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遠行客 字數:3756 更新時間:2025-06-03 16:13:58

我青梅竹馬的小將軍S在了戰場上,我卻笑著投入新皇懷抱。


 


有人說他過於輕敵,S不足惜;有人說他過於自負,沽名而已。


 


可我卻討好的對著沈聽白說:「沙場無情,不論S活,能為陛下效力,都是他的福分。」


 


人人都說,太師嫡女對新皇一片真心。


 


兵馬、糧草、太師府的籌謀,甚至是皇位,都能拱手相送。


 


我笑的燦爛,暗地裡的手早卻早已握緊。


 


是嗎,隻可惜這靠踩著他人屍首坐上的皇位。


 


沈聽白他能不能坐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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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聽白繼位後,第一件事就是要立丞相嫡幼女蘇慕靈為後。


 


為了羞辱我,沈聽白命我在帝後大婚之時跪在殿外侍奉。


 


那些不堪入目的聲音縈繞在耳畔,我強忍著惡心,閉上眼不去想他們。


 


等到月亮西斜時他們終於叫了水,我強撐著跪麻的雙腿進去服侍。


 


水盆刻意被人裝的很滿,我捧著水盆的手有些發抖,但還是盡力控制著。


 


「真是難為崔小姐了,這些事本該由下人做就好。」


 


蘇慕靈靠在榻上挑釁的看著我。


 


見我沒反應,她又柔柔的靠到沈聽白身上,裝作同情達理的樣子,眼角還適時的擠出了幾滴淚。


 


「看到姐姐如此,我真是心有不忍。」


 


「想到姐姐這些年為陛下隱忍籌劃,不如陛下給姐姐個名份吧。」


 


沈聽白面色更加難看。


 


我知道,蘇慕靈的每句話,不過都是讓沈聽白回憶起曾經在冷宮被人欺辱的日子罷了。


 


畢竟這樣的人是沒有心的,他不會懂得感恩。


 


「這件事朕自有決斷。」


 


沈聽白面帶嫌惡的看了我一眼。


 


「行了,你退下吧。」


 


我乖巧的退了出去,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那枚荷包。


 


我怕我再不走會忍不住S了他,可現在還不到時候。


 


我剛才回到府中,沈聽白派來傳話的人就來了。


 


「崔小姐,皇上有旨,您跪下接旨吧。」


 


「崔氏崔烯護駕有功,特封慈安縣主,賜黃金百兩,食邑 700 戶,欽此。」


 


聖旨來的如此之快,讓人很難不懷疑是早就準備好的。


 


他迫不及待的和我撇清關系,隻要見到我,他就會想起他幼時遭受的那些不甘和屈辱。


 


說起來真是可笑,明明我救他於危難,替他謀劃,助他登上帝位,到頭來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我從不信命,之前不信,現在也不信。


 


男主嗎?那就讓我看看你這皇位還能坐多久吧。


 


傳旨的人走後,我阿娘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聖旨扔到了阿爹身上。


 


「這就是你的好學生!


 


「他的江山是我兒打下來的!現在想拿一個縣主就將我兒打發了,那不能夠!


 


「他將烯兒這般羞辱可曾顧念半點你所謂的情分?啊?你若不去找他,那我去找他。」


 


娘說著為我鳴不平的話,就要往府外走。


 


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吼道:


 


「路是她自己選的,怨不得任何人。我有讓她不顧名節痴怨糾纏嗎?我有讓她去替人家衝鋒陷陣以身試險嗎?還不是你嬌慣出來的好女兒!


 


「她說要習武,你隨了她,她說要學領兵打仗用人謀劃,你還隨了她。將她養成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都敢瞞著家裡人自顧自的往皇上身邊靠!」


 


「以後我看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我娘噤了聲,瞪著我爹一臉不可思議。


 


而我,看了一眼聖旨,就準備回屋睡大覺。


 


我爹是個寵妻狂魔,自我記事以來從未對我娘說過一句狠話,更別說是這樣的爭吵了。


 


想來兩人是被我氣恨了。


 


可這能怪誰呢?


