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網戀對象給我發露骨視頻後 字數:3215 更新時間:2025-06-16 16:14:16

 


“沒事的話,多曬曬太陽。”


這樣,就不會糜爛了。


 


他看著我笑了,“陳昭訓,我欠他的道歉,請幫我轉達。”


 


10


 


我怎麼轉達?


 


柏隕不肯見我。


 


在公司見不到,去他家門口蹲著,也見不到人。


 


給他打電話發現我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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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發信息顯示紅色感嘆號。


 


一周後,調任來了新CEO。


 


他不會再出現了。


 


不會出現在公司,更不會出現在有我的地方。


 


柏隕最後那句“不會有以後了”不是說說而已。


 


他真的在放下我,開始新的生活。


 


我也應該做到不打擾,但是兩個月後,我申請了去總部培訓。


 


總部在F國,柏隕空降時我聽同事提起過他在總部有關系。


 


直覺告訴我柏隕在F國。


 


飛機起飛時,我心跳很快,我很想見他可我又害怕見他。


 


11


 


總部的同事都很友好,我才來一周就說周末要抽時間聚個餐。


 


Alice是我隔壁工位的同事,我喊她小A。


 


小A知道我單身後還熱情地給我介紹帥哥。


 


一連發我十幾個聯系方式,我招架不住,委婉拒絕後低頭幹飯。


 


飯局開始沒一會兒,包廂門開。


 


柏隕闊步走來,說來晚了自罰三杯。


 


沒有看我一眼,我甚至覺得他根本沒發現我在。


 


小A湊到我耳邊:“他是公司董事,也是董事長兒子,柏總很有商業頭腦,開了很多店,這家中餐廳就是他的,他在國內也有開不少店,很低調。”


 


同事看我們咬耳朵,打趣道:“還在給小陳介紹對象呢。”


 


我視線不自覺落在柏隕身上。


 


似乎已經好久好久沒見。


 


可冬天還沒過去。


 


直到飯局結束,他也沒有分一個眼神在我身上。


 


對於我的出現,他漠不關心。


 


我心裡壓抑難受,跟小A說了聲先走,就一個人去路口吹風醒酒。


 


冬天很可怕。


 


哪怕再滾燙的東西,一旦接觸冷空氣,都會被冷卻,包括感情。


 


我好像應該借著酒勁撲上去告訴他我很抱歉,但我很愛他。


 


可我沒有勇氣。


 


畢竟,我是做錯事的那一方。


 


12


 


異國他鄉,生病好像是件很容易的事。


 


F國的冬天幹冷,我改了一晚上的訴職報告,第二天強拖著病體去上班。


 


才走到會議室門口,我眼昏腦熱,四肢無力,雙手扒著門框才勉強站住。


 


“讓讓。”


 


我轉過頭,柏隕站在我身後,也看著我。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剪裁得體,襯衫紐扣系到最上面。


 


就像系住所有的情緒,隻留給我淡漠與疏離。


 


我強忍著情緒,側開身體,給他讓路。


 


柏隕與我擦肩而過,推開了會議室的玻璃門。


 


我回到工位,小A看我一直咳嗽,有些擔心:“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能熬。”


 


比起發燒咳嗽的難受,柏隕的那句“讓讓”更讓我潰不成軍。


 


人在生病時本來就脆弱,他的疏遠幾乎擊潰了我所有心理防線。


 


我感覺我這一整天都渾渾噩噩。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準備打車去醫院掛點滴。


 


小A要加班,特意喊了男同事陪我去醫院。


 


我委婉拒絕了,但是男同事堅持要陪著我。


 


我們一起在公司樓下等車時,他看我彎著腰,很體貼的扶著我的胳膊。


 


我笑著跟他道謝。


 


這時,黑色賓利穩穩停在我面前。


 


車窗落下,柏隕微微側目,“感冒了就注意社交距離,不要傳染給別人。”


 


後座另一邊的女生出聲:“你的員工?”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車上有別人。


 


下班私人時間有約的女人和他是什麼關系,好像不難猜出來。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故意問:“你不送我去醫院嗎?”


 


他語氣禮貌又客氣:“不好意思,不順路。”


 


“不順路是因為要送她嗎?”


 


他彎著唇角:“是。”


 


一旁的女生笑著解釋:“阿隕今晚航班,機場和醫院不順路。”


 


我咬著唇:“這麼忙,你注意休息。”


 


“多謝關心,你也是。”


 


他的語氣原來可以這麼冷淡。


 


我扯了扯唇角,欲言又止。


 


我想問他旁邊這位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可我不敢問。


 


他微眯著眼:“還有事?”


 


“她是你……”我視線落在笑魘如花的女生身上。


 


“是。”


 


我深吸氣,紅著眼睛對他笑:“好的,恭喜。”


 


“祝你愛情美滿。”


 


他臉上一點情緒也沒有,“開車。”


 


車子揚長而去,我的哭聲從喉嚨裡溢出來。


 


13


 


我失魂落魄地走了很遠的路。


 


累的再也走不動了,我毫不顧忌形象,蹲在陌生的街上失聲痛哭。


 


“不是恭喜我?你哭什麼?”


 


聽見柏隕的聲音,我抬起頭,看著他。


 


“對不起,我一直都沒有認出你,我還說那些很可惡的話傷害你。”


 


柏隕怔住,“你說什麼?”


 


我聲音越來越哽咽:“他有那張合照,而且他還知道我們在孤兒院的事,我居然一直深信他就是周允。”


 


“我現在知道了,你是周允哥哥,我不會再打擾你,我隻是想見你才來的總部,我不會糾纏你,我會回國的,我會買最快的航班回去的,我會走的,對不起我打亂了你的生活,對不起,我以後隻會把當哥哥的,對不起對不起……”


 


他平靜開口:“不要說對不起,說喜歡我。”


 


“可是你有女友。”


 


“沒有。”


 


我心底被驚喜擊中,我踮起腳,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你剛剛是故意騙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他掌著她的後腦勺,吻去我臉頰上殘存的淚珠。


 


“陳昭訓。”


 


“嗯?”


