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謝言川結婚的第五年,他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他為她還債,供她上學,把她安置在自己名下的別墅裡。
卻從不碰她。
隻每晚在她別墅外面停留一兩個小時。
朋友調侃他為什麼不進去。
他隻笑著,聲音淡淡:「近鄉情怯。」
我突然明白了,不管把他留在身邊多久,他都不可能愛我。
我和他提了離婚,開始帶不同的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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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又紅著眼睛,瘋了一樣,SS抱著我:
「清清,明明是你,要和我結婚的,你怎麼可以愛上別人。」
1
發燒到三十九度八那天,我給謝言川打了很多電話,他都沒回。
我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等好不容易叫到我號碼的時候,我剛要站起身,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擋在了我面前:
「醫生,麻煩您先給她看看,她高燒到暈厥!」
那道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眼。
待看清來人時,腦袋都跟著空白了一瞬。
是我老公,謝言川。
他懷裡抱著個身材纖瘦,臉色慘白的女人,越過我,正擋在我面前。
醫生在叫我的名字:「328 號宋挽清是哪位?」
我手裡緊緊攥著那張白色的紙,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是我。」
聽到我的聲音,謝言川猛地回過頭,和我四目相對,一下子愣怔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他懷裡的女人抽動了一下。
「言川,我好難受。」
一下子奪取了他所有注意力,再也顧不了其他,趕緊把人抱到醫生面前:
「醫生,麻煩您幫我先看看,病人高燒太嚴重了,我怕她燒出問題!」
醫生趕緊讓他把人抱過去,問病人的情況。
我站在門外,看著他的目光緊緊落在女人身上,回答得事無巨細。
從她的體重、身高、什麼時候開始燒起來的、最高多少度,甚至是晚上吃了什麼,都清楚無比。
如果不是夠親密,是不會知道這些信息的。
檢查完醫生開單讓他帶人去抽血做檢查,出來的時候,從我身邊走過。
卻好像已經忘了我的存在。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一刻也不敢停地抱著女人出去,紛亂的腦袋裡。
不知道是該先消化謝言川出軌了。
還是該先消化他對那個女人的上心程度。
醫生說了什麼,我都沒怎麼聽清。
幾乎是機械地去檢查抽血,去的時候,謝言川可能又一次擋在別人前面抽完了血,並不在。
抽完血又去照片。
檢查結果出來,我燒成了肺炎,需要住院。
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我一次也沒遇到兩人。
吊水的過程中,我的腦袋明明疼得快要炸裂。
人卻又好像異乎尋常地清醒。
將剛剛他回答醫生時的神態,事無巨細的程度,都記得清清楚楚。
昏昏沉沉中,心髒像是被絞在一起,感受到了一種鈍鈍的疼。
讓我想起了前幾天,在我的生日宴會上聽到的傳言。
2
前幾天我生日的那天,舉行了一場生日派對。
但謝言川沒參加。
自從我和謝言川結婚後,他從沒陪我過我一個生日。
但凡是這一天,不管我打多少電話給他,他都不會接。
當時我剛上完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別人的議論聲。
八卦的就是我和謝言川的事情。
幾人從他從不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的事情,聊到我們結婚的事情。
有人說:「雖然謝言川不喜歡宋挽清,但身邊也沒有別人,也從來不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說不定這麼幾年相處下來,已經喜歡上她了呢?」
這些話已經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剛開始會難受,現在已經沒多大感覺了。
我抬腳剛要進去。
裡面卻突然有人說了句:
「什麼沒有別人啊,半年前,他就在外面養了個女人,怕宋挽清找她麻煩,瞞得S而已。」
要進去的腳步硬生生地頓住,腦子裡「嗡」了一聲,心也跟著猛地一沉。
我幾乎是克制不住地繼續聽下去。
有人問:「什麼意思?」
於是那人講了一樁關於謝言川救風塵的事情。
他們說謝言川在半年前應酬的時候,有人為了討好他,給他準備了一個節目。
節目裡,他們把女人像擺菜一樣,放在轉盤上,讓大家挑選。
隻是為了讓謝言川在這壓抑的五年婚姻中,狠狠出一口氣。
但當時謝言川發了很大的火。
發這頓火當然不是因為在乎我,而是為了上面一個叫許染的小姑娘。
以前也不是沒人給他塞過女人,但他都隻是冷淡地拒絕,從沒發過火。
可這天他一腳朝著對方狠狠踹了過去,雙眼都跟著猩紅。
後來他用自己的西裝將人裹住,帶了出去,連和合作商籤好的合同都廢止了。
帶出來後,那個叫許染的女孩沒地方住,謝言川就把她安置子在了他自己名下的一棟別墅裡。
許染家裡欠了不少錢。
他為她還債,供她上學。
卻從不碰她。
隻是每晚會在她別墅門外待上一兩個小時,連門都不進,隻是看著那扇亮著光的窗。
朋友還曾調侃他:「把她安置在這樣的別墅裡,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卻不碰,甚至連進都不進去,這是什麼癖好?」
謝言川聞言隻是笑著,聲音淡淡:「近鄉情怯。」
一句簡簡單單的「近鄉情怯」四個字,卻像是一塊石頭,朝著我的胸口狠狠砸了過來。
砸得我的耳膜都跟著鼓脹。
後來對方說了什麼,我都沒怎麼聽清。
3
那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謝言川還沒回來。
我坐在沙發上,恍惚中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但是他沒有接。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怕驗證什麼,我沒敢再打。
