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字體大小:
下午五點鍾,才算是結束一切。等江落一行人從屋內出來時,葛祝幾個人已經等的百無聊賴。
看到江落身上的效果後,他們有種耳目一新的驚豔感,“江落,你真的太絕了。”
黑發青年的頭發被松松編成了辮子,隨意搭在左側肩膀。殷紅的唇角微微挑起,豐神冶麗,盼顧生輝。
足以使別人下意識的忽略他特意遮掩的性別特徵。
衣衫出乎意料的合身,腰間輕輕一收,竟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曲線。
江落彎唇笑了笑,心情很好地露出了身後的陸有一和死鬼兩人。
其他人:“……噗。”
陸有一穿上女裝之後反而放得很開,他狐疑道:“你們都是什麼眼神,我們不好看嗎?”
葛祝忍笑到臉上抽筋,“好看,十分好看。”
陸有一的長相本就偏向帥氣,身形又高,這麼一打扮,隻能說是不倫不類。但和旁邊的活死人相比,他也變得能入眼了。
活死人的五官煞氣濃重,冷酷無情。偏偏此時一身女裝,又化了個大濃妝,五官線條沒柔和上多少,反倒顯得滑稽搞笑,讓人忍俊不禁。
聞人連在笑聲中無奈地道:“我盡力了。”
快到時間了,他們將一些防身工具收在身上,靜悄悄地出了門。
各戶各家房門緊閉,隻有年輕的姑娘在村中行走著。每一張柔和美麗的臉上都帶著含羞帶怯的笑容,她們眼中興奮,桃腮杏面。
江落四個人混在其中,倒也沒引起多少注意。因為姑娘們已經沒有心思注意其他人了,她們的呼吸微微急促,緊張和期待佔據了她們的全部心神。
下午六點,祠堂門前已經站滿了年輕姑娘。
Advertisement
年輕姑娘雖多,但總共也不過幾十人。為了不被發現不對,江落幾人特意站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村長匆匆趕來,站在最前面一同等著祠堂開門。
他看起來比姑娘們還要緊張的樣子,來來回回走個不停,頭上虛汗一直往外冒,又被他粗粗擦掉。
天空突然罩上了一層厚雲,烏雲密布。
祠堂的門緩緩打開,一身黑衣的神公從中走出。村長連忙迎了上去,將神公請到前方的位置上坐下。
神公的黑色連帽遮住面容,他聲音很低,嗓子好似破壞掉的那般枯幹沙啞,“讓她們一個個過來報上生辰八字。”
村長忙點頭,走到姑娘群前道:“一個個去神公面前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神公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這機會少得很,都珍惜著點!”
站在最前排的姑娘一個個上前,從神公面前走過。
神公一直低著頭,讓人懷疑他究竟看沒看姑娘。偶爾開口留下幾個姑娘站在他的左側之後,也沒再說其他的話。
前面的姑娘很快就走了一遍,江落發現被留在神公左側的姑娘皆是喜形於色,而未被出口留下的姑娘,已經目中含淚,搖搖欲墜了。
而被留下的姑娘無一例外,給出的生辰八字,都是陰氣極重的生辰八字。
果然有古怪。
江落心中了然,等他上前的時候,他低著頭避開村長的視線,壓低聲音報上一個陰氣極重的出生日期。
按照常理,他應該也會被留下來。但神公卻不按常理出牌,嗓子喑啞地問道:“你叫什麼?”
江落頓了頓,選了一個村子裡常見的名字道:“翠花。”
神公道:“剛剛已經有一個叫翠花的姑娘了。”
村長疑惑地看了江落兩眼,這些將自己許給神的姑娘們平日裡並不多外出,也不怎麼和其他男人接觸。他真的不記得村裡有幾個叫翠花的姑娘了,但村長沒有懷疑,替江落解釋道:“神公,我們村的姑娘您也知道,每年都有幾個叫這個名字。”
神公:“是嗎?”
