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一世,遲溫澤為了報復私生子弟弟。
搶走了我和遲駿年的婚事。
十年婚姻,貌合神離。
直到我被綁架,遲溫澤用盡全部身家,求我平安。
身上的炸彈即將引爆時,他義無反顧,衝過來將我抱住。
再次醒來,我又回到了和他訂婚那天。
手中的匕首正抵在他脖頸處,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墨黑的眼眸沉沉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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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愛遲駿年?為了和他私奔,不惜S我?」
匕首落地。
我紅了眼眶,撲進他懷裡,哽咽道:
「不,我隻想嫁給你。」
1
遲溫澤聞言,身子一僵。
「謊言說的太真,你就不怕我當真嗎?」
我拼命搖頭:
「不是說謊,也不是為了遲駿年,這輩子,我隻想好好愛你。」
分明的,我感覺到遲溫澤的身體顫了一下。
良久,遲溫澤嘆了口氣。
「所以,這次,你想讓我幫他什麼?」
我仰頭,疑惑地看向他。
遲溫澤微垂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眸光暗了暗。
「知道要嫁的人是我,你在家裡鬧了個天翻地覆,見長輩不松口,就跑到我辦公室罵我,砸我,今天訂婚宴,你又拿刀抵在我脖子上。」
遲溫澤看著我,眼眸黯淡,嘴角輕扯:
「現在你又說想嫁給我,就像小時候,為了讓我幫遲駿年,你就會對我撒嬌服軟,我在你眼裡,是不是隻有這麼點價值?」
我放開他,慌忙解釋:
「不是的,遲溫澤,那是以前,是我不知道……」
我踮起腳,摸著他下巴被我用平板砸出來的疤痕。
他眼睛睜大,喉結滾了滾。
「遲溫澤,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對不對?那讓我也喜歡你,好不好?」
遲溫澤眼眶震顫,定定地看著我,說不出話。
像是受了極大震動,不敢看我。
跟平時那副商場上冷面狠厲的遲溫澤,判若兩人。
他留下一句:「晚宴要開始了,你……先換衣服。」
倉皇離開了。
上一世怎麼沒發現遲溫澤這麼可愛。
我轉頭,看見那套熟悉的訂婚禮服。
上一世,我親手將他剪碎後,遲溫澤親手將他縫好。
對我說:「沒關系,我們還有一周年,五周年,十周年,有的是機會穿。」
我當時怎麼回答的?
我當著他的面把裙子撕碎:
「你縫一次我撕一次,我永遠不會為你穿上這條裙子!」
我對他恨意滔天,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眼底流露的悲傷。
那是遲溫澤早亡的母親為未來兒媳婦一針一線縫制的。
我恨他奪走本該屬於我的幸福,怨他不擇手段隻為報復遲駿年。
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是真的愛我。
所以在我十年冷嘲熱諷後,他依舊能拋下所有不顧一切隻為救我。
甚至爆炸前一秒,他還抱著我,安慰我別怕。
上一世,明明我對他那麼壞,他還是願意為我豁出性命。
這一世,我一定會好好愛他。。
2
穿上那條裙子下樓時,遲溫澤正站在人群中央,接受周圍的祝福與恭維。
他年紀輕輕,就憑一副雷霆手段,成為商界最耀眼的新貴。
可上一世,我聽信遲駿年的話。
認定遲溫澤痛恨遲駿年這個私生子。
他為了報復遲駿年,不僅搶走遲駿年的股份,還故意跟我結婚,惡心遲駿年。
可結婚十年,遲溫澤從未強迫過我,也從未有過別的女人。
即使我十年間對他肆意折辱,還跟遲駿年來往密切,讓他被外界詬病。
他也從未傷害過我一分一毫。
我真是蠢得離譜。
想到這兒,我恨不得馬上從旋轉樓梯上跳下去,撲進他懷裡。
遲溫澤的目光越過人群,沉沉地黏在我身上。
我在最後一階樓梯上站定,伸出手,繼而撲到他懷裡,被他穩穩接住。
他嘴上說著「站好」,手卻緊攬著我不放。
「好看嗎?」我問他。
「嗯。」他的聲音有些啞。
我雙手摟著他脖子:
「那,再信我一次好不好?讓我證明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放在我腰上的雙手箍緊,眼眸SS盯著我,仿佛在探究我話裡的虛實。
我也回看他,不躲不閃。
有人端著酒杯前來祝賀。
我牽起他的手,笑著感謝賓客祝福。
過了會兒,他見我有些累,捏了捏我手心,讓我去休息。
應酬確實累人,我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假裝沒看到他紅透的耳尖,去陽臺透透氣。
結果就遇到了來找我私奔的遲駿年。
上一世我怎麼就沒發現,遲駿年雖然樣貌有三分像遲溫澤,但氣質卻差遠了。
遲溫澤從小上貴族學校,哈佛商學院優異成績畢業,自帶矜貴沉穩氣質。
回國這幾年,又多了幾分狠戾霸氣。
相比之下,遲駿年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柴富二代。
上一世的訂婚宴,我就是跟著這樣一個人私奔,讓遲溫澤成了圈內笑炳。
遲駿年跟上次一樣,著急忙慌地來拉我的手:
「小禾,快跟我走吧,趁儀式還沒開始!」
「不,」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冷聲說:「我要嫁給遲溫澤。」
遲駿年臉色一僵:
「可你根本不愛他啊,小禾!他娶你就是為了報復我!他根本不愛你,你忘了他那個白月光了?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
縱然隻有一瞬,我還是看見了他眼神裡閃過的兇狠。
上一世被綁架,我給他打了整整16通電話,他都沒接。
最後抱著僅存的希望打給遲溫澤,他二話沒說就趕了過來。
「遲駿年,我不會跟你走的,遲溫澤才是真正值得我愛的人。」
「小禾你說什麼胡話呢!我知道了,你是為了讓遲溫澤放松警惕,故意這麼說的是吧?」
遲駿年不由分說抱住我,力道之大讓我無法掙開。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我看到遲溫澤黑得要S人的一張臉。
3
遲溫澤上前,一把將我拉到身後,抬手就是一拳,狠狠揍在遲駿年臉上。
遲駿年擦去嘴角的血跡,得逞地笑道:
「哥,小禾想逃走,強扭的瓜可不會甜。」
宴會廳裡的賓客都被這不小的動靜吸引過來。
「聽說這小遲總搶了弟弟的女人,嘖嘖,沒想到這姑娘情願逃婚也不想嫁給他。」
「小遲總他弟也是個人物呢,聽說是個私生子,卻更受老爹的喜愛,這不,小遲總媽早S爹不愛的,內心扭曲得什麼東西都要搶過來呢麼。」
遲溫澤的眼色晦暗不明,拳頭握得緊緊的。
我趕緊捂住他的耳朵,企圖安撫他的情緒:
「不要聽,遲溫澤,隻要聽我說就行了,他們都是胡說的,我一點也不想逃婚,我很想很想嫁給你。」
遲溫澤拂掉我手,吩咐人把遲駿年帶走。
然後,看都不看跟在他身後的我,兀自上了二樓。
剛到房間門口,我就被他一把抓了進去。
他把我抵在牆上,雙眼猩紅,刻意壓制過的憤怒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喻禾,用花言巧語哄騙我,放松我的警惕,就為了跟遲駿年私奔?」
我瘋狂搖頭。
「可笑的是……在你說想嫁給我時,我竟還愚蠢地閃過一絲期待……」
「我不是……」
「夠了!」
他一拳砸在牆上。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閉上眼。
再睜眼,隻看見他踉跄的背影。
我穿著高跟鞋,追到門口的時候,隻看見越來越模糊的車尾燈。
我趕緊找了一輛車。
遲溫澤母親病逝後,他父親將養在外面的私生子遲駿年接回遲家。
當時年僅十歲的遲溫澤從遲家搬出來,去了他外公留給母親的一幢復古別墅。
我們結婚十年,都住在那裡。
我輕車熟路地從鞋櫃內側摸出鑰匙開門進屋。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裡面沒有開燈,卻能看見一點紅色的星火。
遲溫澤的習慣很奇怪,不管外邊天氣多好或是屋裡光線多暗,他都從來不拉開窗簾。
打開燈,遲溫澤捏著煙,頹廢地坐在地上。
他的西裝外套被隨意扔在玄關,領帶也被胡亂扯開,整個人看起來和平時一絲不苟的模樣相差甚遠。