謝言川和我結婚五年,但並不是心甘情願,他也不愛我。
是我利用我爸的身份地位,在他大學畢業的那一年,強迫著讓他和我結婚的。
當時我隻想和他在一起。
沒有想過人一旦在最開始的時候理虧,在往後的所有日子裡,不管對對方有多好,也會矮人一頭。
就像是我和謝言川的婚姻,因為開始得糟糕,過程自然不會美好。
所以他對我永遠冷淡,疏離,克制,我卻隻能接受。
但我以為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上我。
而且說實話,他喜不喜歡我,我也不大在意。
隻要他不喜歡別人,我心裡就不會太難受。
可是我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喜歡一個人到「近鄉情怯」的地步。
4
那天晚上我幾次拿起手機,想讓人去查他,一個人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但最後都沒撥下去。
這才意識到,原本謝言川已經開始回應我的感情了,可是半年前開始,他卻又突然冷淡下來。
謝言川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
我聽到他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像是踩在我的心口。
他沒靠近我,而是去了浴室洗澡。
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如果我問他關於許染的事情,他會怎麼回答我。
是會因為我和他一起這麼多年,多少對我有點感情,考慮我的心情。
還是會再也毫無遮掩,以一種報復的心態,和我離婚。
我心裡被扯得很疼。
然後就聽到了浴室的門打開,他腳步聲不大地上了床。
我背對著他,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從許染那裡過來的,可又不敢問,也沒有底氣質問。
大概是被折磨得有些魔怔,我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他也是背對著我的。
我低頭看著他,眼睛生疼,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著,更疼了。
「做嗎?」
我刻意忽略掉他和許染的關系,朝著他問道。
反正和他在一起之前,因為我爸對我的縱容,以及我從小就長得漂亮,家裡又有權有勢,玩得比較開。
睡過的男模我自己都數不清。
要真較真起來,謝言川還是我睡過最純的。
他大學畢業之前,甚至隻交往過一個女朋友。
而且結婚之前,隻被他的外貌吸引,沒意識到自己喜歡他的時候,當著他的面我還和人去開過房呢。
所以我勸自己沒什麼大不了。
既然他都愛上了別人,我已經這麼難受了,還不能讓自己爽一爽開心一下嗎?
謝言川聞言臉色卻沉了下來,他目光朝著我看過來。
黑暗裡,我都能感覺到,他目光裡幾近冷淡的疏離:「沒興趣。」
三個字,像朝我的心口刺進來的一把刀。
我臉上熱熱的,才發現自己哭了。
原來我可以忍受五年他不愛我,但是忍受不了一點他愛別人。
我抹了抹眼淚,盡量聲音平穩,故意問:「你是不是不行?」
謝言川很平淡地看了我一眼:
「宋挽清,我就是單純不想在這個時候做。」
平時的時候,他一說這樣的話,我就會去哄他,順便撒撒嬌。
可是這一句話在這一刻,卻格外傷人。
他大概不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做,而是不想和我做,隻想和許染做吧。
我又想起宴會現場,那些人的議論聲,以及他把那個女人保護得密不透風的程度。
是真的很寶貝。
心裡疼到窒息。
眼睛也脹痛到難以忍受。
但我和他在一起,心裡總是疼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畢竟強扭的瓜,吞刀都是我應該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難受卻由不得我自己掌控。
那一晚,我到底沒有和他做下去。
因為我一想到他愛上了許染,就忍不住想哭。
怕影響自己的發揮。
隻是我沒想到,還沒過幾天,我就會親自撞到他和許染。
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而他的眼神裡,滿心滿眼都是許染,甚至自始至終,都沒問過我一句,為什麼會來醫院。
當時我給他打那麼電話,他沒接,過來的時候我還害怕他出事。
還打電話給我家人,讓他們去找。
原來,他不是沒看到,而是要陪著許染。
5
輸液的過程中,我的手裡一直拿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
但它自始至終,都沒有響起過。
我等了整整一個晚上,手機始終一片平靜。
我的眼睛一片幹澀。
最後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在凌晨醫生快要查房的時候。
從病房裡出去了一趟。
我以為要費一番功夫,但還沒走兩步,我的腳步就倏地頓住了。
真是諷刺。
許染的病房和我的病房,隻有一牆之隔。
而一牆之隔的另一邊,許染已經醒了,謝言川正在小心翼翼地給她喂水喝。
在謝言川給她喂水的這個過程中,許染的目光一直看著他。
這種眼神我很熟悉,是愛一個人到極致,才會有的眼神。
這讓我想起和謝言川結婚的第一年,我過的第一個生日。
那天我很想和謝言川一起過,臨出門的時候還提醒了他。
可到了晚上,我給他打了一夜電話,他沒接。
後來我發信息給他,說會等他,但是我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他。
就像是昨晚一樣。
就像是這五年,我等他愛上我一樣。
可是我等到的,卻是他愛上別人,陪著別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謝言川用這種眼神看過一個女人,很溫柔,溫柔得近乎小心翼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來,對於謝言川不愛我的事情,我都能接受良好。
可這一刻,卻突然難以忍受。
難以忍受到,連在這家醫院我都待不下去的程度。
幾乎是立刻拿出手機想打給我爸。
讓他幫我轉院。
但電話還沒拿出來,謝言川似有所感一般,猛地抬眼,朝我看過來,和我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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