他支著拐杖站起身,緩步走到了江落的面前。
江落低著頭的眼前出現了一雙腳。
黑布鞋,黑袍子,神公全身裹得嚴嚴實實。更為稀奇的是,江落的身高已經有一米八高,但這支著拐杖的神公,竟然比他還高出半個頭。
神公從黑袍內伸出一隻裹著黑布的手,抬起了江落的下巴,似乎端詳了一下,“但我怎麼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眼生?”
江落心中一跳,眼簾抬起,看到神公黑袍帽下露出的一點蒼白的下頷。
下頷在黑帽的映襯下更顯得沒有生氣的慘白,弧度利落而完美。
隱隱透著讓江落眼熟的感覺。
神公手往下,從下到上的掐住江落的兩頰,聲音難聽嘶啞地道:“你真的是深土村的人嗎?”
江落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神公,我當然是深土村的人。”
“那你會做什麼,”神公的手移到了江落的肩膀上,用力往下按,“會做伺候神明的事情嗎?”
江落的肩膀生疼,好似骨頭都要被捏碎一般的疼。他鼻尖的冷汗冒出,冷靜地道:“我會。”
村長慌張道:“神公放心,我們村的姑娘都學過怎麼伺候神明,她們都會,沒一個不會的人,而且一個做得比一個好。”
“村長辦事,我還是放心的,”神公緩聲道,“畢竟前些年從來沒出錯過。”
村長臉上突然迸發出一股猛烈的喜意,好像如獲新生一般,春風滿面,“今年也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神公點頭,又看了江落一眼,思慮片刻後,道:“就他了,其他人都回去吧。”
此言一出,未被選上的姑娘們面露絕望,甚至有多半人雙眼發白,無力跌倒在地。
江落回頭看了一眼同伴,聞人連同他無聲做著口型:安心。
他平靜地點點頭,跟著神公和村長走進了祠堂之中。
他倒沒有多麼的害怕,主要是好奇,這個村子的祠堂內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祠堂開了一條門縫,門內黑黝黝,江落三人依次走進去後,厚重的關門聲響起,最後一絲光亮被擋在了門外。
神公走在最前頭帶路,江落在中間,後方則跟著村長。步入黑暗之後,江落的眼睛經過了一會兒的適應,已經能在黑暗之中看清這間祠堂的樣子。
祠堂分為內外兩部分,外部空曠,除了一個供臺之外什麼也沒有。奇怪的是,供臺上隻有香爐和香燭,沒有一個神像雕塑或者是神像畫紙。
他們從外部走到了內部,內部放著幾根黯淡的蠟燭。神公拿起一個燭臺,拉起了地面上的一個密道門,側過頭幽幽地道:“跟我來。”
燭光在他臉上打下明明暗暗的影子,房間內陰森可怖,村長回答的聲音都顫了起來,“好。”
密道是一條長長的,不斷向下的石頭階梯。
江落不知道自己往下走了多久,隻知道神公手中的蠟燭已經燃了三分之一。腳步聲在空曠的密道裡產生了回響,明明是三個人的腳步聲,聽起來卻有十幾個人一般吵鬧。
終於,他們踏上了平地。
踏上了平地之後,牆壁兩側總算是有了光亮。神公將手裡的燭火吹滅放在一旁,支著拐杖不急不緩地繼續向前走去。
江落懷疑的眼神放在了他的身上。
黑袍遮掩住了神公的樣貌,如果神公一直都是這樣的裝扮,那是不是代表著深土村內的所有人都沒見過神公真正的模樣?
是不是隻要披上這樣的黑袍,就能冒充神公?
思索間,江落聽到了隱隱水流聲,這底下竟然還藏著一道地下河。隨著他們越走越深,地下河也露出了真實面貌。
昏暗的燈光下,照清楚了足足兩米寬的地下河道。河道之中水流湍急,水勢洶湧,一些翻滾的水流打湿了兩側岸邊的泥沉,成了湿漉漉的沼澤質感。
河道不知道有多深,這裡也沒有橋。走在前面的神公忽然側身讓開了道路,低聲道:“神的新娘,請先走吧。”
這個稱呼讓江落眼皮跳了跳,他忽略這點不愉快的小細節,問道:“怎麼走?”