 


畢竟像我這樣自降身價的太師嫡女。


 


還是我朝頭一個。


 


2


 


我和沈聽白的初見是在御花園的荷花池裡。


 


明明是尊貴的皇子,卻在寒冬臘月被困在池中戲耍,就連伴讀可隨意欺辱他,往他身上砸石子,將他額頭砸得血肉模糊。


 


「九弟,瞧你這樣,簡直像落水狗!」


 


沈聽白雙眼血紅,卻一言未發向岸上遊去,又被伴讀們惡劣地用石子砸回來。


 


漸漸的他們覺得沒趣,就都走了。


 


我全程隻是站在不遠處,沒有嘲笑,心中倒覺得他有點可憐。


 


「你還好嗎?我……」我走近幾步,想扶他一把,卻被他冷眼掃過,一把推開。


 


他瞪著我的眼睛格外兇狠,恨不得上前將我撕成碎片。


 


「別碰我,你不過是和他們一樣,看我笑話罷了。」


 


後來我才明白,他這種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對著那些曾經欺辱他的兄弟笑臉相迎。對我卻一張好臉也不曾給過。


 


那天他醒後,見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我拿來給他治傷的金瘡藥扔了出去。


 


「滾出去!什麼東西也配拿來給我用!」


 


郎中說他營養不良,身體虛弱。


 


可我瞧著他一點也不虛弱,他扔藥瓶的時候力氣大的很,我額頭上還因此多了道疤。


 


「你簡直不識好歹!」我握著藥瓶跑出去,心底有些難過。


 


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還是皇帝賞的,我悄悄偷了出來,沈聽白真不識貨。


 


隻可惜了這麼好的藥。


 


我將沈聽白藏在府裡養了半個月,最後還是被我爹發現了。


 


我爹讓人狠狠打了我一頓板子,然後關進了祠堂跪著思過。


 


「爹!沈聽白真的很可憐啊,你把他送回去怕是活不成了。爹!你教教他吧,他連夫子都沒有,真是太可憐了。」


 


惦記著沈聽白,我被打的嗷嗷亂喊的時候都不忘了求我爹教沈聽白學些東西。


 


黑漆漆的祠堂向來是孩子們避之不及的地方,我卻喜歡的緊,回了祠堂跟回了自己家一樣。


 


隻因阿娘不讓多吃甜糕我在這能多吃兩塊,要是無聊的話還能和我祖宗們聊會天。


 


沈聽白沒被送走,他拜了我爹爹為師。


 


真是有福氣,世上還沒幾個人能得我阿爹這樣好的老師。


 


想起郎中的叮囑,我日日讓師傅帶著他一起練武,全當是強健體魄了。


 


小小的我洋洋得意的自以為辦了件好事。


 


沈聽白見了我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別想我會感激你,我不需要你可憐。」


 


我起先還以為隻是小孩子的別扭,後來我才明白他根本就是養不熟的。


 


3


 


自這天後,我足有五日沒見過阿爹。我也沒想到再見時我會這樣狼狽。


 


阿娘知道後怕是又要哭一場了。


 


堂堂太師嫡女幹的都是些端茶倒水的活,就連蘇慕靈身邊的宮女都能給我臉色瞧,但這還不是最難堪的。


 


最難堪的大概是滿手是血的我跪在下側,臉上還黏著未幹的茶葉,像條狗一樣被人訓斥,而這一幕剛好被我阿爹撞見。


 


眼前霧蒙蒙的,我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能默默挺直背脊。


 


阿爹是來找沈聽白議事的,按理來說我和蘇慕靈本不該在這,但皇上偏偏留下了我們。


 


沈聽白不會放過看我笑話的機會的,他這麼做不僅是打了我的臉,也打了我爹的臉。


 


我爹的臉色沉了下去。「後宮不得幹政,還請皇後娘娘回避。」


 


蘇慕靈本不想走,但再不走我爹還有更大的帽子等著她和她的丞相爹。


 


「都是臣教女無方,她一閨閣女子未行婚配,這樣整日跟在陛下身邊,有損陛下名聲,臣回去後定會好好訓斥。」


 


「但,不知我這女兒是哪裡惹陛下生氣了,要被罰跪在此。陛下有所不知,我這女兒生的艱辛,當時險些沒了命,平日裡也是嬌養著的,怕是受不得這種搓磨。陛下要打要罰就讓臣來替她受過吧。」


 


