謝謝師兄,師兄是?”
弟子道:“叫我喬師兄就好。”
江落謝過喬師兄,走到馮厲跟前,“馮先生。”
馮厲看著他仍含幾分悲傷的神色,好看的眉頭皺起,直接道:“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拜馮厲為師?
江落當然願意啊!
原文裡的主角攻要是成了他的師父,必定是最硬的一張保命牌。江落也明白陳皮為什麼會帶他來天師府了,但他卻沒有立即答應,“馮先生,我已經有師父了。”
陳皮忙道:“沒事,不必在意師父,你長這麼大,師父也沒有教過你什麼,實在沒有盡到一個師父的責任。天師本就是你的師叔,有天師教導你,師父放心,心裡也替你高興。”
馮厲靜靜等著陳皮說完。
江落的神情為難,陳皮生怕他不願意,又低聲勸了江落好幾句。馮厲從未有過自己主動收徒,別人還不願意的經歷,他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總之在不虞之外,還有幾分新奇。
片刻後,江落終於點頭了,“好,我拜馮先生為師。”
拜師的流程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天師收徒弟,和一般人收徒弟也沒有什麼不同,江落跟著別人的提示一步步來,最後倒了一杯茶敬給馮厲。
熱門推薦

老公拿我爸遺物,給私生子抓周
" 父親告別儀式那天,作為女婿的謝恆卻盛裝出席在隔壁酒樓。 他歡天喜地摟著蘇傲珊為私生子慶生。 那小孩的抓周道具竟然是父親的遺物! 父親半輩子的心血被隨意扔在地上,任由小孩把玩。 小孩劃破了手,他們摔碎父親所有遺物。 "

和竹馬通感後
一個夜黑風高的月圓之夜。我和竹馬產 生了通感。彼此共感身體感受。真真正 正的感同身受。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乖巧奴僕要造反
"我是京圈的嬌氣大小姐。 謝臨和他媽來到我家時,我一腳踹倒了他的行李箱。 「哪裡來的野狗,也配讓本小姐叫哥?」 他不作聲,默默扶起箱子。 謝臨住進家後,我把他當奴僕使喚,他也沒有一句怨言。 後來,我喝多了被男同學送回家。 開門後,謝臨一把將我拽進他的懷裡。 「臭野狗!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我不滿地吼他。"

餛飩店老闆娘
"我是一家餛飩店的熟客。 那家的餛飩肉質新鮮,湯底醇厚。 男友留學回來時,我第一時間拉著他去吃。"

蓄意淪陷
"柏松年吻我的時候,總是喜歡把眼鏡摘了。 他厭惡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