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了很久,應該是菜做好了吧,謝預洲才回復了我:“心怡在國外待久了,說話習慣也變了,你別和她計較。”
“我是真覺得你倆挺般配的。”
“胡說什麼?我們才是情侶,她現在隻是我發小而已。”
緊接著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他又發了一條消息:“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吸到了手機屏幕,並沒有回答他,一個人紅著眼眶坐在輪椅上。
我和他在一起7年,謝預洲從來沒有為我下過廚,就連煮面都不曾有一次。
我從小就愛搗鼓吃食,所以做飯味道還不錯。
自從我們同居之後,家裡的飯都是我在做。美其名曰我做的好吃,能者多勞。
誰知道呀?謝預洲原來這麼會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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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妍拍了拍我的背,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把我推去洗漱。
完了之後給我換了新被褥,然後叮囑我好好休息。
躺在軟乎乎的床上,我又接到了謝文舟打來的電話。
隻是我沒有接,直接關了機。
第二天,我是被廚房中傳來的香氣喚醒的。
考慮到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林妍準備了很多適合病人吃的食物。
我慢慢坐上輪椅,推著輪椅從房間裡出來,聽見正在廚房忙碌的林妍在和上司小聲地打電話。
其實昨天我就應該離開的,害得她現在也沒有辦法上班,還為我請了半天假。
在她掛掉電話後我推著輪椅走了上來,對著她說:“你快去上班吧,待會兒我就回去了。”
林妍滿眼不贊同。她心疼地看著我額頭上的紗布,又看了看我被固定住的腿:“你一個人在家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吃完早飯過後,我執意要走,又不願意再麻煩她,於是隻好打電話給謝預洲,讓他接我回家。
電話打了好幾個,最後是徐心怡接起的。
“不好意思啊,依依。昨天預洲熬夜照顧我,剛剛才睡著,你找他有什麼事嗎?要不我現在叫他起來吧?”
房間裡還算安靜,我沒有按免題,但是林妍還是聽到了徐心怡說出的話。
她的脾氣就像炮仗,一點就炸,就在她快要罵出口時,我攔住了她。
我聲音平靜:“徐怡欣,你的手段也就這點了,不然為什麼兩年了,謝預洲都沒和我分手,重新和你在一起呢?”
電話那頭頓了頓,但他還是用著甜膩的聲音,裝作不懂的樣子說道:
“因為我們隻是發小呀,他隻是把我當成家人。你不要這樣想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被惡心到了,沒有繼續和她虛與委蛇,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最後還是林妍把我送回了家。
送回了我和謝預洲的家。
我一個人磕磕絆絆的過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謝預洲才回來。
當時的我正在交接公司的工作,我請了病假,有些我接手的項目要提前轉交給別人。
謝預洲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好像他才是生了病一樣。
看到我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忙碌,他急忙朝我跑過來。
5.
“依依,我回來了。”
我提交完最後一份文件關掉了電腦,好以整暇地打量著他。
最後笑道:“說好的給我做飯呢?”
謝預洲表情不變,他將我推到了客廳,給我打開了電視,輕聲在我耳下說道:“我現在去買菜。”
“原來你會做飯啊?平時沒少給徐心怡做吧?”
正打算出門的謝預洲這下才慌了,他又跑到我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手解釋道:
“心怡的父母讓我好好照顧他,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我……”
我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畢竟我的父母沒有讓你好好照顧我。”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呢。
“依依。”他好像還有一些委屈。“我請年假留在家照顧你好不好?我們別提那些事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等你好了我再去上班。”
我關掉了電視,轉頭看著他:“謝預洲,你很闲嗎?”
“依依,為了你我可以推掉工作的。”
他急切地保證。
但我卻搖了搖頭。“可是我很忙。”
“你要是真的很闲就去出差吧。”
我著重強調了出差兩個字。
因為他就是用這樣的借口,從我身邊離開去陪伴徐心怡的。
我不說話了,因為我知道每次我這樣陰陽怪氣地說完之後,謝預洲都會很生氣。
他總是怪我不理解他和徐心怡的關系,總是怪我亂吃飛醋,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其實並沒有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看著他漆黑的臉色,我終於感到了有一絲高興。
他不滿,我就高興了。
我和謝預洲又陷入了冷戰,他生了半天氣,但是晚上還是給我做了一頓大餐。
他面無表情地推著我去吃飯,我也沒有拒絕。
隻是到了飯桌上,等到謝預洲都吃了一半之後,我仍舊沒有動筷。
他的忍耐好像到了極限,我看見他將筷子撂在桌子上,厲聲開口:“不是你要我做飯給你吃的嗎?怎麼不吃?”