我爹的嘴向來是誰也不饒的,如今還算給彼此留著幾分顏面。


 


沈聽白哪敢真讓我爹受罰,他也不敢真告訴我爹說我就是看你女兒不順眼。


 


沈聽白給我請了御醫,又賞賜了好些東西下來以表寬慰。


 


我翻了翻沈聽白送來的東西,隻覺得分外眼熟。


 


一件月影紗的料子、一方破爛不堪的砚臺、還有一把有些鏽了的鐵劍。


 


三年前,月影紗剛剛傳入京城,一克可值千金。


 


想著沈聽白喜歡華貴的料子,我便斥巨資買了兩匹給他做衣裳。


 


他說他缺方砚臺,我便七下江南為他去尋方好砚臺。


 


他說槍不趁手,我去師傅庫房偷了塊玄鐵鑄了這把劍。


 


我將這世間頂好的東西都捧給了他,可最後這些東西都被他賞給了路邊的乞丐。


 


「主子,就算您不喜歡她也不必和東西置氣啊,奴才瞧這些都是頂好的東西。」


 


「什麼東西也配送到我手上,她這不是故意糟踐我嗎?」


 


找回這些東西花了他不少心思吧,不過也是,人家如今是皇帝,又有什麼不能的呢?


 


4


 


自那天之後沈聽白就極少傳召我。


 


十五這天宮裡傳來消息說,晚上皇上要辦家宴,念在姑娘多次護駕有功,特請姑娘一塊用個膳、聽聽曲。


 


「好久不見崔姑娘了,崔姑娘風採依舊。臣妾聽說崔姑娘最善舞技,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觀。」


 


蘇慕靈話是同我說的,嬌滴滴的眼神卻要黏在沈聽白身上了。


 


「皇後想看,你便隨便舞上一曲吧,朕記得你當年可是最愛跳舞的。」


 


席上的不少人聞言都捂著嘴偷笑起來,應該也看到過我當年的那場【表演】。


 


我連走路都容易同手同腳的人,哪裡會跳什麼舞。


 


當年見沈聽白心情不好,我便絞盡腦汁尋法子逗他開心。


 


最後還是他身邊的小廝說,他最近喜歡看姑娘跳舞。


 


我就找了個老師學了幾日,可能我天賦異稟吧,竟在五日裡氣跑了五位老師。


 


我想著怎麼也是給沈聽白看,把他逗笑就好了,說不定我隨便扭兩下效果還更好呢。


 


沒成想那日帷幕拉開,我在臺下見到了數十人,半個京城的二世祖都在這了,底下一群幾乎都是被我揍過的。


 


來都來了,我也就硬著頭皮跳了下去。


 


聽著臺下此起彼伏的笑容,沈聽白終於也笑了,那絕對是他這輩子笑的最開心,最真誠的一次。


 


「來人,帶崔姑娘去換身衣服去。」


 


沒等我拒絕蘇慕靈就急忙讓人將我帶了下去。


 


她給我準備的是一條薄如蟬紗的舞裙,隻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我以為是請我來吃飯的,沒想到是請我來當樂子的。


 


我哪裡會跳什麼舞,我一身的腱子肉要是真穿這個舞起來隻怕會將衣服撐壞。


 


我隨手拿了一件大紅色的舞衣,隻是這衣服有些難穿,試了兩三次都穿不好。


 


怕這麼下去將衣服扯壞,我便請了個小宮女幫我。


 


「崔姑娘,這,皇後娘娘指明了要您穿這身,奴婢也不好自作主張的。」她說著用手指了指地上被我揉成一團的衣服。


 


「別怕,出事了我擔著。」


 


在我的再三保證下她才肯幫我穿衣服。


 


我背過身脫下衣服時,聽見了小宮女倒吸涼氣的聲音。


 


她給我穿衣服的手還有些抖,想來是被我滿身的疤嚇到了。


 


自沈聽白第一次在他父皇面前嶄露頭角後,就多了幾位仇家,時不時的就來場刺S,都是我扛過來的。


 


開始謀奪皇位之後要打的仗就更多了。


 


今兒想要西郊軍營,明兒想要太子的幕僚,皇上當時可還沒S呢。


 


我已經很久沒睡過一晚安生覺了,還好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到了臺上,我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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