我慢慢靠近他,他卻沒有抬頭,閉上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我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有些凌亂的頭發,心疼溢於言表。
「遲溫澤,你還好嗎?」
他這才抬眼看見我,第一反應就是熄滅手裡的煙,嗓音沙啞:
「你來幹什麼?那麼好的機會,不跑嗎?」
「不跑。我說過,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他再次痛苦地仰頭閉眼,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脖子上,我用刀劃破的血痕已經幹涸,看上去卻還有些可怖。
我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想給他上藥。
他一動不動,在棉籤沾上他皮膚的瞬間,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距離很近,我這才看到他眼眶裡布滿紅血絲,看上去十分憔悴。
「喻禾,你究竟想怎麼樣?」
4
我把棉籤伸到他眼前,討好地說:
「我隻是想給你上藥,疼不疼啊遲溫澤?」
他臉色蒼白,睫毛微顫,拉住我的手不肯松開。
我不敢相信,上一世我真的逃婚,他一個人是怎樣在這無邊黑夜裡坐了一宿的。
從前他總是以沉穩冷靜的模樣面對我,如今這副脆弱易碎的神情,從來沒有展示在我面前過。
想到這兒,我的心都快碎掉了。
忍住鼻頭的酸澀,我嘴唇輕輕貼上他冰冷的額頭。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震驚之餘,望向我的眼神變得越發晦澀難辨:
「為了遲駿年,你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麼?」
我一怔,連連否認:
「不是的,我沒有……」
「夠了!」他眼底的情緒支離破碎,再次閉上眼睛不想再讓我探究。
「你走吧,我不會拿這件事為難遲駿年。」
他還是覺得我做這一切是為了遲駿年。
其實當初和遲駿年定下婚事,我也是不情願的。
但後來換成遲溫澤,在遲駿年的挑唆下,我以為自己成了遲家權力之爭的犧牲品,對他恨之入骨。
這樣驕矜的遲溫澤,被我一點一點,剝去骨子裡生來的驕傲。
看著他無力的模樣、緊抿的嘴唇,我心頭席卷起陣陣刺痛。
捧起他的臉,吻了下去。
他呼吸明顯一滯,偏頭躲過。
我卻不願意放棄,執拗地吻他。
一次,兩次,淺嘗輒止。
到後來,他像是沒了力氣再抗拒我,我才敢進行一步的動作。
輕咬他嘴唇時,他忽地將我推倒我,一瞬間形勢逆轉,我被他壓在身下。
他深沉的眼眸蘊著潮湧,呼吸開始紊亂。
可他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盯緊我的眼睛,企圖找到我說謊的痕跡。
最後,他泄了氣,想放開我。
我一把勾住他脖頸,不讓他走。
「我說過,不許推開我,遲溫澤。」
他看向我的目光依然懷疑,卻真的不敢放開我。
我抬頭,順著他的脖子,一寸一寸吻上去,感受他攀升的體溫。
遲溫澤瞬間潰不成軍,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你自找的。」
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墊住後腦勺,吻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來,一點一點扯碎我的理智。
我想,我本來也不需要理智。
失去知覺前,我聽見他在耳畔啞聲問我:
「確定嗎?」
我哭的稀碎,拼命點頭。
我確定,我願意,我不後悔。
5
十年婚姻沒有完成的事,重生第一天,我便做到了。
這晚我睡得很熟,夢裡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
婚後第一年,遲溫澤為我準備了周年驚喜,遲駿年借口喝醉讓我去接,直到回來我才看見垃圾桶裡的花。
婚後第二年,遲溫澤替我擺平我爸公司的危機,想讓我陪他去墓園,讓母親看看自己的兒媳婦。