但他好像是說了什麼傻話一樣,讓神公頓時笑出了聲,這笑聲幹啞而詭譎,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當然是用你的腳走了。”
江落的牙頓時痒了起來。
這樣陰陽怪氣的,隻用一個笑聲就能把他的怒火全部挑起來的人,全世界就他媽一個。
——池尤。
自從池尤上次在酒店中莫名其妙的發瘋之後,這還是江落第一次遇見池尤。
上次的仇,他還沒有報完。
江落短促地冷冷笑了一聲,“你是神公,就是神身邊的僕人吧。”
村長震怒道:“翠花,你怎麼能這麼說!”
“難道不是嗎?”江落抬眸看向池尤,刁鑽惡意傾巢而出,他淡淡地道,“你要否認你是神的僕人嗎?”
神公轉了轉拐杖,慢吞吞道:“我是。”
“既然如此,你還讓我直接下水走?”江落皺眉,毫不客氣,“這就是你一個僕人該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江落在這條河裡發現了許多鬼影。
接二連三的鬼影被水流衝走,又衝來了新的一批。黑壓壓的河底下,這些鬼魂形狀各異,奮力地伸出手想要往上爬,卻被河水困著,隻能絕望地重新跌落水裡。
這些都是淹死鬼,又叫水鬼。
溺死的鬼和上吊的鬼無法轉世投胎,必須要拉人做替死鬼才能解放自己。如果江落一隻腳踏下去,恐怕會被這成十上百個水鬼拉入水裡成為他們的替身。
神公面向著他,被黑帽遮住的面孔好像能透過袍子看到江落一般,“你想怎麼樣?”
“你跳下去,”江落微揚下巴,面色冷厲,“做我過河的墊腳石。”
村長倒吸一口冷氣,他什麼話都忘了個一幹二淨,近乎驚駭地看著江落。
神公緩緩握了握權杖,又輕輕地松開。細長的權杖成了他手中的一件玩物,雖然他的手被黑布包裹著,但一舉一動之間,卻漫不經心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您說的對,”良久,神公用上了尊稱,他好像笑了一下,“您這樣的身份,確實不應該親自下水。”
語畢,神公在村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腳踩入了河道之中。
江落看得清清楚楚,在神公踏下水中的一瞬間,那些水鬼好似常年飢餓終於聞到腥肉的野獸,餓虎撲食地衝向神公。但在數雙鬼手碰到神公的那一刻,突然潮水般迅速退開。他們像是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靠神公最近的水鬼,甚至發瘋一般拼命往後鑽去。
熱門推薦

老公拿我爸遺物,給私生子抓周
" 父親告別儀式那天,作為女婿的謝恆卻盛裝出席在隔壁酒樓。 他歡天喜地摟著蘇傲珊為私生子慶生。 那小孩的抓周道具竟然是父親的遺物! 父親半輩子的心血被隨意扔在地上,任由小孩把玩。 小孩劃破了手,他們摔碎父親所有遺物。 "

和竹馬通感後
一個夜黑風高的月圓之夜。我和竹馬產 生了通感。彼此共感身體感受。真真正 正的感同身受。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乖巧奴僕要造反
"我是京圈的嬌氣大小姐。 謝臨和他媽來到我家時,我一腳踹倒了他的行李箱。 「哪裡來的野狗,也配讓本小姐叫哥?」 他不作聲,默默扶起箱子。 謝臨住進家後,我把他當奴僕使喚,他也沒有一句怨言。 後來,我喝多了被男同學送回家。 開門後,謝臨一把將我拽進他的懷裡。 「臭野狗!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我不滿地吼他。"

餛飩店老闆娘
"我是一家餛飩店的熟客。 那家的餛飩肉質新鮮,湯底醇厚。 男友留學回來時,我第一時間拉著他去吃。"

蓄意淪陷
"柏松年吻我的時候,總是喜歡把眼鏡摘了。 他厭惡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