我轉了轉手中的水杯,裡面的溫水已經喝完了。
我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這些菜,都是徐心怡愛吃的吧。”
我口味清淡,從不吃辣。
術後醫生也提醒過,讓我這段時間忌辛辣。
可徐心怡的口味和我完全不一樣。
她愛吃辣,越來越好,要辣椒多到連菜都看不到的那種。
所以面前的桌子上這些菜,到底是誰愛吃的呢?
謝預洲和我談了七年戀愛,他怎麼會不知道我不吃辣呢?
他不說話,我卻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吃了。”
謝預洲徹底不忍了:“你到底對我,對心怡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能不能直接說出來?不要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話好嗎?”
“菜是你要吃的,我也做了,你到底還有什麼意見啊?”
我將空了的馬克杯放在桌上,嘆了嘆氣:“我從來不吃辣。”
他的臉色白了一點,我又繼續說道:“醫生也不讓我吃辛辣。”
“你會做不辣的菜嗎?”
他這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但是長久以來對我的態度讓他拒絕道歉。
我已經不想和他大吵大鬧了,看著他不說話的樣子,我繼續說:“我也不希望你和徐心怡走得太近。”
也許我還對他抱有一絲期待吧。
“那你會和徐心怡保持距離嗎?”
這句話說出來,謝預洲的臉色又變了,好像一直無理取鬧的那個人是我一樣。
他面色復雜,語氣沉重:
“到底要我和你說多少遍你才明白,現在我隻拿她當妹妹,她是我的家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可能不管她的。”
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我感覺我好像快哭出來了。
7.
我推著輪椅後退,慢慢退到臥室門口,這才看著他說:
“謝預洲,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我和徐心怡你選哪個?”
“你非要這樣無理取鬧嗎?”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選擇。
退進臥室後,在關門前我對他說:“好,那我們分手吧。”
說完,我關上了臥室門。
我看著這間頗具生活氣息的臥室,準備開始收拾我為數不多的行李。
門外的謝預洲好像終於反應過來我剛剛說了什麼,他急切地跑過來敲門。
聲音很大,比我們之前每次吵架的時候都要大。
“季依依,你什麼意思?你要和我分手?”
“開門和我說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聽著他歇斯底裡的聲音,我覺得我們兩個的角色好像突然產生了調換。
我無法忍受我的男友每天圍著另一個女人轉,在我提起時還要指責我不懂事、無理取鬧、不會幫他維系他的朋友關系。
那時候的我也像現在他一樣。
每次我們因為徐心怡而發生爭吵後,謝預洲都會躲進書房裡。
而我就像現在的他一樣,站在門外聲嘶力竭地拍門、不S不休地追問。
那時候身上沒有鏡子,不過我想我的臉應該很醜陋吧。
現在我們倆的角色調換了,原來冷靜的那個人才會覺得解氣。
門外的聲音沒有停歇,我隻覺得他真好笑。
在敲了很久的門我都沒有回應之後,謝預洲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季依依,我覺得你現在不夠冷靜。”
“我給你冷靜的時間,分手這種事情不要隨意說出來,說多了就是真的會分手的。”
我沒有回復,隻是覺得這個人真的惡心至極。
他一直享受著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一謝又對徐心怡給他帶來的刺激欲罷不能。
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竟然全讓謝預洲周享受了。
我想離開了,隻是七年的沉沒成本太大,就這樣輕飄飄地離開,我有些不甘心。
我慢慢地推著輪椅走到床下。
才一天而已,即使坐著輪椅行動不便,我也能很好地照顧自己了,我將自己埋進床裡,蓋著被子。
在望著天花板的那一瞬間,我很迷茫。
第二天我依舊起得很早,傷口處傳來陣陣痒意,讓我一個晚上都睡不好覺。
在我坐著輪椅出臥室的時候,謝預洲正好打開家門走了進來。
手裡拎著路口的小籠包和豆漿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隻是將東西放在了餐桌上,然後又推著我去洗漱。
我還以為他昨晚應該又去找徐心怡了,但這樣子看來他好像沒有。
洗漱完後他將我推到餐桌前,將早餐擺在我面前。
像是沒有經歷昨天晚上的吵架一樣,我們倆坐在餐桌上開始吃早飯。
我看著面前的小籠包,沒有動。
謝預洲嘲諷地看向我:“這是你愛吃的小籠包,可不是心怡愛吃的。”
我知道他在陰陽怪氣我昨天對他說的話。
摸了摸飢餓的胃,這時候才想起我好像一個晚上都沒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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