我說:「當初你以此為要挾逼著我爸把我嫁給你,這不就是你應該做的嗎?」
婚後第三年,我生病,遲溫澤衣不解體地照顧我三天三夜,醒來後看見他憔悴的面容,我有過一絲心動。
可遲駿年指著遲溫澤的秘書對我說:「看見了嗎?他把白月光一直留在身邊。」
婚後第五年,人生第一次下廚為他送飯,卻在辦公桌上看見他親手擬的離婚協議書,我想他太討厭了,討厭到他對我一點點好,都能讓我像得了斯德哥爾摩症一樣愛上他。
婚後第八年,遲溫澤三十二歲,醉酒後第一次踏進我房間,問我想不想要個孩子,我哭著讓他滾出去,嘴硬地說從未愛過他。
婚後第十年,在我被綁架前夕,遲溫澤顫著聲音同我說:「十年了,我獨自撐了五年又五年,你如果還是覺得不快樂的話,我願意放你走。」
我看著夢裡他破碎的眼眸,拼命喊道:
「我不要走,遲溫澤你聽得見嗎?你不要相信我的話,我是愛你的。」
可我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殘忍地對他說:
「是嗎?求之不得。」
……
我從夢裡驚醒,臉上全是淚水。
遲溫澤的手指停留在我眼角,像是在為我拭淚。
見我睜眼,他收回手撐著枕頭,聲音發澀:
「為什麼哭?你已經後悔了嗎?」
我鑽進他懷裡,眼淚盡數抹在他胸膛上,抽抽嗒嗒地說:
「沒有!我做了個噩夢,夢裡我對你一點也不好,可我好後悔啊,遲溫澤,我真的想好好愛你一次。」
他收緊手臂,胸膛微微震動。
我想抬起頭來瞧他的臉,卻被他摁回懷裡。
「不要看…」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聽起來像是哭了。
我從沒見過遲溫澤哭,像他這樣的受盡上帝寵愛的天之驕子,有什麼值得他哭的呢?
可他竟為我哭了。
上一世,他自己一個人偷偷哭過多少呢?
我不敢想,隻用更加貼近的擁抱回復他的愛意。
可我實在太累了,過了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直到手機鈴聲將我吵醒。
是遲駿年打來的電話。
遲溫澤定定地看著我,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翻身起床,丟下一句「你接吧」便徑直往外走,像是為我騰出私人空間。
我害怕他誤會趕緊追上,摟住他的腰不肯他離開。
他轉過身來,見我未著絲縷,眸光一黯,扯來浴袍批在我肩上。
我當著他的面,接通電話,打開免提。
「小禾,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6
過去整整十年光陰,我真的忘了。
這年遲駿年的生日禮物是我提前兩個月就預定了的手工西裝,會在生日當天自行送到他手上。
遲溫澤杵在原地沒有動作,眼底卻寫滿了落寞。
我知道,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可笑的是,他與私生子遲駿年,僅僅相差一歲。
更可笑的是,身為未婚妻的我並沒有為他準備禮物。
他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指節發白。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一丁點信任,仿佛又瞬間崩盤。
我趕緊掛斷電話,討好似的抱住他,輕聲說:
「老公,生日快樂。」
他身體猛地一陣,顯然沒有習慣我諂媚的稱呼。
「生日禮物…晚上拆好不好?我在家等你。」
他垂著頭沒有說話,潮湿的眼睫遮住眼底所有情緒。
最後微不可聞地點了下頭。
我開心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爬回床上補回籠覺去了。
再醒來時,已是下午。
遲溫澤去了公司,還不忘給我準備午餐。
雖然已經涼透了,但我還是盡數吃完。
他的手藝,我再熟悉不過。
結婚前五年,我以為自己吃的都是家裡阿姨做的飯菜。
直到換了新的阿姨,我驚覺菜的味道竟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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