 


“說你喜歡我。”


 


我睫毛還湿著,眼角卻是彎彎的,“我喜歡你。”


 


14


 


柏隕陪我去醫院掛完吊瓶,送我回了家。


 


我在他的車上睡著了。


 


他抱我回房間,替我壓好被角,我醒了卻還在裝睡。


 


糾結要不要扯他的衣角不讓他走時,我的手背被他輕輕印上一吻。


 


“我好想你。”


 


柏隕嗓音很低,像羽毛一樣飄落在我心上。


 


我睫毛一直在抖,裝不下去了。


 


“你就隻會親手嗎?”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挑起我的下巴,壓吻了過來。


 


我腦子斷線了,回吻了他才想起我的感冒會傳染給他。


 


我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喘氣聲很急促:“我發燒了。”


 


“傳染給我。”


 


他說完掐著我的後頸,又吻了上來。


 


屋裡的掛壁式電暖器用了很久,供暖效果差。


 


我說有點冷,他果斷脫了上衣,裸著上半身緊緊貼著我。


 


黑暗中我們呼吸交織。


 


我往他懷裡鑽取暖,“這樣你會冷嗎?”


 


他僵著身體,按緊我的腰:“不會,你別亂動。”


 


“好。”


 


安分了一會兒,我喊他,“周允。”


 


他下巴靠在我的發頂上,笑得輕促,“怎麼不叫聲哥哥聽聽。”


 


“我們加好友那會兒,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是周允?”


 


“因為……”


 


他停頓了片刻,“我怕你把我當哥哥。”


 


“因為我不想隻當你哥哥。”


 


我眼睛困到睜不開,喊他:“周允。”


 


“我在。”


 


“周允。”


 


“睡吧,我一直在。”


 


“周允……哥哥。”


 


我喊完哥哥,好像聽見輕促的笑聲。


 


我好困,但我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明天吧,明天慢慢和他說。


 


我們有的是時間。


 


15


 


早上睡醒,柏隕替我量了幾遍體溫。


 


確定退燒了才沒那麼緊張。


 


喝完感冒藥,他堅持送我去公司,我隻好讓他在前面一個路口把我放下來。


 


整理辦公桌時,我想起抽屜裡還有給他的禮物。


 


我錯過了他的生日。


 


但還是決定把這份遲到的禮物送給他。


 


柏隕沒在辦公室,我剛把禮盒放在他的桌上就聽見他和副總是說話聲。


 


我嚇得一頭就鑽到桌子底下。


 


柏隕坐下後,看見躲在辦公桌底下的我。


 


他眼皮跳了一下,低聲對副總說:“你先出去。”


 


狹小的空間裡,溫度急劇上升。


 


我臉上發燙,打算鑽出來。


 


他手護著我的頭。


 


但我腳麻了,身體不受控制往前傾,直接把他撲倒了。


 


公司裡暖氣很足,我穿的襯衣領口很大。


 


我起身時,他看見了我後頸下方的一道刮痕。


 


“什麼時候有的疤?”


 


我還沒回話,就感覺後頸被溫熱的指腹一撫而過。


 


他攬住我的肩膀,盯著那道疤痕。


 


熾熱的鼻息在我後頸下面一寸的皮膚上停留一瞬。


 


他吻了這道疤。


 


我耳垂燙的要命,小聲解釋這道疤的由來。


 


“心情不好喝醉了,然後估計在家裡撞來撞去,就被牆上的掛鉤劃到了。”


 


“不要再喝醉了。”


 


“你還說我!我們分手那會兒你不是還喝酒喝的上醫院了,還有幾個女的搶著照顧你。”


 


“可能因為我給她們發工資。”


 


“什麼?居然還是公司員工,你魅力可真大!”


 


他牽著我的手,輕輕摩挲,“她們是酒吧的員工,那家酒吧是我的。”


 


“不過我可沒有要她們照顧,她們在的話,影響我發泄情緒。”


 


“你不是喝酒了,還要怎麼發泄?”


 


“不是告訴過你,我會哭的。”


 


16


 


小A熱情得不像話,說給我介紹帥哥那也是言出必行。


 


把我約到公司樓下的咖啡館後,她笑著貼貼我的臉,“祝你好運。”


 


然後就留著我和語言不通的帥哥大眼瞪小眼。


 


我尷尬地hello了一下,就看見落地窗外,柏隕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出來。


 


我隻好又sorry了一下。


 


他臉色很沉,帶著我上他的專用電梯,門關後。


 


他很強勢地把我抵在電梯內壁,用力深吻。


 


我被吻得淚眼朦朧:“不會這家咖啡館也是你開的吧?”


 


“嗯。”


 


“你為什麼開這麼多店呀?”


 


“因為我想和你有很多的家。”


 


電梯門開,他攬著我的後腰一路吻到休息室。


 


鼻梁蹭了蹭我的側頸,聲音沉啞,“有我不夠嗎?”


 


過了下班時間,整棟樓都很安靜。


 


此時的休息室隻聽得見細碎的呼吸聲。


 


柏隕反反復復貼吻又撤離。


 


我沒有說話的機會。


 


分開間隙,我含糊著鼻音:“要你,隻要你。”


 


柏隕的耳廓很燙。


 


昏黃的暮光下,他牽起我的手,拉到唇邊,從指尖處開始吻。


 


一如那晚他潛入我家,卻也隻敢親吻我的手指。


 


欲望如野馬,我們隻要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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